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萧四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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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余静昭顿时结巴起来,“他们说我在给韩家喜宴上的 糕点里下了药,害得宾客们坏了肚子。”
忽然的狂风刮得萧府下人措手不及,仆从们在萧家管事杜君的指挥下着急忙慌地收拾着庭院里的杂物。www.yulishu.com
县衙的牢房,是一处阴冷、潮湿而昏暗的地方。
萧骋眯起眸子,冷冷道:“救她?我为何要救她?”
“三哥,是我,我是萧骕……”
但即便这牢房年久失修,却依然只余下一扇小窗与外界相通。
杜君先向每人行了礼,接着说道:“不知是在下眼拙还是怎地,我好像瞧见了骕哥儿。”
萧骋冷笑一声:“对,这休书确实应当是你来写,那你人呢?你在何处逍遥?”
萧四顿首,磕了几个响头。
待衙役将牢房门锁好,转身离去,余静昭立马四处走动观察起来,盼着能有一丝生的希望。
“她是我的妻……”
一听见是县官的意思,谭阿翁和谭阿婆顿时破涕为笑,赶忙绕过牢门一把托住余静昭的胳膊,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了出来。
余静昭看二老自责愧疚的模样,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眉头不自觉蹙在了一起。
“怎会?”谭阿翁一气之下拍了木柱一掌,“那……那我们该如何帮你?是不是找到真凶就可以把你救出来了?”
谭阿翁和谭阿婆面面相觑,却又无言自怒。
萧骋见萧四迟迟不抬头,气也消了不少,因此衣袖一挥,说道:“你先去祠堂跪着,向死去的爹娘解释你所做的一切,余静昭那边,我自会处理。”
杜君被他这一举动吓着,赶忙退下。
“闭嘴!”萧骋难得大怒,“出去三年还是这般不知礼数!”
厚重的木制牢门紧闭着,门上铁锈斑驳的铁锁与粗大的铁链相映成趣,牢房的墙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苔藓的斑点,墙角堆积着一些稻草,凌乱不堪。
不仅是余静昭,谭阿翁和谭阿婆都一脸惊异。
她想着,可否能靠脚力将墙踹开,但一来受伤的手指叫她脱力,二来这墙壁确实堆得严实,实在是踢不开。
它们因刑罚变得粗糙扭曲,指甲下淤血斑斑,皮肤上刻满了深深的血痕,每一个被鲜血流过之处都讲述着无声的痛楚。
用尽一切法子都出不去,她只好一屁股坐在草堆上,盼着能有神兵天降,救她于水火。
可那小窗设得极高,以余静昭的个子,完全够不着窗沿。
他先是同前一个衙役对了一眼,借着瞟了余静昭一下,然后从腰间取下钥匙,瞬间就打开了牢房大门。
“你可以走了。”衙役说道。
“你不觉着他们做了件好事吗?你新婚当日弃她而去,叫她活寡守了整整三年,爹娘去世,她代表你四房一手操办,你倒是对得起她?你倒是还有脸提她?”
“阿昭!阿昭!”谭阿翁和谭阿婆焦急地跑到木柱前,扒着两根柱子向里面叫唤。
“难不成……”萧四抬眼看了眼萧骋的眸子,“那封休书是你写的?”
她垂下头,看了眼自己被压得血肉模糊的手指。
“先进来吧。”这是萧骋给他的答复,没有责骂,也没有安慰。
“那群老头又来掺和我们的家事了?”
二老纷纷上下打量她一番,生怕她身上再有什么伤,不过好在,县官只对她的手用了刑,其余各处均是完好。
萧四见状,偷偷叹了口气,然后才小步跟上。
萧四依然闭口不言,在他三年前做的混账事上,他实在是百口莫辩。
余静昭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用的,这事牵扯到韩家,他们必定是筹划好了一切,不会叫我们找到证据的。”
待三人走至前院的青石板小路上时,萧骋便停下了脚步。
“不是。”萧骋面不改色地否认,“把她休了,是家族长老们的意思。”
踏着阴湿的牢狱地面,余静昭同二老一块儿出了门。
萧四一愣,并未答复。
水则是从一个小水槽中舀取,带着泥土的味道,但对于干渴难耐的囚犯来说,却是生命的甘泉。
余静昭强忍手上的痛感,被衙役催促着推进了属于她的隔间之中。
余静昭还未能反应过来,眼神呆滞。
“什么!他在哪?”萧驰一听闻事关萧骕,当即就从座位上一窜而起。
杜君回道:“就在府门口。”
“我们大人说的,你可以走了。”衙役只淡淡解释了这么一句,却叫众人都云里雾里的。
在衙役的带领下,他们终于见着了外头的微光。
食物是简陋而粗糙的,通常是一碗稀薄的粥或是几块发霉的硬饼,由狱卒随手扔入牢房,任由囚犯们在泥地上争抢。
“外翁,外婆,你们怎么来了?”
