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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那是她永远也不会说出口的事实。
这次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还没有人烟的地方，树木缓慢生长，动物们汇聚而来。
“再后来呢，再后来又该怎么做？”
“等我一起离开。”
“昂。”清冷的回答也轻到几乎听不清，但是荒凉的心又开始开出了花。
是足够多了，砖窑、水泥、良种还有不可多得的美食。
“我会的。”
时渊因为忙碌忘记伤痛，而身边的人又是怎么去习惯的呢？
面前的人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一头乌发，容颜也不可避免的老去，但是时间与地位磨砺出来的气质却让人宛如一杯浓厚的咖啡，越品味道越加美味。
时渊偏头看和他已经苍老的脸，即使是个老太婆的面容，身上那股高不可攀的清冷气质还是能冻得人不敢接近。
“那这次就由你来带路。”
初晨，天气微凉。
唉——算了，下次还是向小系统们介绍一下这位优秀员工吧。
“要不去上个系统学校？”
多不可思议啊！
所以时渊总是不敢把脚步放的太大，也不敢停下。
说起这个顾兮兮就有些牙痒痒，虽然她可以做到没错啦，毕竟任务道具都被人送到手里了，做不到还成什么样子，送时渊到系统中心，把自己以前完成的任务堆起来的积分交给主系统之后，便把时渊留在这里转化，自己跑去使用空间挪移。
他们还有下一次相遇的可能，只是相对不相识罢了，这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这也太过羞耻了吧，顾兮兮心想。
这个场景莫名有些让人出戏。
世界恢复了和平，还是墨渊国与灵越城亲如一家，拐了人家的神女，却从不昭告天下。
*
时渊皱了皱眉，有点不满，对于顾兮兮这个谜团他总是想探索出更多未知。
再次投下一秒视线，顾兮兮回到了系统中心，被满含怨气的系统主任揪住说教一通之后才被放行，接着就是回到时渊身边。
夜晚，坐在镜前的顾兮兮容颜依旧，这幅样子除了那个一直跟在虞立业身边的灵魂，只有系统主任见到过。
房间内的气氛沉默而又平静，好一会，系统主任才说：“你在这个世界投入太多了，比如说那个叫时渊的，难不成你还想把他带到系统中心去，让他也成为系统吗？”
*
又闲聊几句，顾兮兮打理好自己上了床，拉起被子就和系统主任道了晚安，灯光熄灭，顾兮兮盯着床幔顶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沉沉睡去。
可能最开始只是因为要长久待在这个小世界里，想要一个看得顺眼的人陪着，之后或许成了习惯。
出门还没多久，便听见咋咋呼呼的跑步声，手上还拿着一件外套，赶上了人就要往顾兮兮身上披。
《路痴系统力挽狂澜》
没过一会，她便找到了目标，来到灾难发生之前投下了防护罩，绿色的防护罩一闪而过，没入空气中，没被认为是敌人的顾兮兮能够自由穿过防护罩进入灵越山内。
顾兮兮相信就算没有了她，灵越城也足以生存下去了。
现在他就在顾兮兮的身边。
“嗯。”
忽然面前的人笑了两声，“要说什么？”
“交给我吧！”
微小的灵魂之光从失去活性的□□里浮现，缓缓上升，忘记前尘，轮回转世。
听到顾兮兮的回答，系统主任舒了一口气：“你的优秀主系统都看在眼里，所以他才交给你那么多困难任务，再有几个你就能退休了，我记得这是你在学校就说了想要的，别在这里功亏一篑。”
时渊又问了，但是顾兮兮仍旧没有回答，她在思考。
顾兮兮看着自己手上几十年都不曾出现旧痕的折扇，扇面上是前不久时渊要求作的画，天上散落下的月光与画中的人儿结合，更显得缥缈。
时间似乎被停止，只是太阳穿过的光线从昏暗到明亮，又从明亮步入昏暗，心间开始蔓延上荒凉。
“完成了，收工！”
过程很顺利，时空长河简直就像是在等待着她一样。
“感觉怎么样？”顾兮兮问道，对面的人抬起脸，赫然是属于时渊的面孔。
“我知道。”
“我留下的已经足够多了。”顾兮兮回答。
正在这时一道清冷的身影从各式各样的系统旁边经过，推开其中一道门，门内一个穿着古装的身影拿着一支笔快速的处理剩下的工作。
他们习惯坐在最初的石洞前看新年烟花，大概是因为这里被默认为属于灵越城神女的地盘，无论再适合观看烟火，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不过顾兮兮并没有难过，在她的眼里世界是不同的。
顾兮兮很快答应下来，系统主任口中的检查她很熟悉，因为带的都是问题宿主和，每隔几个世界顾兮兮都会被带去检查，一整套流程不说几十遍，十几遍总是有的。
