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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浮雁山被救到茶楼讲书，以及现在恰到时机出现，就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
“是吗？大概是我拿错了罢。至于我是谁我不是早告诉宋小娘子了吗，宋小娘子怎的连这都记不住？”
身后的门栓任她如何拉扯都不动分毫，宋蕖意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偏那妖孽正步步向她走来。
宋蕖意瘫软在地上，手里还拿着这张看起来像花笺的纸。
“我把他给剁了，扔去喂鸟了。”
她下意识去抓殷寄遥的衣袖，落了个空。
哪里来的变态啊，宋蕖意心分崩离析，强装着镇定。
“可你现在还没杀我，我还有用是吗？”
“是吗？万一宋娘子可别恩将仇报怎么办？”
温热的气体呼在耳边，宋蕖意一阵颤栗，紧接着身体一绷，小心道，“那他一定是不听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殷寄遥放开宋蕖意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笑着塞进宋蕖意手里，“保命的，宋娘子拿好。”
脚下踩到东西，灰尘飞到鞋子上，是符纸烧完后的灰烬，宋蕖意低头，沾了灰的鞋子灰蒙蒙的。
院子一静，于是宋蕖意又觉得不安全。
“啊……！”双腿被抱住，一只手还不断往身上攀扯。
殷寄遥一笑，他本就没有刻意伪装，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必要装下去了，这样的弱者，直接为难不更有意思吗。
“宋小娘子当真要在这时候为难我吗？”
殷寄遥半跪在地上，而宋蕖意正在她怀里。
月牙正是那日她让看着阿珏的丫鬟。
宋蕖意退后，拿布盖上月牙的尸体，薄唇微张，殷寄遥饶有趣味的看着，悲悯众生的人却不知自己才是被悲悯的人。
此时想起种种，又疑窦丛生，宋蕖意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
枕头大的布老虎躺在床上。
“不，不是，我答应，答应帮你捉妖。”
她分明看见幂蓠痛苦的捂住腹部，怎么转眼却又云淡风轻，笑着说是小孩子的把戏。难道是贴的数量不对，宋蕖意将手中所有的符纸贴上去。
像是命不久矣的老妪在说话，宋蕖意被这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弹似的回过头，见月牙手里还端着菜，不过几日不见，宋蕖意竟然觉得月牙有几分生疏，但又无端有丝熟悉感。
是幂蓠！
不对劲，窗外，槐树的枝叶乱颤，阿兄种了三棵槐树，取三槐吉兆之意，现在却不太妙，何故外面的风那般大，窗口的帘子却不动分毫。
“咦，这个时候你倒没骨气的很，不过你猜错了，他没有不听话，反而乖得很，但是我就是想杀他。”
突然，烛火熄灭，铺天盖地的黑暗侵蚀而来，无数手掌拍打着门窗，血淋淋的，女子的哭号充斥在黑暗里，鬼影憧憧。
她早该想到，浮雁山镇压着大妖他是如何得知，玉冠锦衣本就是王公贵族的打扮，又怎会是说书赚钱的江湖人，还有那符纸分明是假的。
“嘭。”
“宋娘子，你怎么样了？”
先前所忽略的尽数浮起，掌心皮肉翻开，痛到极致，却让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
宋蕖意强装镇定，“我今日同阿爷一起用饭。”
约莫是觉得好笑，宋蕖意听到殷寄遥笑出了声。
腰擦着剪刀，殷寄遥转过身，猩红的双眼里像是有怪兽在叫嚣，面目却平静的很，他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笑，宋蕖意却觉得难以喘气，压迫感直逼喉间，胸腔。
手掌皮肉翻开，再也支撑不住，银刃即将划在脸上。
看着宋蕖意痛苦挣扎，这让他愉悦，内心已蠢蠢欲动，像是要观看一场即将开展的表演，殷寄遥紧紧盯着宋蕖意的脸，内心，某种欲望在叫嚣，''哭出来，哭出来，我就救你。’
宋蕖意苍白的脸上满是疑惑，然而殷寄遥却是面带担忧，再不见半分失望的神情。
宋蕖意心下一动，飞快的跑向卧榻，摸到枕头底下的符纸，眼下终于有了底气，对着即将掠至近身的幂蓠一贴。
幂蓠一愣，看着腹部的符纸，恐惧袭来，面部扭曲，痛苦的捂住那贴着符纸的地方，不对，没有痛意，“又是小孩儿的把戏？”