可萧骋却制止了他,先行走到杜君身侧,悠悠启齿:“我去会会他。”
这次牢狱之行,真可谓是刻骨铭心。
待大门开启,萧骋睥睨着眼前这位种种行为都令人发指的胞弟。
那会是谁?
于是,萧骋继续道:“她前些日子已被休回了家去,你不会还不知吧?”
他当然一眼就认出了萧骕,但本欲骂出口的浑话却一时之间卡在了喉咙里。
随后,萧骋转过身来,径直在萧四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但几人刚迈到大街的青石板上,余静昭便察觉到眼前站着的
杜君先是捧着满腹疑虑走向了大门,半信半疑地眯起眼从门缝向外窥去,待他的视线落在门外之人身上时,他立马大吃一惊,慌里慌张大步流星地就往屋内奔去。
忽然,一阵啷当钥匙声传到余静昭耳中,不一会儿,一个趾高气昂的衙役就来到她的牢房前。
萧四缄口。
“阿昭啊,你为何被抓来了啊?你是犯了什么事吗?”好在谭阿翁还算有些理智,问出了关键。
与此同时,她不禁在脑中回想着:她手上的工序从未出现任何差错,那这泻药究竟是谁放的?究竟是谁要陷害她?
“什么?”余静昭反问。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囚犯们蜷缩在角落,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助。一些人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脏污斑斑,有的甚至衣不蔽体,露出冻得发紫的皮肤。
正当三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另一个衙役走了过来。
难不成是韩家贼喊抓贼?
王家人?不对啊,说来,王大牛应当也在蹲大牢,王小花和李氏历经上次鱼塘下药被带来公审后也给吓破了胆,这些时日来也没见着她母女二人。
谭阿翁道:“我们凑了些钱,衙役大人心善,拿了钱便让我二人进来看你一眼。”
“哎哟我的阿昭啊……”谭阿婆已然泪痕遍布,泣不成声。
可她又该何时才能出去呢?
而后,萧骋再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回来萧家作甚?”
余静昭眸子瞬间放大,强忍着痛意将自己撑起,立马跑了上去。
“这个臭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萧驰勃然大怒,恨不得当下就冲出去把萧四骂得狗血淋头。
“就在这儿了。”那衙役对着身后跟来的人说道。
来来回回的奔波之下,其中一书童注意到了萧四的扣门声,即刻将此事告知了杜君。
本以为萧骋会将他带入大堂,但却恰恰相反。
谭阿婆一见着她,就瞧见了她不堪入目的双手,热泪霎时迸了出来。
初步了解情况后,萧骋换了副面孔,冲杜君扬了扬下巴,随后便同他一起前去萧府大门。
“他们往日里就喜爱牵制我们家,这回倒又管到我头上来了?可她余静昭是我的娘子,要休她也应当是我来写这休书!”
想着想着,牢房窗口透进来的光线便黯淡了下来,余静昭抬眼朝窗外一望,这才意识到,原来一日的光阴正悄然离逝。
“三弟,你见着那竖子万万不可心软,必要将他带到萧家祠堂里跪上个七日不得起身!”萧驰越说越激动起来,胸膛的起伏也变得愈发明显,“上回碰上他他还不认我,今日反倒主动回家了?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萧四一惊,并未继续上前。
“大人!大人!”他脚下的衣摆不停地闪动,直到见着坐在堂中和兄长们饮茶闲聊的萧骋才垂了下来。
“三哥,在这儿只有你能压住县官和韩家了,阿昭含冤入狱,也只有你能救阿昭了。”
“大哥你莫要动气了。”萧驭见萧驰气得双眉倒竖,立马拉住了他的衣摆,“三弟自有分寸。”
萧四带着脸上的红痕迅速跪下,垂首不敢直视萧骋的眸子。
余静昭从未觉着,外面的世界竟这般美好。
余静昭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只要能出狱,她便也不再追究。
三年未见,这位昔日交往甚密的手足,竟变得成熟了许多。
萧家三兄弟的笑容随即被杜君这一叨扰打断,惹得萧骋一脸不悦:“何事?”
