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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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单干，不归蝙蝠管。"红罗宾显然有些怨气："在对付小丑这件事上，我们可以合作。"

    发现是熟人之后，杰森就收回了枪，此时正专注处理手里的食材："怎么？乖宝宝要违背蝙蝠的命令了？"

    我看了眼又在滴滴答答漏液的胳膊："马上就好。"

    我眨眨眼，没有吗？

    在事态危急的关头，收获一位情报能力强悍的合作者，何乐而不为呢？

    《手握崩铁系统在DC开拓市场》

    不过离开前，红罗宾职业习惯发作，扫了一眼客厅的情况。

    醒来的场景熟悉又陌生，身下的床褥沾满深深浅浅的紫色，房间内却没了那些情趣意味溢出的装饰，单调得像刚交付的毛坯房，还有一股弃置已久的灰尘味和打扫的清水味。

    我迅速将这株危险的植物塞回了【万识囊】里。

    正义联盟中的绿灯侠哈尔·乔丹，是被戏称为DC宇宙警察的绿灯军团成员，对宇宙中许多地方的情况都有所了解，这部分情报被正义联盟（主要是蝙蝠侠）收录存档。红头罩作为蝙蝠家族的成员，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中心城。

    暂时还没有皈依药师的兴趣，婉拒了哈。

    他本就要调查线索，来找红头罩只是为了上一层保险。

    这种能够排除掉人体写入基因本能的求生欲影响，静静感知自己生命流逝的体会非常难得，我一时没忍住就试了试。

    而他选择的合作伙伴，是红头罩。

    2

    道理我都懂，但难受不会就此消失啊。

    虽然红头罩与我之间本就隔着一段距离，但我还是往后又退开一些，才从【万识囊】里拿出一株「生命之芽」。

    他们俩的关系很微妙。对彼此的态度，仅限于在大事上不会含糊，其他时候该打架就打架，该互坑就互坑，用拳头交流情感是日常。

    白天忙了一天，才洗漱完毕，灰暗的意识转移通道亮了。

    小丑大闹阿卡姆那段时间，蝙蝠侠被困在磐岩镇，没能接到第一手消息。最近为了防备销声匿迹的小丑，罗宾已经被禁止了夜巡，红头罩的地盘也被蝙蝠揪着一点线索翻来覆去的查。

    "刚刚你也感受到了，星神指间遗漏的一缕力量，有多超乎常理。相信你也清楚，为了追求这些超常的存在，信徒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事。"

    他在红头罩身上放了一打定位器，留作后手。就算对方发现了，也不可能全部清除干净。

    等等，好像确实。

    "星神不是你们这儿的产物。"我挑眉，手上比划蝙蝠的形状："根据我手上的情报，这座城市的义警先生，前段时间失踪了。星神和那个困住他的地方，有一定关系。"

    再多一会儿，我都不知道这具人偶的身体会出现怎样的异变。

    这个安全屋是红头罩少有的隐秘据点之一，在昨晚被离开已久的主人启用。如果不是这次的事太棘手，红罗宾不会暴露自己知道、且在监控这里情况的行为。

    直到半小时后被小兔叫醒，我还是有种踩着云朵漫步的轻飘飘眩晕感。

    全包式头盔真的很影响我揣摩他的心思。

    红罗宾把早就准备好的情报发过去，也没再停留。

    "这位慈悲的星神不忍看到衰亡和病痛，从不拒绝祈愿，在星际里风评不算好。"
    面对我的疑问，红头罩冷笑一声："你昨晚有说自己的能量接口在哪吗？"

    我转过身，掀起背后的衣物，反着手按上脖子下方肩胛骨中间的位置，打开后腰的接口："只要按一下这里，接口就能打开。长按就能关闭。"

    头罩身上没有血腥气和药油的味道，而且打扫了整个安全屋，却选择睡沙发？

    我转回来，看着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似乎情绪有些不自然地抱着双臂、转开视线的红头罩，语气奇怪："你可以自己尝试研究一下的。"

    因为那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也就是今天快接近早上5点的时间，实在是太困了，脑子转不动。而且再多留一会儿，人偶自动关机的话，就没法回自己的身体里，所以急急忙忙就跑了。

    红头罩从半

    闹铃如常响起，我睁眼爬起来关掉后续五个闹钟，就又倒回软软的被子里梦会周公。

    在评估清楚对方的危险性之前，杰森不打算牵扯更多的人，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切身感受后，隐约理解了波提欧会选择机械改造自身的原因。

    我是真有些惊讶了。

    把处理好的豆子、洋葱倒进锅里，搅和了几下，盖上盖子。杰森开始赶客："你想找合作者可以联系那个迪克头，我的安全屋不是鸟窝，不收容无家可归的小鸟。"