“后来啊，我也不知道，我的前辈只告诉我做任务要快狠准，不要把自己的面板弄得太复杂。”
唯独他们这些和她已经建立起灵越城的人才能靠近。
时渊也习惯注视着这个被挂上了神女名头的人，看着她开着厨艺培训班，带着人种出了更多的粮食，神奇的兑换铺永盛不衰，和无患子老头交流医术。
*
送走了老人，迎接着新人。
时渊捻了捻指尖的温度，烟火落下了帷幕。
“你在想什么？”忽然有一天，时渊这么问她，看上去似乎只是随口开启了一个话题，“有时候我总会觉得你的想法很难猜，有时候又觉得一下子就能看透。”
“之后要怎么样，去做任务吗？”
新一届的小系统叽叽喳喳的吵着要个回答，活泼的模样让系统中心工作的老系统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顾兮兮回答的那么乖巧，系统主任多看了她几眼：“你的身体被精神力改造，不会变老。我还以为你这么细心的跟着时渊容貌而变化，是真的想把他带回去，看样子你还是清醒的。”
几年前虞娘子和她的丈夫先后离世，原先的工作早前便交给培养好的接班人，唯一的孩子也早就成家立业，不用他们担心，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顾兮兮了，连虚弱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要虞小年答应会照顾顾兮兮才肯放心离开。
身为系统的顾兮兮非常清楚这一点，因为从诞生之刻起，她也是在一直失去，失去未来的时间，失去曾经的问题宿主，在这个小世界也在失去。
习惯每一天都有人敲响她的门，习惯每天有人在她身边陪伴，习惯分享，习惯笑。
“还不错，这些工作处理起来不算困难。”他回答道，“倒是你，我记得你说你是要去完成未来的你交给你的任务。”
顾兮兮有些茫然，明明他不再拥有曾经吸引她的容貌，她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我会找到的。”他忽然说，“找到你身上的秘密。”
顾兮兮没有回答，涂抹脂膏的动作掉了一帧，“我没有想过，反正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回去检查之后，主系统应该又会有任务推给我吧，哪有时间。”
这是灵越城的百姓和神女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从那以后已经过了很久了，久到灵越城初代的老人离去，记得灵越山初有人迹时的风光的人慢慢变少。
“你就是一个谜，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未来。”
时渊永远对顾兮兮保持着好奇，这条定式也永远不会改变。
失去是不可避免的，人这一生一直走在失去的道路上。
顾兮兮笑笑：“怎么会，要是我一直保持年轻的样子，不是脱离不了世界了吗，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
“这个任务快要结束了，你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世界呆这么长时间吧，等回到系统中心需要立刻去做个检查，确保程序运行正常。”白色的小光球闪烁着光芒落在梳妆台上，低沉的声音从中流出。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在这个地方。”
顾兮兮的模样看上去比几年前更苍老了，不过腿脚看上去还挺利索，走出去没几步就遇上来找她的时渊。
“你要离开。”时渊捏着手里不复光滑的属于顾兮兮的手，说出的话就像他右手指腹上的老茧一样肯定：“因为你的美食统治计划，总感觉以后得战争都会有几分余地，最起码灵越城是不太会有事。只是你离开之后，灵越城也会失去一点底气。”
时渊伸出手牵住人就要往顾兮兮家里去，坐在院子里，照顾顾兮兮的孩子便有眼力见地端上茶水点心，和虞娘子一样周到极了，放好了东西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这句话时渊的声音极轻，真切却犹疑，这样的人真的会为了他停留吗？他的心底难言恐惧，蝴蝶会因为受到惊吓逃跑，在时渊眼中顾兮兮便是那样美丽的蝴蝶。
描画着顾兮兮脸上的褶皱，银白的发色似乎还能感受到生命的力量，眼里还透着清明的光辉。
现在虞小年也上了年纪，照顾顾兮兮的活交到了虞小年的孩子身上。
远处，默默注视着两人的系统主任把属于美食系统888的代表性任务视频再次恢复。
顾兮兮接受良好，也明白只有能够确保正常运行的系统才不会在任务中造成不必要的错误，让宿主成功完成任务。