倒是耳旁抵着的地方，强健的肌肉，还有心脏的跳动，一声一声，宋蕖意苍白的脸一红。
宋蕖意佯装镇定，别开脸。
事关生死，不多问几遍，她都不放心。
“娘子，奴已经回来了。”
空气中传来极淡的一声轻笑，轻得甚至让她觉得有些耳熟。
看着月牙的身体，内疚涌上心头，掉入深谷时，冲入耳骨的嘶喊声，救命声就是月牙在呼救，倘若不是她去浮雁山惊动了妖孽，倘若她能早发现，月牙或许就不会死了。
“宋小娘子不必自责，是这妖孽太过奸诈。”
殷寄遥慢慢走上前，用脚踢开，单手将宋蕖意反扣在怀里，低下头，唇缓缓靠近宋蕖意的耳朵，“你知道上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怎么样了吗？”
火红色的箭穿膛而过，脖子上的手一松，没有料想而来的摔地，身体被圈在温热的怀里。
“你的嗓子怎么回事？”
“娘子怎么还不过来，饭菜都要凉了？”
“是，娘子。”
本来天色也晚，等到小池回来，外面都黑定了。
没有任何价值的人，知道了他的秘密，怎么能活下去呢？
殷寄遥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像是随意的说道。视线落在卧榻上，浓密的睫毛在下眼打上一层阴影，根根分明，微颤。
殷寄遥抱着手还是站着看戏。
月牙微笑，“军营里风沙大。”
惊魂未定之间，宋蕖意看到殷寄遥脸上转瞬而逝的失望。
全是腐肉和骷髅，没有眼珠子，只有空洞洞的眼眶，下身空荡荡。
“宋娘子还想做其他的吗？”
宋蕖意满脸惊恐。
宋蕖意被脚边的东西恶心不已， “恩公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为难恩公，上次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来得及报答。”
殷寄遥逗弄着飞鸟，兴奋冲击着血液。濒临绝望，却无路可逃，苦苦挣扎，却不得解脱，痛苦的表情让神经更加兴奋。
地上空留一具皮囊，离开了骨肉支撑，在地上摊成一团。
一个弱者却想着救另一个弱者。殷寄遥嘁了一声，觉得有些好笑。
“就这样吗？”
宋蕖意摸到桌上的剪刀，抵上殷寄遥的腰背。“这符纸是假的，你到底是谁？”
殷寄遥朝后退了一步，眸中眯着笑，“想必宋小娘子自己能解决。”
“别挣扎了，这张脸终归是要给我的。”尖锐的刀锋马上落到脸上，使出最后的力气阻拦，鲜血顺着手掌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宋蕖意紧紧闭着眼睛，又眯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差点晕厥过去。
她这几日紧盯着府中守卫，阿爷沉着个脸问了几次都被她避过，她实在不知如何说那日山中发生的事，说起来殷寄遥除妖的动静委实不小，她以为阿爷是知晓的，但三清观上下竟也无一人察觉。
宋蕖意顾不上，符纸被幂蓠轻松的拂掉，在地面化为灰烬。
仍旧是那副笑容，嘴唇张动牵扯着脸皮，“小郎君啊，挺好的。”
两人站得很近，离桌子也近，殷寄遥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面上敲着，每敲一下，宋蕖意心里就一悬，长时间落不到实处。
宋蕖意吓得眼泪都要就出来，方才还一本正紧的质问殷寄遥，如今一吓，全破了功。“不能解决啊。”
“不会，不会。”下面那东西还在往上爬，将将触碰到腰际，宋蕖意快要哭出声。
宋蕖意后背抵在门上，双手抠住门栓。“不，不了。”
当下恼怒，剪刀又往前抵了一分。
骤然间，所有的门窗禁闭，传来幂蓠阴恻恻的声音，“这可是奴辛辛苦苦准备的，娘子真的不用些吗？”
殷寄遥绽开笑容，“这次猜对了。”
宋蕖意想起来，阿爷的兵营在苍城山，那里入秋风沙极大，想到阿珏小小年纪也在军营历练，宋蕖意问道，“阿珏在营中可好？”
身后小池正在布菜，宋蕖意突然想到什么，“小池啊，月牙还在阿珏那儿吗？”
“小池，你去差人再看看府中的守卫。”
殷寄遥觉得有意思极了，还是强忍住笑意将宋蕖意放开。
“宋娘子帮我捉妖，好不好？”
说罢，脚下生风，朝着门外走去。
真庆幸，自己对他还有点用，比起殷寄遥，宋蕖意突然觉得妖孽也没那么可怕了。
今天大有可能死在这儿了，手里握着剪刀，却跟废铁没什么两样。
血腥的味道能让鲨鱼兴奋，也能让恶魔愉悦，而受伤的猎物往往会被恐惧吞噬到失去理智。
“你说什么？”
脖子被扼制住，身体腾空，双脚逐渐脱离地面，已经不能呼吸，宋蕖意痛苦的挣扎，拍打，脖颈上的手掐的更紧了，濒临死亡，女妖另一只手拿着匕首。
