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就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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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这样就行了么，小子，你还太嫩了，我这一剑，剑名可叫作『八月飞雪』。」

    于是他不再藏拙，一股撕卷整座登天阁的浩荡真气如瀑爆发，宛如倾泻的洪水，谁都抵挡不住。

    双方拼了几十招，李寒衣也试出了顾轩的弱点所在，那就是对敌经验上不如她丰富。

    他口中莫名嘀咕：

    随后，无数冰珠像是弹丸一样，朝着前方迸射而去。

    「没想到，这剑心诀推演到这个程度会有这样的收获，这下我也是剑仙了，那我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算了，还是低调一点吧。」

    没等他细想，随即感知到空中突然有动静传来。

    李寒衣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这小子的真气尤在我之上，而且每一个剑招都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若是他领悟出剑意，此时我或许就已经输了。」

    满天飞雪，如梨花飘散旋舞，让人享受到极致的美感。

    从心而动，从性而游，不违自然所好，不为外物所动，不为仁义所限，不为天地所缚。

    顾轩眼见如此多的冰珠就要打向自己，顿时心惊肉跳，急忙用真气护体。

    「不好！」

    于是，冰球坠落，狠狠向顾轩砸去。

    阁楼，瞬间成了白色的冰天雪地。

    无敌的真气散发开来，阁楼内那冰天雪地，瞬间破碎！

    他无意识地提起了少年春风，然后开始刺，撩，拨，提，斩，挑，抹……

    「凝水成冰！」顾轩知道这个，他也能做到，只是还不如她。

    「小师侄，既然你说我不会剑心诀，那你就好好看着吧！」

    顾轩被片片雪花包裹，阁楼墙壁已经全都被寒冰覆盖，脚下都传来了刺骨的寒冷，他整个人就像置身于冷酷仙境里一样，风似剑，雪如刀。

    顾轩刚才原以为她是那种见人就杀的冰冷剑仙，现在却突然反转了。

    「原来你还没出全力呢，这样也好！」

    发而气倾百丈，行而踏步千里！

    顾轩心中腹诽，然后紧急改变思路，一道剑气斩出，化为一条一丈长的巨龙，疾驰向那冰球而去。

    顾轩自然睁眼，仿佛大梦初醒，精光闪烁。

    万法无滞！

    「雪花……真的好美啊！」

    我心如一，不生不灭，于一切时中，念念自见——

    呼！

    通常，雪花都是柔美的冷，但这些雪花，顾轩就算没有摸到，也能从上面感受到足以切割空间的毁灭气息。

    站在风口浪尖上，顾轩陡然沉寂下来，只用真气裹住身体，然后又忽地平静开口道：「我能问问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我吗，也好让我死前做个明白鬼。」

