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凶手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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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你再不将这几日购买砒霜之人供出，那我们就衙门见！”
萧四再张望了下四周情况，见人群散乱，这才伏下身子凑到掌柜耳边，低声问道：“你们铺子近些时日可以人来买粉状毒药？”
谭阿龙脸上写满了心虚，见余静昭愈发逼近后，他更是乱了阵脚，分毫不敢抬头直视余静昭的眼睛。
揣着满心惊惧，掌柜当即就跑去后堂翻找出前几日的账册，颤颤巍巍地将其双手递到萧四跟前，声音也略带颤抖：“这……这就是近几日的账册，平常人也不会来买这类毒物……我们……我们也不知是哪个害人的，来买的时候说是除鼠，结果……结果最后竟去害人！当初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卖了……”
“我能审出些什么 ？”时裕忍不住发问。
听萧四一番威胁，掌柜立马换了嘴脸，一改推脱态度，即刻曲腿求饶：“这位客官，我……我们也就做些小本买卖，平日里卖那些药材挣不了几个钱，小店进砒霜也是为了除鼠害罢了，别无他用啊！”
因此她即刻反问：“你弄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他刚要再敲几下时，眼前的木门忽然吱呀作响，随后开出一条缝隙来，余静昭见状，敏捷地扭过身子躲到了墙边。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王小花满眼尽是眼前这位救她于水火的真英雄，声音都不自觉地变得甜美起来。
古树掩映下的农村小院，静谧得仿佛连落叶触地的声音都能听见，唯独迟迟等不来人的动静。
萧四一眼就看穿他的心虚，直接伸手将其一把抓了过来，咬紧牙根吐出狠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问了好几家药铺了，都说只有你家会卖砒霜，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萧四并未理会他口中说出的千般后悔之意，而是一把夺过账册自顾自翻看了起来。
萧四演得愈发上头，凶神恶煞的眉目像极了牢狱里的狱卒，叫那掌柜双腿战栗，险要摔倒。
“是你！”王小花一抬眼就见着时裕的样子，大声惊呼了起来。
“走，你同我一块儿去王家一趟。”
谭阿龙一听见她的声音，更是紧张得难以呼吸，脸也越憋越红。
时裕虽心中仍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着余静昭的要求“哦”了几声。
进入眼帘的并非他人，而是稻杏村中的一位老乡，名唤谭阿龙，虽说他姓谭，却与谭阿翁他们一家扯不上亲戚关系。
“我只见着他的鱼了，实在没注意其他……”
抱着疑虑谨慎的心，余静昭搡了时裕一下，向他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伸手敲门。
时裕甚至还一脸懵懂，但当他的眸子停在开门之人的脸上时，他的眼睛又不经意瞪大了起来。
“然后，然后王阿叔说他也是刚从地里回来路过这儿，见塘边浮着一条翻肚白的鱼，怕是不行了就顺便捞了上来……”
见时裕来了，余静昭赶忙快步走上前去。
余静昭见他这古怪模样，深觉其中异样，于是一边缓缓向谭阿龙走去，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阿龙哥，你怎么了？”
谭阿龙见余静昭逼得更近了些，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情急之下，余静昭只好向后退了一步，让他不用这般紧张。
谭阿龙点了点头。
那掌柜显然是吓破了胆，亦或是急切想撇清关系，他的嘴好似被烧着的干草，明明压着声音，却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转眼余静昭这头，自她无意听见石子声后，她猛然警觉回头。
谭阿龙接着说道：“我一看他这未经主人允许就随意拿走，即便是死鱼也是人家的东西，一声不吭就是偷！所以我就抢过他手里的死鱼重新丢回了鱼塘里……”
她原以为，时裕也钟情与她，于是多方打听她的下落，今日所问之事，怕正是他
“买了这砒霜的是……”
由于谭阿龙还陷在深深的愧疚之情中，因此他二话不说即刻应了下来。
“什么事？”余静昭走到他身边，尽力放缓声音，生怕吓着他，“你慢慢说。”
“砒霜五两……”他的眸子好不容易在一列列黑子中找到“砒霜”二字，即刻将账册折起来捧在手里，拿指头指着往下对照所购之人。
“没让你审犯人，只想让你佯装一下那口鱼塘真正的东家，扯个谎说那鱼塘是你租给我的，然后去他们家问清楚鱼塘出事的前一晚，他们家里人都身在何处。”余静昭边同时裕解释着，边伸手将他向门外推去。
此时的谭家，只谭阿婆在家，见余静昭一脸疲惫的回来，谭阿婆着急忙慌地就在院里给她搬来了张有靠背的椅子，顺便还端来了一杯热茶。