] 或许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那是她永远也不会说出口的事实。
这次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还没有人烟的地方，树木缓慢生长，动物们汇聚而来。
“再后来呢，再后来又该怎么做？”
“等我一起离开。”
“昂。”清冷的回答也轻到几乎听不清，但是荒凉的心又开始开出了花。
是足够多了，砖窑、水泥、良种还有不可多得的美食。
“我会的。”
时渊因为忙碌忘记伤痛，而身边的人又是怎么去习惯的呢？
面前的人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一头乌发，容颜也不可避免的老去，但是时间与地位磨砺出来的气质却让人宛如一杯浓厚的咖啡，越品味道越加美味。
时渊偏头看和他已经苍老的脸，即使是个老太婆的面容，身上那股高不可攀的清冷气质还是能冻得人不敢接近。
“那这次就由你来带路。”
初晨，天气微凉。
唉——算了，下次还是向小系统们介绍一下这位优秀员工吧。
“要不去上个系统学校？”
多不可思议啊！
所以时渊总是不敢把脚步放的太大，也不敢停下。
说起这个顾兮兮就有些牙痒痒，虽然她可以做到没错啦，毕竟任务道具都被人送到手里了，做不到还成什么样子，送时渊到系统中心，把自己以前完成的任务堆起来的积分交给主系统之后，便把时渊留在这里转化，自己跑去使用空间挪移。
他们还有下一次相遇的可能，只是相对不相识罢了，这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这也太过羞耻了吧，顾兮兮心想。
这个场景莫名有些让人出戏。
世界恢复了和平，还是墨渊国与灵越城亲如一家，拐了人家的神女，却从不昭告天下。
*
时渊皱了皱眉，有点不满，对于顾兮兮这个谜团他总是想探索出更多未知。
再次投下一秒视线，顾兮兮回到了系统中心，被满含怨气的系统主任揪住说教一通之后才被放行，接着就是回到时渊身边。
夜晚，坐在镜前的顾兮兮容颜依旧，这幅样子除了那个一直跟在虞立业身边的灵魂，只有系统主任见到过。
房间内的气氛沉默而又平静，好一会，系统主任才说：“你在这个世界投入太多了，比如说那个叫时渊的，难不成你还想把他带到系统中心去，让他也成为系统吗？”
*
又闲聊几句，顾兮兮打理好自己上了床，拉起被子就和系统主任道了晚安，灯光熄灭，顾兮兮盯着床幔顶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沉沉睡去。
可能最开始只是因为要长久待在这个小世界里，想要一个看得顺眼的人陪着，之后或许成了习惯。
出门还没多久，便听见咋咋呼呼的跑步声，手上还拿着一件外套，赶上了人就要往顾兮兮身上披。
《路痴系统力挽狂澜》
没过一会，她便找到了目标，来到灾难发生之前投下了防护罩，绿色的防护罩一闪而过，没入空气中，没被认为是敌人的顾兮兮能够自由穿过防护罩进入灵越山内。
顾兮兮相信就算没有了她，灵越城也足以生存下去了。
现在他就在顾兮兮的身边。
“嗯。”
忽然面前的人笑了两声，“要说什么？”
“交给我吧！”
微小的灵魂之光从失去活性的□□里浮现，缓缓上升，忘记前尘，轮回转世。
听到顾兮兮的回答，系统主任舒了一口气：“你的优秀主系统都看在眼里，所以他才交给你那么多困难任务，再有几个你就能退休了，我记得这是你在学校就说了想要的，别在这里功亏一篑。”
时渊又问了，但是顾兮兮仍旧没有回答，她在思考。
顾兮兮看着自己手上几十年都不曾出现旧痕的折扇，扇面上是前不久时渊要求作的画，天上散落下的月光与画中的人儿结合，更显得缥缈。
时间似乎被停止，只是太阳穿过的光线从昏暗到明亮，又从明亮步入昏暗，心间开始蔓延上荒凉。
“完成了，收工！”
过程很顺利，时空长河简直就像是在等待着她一样。
“感觉怎么样？”顾兮兮问道，对面的人抬起脸，赫然是属于时渊的面孔。
“我知道。”
“我留下的已经足够多了。”顾兮兮回答。
正在这时一道清冷的身影从各式各样的系统旁边经过，推开其中一道门，门内一个穿着古装的身影拿着一支笔快速的处理剩下的工作。
他们习惯坐在最初的石洞前看新年烟花，大概是因为这里被默认为属于灵越城神女的地盘，无论再适合观看烟火，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不过顾兮兮并没有难过，在她的眼里世界是不同的。
顾兮兮很快答应下来，系统主任口中的检查她很熟悉，因为带的都是问题宿主和，每隔几个世界顾兮兮都会被带去检查，一整套流程不说几十遍，十几遍总是有的。
“后来啊，我也不知道，我的前辈只告诉我做任务要快狠准，不要把自己的面板弄得太复杂。”
唯独他们这些和她已经建立起灵越城的人才能靠近。
