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收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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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就喂，成天不着家，可却是家里最胖的，说到底还是自家不行。

    猫难得喵呜一声在房顶上，老刘氏一换跑到脚前，肥胖的一只灰猫，皮毛光滑。

    “要不这样，每早给小柱煮上一个鸡蛋。”老刘氏话一说完，院子里都安静下来。

    小柱迷迷糊糊被扇的凉爽，耳朵听进了些。

    “老婆子，我也这么想。”

    “算什么算，就这么说定了。”老刘氏气的起身，转身还瞪了王氏一眼。

    “娘，既然这样那三柱也每天吃一个呗，你看三柱这么瘦。”

    当初啥都不懂的时候，还觉得麦子发芽可以做麦芽糖，但后来就觉得自己真傻。

    农家小院里，两个老人靠在一起乐呵呵的笑。

    王氏脖子一缩，有些后悔了，她嘴怎么这快呢，真不该吱声的。

    就算发霉发黑填进肚子里也会占个地，但麦芽糖能当饭吃吗，不能。

    老刘氏嘴上骂，手上温柔的给顺着毛，灰猫发出享受的声，老头追过来看着一笑放下心，“以前不是捉老鼠到你面前显摆，你当场吓的啊啊。”

    老两口都笑了起来，他们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就巴望着小娃能有出息喽。

    转而说起小柱晚上睡不着觉的事，小柱自己都不知道娘已知道这件事。

    老刘头紧跟着站起，“就听你们娘的。”

    老刘氏把猫放下，点点头道：“我也没那么大想头，咱们小柱今后能做个账房就烧了高香了。”

    “瞧你这能耐的，肯定又抓了不少老鼠吧，吃的跟猪似的。”

    “晚上也不喊人，就在那捏腿，其实这孩子一动我就醒了。”

    有好几户人家已经欠官府五十年后的税收，你今年地里产出的全还了不过是利息，等到下年你本身的产量还在那，怎么能还的清。

    孙氏连忙止住了两人，转头道：“娘，这事算了吧。”大郎也点点头。

    有好吃的谁不想，她又不是不同意小柱吃，就是刘二郎胳膊拐她，她也拐了回去。

几家发芽的馋进去点，不仅被检查出来还被多罚了上交两袋子，还有的交税不够，下年的利息又得翻上一翻。”

    “那衙门的人多精啊，一查一个准。”

    所以哭是因为这份绝望，而不单单是会饿肚子。

    大人们闲聊一阵就不讲了，虽然为别人家叹息，但自己家也是不宽裕。

    “那你说怎么办。”

    除了娃平日里的懂事乖巧，尊听娘的话语也是遵守孝道。

    “哎，我记得你说过教小柱的是个童什么生？”

    鸡蛋一向是攒着到县城去卖的，这换钱的金贵东西，每天吃上一个那得多少，可看着怀里的小柱，众人又都说不出不同意的话。

    但人都吃不上，别说喂畜生了。

    “这也是无奈，往后半年吃用，发霉了自家吃也可以掺点树叶野菜的活下去，可这欠税下年可就翻两重利了，这才是没法子的。”

    发芽的麦子也不能交税，谁家的税收今年不够，明年是利滚利，收税人的册子上记得明明白白。

    要是能三顿喂上鱼，保准在家老实呆着。

    “你这娘们，咱们儿子是不动弹才猫点大的胃口，小柱那是累的，你这好意思。”

    “对，是去县衙考的功名，那都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