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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哪里有问题？”
“听阿珩说，你们这一路换了好几匹马，都未曾休息过。刚一进城又被我拉去万艳楼查案子，还聊，你不累啊？”
“没错，准确的说，磷火石碎末确实是被吸入的，但我刚刚用磁石仔细做了分辨，这两具尸体的气管里都只有火石粉末，所有吸出来的铁粉，都来自食道，说明这铁粉是后来才被塞进这二人喉咙里的。”
杯中酒见底，容铮抬手要给自己再倒上，酒壶却被吴所畏按住了。
“不应该啊，就目前的状况看，这明楼爆炸定与铁粉和磷石有关，是你没看清吧。”
“说起你爹，咱们这位刑部尚书这次怎么大发慈悲同意你过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你们之前觉得这俩人是怎么死的？”
“但没想到王中威提早归来，而那晚竟没再下雨，所以尸体并没有被点燃，只是磷石开始释放热气，导致尸体膨胀扭动，把本就喝的不清不楚的王中威吓到摔了酒坛。坛中酒加速了尸体燃烧，只不过温度很低，所以烧的并不充
容铮看着这绝笔书，忽然想到了那日在知蝉吃饭时，店主小婵表演的新菜式，当时那冰块被浇上一圈酒水后，冒出的就是蓝色的火焰。
他把石头怼到容铮和九娘眼前：“这石头是磁石，能被磁石吸附上来的这黑色粉末，正是铁粉。你们之前说的这尸体上析出的斑点亮片我也看了，是磷火石的残留物，残留的还不少，应是在明楼爆炸时就已经吸入肺腑的。”
“可以啊，你之前有学过医？”吴所畏眼里探究欲大盛，看得容铮垂首低咳了两声，提醒他赶紧说正事。
“而且，”吴所畏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摸出一块石头，在剖开的尸体里蹭了蹭，拿起来一看，面露得意。
“好了，明楼怎么塌的，等去那边实地看过再说，”容铮打断两人的争执，又拿出了王中威的那封绝笔书，“现在还是先把这闹鬼的事搞明白。”
“聊聊？”
“虽然这尸体保存的太差了，还被火烧过，要是换个技术不行的，根本啥都看不出来了。好在本少卿厚积薄发，刚才浅浅一验，基本可以断定，这两位大人都是死于咽部水肿导致的气管痉挛。”
“肖闻起也来了。”
“不对！”
见容铮沉默，吴所畏也没再多说，随口换了个话题。
“肖大人是御史中丞，湖州这边一直由杨家那位江南道监察御史把控，此番查证，让肖大人前来自是再正常不过。”
“结合这封绝笔，我想，当时情况应该是这样。有人趁王中威不在，跑来义庄给本就吸进了磷火碎末的尸体塞入铁粉，想要借秋雨引燃尸体。”
“可...可想用这种办法炸塌一座楼，得需要很多磷石吧，”九娘眉头紧锁发出质疑：“我那天一进明楼就仔细看过楼内四处，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火石的影子。”
容铮眨了眨自己的狐狸眼，端的一脸无辜：“你担心的都对，阿珩也这么跟我说过。但我也不知道，好像冥冥之中就是想相信她，很奇怪吧？”
“不对，”容铮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本宫记得那天白天虽然下了雨，但罗珩来报义庄闹鬼的时候雨就已经停了，那天晚上并没有下雨。”
把九娘送回屋，容铮一踏进自己的院子，便看见吴所畏举着一壶酒站在门边守株待兔。
“不是，就这？你好歹也是大历太子，咱这么多年不说见多识广怎么也算是见招拆招活到现在吧，就这么相信一个来路不明满口胡话的小丫头？”
九娘和容铮还没欣赏够这验尸的艺术，片刻之后，吴所畏就已经对着两具尸体里的某个器官发出了疑惑。
“我看这两位大人都身材矮胖，肺里充斥着大量纤维，大概本就有相关病症，又不巧被压在了楼里磷石堆放密集的地方，这才吸入毒烟，最后死于窒息。”
“遇酒自然也会，而且遇酒后温度降低，在不能充分燃烧的时候磷火石确实更容易冒出蓝色火焰......等一下，义庄出事那天，是不是也在下雨？”
