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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亭帐里瞬间传出了更为热烈的叫好高呼，栖循看着场上对峙着的两个男人，方才为凌越绷紧的弦终于微微松了一些。
毬传出后，凌越便要纵马往对面球门驰去，目光却倏地一顿，那谢云昭不知何时已绕到周砚马侧，迫得周砚不得不转向击球——自己的策略竟被提前看破了。
凌越闻言笑了，道了句“多谢夫人”，也不骑马了，径直进了宽敞的车厢内，在她身边坐下后，戏言：“看来夫人对我今日的表现还算满意？”
《乱世双雄为她折腰》
刘安礼和周砚几乎同时高喊一声。
下一瞬，信旗落下，二十六骑同时策马而出，马蹄隆隆，地面震颤！
栖循望着这场面，心里嗤笑一声，她看得清楚，先前凌越独领胜势时，高贽分明都已经黑了脸，直到谢云昭上场，遏制住了凌越一枝独秀的局势，他脸上才起了笑意。
“进了！”
“循儿？”刘娘子询问的目光看过来，她是刘家的女儿，自然也关心凌越的一举一动。
周砚的力量和技巧显然都不如谢云昭，又被谢云昭巧妙地卡住了位置，无法传毬，眼看毬就要丢，凌越迅速从前方回身去救；两人对了一个眼神，周砚立时意会，配合送毬，就在凌越马上要碰到毬时，却蓦地被另一杆球杖精准而用力的一格，是谢云昭，电光火石之间，四目对视一瞬，凌越眸一狭——又被看破了么。
开阔的马毬场内，一紫一白，两道同样挺拔流利的身姿相向飞驰，疾速接近，终于，侧身而过，凌越还是快了一步，先挑起了毬子！
话落，正要从阑槛边走开，余光扫见谢云昭纵马返回，经过她们的亭帐时，他侧头看了一眼，极快的一眼，可栖循瞧得清楚，那双望向自己的含光凤目分明含着笑意……
可那虚晃一枪骗得了元乐言等人，却骗不过谢云昭，凌越刚疾驰至前方接住了毬，紧随在侧的谢云昭已近身抄到了他马前，这个位置正好让凌越无法直击入门，也阻在了他和其他紫队人之间，极难传毬。正是左右局促之际，凌越忽地将球击向侧后方，而后身体骤然往后仰去，球杖也瞬间回到右手，一个重击——
栖循心绪虽已平静了，但对自己被谢云昭骗了这么久还是恼火，这时轻哼道：“将军自是比得极好，只是那谢云昭狡诈得很，故意在场下观察了许久才上场，因而对将军的策略早有判断。”
凌越墨眸微狭，想起谢云昭当时似认真又似玩笑的神色，
.
“他说我身上有一件极幸运的事，一直叫他很羡慕。”
栖循微微摇头，示意她此地不便多说，又道：“我们先出园，去外头等吧。”
毬子被高高击起，凌越待要再去抢毬，却被元乐言等人赶上死死缠住。
跨坐于马上的人一身利落的银白窄袖暗纹锦袍，面若冠玉，眉眼清绝，风姿更是清雅出尘，不是裴云晞是谁？！
如此精彩的对阵，着实大超众人的预期，这样两个相貌身姿都极为出众的男子的对决，更是赏心悦目，男子亭帐那边不知如何，女眷这边一阵又一阵的喝彩欢呼，毫无疑问是给对阵双方的。
这么独自坐了一会儿，因骤然发现裴云晞就是谢云昭的复杂心绪倒是慢慢平静了，刚要仔细回忆五年前去裴家拜访时的情状，眼前忽然一亮，她一抬眼，正与掀开车帘的凌越撞上视线，眉梢不禁扬了扬：“恭喜大将军得胜。”
马毬赛的兴奋退去，切身的利益攸关才是真实，她们虽然常年深居后宅，却也大略知道这两个男人的任何举动都会牵扯朝政大局和天下形势。
“只听说祁王智谋过人，竟也善骑术马毬么？”
话虽说得坚定，心底却不知为何，有一丝紧张。
