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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是大理寺少卿。”阿沁顿了顿，细说，“当时杜氏本想送她去给刘少卿暖床，但刘少卿命她喝了春药陷害您。所以才有后面出嫁的事儿。”
“算你有心。”耿婳擦擦眼泪。说来惭愧，她当时身不由己，熹微死后草席裹尸扔进了山间的乱葬岗。
夜色里，阿沁骨碌转着眼球，又抬头看向远处的魏巍。
“是，我才知道。”魏巍愧疚地小声说，“过了这么久才了解真相，我不配做你的夫君。”
魏巍不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解释说：“当年之事，皆处于柳如烟之手，还有刘理那厮，是她逼你与我同榻……”
魏巍攥紧了拳，眼底泛起血丝。
过了一会儿，阿沁好像晕了过去。阮若一松手，她就软绵绵顺着树干倒下了。
“没事，不怪婳儿。都是柳如烟的主意，她迷惑了我母亲，都是她的错！”魏巍又说，“还有我的错，我不该对你置之不理，让你平白受气。如果有我的庇护，她们定不敢把你怎么样。”
阿沁只好一五一十说出来，包括柳惜君和杨氏逼着耿婳喝堕胎汤药的事。
阿沁嗫嚅：“记、记得。”
“我让玄海买了些纸钱。”魏巍说，“今晚一起祭奠熹微。”
“什么？”魏巍止住撕心裂肺的伤痛，强行忍着愠气，“你们敢虐待她？”
“是谁逼她喝得药？”魏巍问。
魏巍轻轻敲门，没有人应。
远处的魏巍也听到了她的话，他即使再冷静，也难掩心底愤怒。
“你最早是耿婳从娘家带来的陪嫁？”魏巍问，“她在娘家过得如何，从头说起，越详尽越好。”
“她竟敢迷惑我母亲，害我的孩子。”魏巍自言自语，他不知道如何说出的这些话，只觉得灵魂都因愤怒而 颤抖。
阿沁原以为他会看在魏嵘的面上拯救她，可还没来得及叫屈就被玄海堵住了嘴。
魏巍掏出银锭给她，“求女侠通融。”
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消失了，阿沁眼里失去高光，低声：“我说，我说。”
这是楼梯间传来动静，玄海抱着魏巍交代的东西上来。
她记得很清楚，她偷偷和伍听肆做小买卖，后来被怀疑与他有染，在这之后熹微姑姑就消失了，再出现时全身带伤奄奄一息，而后撞击致死。
“得咧！”阮若揪住阿沁后颈，把她面门朝向树干撞去。
“后来在府上，她还受过什么委屈？”魏巍问。
“没有，啊……没有没有！”阿沁赶紧道，“大爷不知道这事，当时柳如烟借杨氏的口把熹微叫过去审讯，和大爷没关系，他也不知情！”
“我有话问你。”魏巍冷着脸，眼神里一团怒火，“你如实招来，不然我不饶你。”
玄海抽出她嘴里的破布团，“大人问你话，老实点儿！”
她说完转身走了，路过魏巍时她没有顿足，径直走了。
“你才知道？”
“谁知道你有没有参与？”耿婳扭头，眼睛又红又湿。
门被吱呀打开，耿婳凶道：“紫殷若不是在新店守门，我定让他赶你出去！”
魏巍答应她后，又问：“你想怎么处置阿沁？”
“你之前忙于公务，从不着家，自然也不理解女子的深宅斗争。”耿婳说，“你若想帮我，可要想好了。我的仇人是你全家！”
这和耿婳猜测的一致，她又问：“谁的主意？”
“堵嘴，关着。”魏巍撂下话，就往外走。
“不说是吧？”耿婳笑着招呼阮若，“你来。”
天色黯淡下来，玄海拿过灯笼，领路去了马厩。
魏巍再听到弟媳的名字，只视同为冤家仇敌。
“还有什么瞒着大人的事，还不快老实交代！”玄海在旁边听着也火大。
阮若安顿好阿沁后，才注意到远处的魏巍和玄海。