“都怪我们没用,无权无势,甚至凑不齐钱将你赎出来……”
萧四话未说完,萧骋便抢先插嘴:“她已不是你的妻。”
在角落里坐得久了,脑子里的思绪也空了,她现在就干望着逐渐变得深蓝的天空,眼神空洞。
余静昭只好安慰道:“外婆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 “我……”余静昭顿时结巴起来,“他们说我在给韩家喜宴上的 糕点里下了药,害得宾客们坏了肚子。”
忽然的狂风刮得萧府下人措手不及,仆从们在萧家管事杜君的指挥下着急忙慌地收拾着庭院里的杂物。www.yulishu.com
县衙的牢房,是一处阴冷、潮湿而昏暗的地方。
萧骋眯起眸子,冷冷道:“救她?我为何要救她?”
“三哥,是我,我是萧骕……”
但即便这牢房年久失修,却依然只余下一扇小窗与外界相通。
杜君先向每人行了礼,接着说道:“不知是在下眼拙还是怎地,我好像瞧见了骕哥儿。”
萧骋冷笑一声:“对,这休书确实应当是你来写,那你人呢?你在何处逍遥?”
萧四顿首,磕了几个响头。
待衙役将牢房门锁好,转身离去,余静昭立马四处走动观察起来,盼着能有一丝生的希望。
“她是我的妻……”
一听见是县官的意思,谭阿翁和谭阿婆顿时破涕为笑,赶忙绕过牢门一把托住余静昭的胳膊,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了出来。
余静昭看二老自责愧疚的模样,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眉头不自觉蹙在了一起。
“怎会?”谭阿翁一气之下拍了木柱一掌,“那……那我们该如何帮你?是不是找到真凶就可以把你救出来了?”
谭阿翁和谭阿婆面面相觑,却又无言自怒。
萧骋见萧四迟迟不抬头,气也消了不少,因此衣袖一挥,说道:“你先去祠堂跪着,向死去的爹娘解释你所做的一切,余静昭那边,我自会处理。”
杜君被他这一举动吓着,赶忙退下。
“闭嘴!”萧骋难得大怒,“出去三年还是这般不知礼数!”
厚重的木制牢门紧闭着,门上铁锈斑驳的铁锁与粗大的铁链相映成趣,牢房的墙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苔藓的斑点,墙角堆积着一些稻草,凌乱不堪。
不仅是余静昭,谭阿翁和谭阿婆都一脸惊异。
她想着,可否能靠脚力将墙踹开,但一来受伤的手指叫她脱力,二来这墙壁确实堆得严实,实在是踢不开。
它们因刑罚变得粗糙扭曲,指甲下淤血斑斑,皮肤上刻满了深深的血痕,每一个被鲜血流过之处都讲述着无声的痛楚。
用尽一切法子都出不去,她只好一屁股坐在草堆上,盼着能有神兵天降,救她于水火。
可那小窗设得极高,以余静昭的个子,完全够不着窗沿。
他先是同前一个衙役对了一眼,借着瞟了余静昭一下,然后从腰间取下钥匙,瞬间就打开了牢房大门。
“你可以走了。”衙役说道。
“你不觉着他们做了件好事吗?你新婚当日弃她而去,叫她活寡守了整整三年,爹娘去世,她代表你四房一手操办,你倒是对得起她?你倒是还有脸提她?”
“阿昭!阿昭!”谭阿翁和谭阿婆焦急地跑到木柱前,扒着两根柱子向里面叫唤。
“难不成……”萧四抬眼看了眼萧骋的眸子,“那封休书是你写的?”
她垂下头,看了眼自己被压得血肉模糊的手指。
“先进来吧。”这是萧骋给他的答复,没有责骂,也没有安慰。
“那群老头又来掺和我们的家事了?”
二老纷纷上下打量她一番,生怕她身上再有什么伤,不过好在,县官只对她的手用了刑,其余各处均是完好。
萧四见状,偷偷叹了口气,然后才小步跟上。
萧四依然闭口不言,在他三年前做的混账事上,他实在是百口莫辩。
余静昭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用的,这事牵扯到韩家,他们必定是筹划好了一切,不会叫我们找到证据的。”
待三人走至前院的青石板小路上时,萧骋便停下了脚步。
“不是。”萧骋面不改色地否认,“把她休了,是家族长老们的意思。”
踏着阴湿的牢狱地面,余静昭同二老一块儿出了门。
萧四一愣,并未答复。
水则是从一个小水槽中舀取,带着泥土的味道,但对于干渴难耐的囚犯来说,却是生命的甘泉。
余静昭强忍手上的痛感,被衙役催促着推进了属于她的隔间之中。
余静昭还未能反应过来,眼神呆滞。
“什么!他在哪?”萧驰一听闻事关萧骕,当即就从座位上一窜而起。
杜君回道:“就在府门口。”
“我们大人说的,你可以走了。”衙役只淡淡解释了这么一句,却叫众人都云里雾里的。
在衙役的带领下,他们终于见着了外头的微光。
食物是简陋而粗糙的,通常是一碗稀薄的粥或是几块发霉的硬饼,由狱卒随手扔入牢房,任由囚犯们在泥地上争抢。
“外翁,外婆,你们怎么来了?”