“正常不正常殿下心中有数，我只知道，离京前夜，皇上可是单独召见了他很久。”
“皇陵出了差错，父皇肯定生气，但杨贵妃和镇国公尚在，又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我看是你脑子很奇怪吧，这种丫头京城满大街都是啊，有哪里特殊吗？”
“所以，她为什么想撺掇你和杨家干上？”
“所以，小吴少卿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前本以为这尸体里的铁粉和磷石碎末，都是这二人在明楼崩塌的时候就吸入的，但实际上并不是。”
“啊这不重要，一会儿再说。对，刚才九娘说的没错，头骨完好，没有颅内伤，如果这俩人刚死的时候面上血很多，那应当是鼻子或者脸被砸出的血，不是什么致命伤。”
“...我刚说错了，傻成这样的丫头是不多见，殿下算是捡到宝了。”
《她择路而行之》
“这话说的，我们吴家可是世代忠良，我爹那人你也知道，刀子嘴豆腐心，遇上大事，他肯定站在阿铮你这边。”
“什么田螺姑娘，人家可是仙女，下凡来找如意郎君报恩的。”容铮也呷了一口酒，把自己和九娘的事挑着重点讲给了吴所畏听。
“昨晚我看你和那叫九娘的小姑娘一唱一和的，怎么回事？你来湖州也没多久，还遇上田螺姑娘了？”
“不对，殿下，”九娘也拿过一个覆面掩住口鼻，上前仔细摸了摸两人的头骨，“闹鬼那日我就看过这尸体，两人头骨都没有凹陷或者裂缝。人的面部虽然血管密集，极易流血，但内里的骨头其实非常坚硬，如果是因为砸到头被砸死，那头骨之上必然能看出端倪。”
吴所畏听到这儿眼神一变，又重新审视起两具尸体上的黑色粉末。
吴所畏喝了一口酒，沉声说道：“不过这次，主要也是朝中风向隐隐有变。”
“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自是知道的，我对下棋不感兴趣。这辈子一直待在大理寺破我的案子，回家和我爹我哥斗嘴，出门能拉你饮酒作对，我就死而无憾了。”
当给容铮和九娘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义庄外天已擦黑。
吴所畏指着已经被剖开的尸体胸肺，用小刀片出一块组织：“你们看这俩人的肺部，正常人的肺左右各叶都应是海绵状，而这俩人的肺都已经像豆腐渣一样快化了，这不是死后火烧能够造成的，倒是窒息后长时间呼吸不畅才会导致这样的病变。”
自己的心？容铮闭了闭眼，心头那只雀鸟似乎又在躁动。
容铮听到这个名字，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面色上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我记得殿下说，皇陵祭典当天是突然天下暴雨然后才出事的？这就对 了，铁粉遇水发热，磷火石高温易燃。我想那日在明楼，定是有人用铁粉引燃了磷火石，而且这磷火石如果一开始温度不够，在燃烧前会放出无色无味的毒气，过量吸入后就会咽喉水肿，进而引发痉挛。”
自己生在皇家，三岁被封为太子，母后离世，父皇不喜，自己也乐得做个掩耳盗铃的泥人太子。
“简单来说，就是窒息，憋死的。”
“怎么满大街都是？她好歹救了我几次，特别是皇陵那天，要不是她冲过来，我的腿定是保不住的。而且，她不过一介孤女，却知道朝中诸多密辛，知道这么多还一直撺掇本宫去和杨家硬碰硬，你就不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上去这一切都由不得自己来选，但或许，真的是我一直没有看清过自己的心？
“阿铮，我和他们不一样。”
容铮笑着看了他一眼，笑意不达眼底：“这有什么为什么，你们不也都想撺掇我和杨家干上吗？”
跳下马车看到义庄两字的瞬间，九娘感觉身边这位大理寺少卿的眼睛里散发出了一股近乡情怯的激动。
