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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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装了萧骕!”余静昭心中怒气更甚,“你骗我骗得高兴了吗?骗够了吗?”
沿着熟悉的青石板路走去,很快,她便再度看见了挂有张栋题字的谭记牌匾。
这下,余静昭是又惊又怒——萧骕?萧四就是萧骕?
“我是萧四。”
廖阿叔却不以为意,一脸无畏地说道:“没错啊,你身边那个,总是跟着你做事的,不就是萧骕嘛!”
从她嫁进萧家,她就没再见过自己的夫君,虽说房中挂着他的画像,但中式绘画那种重神似不重形似的绘法,她全然看不出萧骕究竟长成何样。
“他们这两口子搞什么?”待余静昭走远后,廖阿叔不禁同廖亦昂抱怨起来。
余静昭神色凛然,不带丝毫退意:“我只要你同我说清楚,我没让你偿还这几年我受的苦,只是一个解释,你也不愿说吗?”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当的话语。
三年,她独守空房守了整整三年!三年里,她老实本分,做着一个贤妻该做的一切,照顾公婆,孝敬长辈,却独独失了自我。
“说不出是吧?无妨,毕竟你是萧骕,不是萧四,你本就不是干这活儿的。”
“阿昭,我不告诉你,自有我的难处,但你放心,待一切都结束后,我定会赔付你我欠你的所有。”
二话不说,余静昭没去鱼塘,也没再回到谭家,而是转头就往镇上赶去。
可她怎么没一早就识破他的伪装呢?亏她还好心收留这个负心汉,亏她还全心信他,亏她还同他说喜欢他。
萧四就是萧骕?他们其实是一个人?余静昭再怎样也不愿相信。
“那昨日你说的呢?”萧骕忽然提及昨夜,二人在马背上的私语,“你说的,你对我是有情的,你说过,我也是你的家人。”
难怪,当初她就觉着这两名字很是相像。
此时,站在一旁的时裕顿时被吓得失语,满脸惊慌。
“阿昭,我……”萧四咬着下唇,结结巴巴难出一字,“我真不是……”
萧四急速直起身来,佯装轻松打趣道:“阿……阿昭啊,你怎么来了?”
但转念一想,萧骕,萧四,萧家老四。
尽量放轻脚步,余静昭悄悄走了过去。
但待他真真睁开双眼后,对上的却是余静昭的眸子。
于是,她深吸了口气叫自己平静下来,接着一把抓起萧四的手腕,用力一扯:“好!你不认,你家人总会认!跟我去萧府,我倒要看看,你兄长认不认你!”
此时正值晌午,铺子里的客人少了许多,后厨的师傅们也着手做起了午饭来。
“你先跟我解释清楚,三年前,你为何要离开?这三年,你究竟去了何处?”余静昭向后退了一步,试图与萧四隔得更远。
而待在铺子里的时裕和安如尘被吓得不敢出声,二人面面相觑后,才惊觉,此事似乎难办了起来。
慈阳镇的街巷熙熙攘攘,行人络绎。
“可不是嘛!”廖阿叔说得愈发起劲起来,“我先前常去萧家送货,他家就那四个哥儿我还能认错不成?”
说着说着,余静昭的眼眶即刻湿润了起来。
一路上,余静昭的脑中不自觉就浮现出这三年在萧家的种种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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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街角,寒柳依依,河岸的枯草上霜白如雪,薄雾轻绕,水面偶有涟漪,映出几分宁静古意。
“萧骕,我不是深明大义之人,我只想守好我的小家,我只不过想让我外翁外婆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你能不能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算我求你,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家?”
余静昭并未答复,神色严肃地即刻转身离开,任廖阿叔如何在她身后叫唤,她依然是头也不回。
萧四难掩胸中急速跳动的心脏,磕磕巴巴地答道:“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余静昭的步伐坚决而急促,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
而后他又接上一句来:
她的动作温婉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水面上轻轻掠过,不溅起半点波澜。
时裕不明余静昭究竟要做些什么,但见她叫他噤声,还以为是她要捉弄萧四一回,反倒来了兴致。
逢年过节之时,她身旁却无亲无故,只一人坐在角落里,吃着眼前的饕餮盛宴,却尝不出任何鲜美。
见萧四还不肯承认,余静昭的心霎时沉了下来。
余静昭的眉头紧锁,她紧紧地抓着萧四的手腕,就像抓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步伐坚决地往门外拖去,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廖阿叔有多么决绝,廖亦昂心中就有多么慌乱。
“赔?”余静昭听他这番说辞,不禁冷笑一声,“你赔不起。”
狠话说到此,她再也不想见到眼前这无赖,她的前半生已经毁在了他的手上,后半生,她不愿再同他纠缠。
“什么?”这下轮到廖阿叔一头雾水了,“那人绝对是萧骕!我必不会认错!”