她声音充满着恐惧，她能感受到耿婳冷静表情中的愤怒。阿沁悄悄看向魏巍，试图求救。
耿婳点头：“确实如此。她看我不顺眼，觉得我这个丞相夫人挡了她的道儿，所以在杨氏身边吹耳边风。柳如烟想把熹微姑姑屈打成招，让她成为我水性杨花的人证。”
“说！”他怒吼。
“我没有，我真没有。”魏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行胜于言，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帮你除去三年前的委屈和仇怨，让我帮你复仇，解开心结。”
曾经她脾气好，被阿沁这个当下人的蹬鼻子上脸。现在她稍微露出点狠厉，这人就吓成这样。
耿婳公允说：“我之前错怪你了，以为熹微姑姑的死与你有关。”
《露水缘》
阮若颠颠上楼休息去了。
“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但不许放人！”
一双精致的翘头绣鞋映入眼帘，耿婳居高临下睨着她，后面不远处站着魏巍玄海主仆二人。
阿沁干咳两声，说：“她和她娘不受耿忠待见，活得连奴婢都不如。她的继母对她也不好，后来耿忠走私紫檀被抓，耿婳被利用灌药才上了您的榻。后来被当成工具嫁到您府上。”
耿婳提裙整理后优雅地蹲下，说：“乖，说实话，就不挨打了。”
耿婳了解熹微姑姑死因后，心底踏实了些，“把她绑了堵嘴，扔马厩里。”
“阿沁，你还记得我吗？”耿婳问她。
“我问你答。”耿婳说，“你可记得熹微姑姑，她当时怎么失踪的？”
“不放，不放。”
“她是我的奴婢，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耿婳说，“当时成婚后我归家，拿走了她的卖身契，至今还留着，就算魏嵘找上门来我也不怕。”
夜里繁星点点，吉庆街安静祥和，她
阿沁吓得身子一颤，“当时当时熹微亡故，她怀着身孕，精神受了刺激，整日疯疯癫癫，杨氏和柳如烟都害怕她闹事，所以就……就把她手脚绑缚在床，直到小产。”
魏巍垂着头：“我之前还纳闷，你怎么会不辞而别。原来你受了这么多苦。”
“婳儿？婳儿？”魏巍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知道你没睡。”
“你们还在这儿干嘛，出去出去！”
“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帮我稳住魏嵘，别让他发现。”耿婳说。
“我是来道歉的。”魏巍手扒住们，“能让我进去吗？”
阮若一巴掌打过去，闪得手都疼了。阿沁疼得一边求饶一边哭，“这都是柳如烟的主意，与我无关呐。”
“当时她被带到太太那边受审，她那些伤是嬷嬷审的。”阿沁顿了顿，又补充，“因为当时她们怀疑你与外男有染，这才拿熹微开刀。”
“说不说？”耿婳问。
阿沁缓了缓，恢复力气，大声朝魏巍喊：“大哥救我！”
魏巍急道：“你要是不见我，我就不走了。”
这话说到了耿婳痛处，她吸吸鼻子，忍住了眼泪。一扭头，正撞上魏巍坚毅湿润的眼睛。
阿沁被阮若揪着头发带进了婳坊后院，她腾一下摔倒在后院槐树下。她尖叫一声，从地上抬头来，脸上还沾着软泥。
魏巍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立刻装作醉酒状，玄海顺势扶住主子。两人对阿沁的求救声置若罔闻。
她小心翼翼看着耿婳，她在疑惑也在好奇——为什么一个人的变化能这么大。
“你看他干什么，他都得听我的。”耿婳冷笑说。