时渊也习惯注视着这个被挂上了神女名头的人，看着她开着厨艺培训班，带着人种出了更多的粮食，神奇的兑换铺永盛不衰，和无患子老头交流医术。
*
送走了老人，迎接着新人。
时渊捻了捻指尖的温度，烟火落下了帷幕。
“你在想什么？”忽然有一天，时渊这么问她，看上去似乎只是随口开启了一个话题，“有时候我总会觉得你的想法很难猜，有时候又觉得一下子就能看透。”
“之后要怎么样，去做任务吗？”
新一届的小系统叽叽喳喳的吵着要个回答，活泼的模样让系统中心工作的老系统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顾兮兮回答的那么乖巧，系统主任多看了她几眼：“你的身体被精神力改造，不会变老。我还以为你这么细心的跟着时渊容貌而变化，是真的想把他带回去，看样子你还是清醒的。”
几年前虞娘子和她的丈夫先后离世，原先的工作早前便交给培养好的接班人，唯一的孩子也早就成家立业，不用他们担心，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顾兮兮了，连虚弱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要虞小年答应会照顾顾兮兮才肯放心离开。
身为系统的顾兮兮非常清楚这一点，因为从诞生之刻起，她也是在一直失去，失去未来的时间，失去曾经的问题宿主，在这个小世界也在失去。
习惯每一天都有人敲响她的门，习惯每天有人在她身边陪伴，习惯分享，习惯笑。
“还不错，这些工作处理起来不算困难。”他回答道，“倒是你，我记得你说你是要去完成未来的你交给你的任务。”
顾兮兮有些茫然，明明他不再拥有曾经吸引她的容貌，她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我会找到的。”他忽然说，“找到你身上的秘密。”
顾兮兮没有回答，涂抹脂膏的动作掉了一帧，“我没有想过，反正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回去检查之后，主系统应该又会有任务推给我吧，哪有时间。”
这是灵越城的百姓和神女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从那以后已经过了很久了，久到灵越城初代的老人离去，记得灵越山初有人迹时的风光的人慢慢变少。
“你就是一个谜，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未来。”
时渊永远对顾兮兮保持着好奇，这条定式也永远不会改变。
失去是不可避免的，人这一生一直走在失去的道路上。
顾兮兮笑笑：“怎么会，要是我一直保持年轻的样子，不是脱离不了世界了吗，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
“这个任务快要结束了，你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世界呆这么长时间吧，等回到系统中心需要立刻去做个检查，确保程序运行正常。”白色的小光球闪烁着光芒落在梳妆台上，低沉的声音从中流出。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在这个地方。”
顾兮兮的模样看上去比几年前更苍老了，不过腿脚看上去还挺利索，走出去没几步就遇上来找她的时渊。
“你要离开。”时渊捏着手里不复光滑的属于顾兮兮的手，说出的话就像他右手指腹上的老茧一样肯定：“因为你的美食统治计划，总感觉以后得战争都会有几分余地，最起码灵越城是不太会有事。只是你离开之后，灵越城也会失去一点底气。”
时渊伸出手牵住人就要往顾兮兮家里去，坐在院子里，照顾顾兮兮的孩子便有眼力见地端上茶水点心，和虞娘子一样周到极了，放好了东西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这句话时渊的声音极轻，真切却犹疑，这样的人真的会为了他停留吗？他的心底难言恐惧，蝴蝶会因为受到惊吓逃跑，在时渊眼中顾兮兮便是那样美丽的蝴蝶。
描画着顾兮兮脸上的褶皱，银白的发色似乎还能感受到生命的力量，眼里还透着清明的光辉。
现在虞小年也上了年纪，照顾顾兮兮的活交到了虞小年的孩子身上。
远处，默默注视着两人的系统主任把属于美食系统888的代表性任务视频再次恢复。
顾兮兮接受良好，也明白只有能够确保正常运行的系统才不会在任务中造成不必要的错误，让宿主成功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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