] 从浮雁山被救到茶楼讲书，以及现在恰到时机出现，就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
“是吗？大概是我拿错了罢。至于我是谁我不是早告诉宋小娘子了吗，宋小娘子怎的连这都记不住？”
身后的门栓任她如何拉扯都不动分毫，宋蕖意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偏那妖孽正步步向她走来。
宋蕖意瘫软在地上，手里还拿着这张看起来像花笺的纸。
“我把他给剁了，扔去喂鸟了。”
她下意识去抓殷寄遥的衣袖，落了个空。
哪里来的变态啊，宋蕖意心分崩离析，强装着镇定。
“可你现在还没杀我，我还有用是吗？”
“是吗？万一宋娘子可别恩将仇报怎么办？”
温热的气体呼在耳边，宋蕖意一阵颤栗，紧接着身体一绷，小心道，“那他一定是不听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殷寄遥放开宋蕖意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笑着塞进宋蕖意手里，“保命的，宋娘子拿好。”
脚下踩到东西，灰尘飞到鞋子上，是符纸烧完后的灰烬，宋蕖意低头，沾了灰的鞋子灰蒙蒙的。
院子一静，于是宋蕖意又觉得不安全。
“啊……！”双腿被抱住，一只手还不断往身上攀扯。
殷寄遥一笑，他本就没有刻意伪装，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必要装下去了，这样的弱者，直接为难不更有意思吗。
“宋小娘子当真要在这时候为难我吗？”
殷寄遥半跪在地上，而宋蕖意正在她怀里。
月牙正是那日她让看着阿珏的丫鬟。
宋蕖意退后，拿布盖上月牙的尸体，薄唇微张，殷寄遥饶有趣味的看着，悲悯众生的人却不知自己才是被悲悯的人。
此时想起种种，又疑窦丛生，宋蕖意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
枕头大的布老虎躺在床上。
“不，不是，我答应，答应帮你捉妖。”
她分明看见幂蓠痛苦的捂住腹部，怎么转眼却又云淡风轻，笑着说是小孩子的把戏。难道是贴的数量不对，宋蕖意将手中所有的符纸贴上去。
像是命不久矣的老妪在说话，宋蕖意被这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弹似的回过头，见月牙手里还端着菜，不过几日不见，宋蕖意竟然觉得月牙有几分生疏，但又无端有丝熟悉感。
是幂蓠！
不对劲，窗外，槐树的枝叶乱颤，阿兄种了三棵槐树，取三槐吉兆之意，现在却不太妙，何故外面的风那般大，窗口的帘子却不动分毫。
“咦，这个时候你倒没骨气的很，不过你猜错了，他没有不听话，反而乖得很，但是我就是想杀他。”
突然，烛火熄灭，铺天盖地的黑暗侵蚀而来，无数手掌拍打着门窗，血淋淋的，女子的哭号充斥在黑暗里，鬼影憧憧。
她早该想到，浮雁山镇压着大妖他是如何得知，玉冠锦衣本就是王公贵族的打扮，又怎会是说书赚钱的江湖人，还有那符纸分明是假的。
“嘭。”
“宋娘子，你怎么样了？”
先前所忽略的尽数浮起，掌心皮肉翻开，痛到极致，却让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
宋蕖意强装镇定，“我今日同阿爷一起用饭。”
约莫是觉得好笑，宋蕖意听到殷寄遥笑出了声。
腰擦着剪刀，殷寄遥转过身，猩红的双眼里像是有怪兽在叫嚣，面目却平静的很，他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笑，宋蕖意却觉得难以喘气，压迫感直逼喉间，胸腔。
手掌皮肉翻开，再也支撑不住，银刃即将划在脸上。
看着宋蕖意痛苦挣扎，这让他愉悦，内心已蠢蠢欲动，像是要观看一场即将开展的表演，殷寄遥紧紧盯着宋蕖意的脸，内心，某种欲望在叫嚣，''哭出来，哭出来，我就救你。’
宋蕖意苍白的脸上满是疑惑，然而殷寄遥却是面带担忧，再不见半分失望的神情。
宋蕖意心下一动，飞快的跑向卧榻，摸到枕头底下的符纸，眼下终于有了底气，对着即将掠至近身的幂蓠一贴。
幂蓠一愣，看着腹部的符纸，恐惧袭来，面部扭曲，痛苦的捂住那贴着符纸的地方，不对，没有痛意，“又是小孩儿的把戏？”
倒是耳旁抵着的地方，强健的肌肉，还有心脏的跳动，一声一声，宋蕖意苍白的脸一红。
宋蕖意佯装镇定，别开脸。
事关生死，不多问几遍，她都不放心。