接下来，双方攻势愈发凌厉，凌越和谢云昭的对决也愈发锋芒毕露，谢云昭很快再进一毬，凌越立刻又以还击，两方所得胜旗数量开始交替上升……
亭帐里安静一瞬，旋即响起阵阵惊叹，既吃惊于一直未曾露面的祁王突然现身，又赞叹于谢云昭果如传闻中那般风神秀彻，但很快，诸多情绪都变作了一种热烈的兴奋——
等到那意犹未尽的喝彩之声渐渐平息后，凌越与谢云昭便各领着一队人，策马到那高台前，高贽从御座上站起了身，对二人说着什么冠冕堂皇的嘉赏之词。
两方各以凌越和谢云昭为核心，配合、掩护、追挡、抢击，毬子在两边数度转换，难分胜负。
“九渊，好样的！”
凌越不疾不徐地转了转手腕，亦是一笑——看来得认真一点了。
和刘娘子在琼林苑门外分别后，栖循便上了自家的马车，在车内等凌越出来。
“怎么不狡诈？”栖循此时也没了为裴云晞保密的必要，直言道，“将军可知，我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见过这祁王了，就在我名下的景福楼内，但那时他还叫裴云晞。”
凌越略有些惊讶：“夫人聪明，竟也看出来了，他骑术球技确实皆精，但到底非军中出身，不常玩这消遣，若一开始就与我硬碰硬，必然吃亏。”说完，他又侧首看她，“不过，此人本就善谋略，如此安排倒是个挺聪明的战术，似乎也算不得狡诈？”
凌越没想到还有这一桩，目光一动：“化名裴家幺子，而且早已入了京？”
谢云昭缓缓勒转马头，朝不远处的凌越勾唇一笑。
这一毬不止是得了一旗，更让银白方的士气陡然一振，下一局一开毬，双方便争夺激烈。
……
凌越不出意外地又领先了一个马身，微俯身体疾驰在紫队最前方，没想到的是，对面的谢云昭琴弹得好，于骑术竟也精湛无比，亦如离弦之箭，跑在众人之前。
越是这样势均力敌的对阵，越是扣人心弦，亭帐里的女眷们全都看得紧张不已，惊呼不断，连向来以稳重自居的几个年长命妇也没忍住，起身观看。
半个时辰后，紫方终于以十三旗对八旗赢得了胜利，但大家都明白是银白方先前丢了太多分，谢云昭上场之后，实则算是和凌越比了个平手。
场上，谢云昭已换下了李如岳的二公子，银白一方其他人围上去，大约是商量战术，片刻后，人又散开。谢云昭遥遥与凌越微笑致意，对阵双方退到争毬点后，场边内侍再次举起了黑金信旗，周遭屏息静待——
“必然是了，若没七分自信，怎么敢去掠凌将军的锋芒？”
场边瞬间响起一片喝彩叫好之声！
没多久，高贽讲完了话，又令内侍宣了赏赐，满意地摆驾回宫了，崇宁看了凌越几眼，也跟在高贽身后一同离开。
“有道理，祁王对阵凌将军，这下好看了！”
如之前一般，对面立刻跟上三人，包夹而来，凌越左右连击数十下，正当对面以为他又要将球传给右前方的刘安礼时，他忽然脚下一顶马腹，令座下骏马向左侧微转，而后迅速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将毬传给了另一边的周砚。
栖循听着这些兴奋议论，脑袋嗡嗡直响。
接着，栖循便见凌越和谢云昭忽然驰马走近了，谢云昭不知说了什么，凌越似是挑了挑眉，也回了句什么，随后两人对视片刻，各自勒马转身。
栖循应是：“他这么安排，必和他入京的目的有关，如今圣寿节已经过去，只怕他还不会这么快回江南。”又问，“对了，方才在御台下，他和将军说什么了？”
谢云昭趁此时机，抢过毬便往紫方球门飞驰，刘安礼等人迅速围上去夹击，却愣是挡不住他，片刻之间已让人到了球门前，但这时，周砚和另外一人也赶了上来。眼看就要被紫方数人包夹，谢云昭忽然在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位置，来了个高难度后仰击球，毬子进了！
