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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前两日咱们一直在义庄和皇陵之间来回跑，我都没来得及问，刚才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肖大人来芙蓉阁告知殿下刘毓文升任工部尚书那晚，殿下为何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九娘提到台前介绍她是什么救命恩人？”
“怎么了？可是这酒喝不习惯？”察觉到九娘眼神有点松散，容铮不动声色地凑近她耳边，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这样啊，那殿下知道这春饼包炸油条为什么叫葱包烩儿吗？”
“...孤看你挺想的，要不你来？就东宫这水深火热的处境，别说京城贵女了，就算是京城乞丐都不敢在东宫那条街上乞讨，生怕哪天就被牵连身首异处了。”
“他封不封王，既不影响杨家支持他，也不影响父皇偏宠他，这天要下雨，弟弟要封王，我连你都管不了还能管得了他？”
九娘端起酒杯闻了闻，确有一股桃子的甜香扑鼻而来。
“没有，”九娘用力晃了晃脑袋，挤出了一个笑脸，“酒很好喝，小吴少卿要还有多的，可以再给我两壶。”
“是，但肖太傅临终前不专门把独女托付给你，让你多加照顾嘛，我看你们这几年走的也很近，就真没有点什么？”
酒足饭饱，容铮在水榭连廊里边踱步边等罗珩的消息，身后，吴所畏又鬼鬼祟祟地凑了上来。
“后来秦桧残害忠良，背上千古骂名，大家便觉得只把他们下到油锅里炸还不够，得再包进春饼里放在铁板上烤个滋滋作响，才能解心头之恨，油炸桧也就变成了葱包烩儿。”
“这点心好不好吃另说，主要名字它吉利啊，定胜糕。哎，这趟来湖州，老天爷怎么想的咱管不着，咱们自己得先有旗开得胜的信心，不管做得好不好一会儿大家都得捧场啊，定胜呢！”
“不是，这怎么能是开玩笑呢？”吴所畏见容铮表情不自然，反倒更加来劲，“太子婚事，国之根本。阿铮，皇陵是你们容家的白事，这白事没搞好，你等着看吧，容铎马上就要捣鼓出点红事来安抚圣上的心情了。”
“吴所畏你无不无聊，真要闲得慌就给你 爹写封信，让他也帮着查查十几年前桐平的旧事，别天天在这儿开孤的玩笑。”
九娘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容铮，又瞥见对面吴所畏略带促狭的眼神，眨眨眼，轻轻巧巧地说道：“没事啊，我不自己去。想喝的时候，我就先去东宫叫上殿下，我们一起登门叨扰。”
自己竟然真的又活了一世啊！
“好，那就这一杯，”容铮也拿起杯子，顿了片刻，笑着把杯子举到了桌子中央，“定胜！”
“所以说，他封王哪儿是娶妻就行这么简单的事。没有军功，也没有政绩，别说杨家现在被困在皇陵这泥潭里无暇他顾，就算是真建出了个金子做的坟，容铎也不见得就能捞到什么好。”
九娘见容铮手法利落地给那一桶小黄鱼开肠破肚，不觉微微瞪眼，上一世自己和容铮聊过那么多天南地北的事，却还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竟是会自己下厨的。
几只瓷杯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响，让九娘在一瞬间感到了一股不太真实的晕眩。
“我母后是湖州人，东宫里几个嬷嬷也都是她从湖州带来的，自是熟悉。”
“哎呀，看你们做的那么开心，本少卿也不好干等着吃白食。喏，这是我刚从小蛮姑娘那里学的一道点心。还挺简单的，糯米，红豆，再加点糖给它们煮一煮，放模子里上锅一蒸，就大功告成了。”
“吴所畏，孤看你在大理寺做少卿真是屈才了，就该让你去写话本，怎么这么会添油加醋呢？老师...走的时候，是让我多照顾小云没错。但人家肖家一门尚有御史中丞在朝，又有无数门生在野，怎么就‘将孤女托付给我’了。这种话出去可千万别乱说，让肖灵云听到了，她能编排你三天三夜。”
“可如果不是为了肖灵云，你当着肖闻起还有一堆人的面，专门提九娘做什么？”
“哎你这丫头小瞧人了吧，我们太子殿下文治武功样样不通，但下厨做饭确实是一把好手。今儿个你们只管做，本少卿来者不拒，定会逐一点评。”
《她择路而行之》
“...阿铮，你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这么做，当真不是为了婉拒肖灵云？我可听说，宫里已经有意下旨，就等你这次回京了。”
