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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姑娘走一趟了。”天青笑着接过停云递来的食盒，见她并未像先前传完话就离开，不由看了她一眼，“姑娘还有事？”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天青往外头看了一眼，而原本站得笔直的竹生也立刻弓起背，他现在已然不想表现，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给主子带来祸患。
他不能因为他的那点心思连累她的名声，何况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愧疚和弥补。
“我在房中也无事。”
她要替兰因撑伞。
……
只有灯火通明的屋子和那覆着白纱透出来的晃动的憧憧人影能知晓里头的热闹，停云压下思绪，走了过去，刚被相熟的婆子喊了一声，站在灶台前挽袖掌勺的青衣女子就朝她看了过来。
天青一愣，待瞧见他唇边的笑意时，心下一动，“是……顾小姐？”
“主子，有人来送饭了。”
停云愣住了，她甚至顾不上害怕抬起眼眸。
停云哑然。
于是。
见齐豫白收回目光，她犹豫着咬了下唇，“大人，我……”
兰因盛起馄饨后，让人装进食盒。
时雨嘟着嘴不高兴，“我就是怕别人多想，坏了主子的名声。”
本在书写的齐豫白听到梅花汤饼四个字，动作忽然一顿。
可是为什么呢？
他合书起身，看到那碗熟悉的汤饼，他那双浓黑的眉眼忽然变得温柔极了，灯火照耀下，那里仿佛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仍是那张沉静的脸，没有多少情绪的眼睛，看着她问，“有事？”
停云没说话，看得却是齐豫白的方向。
“……主子！”
天青也难得没有斥责竹生。
“陈富今早送来庄子里自己养的鸡，中午用了半只熬**汤，这会还剩下半只，新鲜的活鱼也有几尾，还有庄子里的人孝敬给您的春笋并一些野菜还有一条猪肉。”她自顾自说完，见兰因面有沉吟，心下吃惊，“您……是想自己做？”
“怎么过来了？”
等停云去听雨阁传完话回来的时候，屋中只有时雨一人。
“寻个人拿去吧。”
不可否认，主子这两日的确有些不大一样，但再不一样，那也是她们的主子，她轻斥，“别想东想西的，我们整日跟着主子，这位齐大人，主子从未见过，主子对他另眼相待恐怕也是因为这位齐大人是个好官。”
“……没。”
竹生不满他这样说。
她是怕旁人知晓她这些菜是做给齐豫白的，她怕他们知道后胡乱猜测，坏她名声。兰因心里有些暖，她身边几个丫鬟，停云和时雨无论是能力还是对她的心都是毋庸置疑的，知道她心中有惑，只是这一次，她却无法替她解惑了。
停云摇头。
她拿帕子掸着身上的雨水，看时雨握着绣棚呆坐在椅子上，不由好笑道：“想什么呢，这般出神？”说着又扫了一眼屋中，没瞧见主子，以为她是在里间歇息，便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主子去歇息了？”
等时雨应声出去后，停云在屋中又留有半晌，这才拿着架子上的披风往厨房走。
春雨蒙蒙。
兰因不是第一次做饭。
后来嫁给萧业，她也动过手，不过那也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即使没有这一番话，他也是要走的，他今日来此，一来是为了自己这一份隐藏多年的心思，想要离她近一些，二来也是想打探下她的情形，从她的态度能够看出她大概也是死后才重生，要不然她对他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他当然想离她近些，再近些，可若在这继续留宿，难保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毕竟这个庄子有的可不止是她的亲信。
主子多不容易才能有这样的机会，他实在替主子打抱不平。
停云皱眉，正要问，却见时雨忽然握着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她凑到停云面前，想说话，又往外头打量了一眼，然后扯着停云的胳膊往屋中走了几步，这才小声同她说道：“主子去厨房了。”见停云也一脸惊诧，“你觉不觉得主子对这位齐大人好像有些不大一样？”
“不用，就差最后一点了。”
过去的时候，齐豫白正在看书，他手里握着一本《水经注》，桌上另有一支笔一本书，是按照书中以及前世他亲自游历看过所记，另有批注修改。
先是留人躲雨，又是请人小住，这会居然还亲自去了厨房。
停云心中有不解，却没有问，主子愿说，自然会说，若不愿，又何必惹主子烦扰。