可为什么呢？半个月前他刻意隐藏身份尚能理解，五年前呢？那时她不过是一个跟着外祖行商游历的小姑娘，为什么要骗她？！
多么讽刺，凌越原本可是想过做忠臣良将的，而谢家自三十年 前已割据一方，反心路人皆知，高贽这昏君却只在意近在眼前的所谓功高震主，非要把人逼反，对远在江南的谢家反倒“亲近”。
亭帐里的贵女们都未舍得离去，毕竟第一次见到相貌昳丽的祁王，还在拿他和凌越做着比较，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她们眼里，一时又有些不同的窃窃私语声响起。
焦灼许久后，毬终于又到了凌越手里，他在对面的严密防守中左驱右突，毬在杆上连击百数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失误，毬击偏了，元乐言等三人立刻抢上。凌越等的就是这时，球杖转瞬间从右手换到左手，而后斜里将毬往前一击，人亦从那三人露出的破绽中策马冲了出去。
裴云晞就是谢云昭？她竟然被同一个男人骗了两次？！
——凌越竟是争锋相对地，还了谢云昭一个后仰击球！
她这辈子还没被同一个人骗过两次，如果不是因为五年前先入为主的信任，这次也不会！
“又要开始了，”这时，身旁沉静温婉的刘娘子也有些激动，转头问，“循儿，你替不替凌将军担心？”
栖循勉强压下复杂心绪，望着那个男人，抿抿唇道：“不担心，九渊自十六岁后，在战场上未闻败绩，今日也不会例外。”
] 男女亭帐里瞬间传出了更为热烈的叫好高呼，栖循看着场上对峙着的两个男人，方才为凌越绷紧的弦终于微微松了一些。
毬传出后，凌越便要纵马往对面球门驰去，目光却倏地一顿，那谢云昭不知何时已绕到周砚马侧，迫得周砚不得不转向击球——自己的策略竟被提前看破了。
凌越闻言笑了，道了句“多谢夫人”，也不骑马了，径直进了宽敞的车厢内，在她身边坐下后，戏言：“看来夫人对我今日的表现还算满意？”
《乱世双雄为她折腰》
刘安礼和周砚几乎同时高喊一声。
下一瞬，信旗落下，二十六骑同时策马而出，马蹄隆隆，地面震颤！
栖循望着这场面，心里嗤笑一声，她看得清楚，先前凌越独领胜势时，高贽分明都已经黑了脸，直到谢云昭上场，遏制住了凌越一枝独秀的局势，他脸上才起了笑意。
“进了！”
“循儿？”刘娘子询问的目光看过来，她是刘家的女儿，自然也关心凌越的一举一动。
周砚的力量和技巧显然都不如谢云昭，又被谢云昭巧妙地卡住了位置，无法传毬，眼看毬就要丢，凌越迅速从前方回身去救；两人对了一个眼神，周砚立时意会，配合送毬，就在凌越马上要碰到毬时，却蓦地被另一杆球杖精准而用力的一格，是谢云昭，电光火石之间，四目对视一瞬，凌越眸一狭——又被看破了么。
开阔的马毬场内，一紫一白，两道同样挺拔流利的身姿相向飞驰，疾速接近，终于，侧身而过，凌越还是快了一步，先挑起了毬子！
话落，正要从阑槛边走开，余光扫见谢云昭纵马返回，经过她们的亭帐时，他侧头看了一眼，极快的一眼，可栖循瞧得清楚，那双望向自己的含光凤目分明含着笑意……
可那虚晃一枪骗得了元乐言等人，却骗不过谢云昭，凌越刚疾驰至前方接住了毬，紧随在侧的谢云昭已近身抄到了他马前，这个位置正好让凌越无法直击入门，也阻在了他和其他紫队人之间，极难传毬。正是左右局促之际，凌越忽地将球击向侧后方，而后身体骤然往后仰去，球杖也瞬间回到右手，一个重击——
