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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们说松露山有妖怪。”小孩眼里盈满了害怕之情，“会把我吃掉。”
山越被眼前来来往往的凡人惊到瞪大了眼睛，他屏住呼吸用鼻子去闻，空气中好像漂浮着人间的烟火气息。
连对凡间的憧憬也一同被身上的黏腻不适冲淡了。
一听说还远，山越感觉自己好不容易休息好的双腿又开始打颤，当下也顾不得思考，赶紧点头应了，“好啊！”
“我…我没有！”，“再说了，那糖葫芦我都舔过了，你怎么能拿回去！”
临近正午时刻，山越终于下到了山脚。从瀑布一般的山口出来后，面前是陡然空旷的平坦大路。
难道他的信徒每次走这么远的路上山不会觉得累和麻烦吗。仔细一想，他好像也没有凡人信徒。
“累死了…”
山越不禁叹气，他这个山神真是做得太失败了，不知道前几届山神大人是怎么得到那么多信徒供奉，积累福泽，然后升入九重天的。怪不得每次说起福泽和九重天，青山的表情总是很奇怪。
山越喘了口粗气，一手举着用来避太阳光的芭蕉叶子，一手在面前扇来扇去。
“阿月，你想不想吃糖葫芦？”
马蹄落下击起粒粒飞沙尘土，山越用手遮挡了一番，待放下手时为首的那名男子已经开口询问他道:“公子是要进城去？”
山越小心翼翼将手搭在男子手上，咽了咽口水，“…我行吗？”
糖葫芦、芝麻饼、蜜饯、糖糕，山越一个接着一个看过去，只觉得眼花缭乱，快看不过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戏台子上，山越正和小孩分吃刚抢过来的糖葫芦。
“啊？”山越也学着他的样子“啊”了一声，小孩被他的模仿逗笑，眯起眼咯咯笑个不停。
“山越兄不必多礼，温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告辞。”
没办法得到那么多凡人的供奉，也没办法早日遂贺青山的愿。
阳光明媚，树影婆娑。
“山上？”
“对，松露山，你有空可以来找我玩。”
山越一愣，看着眼前高大的骏马，强撑笑意道:“我不会…骑马。”
歇了片刻，随便定了个方向，山越又重振旗鼓迈开了脚步。不过他想好了，下次绝对要等用法术下了山之后再使用换息丹，他一个平平无奇无忧无虑的山神大人，真的走不动了。
山越环顾四周，看着络绎不绝的凡人，有进城的，有出城的，有三三两两聊天的，简直是好不热闹。
“那哥哥弄给你吃！”山越站起身，拉住阿月脏兮兮的小手，随便看了一下确定了方才那个小贩离开的方向，“走！”
“我没有钱”，“这个行不行，这个是我的宝贝！”
“好”，男子笑着帮山越下了马，又利落地上马，抓住缰绳。
山越换上一副笑脸，蹲下身子看眼前的凡人孩子，摸了摸他的头，“对啊，大哥哥也没有钱。”
“哇”，“我会骑马了！”
男子脸色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笑意，轻声呵斥随从道:“轻舟，不得无礼。”
风声在耳，数十张彩旗随风飘扬，“哗哗”声震得人心上泛起一波一波涟漪。要是在山神庙里也插上彩旗…还是算了吧，山越赶紧否定自己的想法，怕不是会把青山气死。
见他犹豫，男子恍然大悟，伸出手道:“在下扶着公子，你踩住这里就可以上去了。”
还沉浸在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的心思里，看见男子下马，山越有些犹豫。以前在山里的时候，他根本不用和凡人说话、来往。眼下这般场景不由得腹诽道:青山和凡人说话好难啊…
真是晦气！
介意，有什么可介意的？他现在只想快点进城去看凡人的世界。山越摇了摇头，“不会不会，不会介意的！”
“换什么换！”，“臭小子拿朵破花，你是来找茬的吧你！！”
山越应声转头，看到有几人策马正朝他这个方向奔来。为首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男子，背上背着一把弓箭。
骏马疾驰而出，一群人声势浩大地向城里行去。
“大哥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对了，在下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我管你舔了还是咬了，想吃就去拿钱来买！”
进城？！山越连忙点头回答:“对对对！我要去凡…进城，进城。”
他是真的很不争气的山神啊。
“啊？”小孩夸张又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响。
“你这个凡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一不小心就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山越猛得捂住嘴，眼睛忽闪忽闪地掩饰尴尬。
男子从背后环绕住他，抓住了缰绳，又说了几句嘱咐，然后拉动缰绳，“驾！”
山越忍不住惊叹，果然凡间就是好玩！