接过热茶，余静昭一屁股就砸在了靠椅上，渐渐地，她在风的轻抚下，合上了双眼。
于是，时裕乖乖地用指节叩响了王家的大门，顺便口中也做样地喊道：“有人在吗？请问有人在吗？”
送走他后，余静昭回到了家中去，距时裕来此还有段路程，而她沿鱼塘走了好些圈，都未能再发现更新的证据，便只好回家歇息会儿，待时裕归来，二人再一同去王家打探打探。
随后，两人就来到了王家门前。
“有没有人啊！我有要事相商！”时裕接连喊了好几声，喊得嗓子都有些干了。
掌柜霎时一惊，眼神游离，矢口否认，甚至还将萧四微微推开，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结果第二日你家鱼塘的鱼就死了一片，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将那死鱼重新扔回去导致害死其他鱼的！阿昭你信我一下！”
“……是！”谭阿龙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在咬了一口下唇后向余静昭承认。
“然后呢？你接着说。”
余静昭一边听他说着来龙去脉，一边不自觉蹙起了眉头。
“掌柜的。”萧四进了药铺后就来到了柜台，待铺子掌柜小步走上来迎客，他再从怀里谨慎地掏出几枚铜钱来，轻轻放在桌上，“向你打听个事儿。”
在送别谭阿龙时，余静昭先拜托他，若是需要的话，还请为她做个人证。
原来如此，余静昭听到此处，心中总算有了些许答案。
果不其然，底下赫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大名，萧四嘴角一挑，将账册塞到怀中就转身潇洒离去，独留那药铺掌柜在他身后心乱如麻。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身上或是手里拿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而余静昭贴在墙根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知所以。
时裕也很是诧异，其实，他早已将王小花忘了个干净，但现下再次见到她的面容，逝去的记忆又顷刻回到了他的脑中：“是你！”
于是，他只好照做，接续敲了好几声王家的大门。
站在门外，不知是余静昭多疑了还是怎的，竟听不见屋里一丝动静，莫非，他们一家人都出去外面干活了？不可能，起码王小花会在家中。
好在慈阳镇上的药铺不多，即便是逐一排查也不会费太多时辰。www.yisiwx.com
时裕见状，回头看了眼余静昭，而余静昭却又向他投来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敲下去。
也难怪他不知。将死鱼丢进鱼塘里，再如何也不会一夜之间将这鱼塘中那么多鱼一齐害死，能造成这番惨状的，只有下药。
“可你知不知，就是你家卖出的砒霜，毒死了人！”既然这掌柜这般慌张，萧四干脆做戏一场，借此套他的话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有钱自然是好说话的，那掌柜也懂规矩，甩起广袖将桌上的铜板遮住，再偷偷摸摸地将其攥入手中：“客官且说。”
王小花并不知他真正来意，反而怀着满心欢喜，一把勾住时裕的胳膊就将他拉进了屋里去。
“有人吗？我想打听些事！”时裕见事有转机，自行将声音喊得更高些。
怎回事？谭阿龙在塘里下毒的？余静昭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点，她一直以为是王家……
开门之人，正是王家独女，王小花。
累了这些天，也该好好歇歇了，因此，谭阿婆干事儿的声音都特意为她放轻了许多，生怕将她吵醒。
这样看来，谭阿龙这个人证，也只能证明王大牛来过她家鱼塘，还欲顺走一只鱼，要定罪，还得靠萧四在镇上药铺里的打听。
谭阿龙抬眼瞄了一眼余静昭的脸色，随即又低下头去，嘟嘟囔囔地说道：“你……你家的鱼塘……是我害死的……”
“好，我知道了。”
“对，怎么了？”
深深呼吸一口后，谭阿龙才回过气来：“因为有一日……就前几日，我路过这儿，见王阿叔，就住你家隔壁的王阿叔，他手里拎了条死鱼，我一时好奇，就……就走上去问了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静昭毫无征兆地从梦中惊醒，不过时间也恰好，正巧赶上时裕出现在谭家门口。
时裕倒显得有些不自在，磕磕巴巴地回道：“我……我来问个事儿……”
没想到，她这几日日思夜想的如意郎君，当真如她梦中所愿，终在一云淡风轻之日，为缓解她夜夜疾苦，哗然出现在她眼前。
接着，本该寂静无人的院里，隐隐约约响起一阵拖沓的脚步声，随着声音愈发靠近，时裕敲门的频率也随即变得更加频繁起来。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不是谭阿龙所为，余静昭便走上前去继续问道：“你说，王阿叔拿着我池塘里的鱼？”
“信你，当然信你！”余静昭这话给了谭阿龙最大的安慰，但她又话锋一转，“不过，阿龙哥，你莫不是从未养过鱼吧？”
“怎会！”
] “事已至此，你再不将这几日购买砒霜之人供出，那我们就衙门见！”
