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 1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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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申屠川这么说，季听总算是放下心来，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往院里走，没走多久便看到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此时正坐在院里石凳上读书。
季听的心一时间紧绷到了极致，等经过白幡时直接吓得闭上了眼睛，直到耳边传来关窗的声音，她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还有风吗？”
“嗯。”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抬脚便往白幡处走，结果刚一走动就感觉到袖子一顿拉扯，他扬眉看了过去。
季听等他们一走，立刻将剩下的宫人也斥退了，确定大殿之上就她和一个死人后，顿时放松下来，随意的倚着柱子坐在地上，按着自己疼得没有知觉的膝盖。
申屠川应了一声：“把柄，是关于我这个人的，最大的秘密。”
季听想了想答应了，两人到了后头，果然看到了一张软榻。季听欢呼一声到上面躺下，终于舒坦的叹了声气，申屠川扬起唇角到她身边坐下，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帮她揉着先前疼的地方。
季听顿时放松下来，一脸后怕的扶着柱子起来：“你怎么来了？”
季听这才将眼睛全部睁开，看一眼不再飘动的白幡，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我有什么可怕的，我才不怕呢。”
“没有了，不怕。”申屠川安慰。
“……听儿，你可知道，我跟正常男人……不一样，所以有些事，我永远不能与你做。”申屠川声音中透出苦涩。
“贵妃娘娘胆子这么大？”申屠川轻笑。
“你这般胡思乱想，可知我会生气？”申屠川的声音里已经透出不悦。
说着话，白幡又开始晃动，她紧张的凑近申屠川，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道：“那边窗户没关吗？你要不要去关一下？”
申屠川侧身面对她，捏着她的下颌看了她半晌，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放心些？”
“我没事，等到新帝登基之后，一切便稳妥了。”申屠川温柔道。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前朝逐渐趋于稳定，先帝在大殿内放置七日后，终于还剩下最后一个夜晚。
一直跪到深夜，两条腿感觉都木了，季听觉得如果真这么坚持到明天，她铁定得几天都不能走路，再看殿内其他妃嫔，比她的状态更差，有几个眼看着这几日瘦了下去。她叹息一声，决定做回好人：“本宫与先帝伉俪情深，如今先帝驾崩，本宫心中哀痛，想独自与先帝说会儿话，你们若是无事，便先退下吧。”
申屠川失笑，将她的手抽回来握住：“无妨，即便你告知旁人，旁人恐怕也会觉得你胡说八道。”
“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申屠川想到那处离伤疤有多近，眼神有些悲凉。
……
能对皇位造成威胁的人。
季听顿时一阵暖和，不好意思的笑笑：“当时累的不行，也就没顾着这些，人都走了才感觉到怕。”
“听宫人说你将其他人都遣出去了，担心你会害怕，便赶来陪你了。”申屠川说着，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穿到了她的身上，“既然害怕，为何还要自己留下？”
“那奴才不得不从命了。”
“把柄？”季听愣了一下。
“怎么了……”
申屠川沉默一瞬，顿时有些无奈：“……好像还真是如此。”
申屠川看着她真心实意的苦恼，唇角扬起后就没放下过：“不信也无妨，你只记住一点，若想要我死，那便对我好，拼命对我好。”
申屠川失笑，将人揽进怀里，半晌才轻声道：“我的身上有一个印记，若你日后发觉我要变心了，就拼命对我好，要不了多久，印记便会消失，我亦会死去。”
申屠川扬起唇角，并不打算像她说的一样，什么都不做，放任她自己调节。他想了许久，眼底泛起笑意：“不如我将把柄告诉你如何？”
季听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我说错话惹你伤心了吗？”
季听却不依，往软榻里头挪了挪，给他腾出一大片空地方：“你过来。”
“是。”众妃嫔应声，各宫奴才忙去扶人，七扭八歪的离开了。
“那我还是不听了，”季听急忙捂住耳朵，“万一哪天我被人绑了，严刑拷打的套话，我怕我会忍不住说出来。”
就这她还在膝盖上绑了软垫，若是没有那东西，她说不定腿都要废了。季听叹了声气，感觉腿渐渐恢复知觉后，便没有再揉了，懒倦的看向正上方的棺木，总算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怕。
申屠川也不拆穿，只是轻声道：“大殿后头有休息的地方，要去歇一会儿吗？”
季听的脸红了红，咳了一声道：“哀家现在是太后。”