“娘子，奴已经回来了。”
空气中传来极淡的一声轻笑，轻得甚至让她觉得有些耳熟。
看着月牙的身体，内疚涌上心头，掉入深谷时，冲入耳骨的嘶喊声，救命声就是月牙在呼救，倘若不是她去浮雁山惊动了妖孽，倘若她能早发现，月牙或许就不会死了。
“宋小娘子不必自责，是这妖孽太过奸诈。”
殷寄遥慢慢走上前，用脚踢开，单手将宋蕖意反扣在怀里，低下头，唇缓缓靠近宋蕖意的耳朵，“你知道上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怎么样了吗？”
火红色的箭穿膛而过，脖子上的手一松，没有料想而来的摔地，身体被圈在温热的怀里。
“你的嗓子怎么回事？”
“娘子怎么还不过来，饭菜都要凉了？”
“是，娘子。”
本来天色也晚，等到小池回来，外面都黑定了。
没有任何价值的人，知道了他的秘密，怎么能活下去呢？
殷寄遥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像是随意的说道。视线落在卧榻上，浓密的睫毛在下眼打上一层阴影，根根分明，微颤。
殷寄遥抱着手还是站着看戏。
月牙微笑，“军营里风沙大。”
惊魂未定之间，宋蕖意看到殷寄遥脸上转瞬而逝的失望。
全是腐肉和骷髅，没有眼珠子，只有空洞洞的眼眶，下身空荡荡。
“宋娘子还想做其他的吗？”
宋蕖意满脸惊恐。
宋蕖意被脚边的东西恶心不已， “恩公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为难恩公，上次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来得及报答。”
殷寄遥逗弄着飞鸟，兴奋冲击着血液。濒临绝望，却无路可逃，苦苦挣扎，却不得解脱，痛苦的表情让神经更加兴奋。
地上空留一具皮囊，离开了骨肉支撑，在地上摊成一团。
一个弱者却想着救另一个弱者。殷寄遥嘁了一声，觉得有些好笑。
“就这样吗？”
宋蕖意摸到桌上的剪刀，抵上殷寄遥的腰背。“这符纸是假的，你到底是谁？”
殷寄遥朝后退了一步，眸中眯着笑，“想必宋小娘子自己能解决。”
“别挣扎了，这张脸终归是要给我的。”尖锐的刀锋马上落到脸上，使出最后的力气阻拦，鲜血顺着手掌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宋蕖意紧紧闭着眼睛，又眯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差点晕厥过去。
她这几日紧盯着府中守卫，阿爷沉着个脸问了几次都被她避过，她实在不知如何说那日山中发生的事，说起来殷寄遥除妖的动静委实不小，她以为阿爷是知晓的，但三清观上下竟也无一人察觉。
宋蕖意顾不上，符纸被幂蓠轻松的拂掉，在地面化为灰烬。
仍旧是那副笑容，嘴唇张动牵扯着脸皮，“小郎君啊，挺好的。”
两人站得很近，离桌子也近，殷寄遥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面上敲着，每敲一下，宋蕖意心里就一悬，长时间落不到实处。
宋蕖意吓得眼泪都要就出来，方才还一本正紧的质问殷寄遥，如今一吓，全破了功。“不能解决啊。”
“不会，不会。”下面那东西还在往上爬，将将触碰到腰际，宋蕖意快要哭出声。
宋蕖意后背抵在门上，双手抠住门栓。“不，不了。”
当下恼怒，剪刀又往前抵了一分。
骤然间，所有的门窗禁闭，传来幂蓠阴恻恻的声音，“这可是奴辛辛苦苦准备的，娘子真的不用些吗？”
殷寄遥绽开笑容，“这次猜对了。”
宋蕖意想起来，阿爷的兵营在苍城山，那里入秋风沙极大，想到阿珏小小年纪也在军营历练，宋蕖意问道，“阿珏在营中可好？”
身后小池正在布菜，宋蕖意突然想到什么，“小池啊，月牙还在阿珏那儿吗？”
“小池，你去差人再看看府中的守卫。”
殷寄遥觉得有意思极了，还是强忍住笑意将宋蕖意放开。
“宋娘子帮我捉妖，好不好？”
说罢，脚下生风，朝着门外走去。
真庆幸，自己对他还有点用，比起殷寄遥，宋蕖意突然觉得妖孽也没那么可怕了。
今天大有可能死在这儿了，手里握着剪刀，却跟废铁没什么两样。
血腥的味道能让鲨鱼兴奋，也能让恶魔愉悦，而受伤的猎物往往会被恐惧吞噬到失去理智。
“你说什么？”
脖子被扼制住，身体腾空，双脚逐渐脱离地面，已经不能呼吸，宋蕖意痛苦的挣扎，拍打，脖颈上的手掐的更紧了，濒临死亡，女妖另一只手拿着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