容铮听完，没有说话，只挽了挽袖子，冲九娘挑了挑眉：“这么有意思的菜，一会儿本宫可得多吃一点。不过，就你自己做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啊？厨房有鱼吗？孤也给你露几手。”
“...但容铎要真就这么无功无绩的就封了王，情况可就要比咱们现在想象的还要糟了。”
“那他要真赶在你前头娶了正妻，估计就要封王了吧？”
“肖闻起现在看上去不站队，那搞不好是他也要给自己留余地啊！你这边，甭管你内心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了，要真有心，肖灵云早当了太子妃了。拖到现在，你又是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还抓着九娘在肖闻起眼皮子底下晃悠。万一这趟回去，容铎和肖家看对眼，一个请旨赐婚，哐当就把肖灵云娶了，你说你怎么办？”
看身旁两人也都兴致缺缺，举着筷子左捣捣右碰碰半天咽不下两口饭，九娘大着胆子招呼内侍把这一桌子山珍海味先撤下去，然后自告奋勇地要去后院小厨房做点新鲜玩意儿。
正把头埋进碗里吃的不亦乐乎的吴所畏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个走神就被嘴里的鱼刺扎了个龇牙咧嘴。
“这是在做...葱包烩儿？”容铮也循着声音来到厨房，见案板上摆着油条小葱和一碗面酱，心下了然。
“说的就是这个啊！”吴所畏见容铮总算开悟，一拍大腿，面上是忧心忡忡。
“太子殿下对这我们湖州的小吃还挺了解？”九娘一边拍开吴所畏试图去面盆里揉面的手，一边扭头看向容铮。
吴所畏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看见容铮眉眼间的舒展笑意，他也只得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花厅内，九娘瞅着桌上数顿饭如一顿的菜式，在心里默默为容铮的东宫生活掬了一把辛酸泪。
“殿下还会做饭？”
几样菜色琳琳琅琅摆了一桌子，吴所畏不知从哪儿变出来几只小酒杯，又拿出自己从京城带的好酒，没等容铮阻拦，已经把三杯酒依次倒满。
“怎么样殿下？我说什么来着，咱们果然是遇上田螺姑娘了！”
“不能够吧，京城贵女圈这两年谁人不知肖灵云十有八九是要做太子妃的，合着连她都不想嫁给你啊？”
“这样，万一有幸看到小吴少卿挨板子，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多好。”
“能怎么办？只能帮她逃婚啊。还有，容铎想娶谁就娶谁？他当他自己是银锭子真人见人爱啊？再说了，就算有肖闻起，但肖灵云一介孤女，容铎正妻的位置多少人盯着，杨家自己的嫡长女不也还待字闺中？哪儿有位置给小云。”
“他捣鼓他的，反正只要是他捣鼓的，不管红事白事父皇都开心。”
“而且，皇子封王，朝中清流们少不得要拿来做文章，肖闻起这关，他们轻易过不去。”
“还有，我和肖灵云，我们真的就只有同窗之谊，有没有兄妹之情都不好说。孤看她这几年的状态，应该是打算带着那一箱子医书嫁进太医院了。”
囫囵咽下这口鱼肉，吴所畏边喝汤边面露遗憾：“不巧了，这次来湖州就只带了这一壶。不过没关系，阿铮说你已经被许崇德认回忠武侯府了？那等你回京来府上找我，要喝多少应有尽有。”
吴所畏之前从未来过湖州，对品尝这当地美食本就兴致十足，此刻见小姑娘做的热火朝天，也洗净了手站在一旁跃跃欲试。
“如今百年过去，奸臣良将都已化为尘土，可这小吃和名字却代代相传了下来。所以每次做这葱包烩儿的时候我都在想，有的东西看上去无坚不摧，但真撞上了已经躺在千家万户饭桌上的骂名时，其实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九娘的问题问的突兀，容铮和吴所畏一时都有点茫然。
说话间，吴所畏已经凑到了案板前，看九娘倒水和面捏剂子，再略略转动几下手指，一个个小圆剂子就变成了一张张薄厚适中的春饼皮。
一炷香的功夫，几样小菜都已出锅，本打算叫内侍来传菜，九娘突然眼尖地发现旁边的小灶上，还用文火蒸着什么东西。
“殿下放心，这酒不是秋露白，是我临走前我娘硬塞给我的果酒，她自己酿的，好像是叫桃夭，让我一定带给殿下尝尝。”
“相传，前朝有个大奸臣叫秦桧，在这江南一带为非作歹，当地百姓都恨极了他。有一天，一个早点摊主不慎招惹了秦家的家丁，被砸了铺子，气不过便随手揪了两块面团捏成条儿，比作是那秦桧夫妇，丢进油锅里炸，意外的还挺好吃，摊主就给这菜起名油炸桧，深受喜爱。”
“这有什么为什么？她本来就是啊，孤不是跟你说过，她一出现就连着救了孤好几次。”
“孤看你是又想挨你爹的板子了，还叫上人未出阁的姑娘去你府上喝酒。”容铮凉凉抢白了他一句，给自己夹了块酥鱼慢慢嚼着。