“我叫阿月…”
“啊？还要给钱啊？”，“钱是什么？”
“哎你！”山越气鼓鼓地张了张嘴，看着小贩走远的背影气得直跺脚，果然凡人也和他们神一样，有好有坏。
男子又是一笑，回头对一旁的随从示意，随从领命，利落地下马将缰绳递到了山越手边。
山越指尖捏着一朵杜鹃花。
嘴角咧开，山越尴尬地笑了笑。
小家伙个头才到他膝盖，仰起头正看他，漂亮的眼睛好像山中的蓝色蝴蝶，扑闪着明亮的光。
“对！”，“你把我放在这里就行了！”剩下的风景他得自己去逛啊。
凡人的世界，他到了！
“老板，给我一个糖葫芦！”，“我要最上面那个，最大的！”
“来，慢点。”
“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那你我就一起吧。”男子翻身从马上下来，站定后对山越做了个请的手势。
山越笑了笑，抬脚向街市走去。
“要不我和你一起吧！”
“其实…哥哥悄悄告诉你”，他眨了眨眼，往前凑了一点，靠近小孩的耳朵，“哥哥连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
“阿月…”，山越把名字默念一遍，轻声回道，“我叫山越，我们名字好像啊。”
男子愣了愣，想必也是被他的直白吓到了，笑道:“公子不介意？”
“山越…”，唇齿轻轻将两个字嚼磨，男子抬眸看向山越，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在下温齐。”
“哎，公子你到了吗？”见他着急下马，男子疑惑问道。
“放心，这匹马很乖顺。”
“…要不，在下让随从带着公子？”
很快，只能远远看着的彩旗便出现在了山越眼前。
山路难走就算了，他敢了个不巧的时间，太阳正毒，热得他大汗淋漓。
路过围场，一行人又策马疾驰了半柱香左右，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在男子的帮助下，山越第一次尝试竟然成功了。
身后的温热吓得山越往前缩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和凡人在如此近的距离接触，凡人的体温好温暖。
男子回以一笑，温声道:“在下正好要进城办事，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我们一起，这里离城还有一段距离。”
“大哥哥，你也没有钱吗？”
这些可都是他想了好久的东西，终于有一天能大吃特吃了！
不得不感叹，凡间真好啊。
小贩的脸肉眼可见的一黑，骂骂咧咧就从山越手上夺回了糖葫芦，“穷小子没钱就快点滚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片刻后，一声惨叫从街市另一头传来。周遭的凡人被吸引了目光，三三两两凑过去看热闹，只看见卖糖葫芦的小贩摔得鼻青脸肿，躺在路上阵阵哀嚎，而他的糖葫芦早不见了踪影。
“唉…”，山越重重叹了一口气，撇下手上的芭蕉叶子，放眼看了看远处犹豫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山越也跟着笑，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心一软将手中的杜鹃花戴在了他耳朵上。
原来这就是凡间啊，好像也没贺青山说得那么可怕。不知道这些凡人是不是都像方才那位温公子一样，温柔可亲呢！
—
山越也急了，忙道:“这个是我的宝贝，我和你换啊！”
“称呼…”山越想了想，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的名字，笑道:“我叫山越！”
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抱怨，远远看到一排随风飘荡的彩旗，山越也没心思惊叹。
正气恼着，便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山越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衣服，头发乱糟糟，脸上也脏兮兮的孩子。
一群人在他的注视下停了下来。
“嗯…”，山越思考了一下，回道:“我是从山上来的。”
“大胆！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家公子说话…”
“不会的”，指尖划过杜鹃花，“山上没有吃人的妖怪，山上有小鸟，有可爱的松鼠，有花有树，特别漂亮。”
“温公子，多谢！”
小贩恶狠狠地瞪了山越一眼，又骂了句“晦气”，拿着东西走了。
没想到下山第一件事居然是骑马，要是告诉贺青山恐怕他都不会信。
迎面的微风让人惬意，山越忍不住眯起眼睛，感受被风吹拂的痛快之感。这和在山林中感受到的风完全不是一个滋味。
说罢便轻呵骏马，一众人很快离去。
小孩儿看着他，小心又害羞的点了点头。
“轻舟，你来把马牵住。”