“也是萧骕。”
而后,余静昭微微启齿,却将那两字咬得异常清晰:
“果真如此。”余静昭的心好似死了大半,“那麻烦你回答我,你回来作甚?”
都说熟睡之人,一时间是扯不了谎的,那她便趁机一探萧四的虚实。
“你说谁?哪个?”余静昭步步紧逼,誓要弄清这一切。
“这下可麻烦了……”
余静昭的手死死地扯着萧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拽碎一般,也不知何时起,缠在她手上的绑布因过分用力而渗出了血点。
“萧……骕?”
时裕也站在一旁,等着看萧四被余静昭惊醒的滑稽模样,心中不禁窃笑起来。
而萧四的脸上写满了慌张,任由她牵引着在人群中穿行,周围的市井百姓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只见余静昭,步履生风,宛若夜行的幽兰,悄无声息地逼近正酣睡的萧四。
“阿昭!阿昭!”
廖亦昂在一旁也被廖阿叔这话给惊到,大气不喘。
“萧骕。”这回,余静昭不再持有一种略带疑虑的语气,转而变为笃定,甚至还点了点脑袋。
时裕应当是还未睡熟,听见一丝动静便起了身,见是余静昭,刚想开口把萧四叫醒,却被余静昭制止。
罢了,纵使萧四不认,她心中也有了答案,他不说,她也要弃他而去。
这种人,留不得。
“我好像
余静昭轻手轻脚地迈过铺子的门槛,恰巧见着时裕和萧四二人正倒在搬来的两张长凳上小憩。
一旁的河水汩汩而去,留下丝丝凉意,衬得二人之间的氛围愈发清冷了些。
既然萧骕自己不承认,那她就逼他承认。
余静昭从未想过,眼前这人居然这般厚颜无耻,话都已经说到如此地步,他还是矢口不认。
“你说他是萧骕?”
萧四缓缓地从睡梦中苏醒,他的长睫如羽翼般轻颤,终于,他的眼睛微睁,露出了朦胧的目光。
“不过相较于前些年,他倒是黑壮了不少。”廖阿叔仍在自顾自地说着,直到廖亦昂用胳膊肘搡了他一下,他才发觉余静昭的表情不对劲,“阿昭你……你不会不知吧……”
此时的萧四脑中一片混乱,他略微挣扎着想挣脱开余静昭的手,但又鉴于她的手受了伤,怕用力会加重她的伤势,因此收敛了许多。
可廖亦昂却也冷不丁地来了一句:“爹,可你说的萧骕,他告诉我们他叫萧四啊……”
可余静昭纵使手上时不时传来剧痛,依然决意要带萧四前去萧府,将他的谎言揭个干净。
这样看来,余静昭可真是个再次被他唬得团团转的傻子。
“萧四!”余静昭再难忍受他的唠叨,突然在一条小路的转角处停下,边上正是一条小河,微风拂过,捎来阵阵清新,“我最后再叫你这个名字一遍,也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说实话?”
“阿昭,阿昭!”萧四被余静昭拉着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但无 论他如何叫唤,余静昭依旧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愿。
而他萧骕呢?莫名出现在她身边,诱她入局,竟是这般好笑。
“我……”
好啊,被耍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他的答复。
心酸恼怒汇成一团,余静昭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镇上。
面对余静昭一连串的质问,萧四并未作声,似乎默认了自己,正是萧骕。
萧四一脸茫然,手足无措地继续否认:“我……我不是萧骕,我是萧四啊阿昭,你认错了,方才我以为你叫‘萧四’来着。”
而萧四,见她有离开的意愿,却出人意料地张了口:
随着她脚步的接近,她的发丝轻轻摇曳,一缕缕如墨般顺滑的发丝轻拂过萧四的颊边,他似乎也被弄醒,眼皮抖动了几下。
“嗯?”萧四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余静昭是怎么也没想到,事到如今,萧四的嘴还是这般严密,她心中的失望骤生,反问道:“好,既然你说你不是,那就回答我,你萧四,家住何方,家中几口人,阿爹阿娘生辰几时,属相如何,家中田地几亩,去年征税多少,村中里正何名?我要你不带一丝犹豫回答我!”