] “殿下，前两日咱们一直在义庄和皇陵之间来回跑，我都没来得及问，刚才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肖大人来芙蓉阁告知殿下刘毓文升任工部尚书那晚，殿下为何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九娘提到台前介绍她是什么救命恩人？”
“怎么了？可是这酒喝不习惯？”察觉到九娘眼神有点松散，容铮不动声色地凑近她耳边，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这样啊，那殿下知道这春饼包炸油条为什么叫葱包烩儿吗？”
“...孤看你挺想的，要不你来？就东宫这水深火热的处境，别说京城贵女了，就算是京城乞丐都不敢在东宫那条街上乞讨，生怕哪天就被牵连身首异处了。”
“他封不封王，既不影响杨家支持他，也不影响父皇偏宠他，这天要下雨，弟弟要封王，我连你都管不了还能管得了他？”
九娘端起酒杯闻了闻，确有一股桃子的甜香扑鼻而来。
“没有，”九娘用力晃了晃脑袋，挤出了一个笑脸，“酒很好喝，小吴少卿要还有多的，可以再给我两壶。”
“是，但肖太傅临终前不专门把独女托付给你，让你多加照顾嘛，我看你们这几年走的也很近，就真没有点什么？”
酒足饭饱，容铮在水榭连廊里边踱步边等罗珩的消息，身后，吴所畏又鬼鬼祟祟地凑了上来。
“后来秦桧残害忠良，背上千古骂名，大家便觉得只把他们下到油锅里炸还不够，得再包进春饼里放在铁板上烤个滋滋作响，才能解心头之恨，油炸桧也就变成了葱包烩儿。”
“这点心好不好吃另说，主要名字它吉利啊，定胜糕。哎，这趟来湖州，老天爷怎么想的咱管不着，咱们自己得先有旗开得胜的信心，不管做得好不好一会儿大家都得捧场啊，定胜呢！”
“不是，这怎么能是开玩笑呢？”吴所畏见容铮表情不自然，反倒更加来劲，“太子婚事，国之根本。阿铮，皇陵是你们容家的白事，这白事没搞好，你等着看吧，容铎马上就要捣鼓出点红事来安抚圣上的心情了。”
“吴所畏你无不无聊，真要闲得慌就给你 爹写封信，让他也帮着查查十几年前桐平的旧事，别天天在这儿开孤的玩笑。”
九娘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容铮，又瞥见对面吴所畏略带促狭的眼神，眨眨眼，轻轻巧巧地说道：“没事啊，我不自己去。想喝的时候，我就先去东宫叫上殿下，我们一起登门叨扰。”
自己竟然真的又活了一世啊！
“好，那就这一杯，”容铮也拿起杯子，顿了片刻，笑着把杯子举到了桌子中央，“定胜！”
“所以说，他封王哪儿是娶妻就行这么简单的事。没有军功，也没有政绩，别说杨家现在被困在皇陵这泥潭里无暇他顾，就算是真建出了个金子做的坟，容铎也不见得就能捞到什么好。”
九娘见容铮手法利落地给那一桶小黄鱼开肠破肚，不觉微微瞪眼，上一世自己和容铮聊过那么多天南地北的事，却还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竟是会自己下厨的。
几只瓷杯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响，让九娘在一瞬间感到了一股不太真实的晕眩。
“我母后是湖州人，东宫里几个嬷嬷也都是她从湖州带来的，自是熟悉。”
“哎呀，看你们做的那么开心，本少卿也不好干等着吃白食。喏，这是我刚从小蛮姑娘那里学的一道点心。还挺简单的，糯米，红豆，再加点糖给它们煮一煮，放模子里上锅一蒸，就大功告成了。”
“吴所畏，孤看你在大理寺做少卿真是屈才了，就该让你去写话本，怎么这么会添油加醋呢？老师...走的时候，是让我多照顾小云没错。但人家肖家一门尚有御史中丞在朝，又有无数门生在野，怎么就‘将孤女托付给我’了。这种话出去可千万别乱说，让肖灵云听到了，她能编排你三天三夜。”
“可如果不是为了肖灵云，你当着肖闻起还有一堆人的面，专门提九娘做什么？”
“哎你这丫头小瞧人了吧，我们太子殿下文治武功样样不通，但下厨做饭确实是一把好手。今儿个你们只管做，本少卿来者不拒，定会逐一点评。”
《她择路而行之》
“...阿铮，你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这么做，当真不是为了婉拒肖灵云？我可听说，宫里已经有意下旨，就等你这次回京了。”
容铮听完，没有说话，只挽了挽袖子，冲九娘挑了挑眉：“这么有意思的菜，一会儿本宫可得多吃一点。不过，就你自己做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啊？厨房有鱼吗？孤也给你露几手。”
“...但容铎要真就这么无功无绩的就封了王，情况可就要比咱们现在想象的还要糟了。”