可萧骋却制止了他,先行走到杜君身侧,悠悠启齿:“我去会会他。”
这次牢狱之行,真可谓是刻骨铭心。
待大门开启,萧骋睥睨着眼前这位种种行为都令人发指的胞弟。
那会是谁?
于是,萧骋继续道:“她前些日子已被休回了家去,你不会还不知吧?”
他当然一眼就认出了萧骕,但本欲骂出口的浑话却一时之间卡在了喉咙里。
随后,萧骋转过身来,径直在萧四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但几人刚迈到大街的青石板上,余静昭便察觉到眼前站着的
杜君先是捧着满腹疑虑走向了大门,半信半疑地眯起眼从门缝向外窥去,待他的视线落在门外之人身上时,他立马大吃一惊,慌里慌张大步流星地就往屋内奔去。
忽然,一阵啷当钥匙声传到余静昭耳中,不一会儿,一个趾高气昂的衙役就来到她的牢房前。
萧四缄口。
“阿昭啊,你为何被抓来了啊?你是犯了什么事吗?”好在谭阿翁还算有些理智,问出了关键。
与此同时,她不禁在脑中回想着:她手上的工序从未出现任何差错,那这泻药究竟是谁放的?究竟是谁要陷害她?
“什么?”余静昭反问。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囚犯们蜷缩在角落,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助。一些人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脏污斑斑,有的甚至衣不蔽体,露出冻得发紫的皮肤。
正当三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另一个衙役走了过来。
难不成是韩家贼喊抓贼?
王家人?不对啊,说来,王大牛应当也在蹲大牢,王小花和李氏历经上次鱼塘下药被带来公审后也给吓破了胆,这些时日来也没见着她母女二人。
谭阿翁道:“我们凑了些钱,衙役大人心善,拿了钱便让我二人进来看你一眼。”
“哎哟我的阿昭啊……”谭阿婆已然泪痕遍布,泣不成声。
可她又该何时才能出去呢?
而后,萧骋再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回来萧家作甚?”
余静昭眸子瞬间放大,强忍着痛意将自己撑起,立马跑了上去。
“这个臭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萧驰勃然大怒,恨不得当下就冲出去把萧四骂得狗血淋头。
“就在这儿了。”那衙役对着身后跟来的人说道。
来来回回的奔波之下,其中一书童注意到了萧四的扣门声,即刻将此事告知了杜君。
本以为萧骋会将他带入大堂,但却恰恰相反。
谭阿婆一见着她,就瞧见了她不堪入目的双手,热泪霎时迸了出来。
初步了解情况后,萧骋换了副面孔,冲杜君扬了扬下巴,随后便同他一起前去萧府大门。
“他们往日里就喜爱牵制我们家,这回倒又管到我头上来了?可她余静昭是我的娘子,要休她也应当是我来写这休书!”
想着想着,牢房窗口透进来的光线便黯淡了下来,余静昭抬眼朝窗外一望,这才意识到,原来一日的光阴正悄然离逝。
“三弟,你见着那竖子万万不可心软,必要将他带到萧家祠堂里跪上个七日不得起身!”萧驰越说越激动起来,胸膛的起伏也变得愈发明显,“上回碰上他他还不认我,今日反倒主动回家了?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萧四一惊,并未继续上前。
“大人!大人!”他脚下的衣摆不停地闪动,直到见着坐在堂中和兄长们饮茶闲聊的萧骋才垂了下来。
“三哥,在这儿只有你能压住县官和韩家了,阿昭含冤入狱,也只有你能救阿昭了。”
“大哥你莫要动气了。”萧驭见萧驰气得双眉倒竖,立马拉住了他的衣摆,“三弟自有分寸。”
萧四带着脸上的红痕迅速跪下,垂首不敢直视萧骋的眸子。
余静昭从未觉着,外面的世界竟这般美好。
余静昭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只要能出狱,她便也不再追究。
三年未见,这位昔日交往甚密的手足,竟变得成熟了许多。
萧家三兄弟的笑容随即被杜君这一叨扰打断,惹得萧骋一脸不悦:“何事?”
“都怪我们没用,无权无势,甚至凑不齐钱将你赎出来……”
萧四话未说完,萧骋便抢先插嘴:“她已不是你的妻。”
在角落里坐得久了,脑子里的思绪也空了,她现在就干望着逐渐变得深蓝的天空,眼神空洞。
余静昭只好安慰道:“外婆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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