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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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您是嫌我活得太久了？

    又或许是因极度的紧张和恐惧，她在这一刻脑海中几乎是一片空白。

    “是，是。”魏姑姑赶忙吩咐道，“云葵，还不抬起头来，让殿下瞧瞧你。”

    太子听到她的心声，幽幽地眯起眼睛。

    魏姑姑朝榻上的男人恭恭敬敬地施礼，然后道：“这是内务府特意为殿下挑选的四位美人，往后便由她们侍奉殿下左右。”

    云葵：……

    嗓音不带任何情绪，可那股低沉沙哑的质感，却勾勒出几分阴冷悚然的意味。

    魏姑姑见他连正眼都不瞧，也有些尴尬，想起先前秦嬷嬷的交代，满脸堆笑地说：“殿下，这几个丫头都伶俐得很，尤其这个叫云葵的，先前您昏迷期间喂不进药，便是这丫头想的办法……”

    云葵一路低着头，只盯着鞋尖，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太子坐在床沿，眼底泛着阴森的光，像某种凶猛的兽类盯着猎物般，朝她抬了抬手指。

    云葵颤着双腿，麻木地爬过去，脑海中想了几百遍求饶的话，却紧张得一句都说不出口——

    这一眼，后颈登时生出寒意。

    「不是吧，也没听人说太子殿下这么好看呢！」

    这回没法再装死了。

人为她们梳妆打扮一番，将人引进承光殿。

    太子拨弄着拇指的墨玉扳指，这才懒懒掀起眼皮，“哦，是吗？”

    太子兀自喝茶，鸦睫半敛，一双漆深眼瞳笼罩着暗色，看不清情绪。

    榻上人却没有应声，殿内静得只剩烛火灼烧的声响。

    这种感觉就好像，为了讨好笼中的恶兽，特意准备了一块新鲜的肉，谄媚地把她往那猛兽口中一抛，您尝尝，这块最香！

    “你，过来。”

    一踏入殿中，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直到魏姑姑在殿中站定，云葵浑身像绷紧的弦，大气都不敢出。

    云葵四人赶忙跪伏在地，齐声向太子请安。

    云葵脖颈僵硬地动了动，终于认命地抬起头，撞进那双阴沉如墨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