“那你觉得你作为奴婢，当得合格吗？”耿婳质问她，“我生病时你可悉心照顾过？我记得你那时早就靠着青烟投奔柳如烟去了，后来我被禁足在床你还落井下石呢。”
阿沁看到他们，如同看到希望，瓮声瓮气地点着头。
阿沁回道：“柳如烟。”
“但是，我必须陪你一起解开曾经的误会，必须帮你除去那些亏欠过你的人。不然，我心不安。”他又坦然道。
魏巍低声嘱咐玄海，他领命出去了。而魏巍并没有离开婳坊，他去了楼上。耿婳的房间果然还亮着，她今日得知熹微姑姑当年的死因和真相，不可能轻易睡着。
“柳如烟。”
魏巍从玄海怀里出来，竖起耳朵认真听。
阿沁心虚地垂下了头。
“是也不是？”她顿了顿，问。
耿婳命令：“泼醒她。”
“还不醒，还不醒？”阮若一巴掌闪过去。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阮若跑去马厩取了一桶陈旧难闻的水，兜头朝阿沁泼去。阮若眉头皱了一下，眼睛微微掀开，好像还没完全恢复意识。
“我呸！你个小蹄子不知道谁养你谁与你有恩，竟敢投靠外人给我家掌柜的使绊子？我打不死你！”阮若怒不可遏，她手都打疼了，抄起细木棍抽打阿沁。
“我再问你，熹微的死和魏巍知情吗？”耿婳说，“你说实话，我就不让阮若打你。”
“我没有，我不是……”阿沁赶紧摇头否决。
阮若揪出她口中的泥团。
“你在门外说。”耿婳抽手背过身去，只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月光和烛火的映衬下，她的身形显得纤细又坚强。
粗糙的树干划伤了阿沁的脸，她痛苦地尖叫起来。阮若从树下揉了一团泥土塞进她嘴里，又揪着脑袋朝树干撞去。
冷不丁被人夸了一句“女侠”，阮若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她拿过银子咬了咬，揣今怀里。
耿婳还是没理他。
] “……是。”
“是大理寺少卿。”阿沁顿了顿，细说，“当时杜氏本想送她去给刘少卿暖床，但刘少卿命她喝了春药陷害您。所以才有后面出嫁的事儿。”
“算你有心。”耿婳擦擦眼泪。说来惭愧，她当时身不由己，熹微死后草席裹尸扔进了山间的乱葬岗。
夜色里，阿沁骨碌转着眼球，又抬头看向远处的魏巍。
“是，我才知道。”魏巍愧疚地小声说，“过了这么久才了解真相，我不配做你的夫君。”
魏巍不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解释说：“当年之事，皆处于柳如烟之手，还有刘理那厮，是她逼你与我同榻……”
魏巍攥紧了拳，眼底泛起血丝。
过了一会儿，阿沁好像晕了过去。阮若一松手，她就软绵绵顺着树干倒下了。
“没事，不怪婳儿。都是柳如烟的主意，她迷惑了我母亲，都是她的错！”魏巍又说，“还有我的错，我不该对你置之不理，让你平白受气。如果有我的庇护，她们定不敢把你怎么样。”
阿沁只好一五一十说出来，包括柳惜君和杨氏逼着耿婳喝堕胎汤药的事。
阿沁嗫嚅：“记、记得。”
“我让玄海买了些纸钱。”魏巍说，“今晚一起祭奠熹微。”
“什么？”魏巍止住撕心裂肺的伤痛，强行忍着愠气，“你们敢虐待她？”
“是谁逼她喝得药？”魏巍问。
魏巍轻轻敲门，没有人应。
远处的魏巍也听到了她的话，他即使再冷静，也难掩心底愤怒。
“你最早是耿婳从娘家带来的陪嫁？”魏巍问，“她在娘家过得如何，从头说起，越详尽越好。”
“她竟敢迷惑我母亲，害我的孩子。”魏巍自言自语，他不知道如何说出的这些话，只觉得灵魂都因愤怒而 颤抖。
阿沁原以为他会看在魏嵘的面上拯救她，可还没来得及叫屈就被玄海堵住了嘴。
魏巍掏出银锭给她，“求女侠通融。”