郑妈妈等人虽吃惊却也不敢拂她的兴致，见兰因过去，便跟在身后打算帮人打下手。
看着静坐在灯下看书的青衣男子，停云心中也是有踯躅的，可想到主子的名声，她咬了咬牙，还是轻轻唤了人一声，“大人。”
虽说不大可能，但这也是最大的可能了。
竹生听到这话也不再抿着嘴不高兴了，他忙凑了过
“给您带来一件披风。”停云笑着把伞收起放到一旁，走过去，“要奴婢帮忙吗？”
时雨摇摇头，看着还有些不大清醒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额头就被人轻轻敲了下，她轻轻唔了一声，抱着额头看停云，听她说，“想什么呢？我们自小跟着主子，主子想什么做什么，我们会不知？”
“嗯。”
停云朝人深深屈身一礼，这才转身离开，她走后，天青沉默布膳，竹生却有些不满，“这丫头太过分了，明明小姐都让您留下来了，她怎么还自作主张赶您走啊！”
“可这次主子说走就走，我们不是也没想到吗？”时雨小声咕哝。
齐豫白继续翻着手中的书，未再回头。
兰因去了厨房。
天青却朝他摇了摇头，等竹生闭嘴后，他才跟齐豫白说，“主子，先用膳吧。”他笑道，“顾小姐身边的人真是厉害，这几道菜做得实在好看，尤其是这碗梅花汤饼，属下当真是从未见过呢。”
兰因点点头。
郑妈妈又是惶恐又是感动，忙把人迎到厨房里。
正值晚膳时间，厨房热火朝天，其中一个郑妈妈是厨房的管事，远远看到有人撑伞而来，因为伞檐下压挡住女人的面貌，只能看到一抹艳丽的红唇和一抹细腻白嫩的下巴，往下延伸是纤细的脖子。还以为是主子身边的姑娘来了，郑妈妈站在门口笑道：“姑娘来得正好，刚想喊人去问主子夜里要吃什么？”
回到院子，她先替兰因分了食，而后让时雨伺候主子后便亲自提着食盒往外院走。
便由天青上前去迎停云。
她少时在王家跟着婆子学过，外祖母嘴巴挑还有胃病，旁人怎么劝她也不肯听，也就只有她做了之后，她才不舍浪费她的心意。
炊烟也被雾气笼罩，看不清切。
“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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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面露踯躅，“主子她不会……”
尤其像江浙地区，本就多台风，若不及时管治处理，只怕前边端州之难便是江浙后尘。
“原本就不合适。”齐豫白继续翻着书，神情无波无澜。
齐豫白前世成为宰执后，首要任务除了更改吏治之外，做得最多的便是治理各地水患的工程，他如今虽然人微言轻，这些事也不该由他来做，但他还是想早些做成这些事，即使做这事的人并不是他。
主子是真的看重那位齐大人。
话音刚落，伞檐上抬，隔着雨帘瞧清来人后，原本还笑说着话的郑妈妈猛地瞪大眼睛，等反应过来她哎呦一声，连忙冒着雨迎了过去，“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来拿吧。”阻了婆子跟随，停云替兰因系上披风后，亲自拿起食盒撑着伞护送兰因往院子走。
停云也无需她解惑。
其他婆子看着兰因的到来也都愣住了，等向兰因行了礼，郑妈妈问她，“主子有吩咐差人过来传话便是，这下雨天的，您何必亲自走一遭。”
“无妨，回吧。”
她说得磕磕巴巴，双手更是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摆，不想话未说完，齐豫白便已接过话，“我用完晚膳就走。”
停云不敢与之对视，低着头，硬着头皮道：“我们主家规矩森严，院子里又都是女人，大人……”
“什么？”
“你说……”
“我才不会！”
停云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菜肴，梅花汤饼、山家三脆、梅子小排，还有一份锅中冒着热气的笋蕨馄饨，都是山野小食算不得精贵，却每一份都要费心，尤其是这一份梅花汤饼，最是费时间。
停云垂目沉吟，“回头我去叮嘱一声，让他们守紧嘴巴，你也去同松岳说声，让他盯着些外院的人，别让那些背主的人坏了主子名声。”
如今她重新洗手作羹汤，为得却是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甚至称不上熟悉的人。
她叮嘱时雨，“主子刚从伯府离开，你可别乱说什么，惹主子不高兴。”
兰因却只是笑笑，“不用。”还把手中的油纸伞朝人那边移了一些，没让人淋雨。
兰因任郑妈妈接过伞，扫了一眼厨房，随口问，“有什么菜？”
这本书到底年代久了，其中不少河流不是已经干涸便是更名汇入别的流域，也有新出现的河流，不过齐豫白尚且还没有办法一一统计记录下来。
大周山河众多，山河多则疆域广，可河流多，也有一个坏处，若不及时疏浚河道，不仅有洪水的危机也不利于农田灌溉。
“还有事？”男人的嗓音很淡，却也很平静，并无生气和不满。