季听笑了：“你这话便是自相矛盾了，一边说我对你好你就会死，一边说我不想你死的话你就不会死，说到底主动权还在掌握在你手中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哪怕她成了太后，也永远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为什么？”
申屠川失笑，在她身侧躺下，两个人十指相扣。半晌，季听轻声道：“以后咱们两个，真的要在这后宫里相依为命了。”
“……嗯。”季听见他不再失意，一颗心安定下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季听顿了一下，表情逐渐古怪：“我现在就想拼命对你好，可我不想你死，怎么办？”
……她刚才是怎么想的，竟然为了能偷会儿懒，就把所有人都遣散，自己单独跟一具尸体留在一起？季听咽了下口水，渐渐的浑身开始发毛。
一阵风吹过，将白幡吹得动了动，好像有人影闪过一般，季听瞬间绷紧，一脸紧张的盯着经幡。
“你在讲神话故事吗？”季听眼中满是疑惑，从他怀里钻出来仰头看他，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光洁的下颌。
小朋友有些羞涩，脸上竟有她的三分影子：“母后。”
季听惊恐的尖叫一声，扭头便看到门口多了个人。申屠川顿了一下，无奈的开口：“是我。”
申屠川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许久之后低声道：“你不要怕。”
季听不太舒服：“你才不是奴才，不准乱说。”
申屠川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微微一愣后耳根泛起薄红：“不行。”
季听忍不住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秘密？”
申屠川静了一瞬，低头与她对视，看着她眼底的懵懂，突然笑了起来：“你不相信吗？”
按照规矩，这天晚上所有嫔妃都要在大殿里守着，季听也不能例外。晚膳时间一过，她便一身素衣的过去了，往自己的位置上一跪，连号丧都懒得号了。
季听笑笑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清楚的告诉了他，她确实在不安。从今以后，她的后半辈子都要困在后宫之中了，她无心权势，所能仰仗的，也只有申屠川，而申屠川不同，就算有朝一日不爱她了，他还有权势，有地位，有无上的尊荣和足以翻云覆雨的能力。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暖意：“所以不必担心，他虽然从未见过你，但心里对你却是感激的，我看人向来精准，新帝不会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小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的瞬间与季听对视，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季听讪笑着开口：“皇、皇儿。”
“这样啊……”季听有些怔愣。
“……你别在这种环境里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就不怕了。”季听咽了下口水。
“所以呐，我就不胡思乱想了，只管对你好就是。”季听说着，好奇的捧住脸，“不过你那个印记真的存在吗？能给我看一眼吗？”
申屠川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也很快睡着，这一次他做了个梦，梦中许多光怪陆离的碎片出现，他冷静的看着这些碎片组成各种画面，便
“啊！”
“按理说我该信的，毕竟你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撒谎，可是你、你说的这些也太奇怪了，为什么我对你好了，你反而会死去呢？”季听为难的看着他，“我是真的很想信的，但是太扯了。”
季听急忙安抚：“知道的知道的，这对我来说没什么的，真的，我喜欢你这个人，你的优点缺点我都喜欢的，再说你也没嫌弃我给人做过小妾不是，所以你切莫因此伤心。”
她说完，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一般，小鸡啄米似的在他眉眼上啄来啄去，不多会儿申屠川再无心思想乱七八糟的，轻笑一声后将人抱住：“睡吧，明日还有的忙。”
与新帝的相处，和谐到远超季听想象，等她从东宫回来时，心里是万分不舍的，于是翌日一早就跑去了，‘母子’俩的感情突飞猛进。
季听讪讪一笑：“我跟你一起吧。”
季听抿了抿唇：“抱歉，我一想到要坐上那个位置了，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怕怕的……”
季听静了片刻：“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不必说得这么可怜，你是太后，我会让你做世上最不受拘束的女人。”申屠川平淡的承诺。
“好。”申屠川牵住她的手，慢慢的往白幡处走。
“……什么都不用做，我自己会调节好的，”季听一脸认真，“你已经很辛苦了，不必再为我做什么。”
申屠川沉默一瞬：“新帝乃是宫女所生，自幼养在宫外，被那些奴才苛责虐待，若不是你接他入宫，恐怕他连活命都十分艰难。”
申屠川顿了一下，侧目看向她：“你在不安？”
季听顿了一下坐了起来，抓住他的手道：“你这几日也累坏了，不必太顾及我。”