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消失了，阿沁眼里失去高光，低声：“我说，我说。”
这是楼梯间传来动静，玄海抱着魏巍交代的东西上来。
她记得很清楚，她偷偷和伍听肆做小买卖，后来被怀疑与他有染，在这之后熹微姑姑就消失了，再出现时全身带伤奄奄一息，而后撞击致死。
“得咧！”阮若揪住阿沁后颈，把她面门朝向树干撞去。
“后来在府上，她还受过什么委屈？”魏巍问。
“没有，啊……没有没有！”阿沁赶紧道，“大爷不知道这事，当时柳如烟借杨氏的口把熹微叫过去审讯，和大爷没关系，他也不知情！”
“我有话问你。”魏巍冷着脸，眼神里一团怒火，“你如实招来，不然我不饶你。”
玄海抽出她嘴里的破布团，“大人问你话，老实点儿！”
她说完转身走了，路过魏巍时她没有顿足，径直走了。
“你才知道？”
“谁知道你有没有参与？”耿婳扭头，眼睛又红又湿。
门被吱呀打开，耿婳凶道：“紫殷若不是在新店守门，我定让他赶你出去！”
魏巍答应她后，又问：“你想怎么处置阿沁？”
“你之前忙于公务，从不着家，自然也不理解女子的深宅斗争。”耿婳说，“你若想帮我，可要想好了。我的仇人是你全家！”
这和耿婳猜测的一致，她又问：“谁的主意？”
“堵嘴，关着。”魏巍撂下话，就往外走。
“不说是吧？”耿婳笑着招呼阮若，“你来。”
天色黯淡下来，玄海拿过灯笼，领路去了马厩。
魏巍再听到弟媳的名字，只视同为冤家仇敌。
“还有什么瞒着大人的事，还不快老实交代！”玄海在旁边听着也火大。
阮若安顿好阿沁后，才注意到远处的魏巍和玄海。
她声音充满着恐惧，她能感受到耿婳冷静表情中的愤怒。阿沁悄悄看向魏巍，试图求救。
耿婳点头：“确实如此。她看我不顺眼，觉得我这个丞相夫人挡了她的道儿，所以在杨氏身边吹耳边风。柳如烟想把熹微姑姑屈打成招，让她成为我水性杨花的人证。”
“说！”他怒吼。
“我没有，我真没有。”魏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行胜于言，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帮你除去三年前的委屈和仇怨，让我帮你复仇，解开心结。”
曾经她脾气好，被阿沁这个当下人的蹬鼻子上脸。现在她稍微露出点狠厉，这人就吓成这样。
耿婳公允说：“我之前错怪你了，以为熹微姑姑的死与你有关。”
《露水缘》
阮若颠颠上楼休息去了。
“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但不许放人！”
一双精致的翘头绣鞋映入眼帘，耿婳居高临下睨着她，后面不远处站着魏巍玄海主仆二人。
阿沁干咳两声，说：“她和她娘不受耿忠待见，活得连奴婢都不如。她的继母对她也不好，后来耿忠走私紫檀被抓，耿婳被利用灌药才上了您的榻。后来被当成工具嫁到您府上。”
耿婳提裙整理后优雅地蹲下，说：“乖，说实话，就不挨打了。”
耿婳了解熹微姑姑死因后，心底踏实了些，“把她绑了堵嘴，扔马厩里。”
“阿沁，你还记得我吗？”耿婳问她。
“我问你答。”耿婳说，“你可记得熹微姑姑，她当时怎么失踪的？”
“不放，不放。”
“她是我的奴婢，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耿婳说，“当时成婚后我归家，拿走了她的卖身契，至今还留着，就算魏嵘找上门来我也不怕。”
夜里繁星点点，吉庆街安静祥和，她
阿沁吓得身子一颤，“当时当时熹微亡故，她怀着身孕，精神受了刺激，整日疯疯癫癫，杨氏和柳如烟都害怕她闹事，所以就……就把她手脚绑缚在床，直到小产。”