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吴所畏哂笑着转了转酒杯，眼神颇为认真地盯着前方一点：“阿铮，其实不管是我还是肖闻起，都不是这盘棋的关键。这棋局走向如何，当真要看对弈之人是否有落子无悔的心。”
“别装不知道，罗珩肯定已经告诉你了吧，这趟圣上钦点来湖彻查皇陵一案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良久，他重新站起身看向容铮和九娘，眼中重新带上了满意的兴奋：“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之前我以为殿下也会一直躲着那棋局，但昨晚我看殿下落子的样子...殿下，别人怎么想的并不重要，殿下还是要多看看自己的心。”
“你刚刚说，铁粉遇水会发热，那，遇酒呢？”
他摇了摇头，只蹲下身仔细翻看着尸身喉咙处，掏出磁石重新在尸体上吸了一会儿。
“累啊，我现在沾到枕头就能睡上三天三夜，”吴所畏给自己和容铮都斟满酒，一脸得意地晃了晃酒壶，“所以这不从上京给你带了壶我爹珍藏的秋露白，边喝边说，喝多了正好一醉方休。”
两人喝的酩酊大醉，第二日竟是九娘先在马车边等这二位大爷出门。
“因为担心湖州这边的仵作动手脚，之前一直没有认真勘验过尸体，”容铮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说道：“但把他们从明楼废墟里抬出来的时候，他们面上都是血，头上也有伤口，孤觉得头上的伤应该就是致命伤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吴所畏惊讶地看了一眼九娘，示意她先说。
等见到那两具焦尸，这股激动已经转化成了吴所畏的肢体记忆，只见他穿围兜戴覆面掀开白布手起刀落，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九娘回忆着那天的天气，点了点头：“是，今年湖州着实奇怪，明明已经深秋，却还一直在下雨。”
] “怎么了？哪里有问题？”
“听阿珩说，你们这一路换了好几匹马，都未曾休息过。刚一进城又被我拉去万艳楼查案子，还聊，你不累啊？”
“没错，准确的说，磷火石碎末确实是被吸入的，但我刚刚用磁石仔细做了分辨，这两具尸体的气管里都只有火石粉末，所有吸出来的铁粉，都来自食道，说明这铁粉是后来才被塞进这二人喉咙里的。”
杯中酒见底，容铮抬手要给自己再倒上，酒壶却被吴所畏按住了。
“不应该啊，就目前的状况看，这明楼爆炸定与铁粉和磷石有关，是你没看清吧。”
“说起你爹，咱们这位刑部尚书这次怎么大发慈悲同意你过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你们之前觉得这俩人是怎么死的？”
“但没想到王中威提早归来，而那晚竟没再下雨，所以尸体并没有被点燃，只是磷石开始释放热气，导致尸体膨胀扭动，把本就喝的不清不楚的王中威吓到摔了酒坛。坛中酒加速了尸体燃烧，只不过温度很低，所以烧的并不充
容铮看着这绝笔书，忽然想到了那日在知蝉吃饭时，店主小婵表演的新菜式，当时那冰块被浇上一圈酒水后，冒出的就是蓝色的火焰。
他把石头怼到容铮和九娘眼前：“这石头是磁石，能被磁石吸附上来的这黑色粉末，正是铁粉。你们之前说的这尸体上析出的斑点亮片我也看了，是磷火石的残留物，残留的还不少，应是在明楼爆炸时就已经吸入肺腑的。”
“可以啊，你之前有学过医？”吴所畏眼里探究欲大盛，看得容铮垂首低咳了两声，提醒他赶紧说正事。
“而且，”吴所畏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摸出一块石头，在剖开的尸体里蹭了蹭，拿起来一看，面露得意。
“好了，明楼怎么塌的，等去那边实地看过再说，”容铮打断两人的争执，又拿出了王中威的那封绝笔书，“现在还是先把这闹鬼的事搞明白。”
“聊聊？”
“虽然这尸体保存的太差了，还被火烧过，要是换个技术不行的，根本啥都看不出来了。好在本少卿厚积薄发，刚才浅浅一验，基本可以断定，这两位大人都是死于咽部水肿导致的气管痉挛。”