    但紧接着下一刻，无数冰珠骤然汇聚在高空中，不再单一飞射。之后，冰珠形成了一颗巨大的冰球，那直径足有半人之高。

    她娇叱道：「飞雪，去！」

    剑心是吾心，吾心诚吾意，吾意逍遥自在，吾意冯虚御风，吾意黄泉碧落，吾意鲸吞大海，吾意世间诸法……

    「去！」李寒衣挥剑。

    风雪萧瑟而起！

    李寒衣低呼一声「雪满长空」，于是，此前消失无影的风雪再度袭来。

    随后，顾轩稳住身形，动作变得异常轻柔，左手掐剑指，右手舞剑。随身的气息好似辽阔的大海，容纳百川，无数的雪花被他一一收拢在身边，萦绕盘旋。

    顾轩不明其意，但隐隐感觉不妙。

    「我亦有一剑，也请一试，剑名『杏雨梨云』。」

    这一刻，登天阁百丈之内，所有人猛然一惊，瞠目结舌，无一不仔细地感受着那道冲天的强大真气。

    李寒衣仔细观察，发现他的眼神似乎变化了不少，好像稚气未脱的婴儿，圆溜溜黑黢黢的。

    「我有一剑，请试之，剑名『月夕花晨』。」

    「完了完了，这小子也太猛了吧，我的登天阁呀！」守在阁外观战的枪仙气得直跺脚。

    李寒衣出言打断顾轩的遐想，恐怖的气息从她小小的身躯逐渐攀升，她迅速化作一个冷酷的仙子。

    少年春风欢快轻啼！

    顾轩吐了一口气，瞬间便化作一条细长的冰锥。

    不过，迅速形成一股剧烈风暴，席卷向那迎风摇晃的单薄身影。

    真气如龙，喷涌而出，形成一道三尺厚的气墙，挡在身前一丈之地。

    原着里，她也是装作不认识雷无桀，然后狠狠教育了他一顿。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身怀绝世内功的婴儿在与一个内功没那么厉害的成年人打架一样。

    「难道这是返璞归真？他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境界吗？」

    我即一切，包罗万象，举一千从！

    顾轩沉溺在推演剑心诀之中，练了半年多的基础招式第一次全部被打出，然后整个人就慢了下来。

    「小子，吃我一剑『八月飞雪』！」

    现在是傍晚黄昏后，秋露开始凝结了，可在这样一种寒冷环境下，露水被秋风带过，化成了一颗颗纯白色的冰珠。

    砰！

    那雪花，比之前还要锋利无比，无意中划到撑顶的柱子，直接露出了碗口大的切口，切痕十分光滑平整。

    「既然你也成了剑仙，那便有资格接我这一剑了。」

    噗噗噗噗！

    那片片比刀锋利的雪花，落入了剑招之下，然后随着顾轩的动作忽上忽下，悬在身边，环绕名剑。

    一招又一招的，每一招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威能。

    只见，他两步之内，无数的冰渣碎末，又化作了一片片纯白色的雪花，有大有小，大的有两指宽，小的只有半个指甲盖。

    冰球与剑龙相撞，冰球蓦地炸成冰渣碎屑，像粉末一样飘散空中。

    李寒衣蓄势待发，站在那飞雪中，就是高高在上的冰雪仙子。

    只是，他虽然接住了雪花，但那些无形的剑意却将他随意碾压，不禁吐出了一口鲜血，在寒风中，汗水不断洇出。

    他别的东西都不多，就真气很多，多到他都不得已停止了内功心法的运转。

    顾轩一听，沉寂的心猛地醒了过来，她这是在考校自己？话说这李寒衣修炼的好像是太上忘情的止水剑法吧，现在也修到了第三层，难怪这么冰冷。

    对于剑心冢传承，顾轩此前只对铸剑术感兴趣，但没想到李寒衣这么推崇剑心诀，那他还真得好好推演一番。

    穷天地宇宙之高远，探南北冥海之深邃。

    「这就是剑意吗？简直令人难以生出反抗的心思，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过去就好了。」

    呼呼~

    于是，李寒衣懂了，不应该再与他拼剑招，所以，铁马冰河动了。

    那些冰珠射入，顷刻之间碎成冰渣。

    李寒衣冷冷道：「为什么打你，这需要理由吗？倒是你，剑招学得像模像样，真气纯度也比同一境界的高出不止半分，但是你，竟然连剑心冢的剑心决都不会，还敢妄称剑心冢关门弟子？」

    她手上利剑一抬，寒霜骤降，空气突然变得死气沉沉的，让人难以呼吸。

    即使他的每一招都很强，但无论是剑招与剑招的衔接还是破解我的剑法，他都像张白纸一样。

    「哎哟呵，从来都只有小爷我砸人家，今天还是第一次给人砸了。」

    「这小子的根基比我强太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不过，这还不够，就让我再给你一点苦头尝尝吧，这也是你占我便宜的下场。」

    我法自然，我法天地！

    嗡嗡嗡！

    随即，他轻松闭上眼，陷入一种空灵，忘掉了身躯，沉溺在剑心诀的功法口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