男子轻笑一声，嘱咐道:“公子抓紧了。”紧跟着也翻身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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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越被眼前来来往往的凡人惊到瞪大了眼睛，他屏住呼吸用鼻子去闻，空气中好像漂浮着人间的烟火气息。
连对凡间的憧憬也一同被身上的黏腻不适冲淡了。
一听说还远，山越感觉自己好不容易休息好的双腿又开始打颤，当下也顾不得思考，赶紧点头应了，“好啊！”
“我…我没有！”，“再说了，那糖葫芦我都舔过了，你怎么能拿回去！”
临近正午时刻，山越终于下到了山脚。从瀑布一般的山口出来后，面前是陡然空旷的平坦大路。
难道他的信徒每次走这么远的路上山不会觉得累和麻烦吗。仔细一想，他好像也没有凡人信徒。
“累死了…”
山越不禁叹气，他这个山神真是做得太失败了，不知道前几届山神大人是怎么得到那么多信徒供奉，积累福泽，然后升入九重天的。怪不得每次说起福泽和九重天，青山的表情总是很奇怪。
山越喘了口粗气，一手举着用来避太阳光的芭蕉叶子，一手在面前扇来扇去。
“阿月，你想不想吃糖葫芦？”
马蹄落下击起粒粒飞沙尘土，山越用手遮挡了一番，待放下手时为首的那名男子已经开口询问他道:“公子是要进城去？”
山越小心翼翼将手搭在男子手上，咽了咽口水，“…我行吗？”
糖葫芦、芝麻饼、蜜饯、糖糕，山越一个接着一个看过去，只觉得眼花缭乱，快看不过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戏台子上，山越正和小孩分吃刚抢过来的糖葫芦。
“啊？”山越也学着他的样子“啊”了一声，小孩被他的模仿逗笑，眯起眼咯咯笑个不停。
“山越兄不必多礼，温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告辞。”
没办法得到那么多凡人的供奉，也没办法早日遂贺青山的愿。
阳光明媚，树影婆娑。
“山上？”
“对，松露山，你有空可以来找我玩。”
山越一愣，看着眼前高大的骏马，强撑笑意道:“我不会…骑马。”
歇了片刻，随便定了个方向，山越又重振旗鼓迈开了脚步。不过他想好了，下次绝对要等用法术下了山之后再使用换息丹，他一个平平无奇无忧无虑的山神大人，真的走不动了。
山越环顾四周，看着络绎不绝的凡人，有进城的，有出城的，有三三两两聊天的，简直是好不热闹。
“那哥哥弄给你吃！”山越站起身，拉住阿月脏兮兮的小手，随便看了一下确定了方才那个小贩离开的方向，“走！”
“我没有钱”，“这个行不行，这个是我的宝贝！”
“好”，男子笑着帮山越下了马，又利落地上马，抓住缰绳。
山越换上一副笑脸，蹲下身子看眼前的凡人孩子，摸了摸他的头，“对啊，大哥哥也没有钱。”
“哇”，“我会骑马了！”
男子脸色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笑意，轻声呵斥随从道:“轻舟，不得无礼。”
风声在耳，数十张彩旗随风飘扬，“哗哗”声震得人心上泛起一波一波涟漪。要是在山神庙里也插上彩旗…还是算了吧，山越赶紧否定自己的想法，怕不是会把青山气死。
见他犹豫，男子恍然大悟，伸出手道:“在下扶着公子，你踩住这里就可以上去了。”
还沉浸在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的心思里，看见男子下马，山越有些犹豫。以前在山里的时候，他根本不用和凡人说话、来往。眼下这般场景不由得腹诽道:青山和凡人说话好难啊…
真是晦气！
介意，有什么可介意的？他现在只想快点进城去看凡人的世界。山越摇了摇头，“不会不会，不会介意的！”
“换什么换！”，“臭小子拿朵破花，你是来找茬的吧你！！”
山越应声转头，看到有几人策马正朝他这个方向奔来。为首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男子，背上背着一把弓箭。
骏马疾驰而出，一群人声势浩大地向城里行去。
“大哥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对了，在下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我管你舔了还是咬了，想吃就去拿钱来买！”
进城？！山越连忙点头回答:“对对对！我要去凡…进城，进城。”
他是真的很不争气的山神啊。
“啊？”小孩夸张又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响。
“你这个凡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一不小心就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山越猛得捂住嘴，眼睛忽闪忽闪地掩饰尴尬。
男子从背后环绕住他，抓住了缰绳，又说了几句嘱咐，然后拉动缰绳，“驾！”