“肖闻起也来了。”
“不对！”
见容铮沉默，吴所畏也没再多说，随口换了个话题。
“肖大人是御史中丞，湖州这边一直由杨家那位江南道监察御史把控，此番查证，让肖大人前来自是再正常不过。”
“结合这封绝笔，我想，当时情况应该是这样。有人趁王中威不在，跑来义庄给本就吸进了磷火碎末的尸体塞入铁粉，想要借秋雨引燃尸体。”
“可...可想用这种办法炸塌一座楼，得需要很多磷石吧，”九娘眉头紧锁发出质疑：“我那天一进明楼就仔细看过楼内四处，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火石的影子。”
容铮眨了眨自己的狐狸眼，端的一脸无辜：“你担心的都对，阿珩也这么跟我说过。但我也不知道，好像冥冥之中就是想相信她，很奇怪吧？”
“不对，”容铮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本宫记得那天白天虽然下了雨，但罗珩来报义庄闹鬼的时候雨就已经停了，那天晚上并没有下雨。”
把九娘送回屋，容铮一踏进自己的院子，便看见吴所畏举着一壶酒站在门边守株待兔。
“不是，就这？你好歹也是大历太子，咱这么多年不说见多识广怎么也算是见招拆招活到现在吧，就这么相信一个来路不明满口胡话的小丫头？”
九娘和容铮还没欣赏够这验尸的艺术，片刻之后，吴所畏就已经对着两具尸体里的某个器官发出了疑惑。
“我看这两位大人都身材矮胖，肺里充斥着大量纤维，大概本就有相关病症，又不巧被压在了楼里磷石堆放密集的地方，这才吸入毒烟，最后死于窒息。”
“遇酒自然也会，而且遇酒后温度降低，在不能充分燃烧的时候磷火石确实更容易冒出蓝色火焰......等一下，义庄出事那天，是不是也在下雨？”
“正常不正常殿下心中有数，我只知道，离京前夜，皇上可是单独召见了他很久。”
“皇陵出了差错，父皇肯定生气，但杨贵妃和镇国公尚在，又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我看是你脑子很奇怪吧，这种丫头京城满大街都是啊，有哪里特殊吗？”
“所以，她为什么想撺掇你和杨家干上？”
“所以，小吴少卿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前本以为这尸体里的铁粉和磷石碎末，都是这二人在明楼崩塌的时候就吸入的，但实际上并不是。”
“啊这不重要，一会儿再说。对，刚才九娘说的没错，头骨完好，没有颅内伤，如果这俩人刚死的时候面上血很多，那应当是鼻子或者脸被砸出的血，不是什么致命伤。”
“...我刚说错了，傻成这样的丫头是不多见，殿下算是捡到宝了。”
《她择路而行之》
“这话说的，我们吴家可是世代忠良，我爹那人你也知道，刀子嘴豆腐心，遇上大事，他肯定站在阿铮你这边。”
“什么田螺姑娘，人家可是仙女，下凡来找如意郎君报恩的。”容铮也呷了一口酒，把自己和九娘的事挑着重点讲给了吴所畏听。
“昨晚我看你和那叫九娘的小姑娘一唱一和的，怎么回事？你来湖州也没多久，还遇上田螺姑娘了？”
“不对，殿下，”九娘也拿过一个覆面掩住口鼻，上前仔细摸了摸两人的头骨，“闹鬼那日我就看过这尸体，两人头骨都没有凹陷或者裂缝。人的面部虽然血管密集，极易流血，但内里的骨头其实非常坚硬，如果是因为砸到头被砸死，那头骨之上必然能看出端倪。”
吴所畏听到这儿眼神一变，又重新审视起两具尸体上的黑色粉末。
吴所畏喝了一口酒，沉声说道：“不过这次，主要也是朝中风向隐隐有变。”
“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自是知道的，我对下棋不感兴趣。这辈子一直待在大理寺破我的案子，回家和我爹我哥斗嘴，出门能拉你饮酒作对，我就死而无憾了。”
当给容铮和九娘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义庄外天已擦黑。