“你不想我死，我便努力让自己不要死。”申屠川眼底满是温柔，这些日子他小心维护印记，渐渐发现了更多维护的关窍，只要自己心底活下去的执念过重，印记浅到一定地步后，便不会再变浅。
] 听到申屠川这么说，季听总算是放下心来，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往院里走，没走多久便看到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此时正坐在院里石凳上读书。
季听的心一时间紧绷到了极致，等经过白幡时直接吓得闭上了眼睛，直到耳边传来关窗的声音，她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还有风吗？”
“嗯。”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抬脚便往白幡处走，结果刚一走动就感觉到袖子一顿拉扯，他扬眉看了过去。
季听等他们一走，立刻将剩下的宫人也斥退了，确定大殿之上就她和一个死人后，顿时放松下来，随意的倚着柱子坐在地上，按着自己疼得没有知觉的膝盖。
申屠川应了一声：“把柄，是关于我这个人的，最大的秘密。”
季听想了想答应了，两人到了后头，果然看到了一张软榻。季听欢呼一声到上面躺下，终于舒坦的叹了声气，申屠川扬起唇角到她身边坐下，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帮她揉着先前疼的地方。
季听顿时放松下来，一脸后怕的扶着柱子起来：“你怎么来了？”
季听这才将眼睛全部睁开，看一眼不再飘动的白幡，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我有什么可怕的，我才不怕呢。”
“没有了，不怕。”申屠川安慰。
“……听儿，你可知道，我跟正常男人……不一样，所以有些事，我永远不能与你做。”申屠川声音中透出苦涩。
“贵妃娘娘胆子这么大？”申屠川轻笑。
“你这般胡思乱想，可知我会生气？”申屠川的声音里已经透出不悦。
说着话，白幡又开始晃动，她紧张的凑近申屠川，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道：“那边窗户没关吗？你要不要去关一下？”
申屠川侧身面对她，捏着她的下颌看了她半晌，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放心些？”
“我没事，等到新帝登基之后，一切便稳妥了。”申屠川温柔道。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前朝逐渐趋于稳定，先帝在大殿内放置七日后，终于还剩下最后一个夜晚。
一直跪到深夜，两条腿感觉都木了，季听觉得如果真这么坚持到明天，她铁定得几天都不能走路，再看殿内其他妃嫔，比她的状态更差，有几个眼看着这几日瘦了下去。她叹息一声，决定做回好人：“本宫与先帝伉俪情深，如今先帝驾崩，本宫心中哀痛，想独自与先帝说会儿话，你们若是无事，便先退下吧。”
申屠川失笑，将她的手抽回来握住：“无妨，即便你告知旁人，旁人恐怕也会觉得你胡说八道。”
“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申屠川想到那处离伤疤有多近，眼神有些悲凉。
……
能对皇位造成威胁的人。
季听顿时一阵暖和，不好意思的笑笑：“当时累的不行，也就没顾着这些，人都走了才感觉到怕。”
“听宫人说你将其他人都遣出去了，担心你会害怕，便赶来陪你了。”申屠川说着，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穿到了她的身上，“既然害怕，为何还要自己留下？”
“那奴才不得不从命了。”
“把柄？”季听愣了一下。
“怎么了……”
申屠川沉默一瞬，顿时有些无奈：“……好像还真是如此。”
申屠川看着她真心实意的苦恼，唇角扬起后就没放下过：“不信也无妨，你只记住一点，若想要我死，那便对我好，拼命对我好。”
申屠川失笑，将人揽进怀里，半晌才轻声道：“我的身上有一个印记，若你日后发觉我要变心了，就拼命对我好，要不了多久，印记便会消失，我亦会死去。”
申屠川扬起唇角，并不打算像她说的一样，什么都不做，放任她自己调节。他想了许久，眼底泛起笑意：“不如我将把柄告诉你如何？”
季听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我说错话惹你伤心了吗？”
季听却不依，往软榻里头挪了挪，给他腾出一大片空地方：“你过来。”
“是。”众妃嫔应声，各宫奴才忙去扶人，七扭八歪的离开了。
“那我还是不听了，”季听急忙捂住耳朵，“万一哪天我被人绑了，严刑拷打的套话，我怕我会忍不住说出来。”
就这她还在膝盖上绑了软垫，若是没有那东西，她说不定腿都要废了。季听叹了声气，感觉腿渐渐恢复知觉后，便没有再揉了，懒倦的看向正上方的棺木，总算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怕。
申屠川也不拆穿，只是轻声道：“大殿后头有休息的地方，要去歇一会儿吗？”
季听的脸红了红，咳了一声道：“哀家现在是太后。”
季听笑了：“你这话便是自相矛盾了，一边说我对你好你就会死，一边说我不想你死的话你就不会死，说到底主动权还在掌握在你手中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哪怕她成了太后，也永远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为什么？”