山越忍不住惊叹，果然凡间就是好玩！
“我叫阿月…”
“啊？还要给钱啊？”，“钱是什么？”
“哎你！”山越气鼓鼓地张了张嘴，看着小贩走远的背影气得直跺脚，果然凡人也和他们神一样，有好有坏。
男子又是一笑，回头对一旁的随从示意，随从领命，利落地下马将缰绳递到了山越手边。
山越指尖捏着一朵杜鹃花。
嘴角咧开，山越尴尬地笑了笑。
小家伙个头才到他膝盖，仰起头正看他，漂亮的眼睛好像山中的蓝色蝴蝶，扑闪着明亮的光。
“对！”，“你把我放在这里就行了！”剩下的风景他得自己去逛啊。
凡人的世界，他到了！
“老板，给我一个糖葫芦！”，“我要最上面那个，最大的！”
“来，慢点。”
“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那你我就一起吧。”男子翻身从马上下来，站定后对山越做了个请的手势。
山越笑了笑，抬脚向街市走去。
“要不我和你一起吧！”
“其实…哥哥悄悄告诉你”，他眨了眨眼，往前凑了一点，靠近小孩的耳朵，“哥哥连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
“阿月…”，山越把名字默念一遍，轻声回道，“我叫山越，我们名字好像啊。”
男子愣了愣，想必也是被他的直白吓到了，笑道:“公子不介意？”
“山越…”，唇齿轻轻将两个字嚼磨，男子抬眸看向山越，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在下温齐。”
“哎，公子你到了吗？”见他着急下马，男子疑惑问道。
“放心，这匹马很乖顺。”
“…要不，在下让随从带着公子？”
很快，只能远远看着的彩旗便出现在了山越眼前。
山路难走就算了，他敢了个不巧的时间，太阳正毒，热得他大汗淋漓。
路过围场，一行人又策马疾驰了半柱香左右，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在男子的帮助下，山越第一次尝试竟然成功了。
身后的温热吓得山越往前缩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和凡人在如此近的距离接触，凡人的体温好温暖。
男子回以一笑，温声道:“在下正好要进城办事，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我们一起，这里离城还有一段距离。”
“大哥哥，你也没有钱吗？”
这些可都是他想了好久的东西，终于有一天能大吃特吃了！
不得不感叹，凡间真好啊。
小贩的脸肉眼可见的一黑，骂骂咧咧就从山越手上夺回了糖葫芦，“穷小子没钱就快点滚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片刻后，一声惨叫从街市另一头传来。周遭的凡人被吸引了目光，三三两两凑过去看热闹，只看见卖糖葫芦的小贩摔得鼻青脸肿，躺在路上阵阵哀嚎，而他的糖葫芦早不见了踪影。
“唉…”，山越重重叹了一口气，撇下手上的芭蕉叶子，放眼看了看远处犹豫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山越也跟着笑，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心一软将手中的杜鹃花戴在了他耳朵上。
原来这就是凡间啊，好像也没贺青山说得那么可怕。不知道这些凡人是不是都像方才那位温公子一样，温柔可亲呢！
—
山越也急了，忙道:“这个是我的宝贝，我和你换啊！”
“称呼…”山越想了想，意识到对方是在问自己的名字，笑道:“我叫山越！”
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抱怨，远远看到一排随风飘荡的彩旗，山越也没心思惊叹。
正气恼着，便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山越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衣服，头发乱糟糟，脸上也脏兮兮的孩子。
一群人在他的注视下停了下来。
“嗯…”，山越思考了一下，回道:“我是从山上来的。”
“大胆！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家公子说话…”
“不会的”，指尖划过杜鹃花，“山上没有吃人的妖怪，山上有小鸟，有可爱的松鼠，有花有树，特别漂亮。”
“温公子，多谢！”
小贩恶狠狠地瞪了山越一眼，又骂了句“晦气”，拿着东西走了。
没想到下山第一件事居然是骑马，要是告诉贺青山恐怕他都不会信。
迎面的微风让人惬意，山越忍不住眯起眼睛，感受被风吹拂的痛快之感。这和在山林中感受到的风完全不是一个滋味。
说罢便轻呵骏马，一众人很快离去。
小孩儿看着他，小心又害羞的点了点头。
“轻舟，你来把马牵住。”
男子轻笑一声，嘱咐道:“公子抓紧了。”紧跟着也翻身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