吴所畏指着已经被剖开的尸体胸肺，用小刀片出一块组织：“你们看这俩人的肺部，正常人的肺左右各叶都应是海绵状，而这俩人的肺都已经像豆腐渣一样快化了，这不是死后火烧能够造成的，倒是窒息后长时间呼吸不畅才会导致这样的病变。”
自己的心？容铮闭了闭眼，心头那只雀鸟似乎又在躁动。
容铮听到这个名字，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面色上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我记得殿下说，皇陵祭典当天是突然天下暴雨然后才出事的？这就对 了，铁粉遇水发热，磷火石高温易燃。我想那日在明楼，定是有人用铁粉引燃了磷火石，而且这磷火石如果一开始温度不够，在燃烧前会放出无色无味的毒气，过量吸入后就会咽喉水肿，进而引发痉挛。”
自己生在皇家，三岁被封为太子，母后离世，父皇不喜，自己也乐得做个掩耳盗铃的泥人太子。
“简单来说，就是窒息，憋死的。”
“怎么满大街都是？她好歹救了我几次，特别是皇陵那天，要不是她冲过来，我的腿定是保不住的。而且，她不过一介孤女，却知道朝中诸多密辛，知道这么多还一直撺掇本宫去和杨家硬碰硬，你就不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上去这一切都由不得自己来选，但或许，真的是我一直没有看清过自己的心？
“阿铮，我和他们不一样。”
容铮笑着看了他一眼，笑意不达眼底：“这有什么为什么，你们不也都想撺掇我和杨家干上吗？”
跳下马车看到义庄两字的瞬间，九娘感觉身边这位大理寺少卿的眼睛里散发出了一股近乡情怯的激动。
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吴所畏哂笑着转了转酒杯，眼神颇为认真地盯着前方一点：“阿铮，其实不管是我还是肖闻起，都不是这盘棋的关键。这棋局走向如何，当真要看对弈之人是否有落子无悔的心。”
“别装不知道，罗珩肯定已经告诉你了吧，这趟圣上钦点来湖彻查皇陵一案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良久，他重新站起身看向容铮和九娘，眼中重新带上了满意的兴奋：“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之前我以为殿下也会一直躲着那棋局，但昨晚我看殿下落子的样子...殿下，别人怎么想的并不重要，殿下还是要多看看自己的心。”
“你刚刚说，铁粉遇水会发热，那，遇酒呢？”
他摇了摇头，只蹲下身仔细翻看着尸身喉咙处，掏出磁石重新在尸体上吸了一会儿。
“累啊，我现在沾到枕头就能睡上三天三夜，”吴所畏给自己和容铮都斟满酒，一脸得意地晃了晃酒壶，“所以这不从上京给你带了壶我爹珍藏的秋露白，边喝边说，喝多了正好一醉方休。”
两人喝的酩酊大醉，第二日竟是九娘先在马车边等这二位大爷出门。
“因为担心湖州这边的仵作动手脚，之前一直没有认真勘验过尸体，”容铮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说道：“但把他们从明楼废墟里抬出来的时候，他们面上都是血，头上也有伤口，孤觉得头上的伤应该就是致命伤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吴所畏惊讶地看了一眼九娘，示意她先说。
等见到那两具焦尸，这股激动已经转化成了吴所畏的肢体记忆，只见他穿围兜戴覆面掀开白布手起刀落，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九娘回忆着那天的天气，点了点头：“是，今年湖州着实奇怪，明明已经深秋，却还一直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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