魏巍垂着头：“我之前还纳闷，你怎么会不辞而别。原来你受了这么多苦。”
“婳儿？婳儿？”魏巍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知道你没睡。”
“你们还在这儿干嘛，出去出去！”
“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帮我稳住魏嵘，别让他发现。”耿婳说。
“我是来道歉的。”魏巍手扒住们，“能让我进去吗？”
阮若一巴掌打过去，闪得手都疼了。阿沁疼得一边求饶一边哭，“这都是柳如烟的主意，与我无关呐。”
“当时她被带到太太那边受审，她那些伤是嬷嬷审的。”阿沁顿了顿，又补充，“因为当时她们怀疑你与外男有染，这才拿熹微开刀。”
“说不说？”耿婳问。
阿沁缓了缓，恢复力气，大声朝魏巍喊：“大哥救我！”
魏巍急道：“你要是不见我，我就不走了。”
这话说到了耿婳痛处，她吸吸鼻子，忍住了眼泪。一扭头，正撞上魏巍坚毅湿润的眼睛。
阿沁被阮若揪着头发带进了婳坊后院，她腾一下摔倒在后院槐树下。她尖叫一声，从地上抬头来，脸上还沾着软泥。
魏巍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立刻装作醉酒状，玄海顺势扶住主子。两人对阿沁的求救声置若罔闻。
她小心翼翼看着耿婳，她在疑惑也在好奇——为什么一个人的变化能这么大。
“你看他干什么，他都得听我的。”耿婳冷笑说。
“那你觉得你作为奴婢，当得合格吗？”耿婳质问她，“我生病时你可悉心照顾过？我记得你那时早就靠着青烟投奔柳如烟去了，后来我被禁足在床你还落井下石呢。”
阿沁看到他们，如同看到希望，瓮声瓮气地点着头。
阿沁回道：“柳如烟。”
“但是，我必须陪你一起解开曾经的误会，必须帮你除去那些亏欠过你的人。不然，我心不安。”他又坦然道。
魏巍低声嘱咐玄海，他领命出去了。而魏巍并没有离开婳坊，他去了楼上。耿婳的房间果然还亮着，她今日得知熹微姑姑当年的死因和真相，不可能轻易睡着。
“柳如烟。”
魏巍从玄海怀里出来，竖起耳朵认真听。
阿沁心虚地垂下了头。
“是也不是？”她顿了顿，问。
耿婳命令：“泼醒她。”
“还不醒，还不醒？”阮若一巴掌闪过去。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阮若跑去马厩取了一桶陈旧难闻的水，兜头朝阿沁泼去。阮若眉头皱了一下，眼睛微微掀开，好像还没完全恢复意识。
“我呸！你个小蹄子不知道谁养你谁与你有恩，竟敢投靠外人给我家掌柜的使绊子？我打不死你！”阮若怒不可遏，她手都打疼了，抄起细木棍抽打阿沁。
“我再问你，熹微的死和魏巍知情吗？”耿婳说，“你说实话，我就不让阮若打你。”
“我没有，我不是……”阿沁赶紧摇头否决。
阮若揪出她口中的泥团。
“你在门外说。”耿婳抽手背过身去，只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月光和烛火的映衬下，她的身形显得纤细又坚强。
粗糙的树干划伤了阿沁的脸，她痛苦地尖叫起来。阮若从树下揉了一团泥土塞进她嘴里，又揪着脑袋朝树干撞去。
冷不丁被人夸了一句“女侠”，阮若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她拿过银子咬了咬，揣今怀里。
耿婳还是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