萧四再张望了下四周情况，见人群散乱，这才伏下身子凑到掌柜耳边，低声问道：“你们铺子近些时日可以人来买粉状毒药？”
谭阿龙脸上写满了心虚，见余静昭愈发逼近后，他更是乱了阵脚，分毫不敢抬头直视余静昭的眼睛。
揣着满心惊惧，掌柜当即就跑去后堂翻找出前几日的账册，颤颤巍巍地将其双手递到萧四跟前，声音也略带颤抖：“这……这就是近几日的账册，平常人也不会来买这类毒物……我们……我们也不知是哪个害人的，来买的时候说是除鼠，结果……结果最后竟去害人！当初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卖了……”
“我能审出些什么 ？”时裕忍不住发问。
听萧四一番威胁，掌柜立马换了嘴脸，一改推脱态度，即刻曲腿求饶：“这位客官，我……我们也就做些小本买卖，平日里卖那些药材挣不了几个钱，小店进砒霜也是为了除鼠害罢了，别无他用啊！”
因此她即刻反问：“你弄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他刚要再敲几下时，眼前的木门忽然吱呀作响，随后开出一条缝隙来，余静昭见状，敏捷地扭过身子躲到了墙边。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王小花满眼尽是眼前这位救她于水火的真英雄，声音都不自觉地变得甜美起来。
古树掩映下的农村小院，静谧得仿佛连落叶触地的声音都能听见，唯独迟迟等不来人的动静。
萧四一眼就看穿他的心虚，直接伸手将其一把抓了过来，咬紧牙根吐出狠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问了好几家药铺了，都说只有你家会卖砒霜，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萧四并未理会他口中说出的千般后悔之意，而是一把夺过账册自顾自翻看了起来。
萧四演得愈发上头，凶神恶煞的眉目像极了牢狱里的狱卒，叫那掌柜双腿战栗，险要摔倒。
“是你！”王小花一抬眼就见着时裕的样子，大声惊呼了起来。
“走，你同我一块儿去王家一趟。”
谭阿龙一听见她的声音，更是紧张得难以呼吸，脸也越憋越红。
时裕虽心中仍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着余静昭的要求“哦”了几声。
进入眼帘的并非他人，而是稻杏村中的一位老乡，名唤谭阿龙，虽说他姓谭，却与谭阿翁他们一家扯不上亲戚关系。
“我只见着他的鱼了，实在没注意其他……”
抱着疑虑谨慎的心，余静昭搡了时裕一下，向他递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伸手敲门。
时裕甚至还一脸懵懂，但当他的眸子停在开门之人的脸上时，他的眼睛又不经意瞪大了起来。
“然后，然后王阿叔说他也是刚从地里回来路过这儿，见塘边浮着一条翻肚白的鱼，怕是不行了就顺便捞了上来……”
见时裕来了，余静昭赶忙快步走上前去。
余静昭见他这古怪模样，深觉其中异样，于是一边缓缓向谭阿龙走去，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阿龙哥，你怎么了？”
谭阿龙见余静昭逼得更近了些，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情急之下，余静昭只好向后退了一步，让他不用这般紧张。
谭阿龙点了点头。
那掌柜显然是吓破了胆，亦或是急切想撇清关系，他的嘴好似被烧着的干草，明明压着声音，却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转眼余静昭这头，自她无意听见石子声后，她猛然警觉回头。
谭阿龙接着说道：“我一看他这未经主人允许就随意拿走，即便是死鱼也是人家的东西，一声不吭就是偷！所以我就抢过他手里的死鱼重新丢回了鱼塘里……”
她原以为，时裕也钟情与她，于是多方打听她的下落，今日所问之事，怕正是他
“买了这砒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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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余静昭走到他身边，尽力放缓声音，生怕吓着他，“你慢慢说。”
“砒霜五两……”他的眸子好不容易在一列列黑子中找到“砒霜”二字，即刻将账册折起来捧在手里，拿指头指着往下对照所购之人。
“没让你审犯人，只想让你佯装一下那口鱼塘真正的东家，扯个谎说那鱼塘是你租给我的，然后去他们家问清楚鱼塘出事的前一晚，他们家里人都身在何处。”余静昭边同时裕解释着，边伸手将他向门外推去。
此时的谭家，只谭阿婆在家，见余静昭一脸疲惫的回来，谭阿婆着急忙慌地就在院里给她搬来了张有靠背的椅子，顺便还端来了一杯热茶。
接过热茶，余静昭一屁股就砸在了靠椅上，渐渐地，她在风的轻抚下，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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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他后，余静昭回到了家中去，距时裕来此还有段路程，而她沿鱼塘走了好些圈，都未能再发现更新的证据，便只好回家歇息会儿，待时裕归来，二人再一同去王家打探打探。