栖循心绪虽已平静了，但对自己被谢云昭骗了这么久还是恼火，这时轻哼道：“将军自是比得极好，只是那谢云昭狡诈得很，故意在场下观察了许久才上场，因而对将军的策略早有判断。”
凌越墨眸微狭，想起谢云昭当时似认真又似玩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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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身上有一件极幸运的事，一直叫他很羡慕。”
栖循微微摇头，示意她此地不便多说，又道：“我们先出园，去外头等吧。”
毬子被高高击起，凌越待要再去抢毬，却被元乐言等人赶上死死缠住。
跨坐于马上的人一身利落的银白窄袖暗纹锦袍，面若冠玉，眉眼清绝，风姿更是清雅出尘，不是裴云晞是谁？！
如此精彩的对阵，着实大超众人的预期，这样两个相貌身姿都极为出众的男子的对决，更是赏心悦目，男子亭帐那边不知如何，女眷这边一阵又一阵的喝彩欢呼，毫无疑问是给对阵双方的。
这么独自坐了一会儿，因骤然发现裴云晞就是谢云昭的复杂心绪倒是慢慢平静了，刚要仔细回忆五年前去裴家拜访时的情状，眼前忽然一亮，她一抬眼，正与掀开车帘的凌越撞上视线，眉梢不禁扬了扬：“恭喜大将军得胜。”
马毬赛的兴奋退去，切身的利益攸关才是真实，她们虽然常年深居后宅，却也大略知道这两个男人的任何举动都会牵扯朝政大局和天下形势。
“只听说祁王智谋过人，竟也善骑术马毬么？”
话虽说得坚定，心底却不知为何，有一丝紧张。
接下来，双方攻势愈发凌厉，凌越和谢云昭的对决也愈发锋芒毕露，谢云昭很快再进一毬，凌越立刻又以还击，两方所得胜旗数量开始交替上升……
亭帐里安静一瞬，旋即响起阵阵惊叹，既吃惊于一直未曾露面的祁王突然现身，又赞叹于谢云昭果如传闻中那般风神秀彻，但很快，诸多情绪都变作了一种热烈的兴奋——
等到那意犹未尽的喝彩之声渐渐平息后，凌越与谢云昭便各领着一队人，策马到那高台前，高贽从御座上站起了身，对二人说着什么冠冕堂皇的嘉赏之词。
两方各以凌越和谢云昭为核心，配合、掩护、追挡、抢击，毬子在两边数度转换，难分胜负。
“九渊，好样的！”
凌越不疾不徐地转了转手腕，亦是一笑——看来得认真一点了。
和刘娘子在琼林苑门外分别后，栖循便上了自家的马车，在车内等凌越出来。
“怎么不狡诈？”栖循此时也没了为裴云晞保密的必要，直言道，“将军可知，我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见过这祁王了，就在我名下的景福楼内，但那时他还叫裴云晞。”
凌越略有些惊讶：“夫人聪明，竟也看出来了，他骑术球技确实皆精，但到底非军中出身，不常玩这消遣，若一开始就与我硬碰硬，必然吃亏。”说完，他又侧首看她，“不过，此人本就善谋略，如此安排倒是个挺聪明的战术，似乎也算不得狡诈？”
凌越没想到还有这一桩，目光一动：“化名裴家幺子，而且早已入了京？”
谢云昭缓缓勒转马头，朝不远处的凌越勾唇一笑。
这一毬不止是得了一旗，更让银白方的士气陡然一振，下一局一开毬，双方便争夺激烈。
……
凌越不出意外地又领先了一个马身，微俯身体疾驰在紫队最前方，没想到的是，对面的谢云昭琴弹得好，于骑术竟也精湛无比，亦如离弦之箭，跑在众人之前。
越是这样势均力敌的对阵，越是扣人心弦，亭帐里的女眷们全都看得紧张不已，惊呼不断，连向来以稳重自居的几个年长命妇也没忍住，起身观看。