    对于普通人而言，失去浑身一半的血液就虚弱昏迷、难以动弹了，对人偶而言却不是这样。

    红罗宾没有退缩，列出了更多条件来说服杰森："就在刚才，我查到一批来源和去向都不明的化工物品，数量庞大。如果它们被全部制作成武器，半个哥谭都会沦陷。你我可以分头行动，抓住小丑，以及那群与他合作的家伙。"

    监控家里看似好说话实际非常难搞的夜翼，已经有蝙蝠迎难而上，他就不触那个霉头了。

    使用过的医疗包、有睡眠痕迹的沙发、从房间内拿出来的毯子……

    我摸上光滑的小臂，那上面没有被利器割开的伤口，没有因用力拖拽大型物品而外翻的皮肉。

    "我好困，感觉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看着镜子里休息良好容光焕发的面容，我只感到深深的心累。

    我暗暗吐槽了一句，和小兔打过招呼，身体蜷在床上陷入熟睡，意识跑到哥谭继续工作。

    还是从小丑计划里的另一位身上下手，说不定能捞上大鱼。

    这下知道小丑准备针对一代二代罗宾，老父亲绷紧的神经被挑动，那膨胀的控制欲叫黄金男孩又一次对蝙蝠重拳出击，两人喜提老管家的蔬菜汁加华夫饼套餐。

    1

    红色的知更鸟张开羽翼，从窗户钻进屋里，悄然无声走到红头罩身后。

    不出所料。

    嗤，又不是什么纯洁童贞，至于吗。

    3

    "现在的情况，合作才是更好的选择。"

    仿真人偶也是有痛觉的，承担着与血液同样功效的能源逐渐流失的感觉……相当新奇。

    "那是丰饶星神赐下的神迹之一。能令荒圮的废土化为沃壤，枯死的植被再度抽长生花，清泉裂土而出汩汩奔流。*"我回想了下「生命之芽」的游戏文案，不带感情地复述了一遍。

    4

    这次的事件显然就在大事的范围。

    红头罩——或许此时应该叫杰森，毕竟他摘掉了那个红得发亮的头盔。

    更何况一代法外者成员，还有一位外星公主星火。曾经有一段时间，红头罩都在星际间惩恶扬善，有这种质疑很正常。

    但现在，他这边还有个身份不明、能力未知的人偶。

    我看一眼时间，19:00.

    我抓起已经皱巴巴的、沾满能量液的床单，擦了擦嘴角和脖子。

    "你来干嘛？"屋主对不请自来的客人可没有好态度。

    红罗宾来找自己，杰森倒也没有很意外。

    红头罩的安全屋？

    "摒弃所有顾虑、剔除所有外因、执着专注地追寻目标。"我喃喃自语道，打开技能抵押页面，看着［身体改造］下方的数字，计算了一下时间："还有十来天才到限定期限，现在先这样对付着好了。"

    红罗宾将这点疑惑藏进心底，如轻盈的鸟儿，扑进夜色的怀抱。

    磐岩镇属于贝洛伯格，而贝洛伯格信仰存护星神克里珀，怎么不算和星神有关呢。

    "你刚刚拿的那是什么？"

    哥谭的夜色如丝绸覆盖城市上空。

    按照往常的情况，选择和送上门的鸭子侦探合作理所当然。

    不结伴分头行动，一时不会暴露人偶的事，是桩还算不错的买卖。

    真是精准的卡点。

    不过从这个角度切入吗……

    红头罩的语气骤然变得冰冷又警惕，可惜看不到脸色。

    "你给我从嘴里灌进来的？"

    红罗宾穿梭在阴影之中，朝着红头罩的安全屋摸去。

    杰森的脸色阴沉下来。

    5

    "地址。"

    受不了韦恩庄园跌到冰点的氛围，搅局者跑去找神谕合作调查，顺便保护下肢瘫痪行动不便的神谕，以防被小丑闯空门。

    就这一小段时间的表现，就让我获得了一点来自蝙蝠侠弟子的信任吗？有点不可思议。

    "稻草人的事是你干的？"红罗宾的话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叙述事实。

    "人偶最初并非依据您的意识体情况定制，改造后只能保证您的意识能够接入其中，一定的排异反应属于正常情况。"

    来自丰饶的力量弥漫开，仿生人偶的筋骨皮肉飞速蠕动增生，仅仅两个呼吸的时间，割断的筋腱、毁坏的皮肉全部恢复如初。

    半个哥谭！小丑这个疯子！

    小丑不会轻易放弃计划，稻草人袭击红头罩失败被扔到GCPD，背后的小丑收到消息，还会有更多行动。

    我要的就是他质疑。

    "你现在也醒了。"红头罩语气有点冲，掩盖自己不知所措的僵硬："你的手臂还不修？我这没那么多床单给你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