随后，两人就来到了王家门前。
“有没有人啊！我有要事相商！”时裕接连喊了好几声，喊得嗓子都有些干了。
掌柜霎时一惊，眼神游离，矢口否认，甚至还将萧四微微推开，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结果第二日你家鱼塘的鱼就死了一片，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将那死鱼重新扔回去导致害死其他鱼的！阿昭你信我一下！”
“……是！”谭阿龙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在咬了一口下唇后向余静昭承认。
“然后呢？你接着说。”
余静昭一边听他说着来龙去脉，一边不自觉蹙起了眉头。
“掌柜的。”萧四进了药铺后就来到了柜台，待铺子掌柜小步走上来迎客，他再从怀里谨慎地掏出几枚铜钱来，轻轻放在桌上，“向你打听个事儿。”
在送别谭阿龙时，余静昭先拜托他，若是需要的话，还请为她做个人证。
原来如此，余静昭听到此处，心中总算有了些许答案。
果不其然，底下赫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大名，萧四嘴角一挑，将账册塞到怀中就转身潇洒离去，独留那药铺掌柜在他身后心乱如麻。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身上或是手里拿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而余静昭贴在墙根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知所以。
时裕也很是诧异，其实，他早已将王小花忘了个干净，但现下再次见到她的面容，逝去的记忆又顷刻回到了他的脑中：“是你！”
于是，他只好照做，接续敲了好几声王家的大门。
站在门外，不知是余静昭多疑了还是怎的，竟听不见屋里一丝动静，莫非，他们一家人都出去外面干活了？不可能，起码王小花会在家中。
好在慈阳镇上的药铺不多，即便是逐一排查也不会费太多时辰。www.yisiwx.com
时裕见状，回头看了眼余静昭，而余静昭却又向他投来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敲下去。
也难怪他不知。将死鱼丢进鱼塘里，再如何也不会一夜之间将这鱼塘中那么多鱼一齐害死，能造成这番惨状的，只有下药。
“可你知不知，就是你家卖出的砒霜，毒死了人！”既然这掌柜这般慌张，萧四干脆做戏一场，借此套他的话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有钱自然是好说话的，那掌柜也懂规矩，甩起广袖将桌上的铜板遮住，再偷偷摸摸地将其攥入手中：“客官且说。”
王小花并不知他真正来意，反而怀着满心欢喜，一把勾住时裕的胳膊就将他拉进了屋里去。
“有人吗？我想打听些事！”时裕见事有转机，自行将声音喊得更高些。
怎回事？谭阿龙在塘里下毒的？余静昭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点，她一直以为是王家……
开门之人，正是王家独女，王小花。
累了这些天，也该好好歇歇了，因此，谭阿婆干事儿的声音都特意为她放轻了许多，生怕将她吵醒。
这样看来，谭阿龙这个人证，也只能证明王大牛来过她家鱼塘，还欲顺走一只鱼，要定罪，还得靠萧四在镇上药铺里的打听。
谭阿龙抬眼瞄了一眼余静昭的脸色，随即又低下头去，嘟嘟囔囔地说道：“你……你家的鱼塘……是我害死的……”
“好，我知道了。”
“对，怎么了？”
深深呼吸一口后，谭阿龙才回过气来：“因为有一日……就前几日，我路过这儿，见王阿叔，就住你家隔壁的王阿叔，他手里拎了条死鱼，我一时好奇，就……就走上去问了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静昭毫无征兆地从梦中惊醒，不过时间也恰好，正巧赶上时裕出现在谭家门口。
时裕倒显得有些不自在，磕磕巴巴地回道：“我……我来问个事儿……”
没想到，她这几日日思夜想的如意郎君，当真如她梦中所愿，终在一云淡风轻之日，为缓解她夜夜疾苦，哗然出现在她眼前。
接着，本该寂静无人的院里，隐隐约约响起一阵拖沓的脚步声，随着声音愈发靠近，时裕敲门的频率也随即变得更加频繁起来。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不是谭阿龙所为，余静昭便走上前去继续问道：“你说，王阿叔拿着我池塘里的鱼？”
“信你，当然信你！”余静昭这话给了谭阿龙最大的安慰，但她又话锋一转，“不过，阿龙哥，你莫不是从未养过鱼吧？”
“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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