申屠川失笑，在她身侧躺下，两个人十指相扣。半晌，季听轻声道：“以后咱们两个，真的要在这后宫里相依为命了。”
“……嗯。”季听见他不再失意，一颗心安定下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季听顿了一下，表情逐渐古怪：“我现在就想拼命对你好，可我不想你死，怎么办？”
……她刚才是怎么想的，竟然为了能偷会儿懒，就把所有人都遣散，自己单独跟一具尸体留在一起？季听咽了下口水，渐渐的浑身开始发毛。
一阵风吹过，将白幡吹得动了动，好像有人影闪过一般，季听瞬间绷紧，一脸紧张的盯着经幡。
“你在讲神话故事吗？”季听眼中满是疑惑，从他怀里钻出来仰头看他，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光洁的下颌。
小朋友有些羞涩，脸上竟有她的三分影子：“母后。”
季听惊恐的尖叫一声，扭头便看到门口多了个人。申屠川顿了一下，无奈的开口：“是我。”
申屠川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许久之后低声道：“你不要怕。”
季听不太舒服：“你才不是奴才，不准乱说。”
申屠川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微微一愣后耳根泛起薄红：“不行。”
季听忍不住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秘密？”
申屠川静了一瞬，低头与她对视，看着她眼底的懵懂，突然笑了起来：“你不相信吗？”
按照规矩，这天晚上所有嫔妃都要在大殿里守着，季听也不能例外。晚膳时间一过，她便一身素衣的过去了，往自己的位置上一跪，连号丧都懒得号了。
季听笑笑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清楚的告诉了他，她确实在不安。从今以后，她的后半辈子都要困在后宫之中了，她无心权势，所能仰仗的，也只有申屠川，而申屠川不同，就算有朝一日不爱她了，他还有权势，有地位，有无上的尊荣和足以翻云覆雨的能力。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暖意：“所以不必担心，他虽然从未见过你，但心里对你却是感激的，我看人向来精准，新帝不会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小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的瞬间与季听对视，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季听讪笑着开口：“皇、皇儿。”
“这样啊……”季听有些怔愣。
“……你别在这种环境里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就不怕了。”季听咽了下口水。
“所以呐，我就不胡思乱想了，只管对你好就是。”季听说着，好奇的捧住脸，“不过你那个印记真的存在吗？能给我看一眼吗？”
申屠川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也很快睡着，这一次他做了个梦，梦中许多光怪陆离的碎片出现，他冷静的看着这些碎片组成各种画面，便
“啊！”
“按理说我该信的，毕竟你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撒谎，可是你、你说的这些也太奇怪了，为什么我对你好了，你反而会死去呢？”季听为难的看着他，“我是真的很想信的，但是太扯了。”
季听急忙安抚：“知道的知道的，这对我来说没什么的，真的，我喜欢你这个人，你的优点缺点我都喜欢的，再说你也没嫌弃我给人做过小妾不是，所以你切莫因此伤心。”
她说完，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一般，小鸡啄米似的在他眉眼上啄来啄去，不多会儿申屠川再无心思想乱七八糟的，轻笑一声后将人抱住：“睡吧，明日还有的忙。”
与新帝的相处，和谐到远超季听想象，等她从东宫回来时，心里是万分不舍的，于是翌日一早就跑去了，‘母子’俩的感情突飞猛进。
季听讪讪一笑：“我跟你一起吧。”
季听抿了抿唇：“抱歉，我一想到要坐上那个位置了，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怕怕的……”
季听静了片刻：“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不必说得这么可怜，你是太后，我会让你做世上最不受拘束的女人。”申屠川平淡的承诺。
“好。”申屠川牵住她的手，慢慢的往白幡处走。
“……什么都不用做，我自己会调节好的，”季听一脸认真，“你已经很辛苦了，不必再为我做什么。”
申屠川沉默一瞬：“新帝乃是宫女所生，自幼养在宫外，被那些奴才苛责虐待，若不是你接他入宫，恐怕他连活命都十分艰难。”
申屠川顿了一下，侧目看向她：“你在不安？”
季听顿了一下坐了起来，抓住他的手道：“你这几日也累坏了，不必太顾及我。”
“你不想我死，我便努力让自己不要死。”申屠川眼底满是温柔，这些日子他小心维护印记，渐渐发现了更多维护的关窍，只要自己心底活下去的执念过重，印记浅到一定地步后，便不会再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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