“你说什么?”余静昭皱起眉头反复询问确认。www.zicuishu.com
廖阿叔这回反是被吓住,方才还趾高气昂的,这下气势霎时就弱了下来,甚至还略带磕巴:“就……就个子高一点的那个……”
] “别装了萧骕!”余静昭心中怒气更甚,“你骗我骗得高兴了吗?骗够了吗?”
沿着熟悉的青石板路走去,很快,她便再度看见了挂有张栋题字的谭记牌匾。
这下,余静昭是又惊又怒——萧骕?萧四就是萧骕?
“我是萧四。”
廖阿叔却不以为意,一脸无畏地说道:“没错啊,你身边那个,总是跟着你做事的,不就是萧骕嘛!”
从她嫁进萧家,她就没再见过自己的夫君,虽说房中挂着他的画像,但中式绘画那种重神似不重形似的绘法,她全然看不出萧骕究竟长成何样。
“他们这两口子搞什么?”待余静昭走远后,廖阿叔不禁同廖亦昂抱怨起来。
余静昭神色凛然,不带丝毫退意:“我只要你同我说清楚,我没让你偿还这几年我受的苦,只是一个解释,你也不愿说吗?”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当的话语。
三年,她独守空房守了整整三年!三年里,她老实本分,做着一个贤妻该做的一切,照顾公婆,孝敬长辈,却独独失了自我。
“说不出是吧?无妨,毕竟你是萧骕,不是萧四,你本就不是干这活儿的。”
“阿昭,我不告诉你,自有我的难处,但你放心,待一切都结束后,我定会赔付你我欠你的所有。”
二话不说,余静昭没去鱼塘,也没再回到谭家,而是转头就往镇上赶去。
可她怎么没一早就识破他的伪装呢?亏她还好心收留这个负心汉,亏她还全心信他,亏她还同他说喜欢他。
萧四就是萧骕?他们其实是一个人?余静昭再怎样也不愿相信。
“那昨日你说的呢?”萧骕忽然提及昨夜,二人在马背上的私语,“你说的,你对我是有情的,你说过,我也是你的家人。”
难怪,当初她就觉着这两名字很是相像。
此时,站在一旁的时裕顿时被吓得失语,满脸惊慌。
“阿昭,我……”萧四咬着下唇,结结巴巴难出一字,“我真不是……”
萧四急速直起身来,佯装轻松打趣道:“阿……阿昭啊,你怎么来了?”
但转念一想,萧骕,萧四,萧家老四。
尽量放轻脚步,余静昭悄悄走了过去。
但待他真真睁开双眼后,对上的却是余静昭的眸子。
于是,她深吸了口气叫自己平静下来,接着一把抓起萧四的手腕,用力一扯:“好!你不认,你家人总会认!跟我去萧府,我倒要看看,你兄长认不认你!”
此时正值晌午,铺子里的客人少了许多,后厨的师傅们也着手做起了午饭来。
“你先跟我解释清楚,三年前,你为何要离开?这三年,你究竟去了何处?”余静昭向后退了一步,试图与萧四隔得更远。
而待在铺子里的时裕和安如尘被吓得不敢出声,二人面面相觑后,才惊觉,此事似乎难办了起来。
慈阳镇的街巷熙熙攘攘,行人络绎。
“可不是嘛!”廖阿叔说得愈发起劲起来,“我先前常去萧家送货,他家就那四个哥儿我还能认错不成?”
说着说着,余静昭的眼眶即刻湿润了起来。
一路上,余静昭的脑中不自觉就浮现出这三年在萧家的种种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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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街角,寒柳依依,河岸的枯草上霜白如雪,薄雾轻绕,水面偶有涟漪,映出几分宁静古意。
“萧骕,我不是深明大义之人,我只想守好我的小家,我只不过想让我外翁外婆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你能不能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算我求你,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家?”
余静昭并未答复,神色严肃地即刻转身离开,任廖阿叔如何在她身后叫唤,她依然是头也不回。
萧四难掩胸中急速跳动的心脏,磕磕巴巴地答道:“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余静昭的步伐坚决而急促,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
而后他又接上一句来:
她的动作温婉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水面上轻轻掠过,不溅起半点波澜。
时裕不明余静昭究竟要做些什么,但见她叫他噤声,还以为是她要捉弄萧四一回,反倒来了兴致。
逢年过节之时,她身旁却无亲无故,只一人坐在角落里,吃着眼前的饕餮盛宴,却尝不出任何鲜美。
见萧四还不肯承认,余静昭的心霎时沉了下来。
余静昭的眉头紧锁,她紧紧地抓着萧四的手腕,就像抓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步伐坚决地往门外拖去,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廖阿叔有多么决绝,廖亦昂心中就有多么慌乱。
“赔?”余静昭听他这番说辞,不禁冷笑一声,“你赔不起。”
狠话说到此,她再也不想见到眼前这无赖,她的前半生已经毁在了他的手上,后半生,她不愿再同他纠缠。
“什么?”这下轮到廖阿叔一头雾水了,“那人绝对是萧骕!我必不会认错!”