半个时辰后，紫方终于以十三旗对八旗赢得了胜利，但大家都明白是银白方先前丢了太多分，谢云昭上场之后，实则算是和凌越比了个平手。
场上，谢云昭已换下了李如岳的二公子，银白一方其他人围上去，大约是商量战术，片刻后，人又散开。谢云昭遥遥与凌越微笑致意，对阵双方退到争毬点后，场边内侍再次举起了黑金信旗，周遭屏息静待——
“必然是了，若没七分自信，怎么敢去掠凌将军的锋芒？”
场边瞬间响起一片喝彩叫好之声！
没多久，高贽讲完了话，又令内侍宣了赏赐，满意地摆驾回宫了，崇宁看了凌越几眼，也跟在高贽身后一同离开。
“有道理，祁王对阵凌将军，这下好看了！”
如之前一般，对面立刻跟上三人，包夹而来，凌越左右连击数十下，正当对面以为他又要将球传给右前方的刘安礼时，他忽然脚下一顶马腹，令座下骏马向左侧微转，而后迅速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将毬传给了另一边的周砚。
栖循听着这些兴奋议论，脑袋嗡嗡直响。
接着，栖循便见凌越和谢云昭忽然驰马走近了，谢云昭不知说了什么，凌越似是挑了挑眉，也回了句什么，随后两人对视片刻，各自勒马转身。
栖循应是：“他这么安排，必和他入京的目的有关，如今圣寿节已经过去，只怕他还不会这么快回江南。”又问，“对了，方才在御台下，他和将军说什么了？”
谢云昭趁此时机，抢过毬便往紫方球门飞驰，刘安礼等人迅速围上去夹击，却愣是挡不住他，片刻之间已让人到了球门前，但这时，周砚和另外一人也赶了上来。眼看就要被紫方数人包夹，谢云昭忽然在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位置，来了个高难度后仰击球，毬子进了！
可为什么呢？半个月前他刻意隐藏身份尚能理解，五年前呢？那时她不过是一个跟着外祖行商游历的小姑娘，为什么要骗她？！
多么讽刺，凌越原本可是想过做忠臣良将的，而谢家自三十年 前已割据一方，反心路人皆知，高贽这昏君却只在意近在眼前的所谓功高震主，非要把人逼反，对远在江南的谢家反倒“亲近”。
亭帐里的贵女们都未舍得离去，毕竟第一次见到相貌昳丽的祁王，还在拿他和凌越做着比较，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她们眼里，一时又有些不同的窃窃私语声响起。
焦灼许久后，毬终于又到了凌越手里，他在对面的严密防守中左驱右突，毬在杆上连击百数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失误，毬击偏了，元乐言等三人立刻抢上。凌越等的就是这时，球杖转瞬间从右手换到左手，而后斜里将毬往前一击，人亦从那三人露出的破绽中策马冲了出去。
裴云晞就是谢云昭？她竟然被同一个男人骗了两次？！
——凌越竟是争锋相对地，还了谢云昭一个后仰击球！
她这辈子还没被同一个人骗过两次，如果不是因为五年前先入为主的信任，这次也不会！
“又要开始了，”这时，身旁沉静温婉的刘娘子也有些激动，转头问，“循儿，你替不替凌将军担心？”
栖循勉强压下复杂心绪，望着那个男人，抿抿唇道：“不担心，九渊自十六岁后，在战场上未闻败绩，今日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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