兰因又岂会不知她这般行事是因为什么。
齐豫白回眸。
] “劳姑娘走一趟了。”天青笑着接过停云递来的食盒，见她并未像先前传完话就离开，不由看了她一眼，“姑娘还有事？”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天青往外头看了一眼，而原本站得笔直的竹生也立刻弓起背，他现在已然不想表现，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给主子带来祸患。
他不能因为他的那点心思连累她的名声，何况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愧疚和弥补。
“我在房中也无事。”
她要替兰因撑伞。
……
只有灯火通明的屋子和那覆着白纱透出来的晃动的憧憧人影能知晓里头的热闹，停云压下思绪，走了过去，刚被相熟的婆子喊了一声，站在灶台前挽袖掌勺的青衣女子就朝她看了过来。
天青一愣，待瞧见他唇边的笑意时，心下一动，“是……顾小姐？”
“主子，有人来送饭了。”
停云愣住了，她甚至顾不上害怕抬起眼眸。
停云哑然。
于是。
见齐豫白收回目光，她犹豫着咬了下唇，“大人，我……”
兰因盛起馄饨后，让人装进食盒。
时雨嘟着嘴不高兴，“我就是怕别人多想，坏了主子的名声。”
本在书写的齐豫白听到梅花汤饼四个字，动作忽然一顿。
可是为什么呢？
他合书起身，看到那碗熟悉的汤饼，他那双浓黑的眉眼忽然变得温柔极了，灯火照耀下，那里仿佛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仍是那张沉静的脸，没有多少情绪的眼睛，看着她问，“有事？”
停云没说话，看得却是齐豫白的方向。
“……主子！”
天青也难得没有斥责竹生。
“陈富今早送来庄子里自己养的鸡，中午用了半只熬**汤，这会还剩下半只，新鲜的活鱼也有几尾，还有庄子里的人孝敬给您的春笋并一些野菜还有一条猪肉。”她自顾自说完，见兰因面有沉吟，心下吃惊，“您……是想自己做？”
“怎么过来了？”
等停云去听雨阁传完话回来的时候，屋中只有时雨一人。
“寻个人拿去吧。”
不可否认，主子这两日的确有些不大一样，但再不一样，那也是她们的主子，她轻斥，“别想东想西的，我们整日跟着主子，这位齐大人，主子从未见过，主子对他另眼相待恐怕也是因为这位齐大人是个好官。”
“……没。”
竹生不满他这样说。
她是怕旁人知晓她这些菜是做给齐豫白的，她怕他们知道后胡乱猜测，坏她名声。兰因心里有些暖，她身边几个丫鬟，停云和时雨无论是能力还是对她的心都是毋庸置疑的，知道她心中有惑，只是这一次，她却无法替她解惑了。
停云摇头。
她拿帕子掸着身上的雨水，看时雨握着绣棚呆坐在椅子上，不由好笑道：“想什么呢，这般出神？”说着又扫了一眼屋中，没瞧见主子，以为她是在里间歇息，便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主子去歇息了？”
等时雨应声出去后，停云在屋中又留有半晌，这才拿着架子上的披风往厨房走。
春雨蒙蒙。
兰因不是第一次做饭。
后来嫁给萧业，她也动过手，不过那也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即使没有这一番话，他也是要走的，他今日来此，一来是为了自己这一份隐藏多年的心思，想要离她近一些，二来也是想打探下她的情形，从她的态度能够看出她大概也是死后才重生，要不然她对他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他当然想离她近些，再近些，可若在这继续留宿，难保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毕竟这个庄子有的可不止是她的亲信。
主子多不容易才能有这样的机会，他实在替主子打抱不平。
停云皱眉，正要问，却见时雨忽然握着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她凑到停云面前，想说话，又往外头打量了一眼，然后扯着停云的胳膊往屋中走了几步，这才小声同她说道：“主子去厨房了。”见停云也一脸惊诧，“你觉不觉得主子对这位齐大人好像有些不大一样？”
“不用，就差最后一点了。”
过去的时候，齐豫白正在看书，他手里握着一本《水经注》，桌上另有一支笔一本书，是按照书中以及前世他亲自游历看过所记，另有批注修改。
先是留人躲雨，又是请人小住，这会居然还亲自去了厨房。
停云心中有不解，却没有问，主子愿说，自然会说，若不愿，又何必惹主子烦扰。
郑妈妈等人虽吃惊却也不敢拂她的兴致，见兰因过去，便跟在身后打算帮人打下手。
看着静坐在灯下看书的青衣男子，停云心中也是有踯躅的，可想到主子的名声，她咬了咬牙，还是轻轻唤了人一声，“大人。”