“也是萧骕。”
而后,余静昭微微启齿,却将那两字咬得异常清晰:
“果真如此。”余静昭的心好似死了大半,“那麻烦你回答我,你回来作甚?”
都说熟睡之人,一时间是扯不了谎的,那她便趁机一探萧四的虚实。
“你说谁?哪个?”余静昭步步紧逼,誓要弄清这一切。
“这下可麻烦了……”
余静昭的手死死地扯着萧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拽碎一般,也不知何时起,缠在她手上的绑布因过分用力而渗出了血点。
“萧……骕?”
时裕也站在一旁,等着看萧四被余静昭惊醒的滑稽模样,心中不禁窃笑起来。
而萧四的脸上写满了慌张,任由她牵引着在人群中穿行,周围的市井百姓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只见余静昭,步履生风,宛若夜行的幽兰,悄无声息地逼近正酣睡的萧四。
“阿昭!阿昭!”
廖亦昂在一旁也被廖阿叔这话给惊到,大气不喘。
“萧骕。”这回,余静昭不再持有一种略带疑虑的语气,转而变为笃定,甚至还点了点脑袋。
时裕应当是还未睡熟,听见一丝动静便起了身,见是余静昭,刚想开口把萧四叫醒,却被余静昭制止。
罢了,纵使萧四不认,她心中也有了答案,他不说,她也要弃他而去。
这种人,留不得。
“我好像
余静昭轻手轻脚地迈过铺子的门槛,恰巧见着时裕和萧四二人正倒在搬来的两张长凳上小憩。
一旁的河水汩汩而去,留下丝丝凉意,衬得二人之间的氛围愈发清冷了些。
既然萧骕自己不承认,那她就逼他承认。
余静昭从未想过,眼前这人居然这般厚颜无耻,话都已经说到如此地步,他还是矢口不认。
“你说他是萧骕?”
萧四缓缓地从睡梦中苏醒,他的长睫如羽翼般轻颤,终于,他的眼睛微睁,露出了朦胧的目光。
“不过相较于前些年,他倒是黑壮了不少。”廖阿叔仍在自顾自地说着,直到廖亦昂用胳膊肘搡了他一下,他才发觉余静昭的表情不对劲,“阿昭你……你不会不知吧……”
此时的萧四脑中一片混乱,他略微挣扎着想挣脱开余静昭的手,但又鉴于她的手受了伤,怕用力会加重她的伤势,因此收敛了许多。
可廖亦昂却也冷不丁地来了一句:“爹,可你说的萧骕,他告诉我们他叫萧四啊……”
可余静昭纵使手上时不时传来剧痛,依然决意要带萧四前去萧府,将他的谎言揭个干净。
这样看来,余静昭可真是个再次被他唬得团团转的傻子。
“萧四!”余静昭再难忍受他的唠叨,突然在一条小路的转角处停下,边上正是一条小河,微风拂过,捎来阵阵清新,“我最后再叫你这个名字一遍,也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说实话?”
“阿昭,阿昭!”萧四被余静昭拉着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但无 论他如何叫唤,余静昭依旧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愿。
而他萧骕呢?莫名出现在她身边,诱她入局,竟是这般好笑。
“我……”
好啊,被耍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他的答复。
心酸恼怒汇成一团,余静昭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镇上。
面对余静昭一连串的质问,萧四并未作声,似乎默认了自己,正是萧骕。
萧四一脸茫然,手足无措地继续否认:“我……我不是萧骕,我是萧四啊阿昭,你认错了,方才我以为你叫‘萧四’来着。”
而萧四,见她有离开的意愿,却出人意料地张了口:
随着她脚步的接近,她的发丝轻轻摇曳,一缕缕如墨般顺滑的发丝轻拂过萧四的颊边,他似乎也被弄醒,眼皮抖动了几下。
“嗯?”萧四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余静昭是怎么也没想到,事到如今,萧四的嘴还是这般严密,她心中的失望骤生,反问道:“好,既然你说你不是,那就回答我,你萧四,家住何方,家中几口人,阿爹阿娘生辰几时,属相如何,家中田地几亩,去年征税多少,村中里正何名?我要你不带一丝犹豫回答我!”
“你说什么?”余静昭皱起眉头反复询问确认。www.zicui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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