“那他要真赶在你前头娶了正妻，估计就要封王了吧？”
“肖闻起现在看上去不站队，那搞不好是他也要给自己留余地啊！你这边，甭管你内心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了，要真有心，肖灵云早当了太子妃了。拖到现在，你又是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还抓着九娘在肖闻起眼皮子底下晃悠。万一这趟回去，容铎和肖家看对眼，一个请旨赐婚，哐当就把肖灵云娶了，你说你怎么办？”
看身旁两人也都兴致缺缺，举着筷子左捣捣右碰碰半天咽不下两口饭，九娘大着胆子招呼内侍把这一桌子山珍海味先撤下去，然后自告奋勇地要去后院小厨房做点新鲜玩意儿。
正把头埋进碗里吃的不亦乐乎的吴所畏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个走神就被嘴里的鱼刺扎了个龇牙咧嘴。
“这是在做...葱包烩儿？”容铮也循着声音来到厨房，见案板上摆着油条小葱和一碗面酱，心下了然。
“说的就是这个啊！”吴所畏见容铮总算开悟，一拍大腿，面上是忧心忡忡。
“太子殿下对这我们湖州的小吃还挺了解？”九娘一边拍开吴所畏试图去面盆里揉面的手，一边扭头看向容铮。
吴所畏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看见容铮眉眼间的舒展笑意，他也只得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花厅内，九娘瞅着桌上数顿饭如一顿的菜式，在心里默默为容铮的东宫生活掬了一把辛酸泪。
“殿下还会做饭？”
几样菜色琳琳琅琅摆了一桌子，吴所畏不知从哪儿变出来几只小酒杯，又拿出自己从京城带的好酒，没等容铮阻拦，已经把三杯酒依次倒满。
“怎么样殿下？我说什么来着，咱们果然是遇上田螺姑娘了！”
“不能够吧，京城贵女圈这两年谁人不知肖灵云十有八九是要做太子妃的，合着连她都不想嫁给你啊？”
“这样，万一有幸看到小吴少卿挨板子，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多好。”
“能怎么办？只能帮她逃婚啊。还有，容铎想娶谁就娶谁？他当他自己是银锭子真人见人爱啊？再说了，就算有肖闻起，但肖灵云一介孤女，容铎正妻的位置多少人盯着，杨家自己的嫡长女不也还待字闺中？哪儿有位置给小云。”
“他捣鼓他的，反正只要是他捣鼓的，不管红事白事父皇都开心。”
“而且，皇子封王，朝中清流们少不得要拿来做文章，肖闻起这关，他们轻易过不去。”
“还有，我和肖灵云，我们真的就只有同窗之谊，有没有兄妹之情都不好说。孤看她这几年的状态，应该是打算带着那一箱子医书嫁进太医院了。”
囫囵咽下这口鱼肉，吴所畏边喝汤边面露遗憾：“不巧了，这次来湖州就只带了这一壶。不过没关系，阿铮说你已经被许崇德认回忠武侯府了？那等你回京来府上找我，要喝多少应有尽有。”
吴所畏之前从未来过湖州，对品尝这当地美食本就兴致十足，此刻见小姑娘做的热火朝天，也洗净了手站在一旁跃跃欲试。
“如今百年过去，奸臣良将都已化为尘土，可这小吃和名字却代代相传了下来。所以每次做这葱包烩儿的时候我都在想，有的东西看上去无坚不摧，但真撞上了已经躺在千家万户饭桌上的骂名时，其实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九娘的问题问的突兀，容铮和吴所畏一时都有点茫然。
说话间，吴所畏已经凑到了案板前，看九娘倒水和面捏剂子，再略略转动几下手指，一个个小圆剂子就变成了一张张薄厚适中的春饼皮。
一炷香的功夫，几样小菜都已出锅，本打算叫内侍来传菜，九娘突然眼尖地发现旁边的小灶上，还用文火蒸着什么东西。
“殿下放心，这酒不是秋露白，是我临走前我娘硬塞给我的果酒，她自己酿的，好像是叫桃夭，让我一定带给殿下尝尝。”
“相传，前朝有个大奸臣叫秦桧，在这江南一带为非作歹，当地百姓都恨极了他。有一天，一个早点摊主不慎招惹了秦家的家丁，被砸了铺子，气不过便随手揪了两块面团捏成条儿，比作是那秦桧夫妇，丢进油锅里炸，意外的还挺好吃，摊主就给这菜起名油炸桧，深受喜爱。”
“这有什么为什么？她本来就是啊，孤不是跟你说过，她一出现就连着救了孤好几次。”
“孤看你是又想挨你爹的板子了，还叫上人未出阁的姑娘去你府上喝酒。”容铮凉凉抢白了他一句，给自己夹了块酥鱼慢慢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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