虽说不大可能，但这也是最大的可能了。
竹生听到这话也不再抿着嘴不高兴了，他忙凑了过
“给您带来一件披风。”停云笑着把伞收起放到一旁，走过去，“要奴婢帮忙吗？”
时雨摇摇头，看着还有些不大清醒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额头就被人轻轻敲了下，她轻轻唔了一声，抱着额头看停云，听她说，“想什么呢？我们自小跟着主子，主子想什么做什么，我们会不知？”
“嗯。”
停云朝人深深屈身一礼，这才转身离开，她走后，天青沉默布膳，竹生却有些不满，“这丫头太过分了，明明小姐都让您留下来了，她怎么还自作主张赶您走啊！”
“可这次主子说走就走，我们不是也没想到吗？”时雨小声咕哝。
齐豫白继续翻着手中的书，未再回头。
兰因去了厨房。
天青却朝他摇了摇头，等竹生闭嘴后，他才跟齐豫白说，“主子，先用膳吧。”他笑道，“顾小姐身边的人真是厉害，这几道菜做得实在好看，尤其是这碗梅花汤饼，属下当真是从未见过呢。”
兰因点点头。
郑妈妈又是惶恐又是感动，忙把人迎到厨房里。
正值晚膳时间，厨房热火朝天，其中一个郑妈妈是厨房的管事，远远看到有人撑伞而来，因为伞檐下压挡住女人的面貌，只能看到一抹艳丽的红唇和一抹细腻白嫩的下巴，往下延伸是纤细的脖子。还以为是主子身边的姑娘来了，郑妈妈站在门口笑道：“姑娘来得正好，刚想喊人去问主子夜里要吃什么？”
回到院子，她先替兰因分了食，而后让时雨伺候主子后便亲自提着食盒往外院走。
便由天青上前去迎停云。
她少时在王家跟着婆子学过，外祖母嘴巴挑还有胃病，旁人怎么劝她也不肯听，也就只有她做了之后，她才不舍浪费她的心意。
炊烟也被雾气笼罩，看不清切。
“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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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面露踯躅，“主子她不会……”
尤其像江浙地区，本就多台风，若不及时管治处理，只怕前边端州之难便是江浙后尘。
“原本就不合适。”齐豫白继续翻着书，神情无波无澜。
齐豫白前世成为宰执后，首要任务除了更改吏治之外，做得最多的便是治理各地水患的工程，他如今虽然人微言轻，这些事也不该由他来做，但他还是想早些做成这些事，即使做这事的人并不是他。
主子是真的看重那位齐大人。
话音刚落，伞檐上抬，隔着雨帘瞧清来人后，原本还笑说着话的郑妈妈猛地瞪大眼睛，等反应过来她哎呦一声，连忙冒着雨迎了过去，“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来拿吧。”阻了婆子跟随，停云替兰因系上披风后，亲自拿起食盒撑着伞护送兰因往院子走。
停云也无需她解惑。
其他婆子看着兰因的到来也都愣住了，等向兰因行了礼，郑妈妈问她，“主子有吩咐差人过来传话便是，这下雨天的，您何必亲自走一遭。”
“无妨，回吧。”
她说得磕磕巴巴，双手更是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摆，不想话未说完，齐豫白便已接过话，“我用完晚膳就走。”
停云不敢与之对视，低着头，硬着头皮道：“我们主家规矩森严，院子里又都是女人，大人……”
“什么？”
“你说……”
“我才不会！”
停云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菜肴，梅花汤饼、山家三脆、梅子小排，还有一份锅中冒着热气的笋蕨馄饨，都是山野小食算不得精贵，却每一份都要费心，尤其是这一份梅花汤饼，最是费时间。
停云垂目沉吟，“回头我去叮嘱一声，让他们守紧嘴巴，你也去同松岳说声，让他盯着些外院的人，别让那些背主的人坏了主子名声。”
如今她重新洗手作羹汤，为得却是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甚至称不上熟悉的人。
她叮嘱时雨，“主子刚从伯府离开，你可别乱说什么，惹主子不高兴。”
兰因却只是笑笑，“不用。”还把手中的油纸伞朝人那边移了一些，没让人淋雨。
兰因任郑妈妈接过伞，扫了一眼厨房，随口问，“有什么菜？”
这本书到底年代久了，其中不少河流不是已经干涸便是更名汇入别的流域，也有新出现的河流，不过齐豫白尚且还没有办法一一统计记录下来。
大周山河众多，山河多则疆域广，可河流多，也有一个坏处，若不及时疏浚河道，不仅有洪水的危机也不利于农田灌溉。
“还有事？”男人的嗓音很淡，却也很平静，并无生气和不满。
兰因又岂会不知她这般行事是因为什么。
齐豫白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