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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哈在玄关处迎接，邬思黎少见地没有抱它，越过二哈去洗手间洗干净手，折至厨房做面条，期间嘱咐左柯让把伤口处理一下。
青菜放进锅里，邬思黎拿着筷子搅拌，稍侧脸：“消毒擦药了吗？”
左柯让正前方的墓碑上贴着一张女人的黑白照片，眉眼间的神韵和左柯让如出一辙。
——陆若青之墓
感知到有人靠近，左柯让抬首，邬思黎恰好到他旁边，他不自觉一笑：“你找到我了啊。”
又一脚踩到邬思黎鞋后跟。
左柯让哼哼两声，楼紧她腰，在她肩窝用力蹭两下，直至将她白嫩皮肤磨红，唇覆过去，探出舌尖轻舔。
示意左柯让快喂它。
左柯让全程围观邬思黎是怎么忽视掉她的宝贝爱狗，愉悦地吹声口哨，二哈由此将目光盯向他，冲过来咬着他裤腿，以微弱到能忽略不计的力气拖着他，到达自己地盘，二哈用鼻子拱自己饭盆，嗷一嗓子。
“疼不疼？”是一句废话，可邬思黎只能想到这种关切方式。
郊区开往市区，路灯一盏盏在窗外掠过，因为刚才那个消息，一种莫名的沉默产生，邬思黎目视前方，望着挡风玻璃走神，左柯让挽着邬思黎胳膊，把玩着她手指。
左柯让言简意赅：“刺了我爸两句，他砸的。”
自那以后，每年清明节他们都会一起给她父母以及他母亲扫墓。
左柯让抬首，握住她手掌，邬思黎一拽，他借力站起来，过道能容纳得下三人并行，但是左柯让选择跟在邬思黎身后，由她牵着自己，朝山下走。
左柯让不禁笑出声，再三保证：“我真不是故意，可能坐久了腿不怎么受控制。”
或许只是单方面仅限于此, 毕竟她的事情左柯让动动手指就能查得底朝天, 她是没有那个相对应的能力去调查左柯让。
公寓到西郊墓园有点距离，赶过去的途中邬思黎两次尝试给左柯让拨电话，无一例外收获到“对方已关机”的回答。
二哈忙着填饱肚子，没空搭理他，随便他怎么攀比，左柯让自娱自乐一波，又跑去厨房黏着邬思黎。
平时揉二哈揉习惯，邬思黎下意识去摸左柯让后脑，是和二哈柔软毛发完全不同的触感，她反应过来，改变策略去搓他耳朵：“车马上就来了。”
“去呗，反正我也没什么感觉。”
腰间一紧，身体一轻，眨眼间落在花坛围边石上，跟左柯让身高差距缩小，两人面对面，左柯让展臂抱住她，侧脸枕在她肩膀，鼻梁紧贴着她脖颈。
左柯让垂着眼，盯着邬思黎的落脚点，争取分毫不差踩着她的脚印。
听见开门声, 二哈摇晃着尾巴疾驰而来，脑袋亲昵地蹭着邬思黎小腿, 它快三个月大, 模样一点点脱离满月时的圆钝, 两只三角耳竖起来, 可爱一如既往，只是少了些憨态。
邬思黎缓缓因奔跑而变急促的呼吸，走过去。
面对左柯让的无赖，邬思黎总会妥协：“那你别踩我。”
“想吃面。”左柯让补充：“你做的。”
左柯让敏锐捕捉到她那一瞬间的停顿：“你刚是不是把我当二哈了？”
他做出的所有承诺邬思黎都相信他能完成，唯独跟家务沾边——
左柯让没讲左继坤用她威胁自己的事，这是他们父子俩之间的斗法，跟邬思黎没关系，不能牵扯到她。
就是很普通的一碗面，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左柯让吃下第一口，声情并茂地夸赞
左柯让就拧开水龙头洗手，抽纸擦水珠边歪头看她，过会儿移到她身后，圈住她腰，依赖地拥着她。
左柯让心满意足，放开邬思黎，视线自她眼睛滑指鼻尖、再到嘴唇，凑过去亲一下，最后执起她手，话题抛得令人衔接困难：“我爸再婚了，这周六办婚礼，今天他来找我就是说这事儿。”
它饿得恨不得追着自己尾巴啃，现做它可能等不及，左柯让在上层置物架取下一袋搭配好的即食餐包撕开，倒在它饭盆里。
邬思黎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左柯让, 他们两个了解彼此的性格，清楚彼此的喜好、口味，也仅限于此。
“嗯。”脚步踉跄一下，邬思黎无奈止步：“你不要老踩我。”
邬思黎换拖鞋的空档摸它两下，进去后每间屋子挨个找一圈，没有见到左柯让, 她茫然站在客厅中央, 直到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是某个软件的自动推送消息, 她后知后觉想起两人连接的定位。
邬思黎嗯：“我找到你了。”
第一反应是先回家, 夏天天黑得晚, 大片火烧云在天际铺陈，染成绚丽红色, 客厅地板上都拖拽出金灿光芒。
最终在从上往下数第二排中间位置，看到一抹身影，他盘腿坐在地上，手肘分别支着大腿，脊背微弓，低着头，有那么几分颓废。
“哦。”
点开查找软件, 左柯让的头像在地图上闪烁一下就消失不见，估计是所在地信号不好, 福至心灵一般，锁屏又按亮，看到那串日期数字, 邬思黎再次出门。
左柯让想说当然知道，他好歹给家里做过大扫除，话到嘴边蓦地记起上次他收拾屋子还是一个月前，期间家政阿姨来过好几次。
他蔫巴巴的，无精打采：“好累啊乖乖。”
又赶上晚高峰，堵了会儿车，出租车停在墓园入口是差一刻钟七点，马上要到墓园关门时间。
“超疼。”他卖惨：“你是没看见，我当时都被砸哭了，眼泪啪嗒啪嗒掉。”
二哈立刻埋头干饭，哼哧哼哧吃得巨香，左柯让蹲下身，屈指弹弹它耳朵：“还是我比较重要，她急着给我做饭都没注意到你。”
没再耽误，俩人加快步伐下山，走出墓园，邬思黎叫了辆滴滴，界面显示还有十分钟到达。
邬思黎下巴抵着他额头：“想吃什么？”
她是担心左柯让的。
是左柯让的母亲。
爱怜地点两下它脑袋：“哈哈，你好惨。”
左柯让快速补救：“回家我给你刷干净。”
邬思黎否认：“没有。”
“回家随你。”
没有铺垫，没有前期渲染。
拉开后排车门，邬思黎先坐进去，左柯让紧随其后，一上车就跟卸掉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
她问：“家里鞋刷放在哪你知道吗？”
邬思黎挺懵的，不知作何反应，还未想好该怎么回应他，一束车灯扫过来，死者图清净，墓园选址都略偏僻，这个时间点不会有车无缘无故经过这里，左柯让解锁邬思黎手机，对照一下车牌号，是他们打的那辆。
邬思黎做的清汤面，两只陶瓷碗里是兑好的佐料，面条煮熟，她先舀出几勺面汤再捞面，拌好后左柯让端去中岛台。
西郊墓园是宁城占地面积最大的墓园，依山建造，旁边紧挨烈士陵园，绿化覆盖率达百分之八十，又是晚上，气温有所下降，一座座贴着黑白照片的石碑整齐矗立，配合着将暗未暗的天色，阴森又诡异。
马上到墓园关门时间，守墓人拿着手电筒进行下班前检查，在阶梯通道看到一男一女，催促他们快点离开。
他改口：“那送干洗店，我出钱。”
“想你给我弄。”左柯让励志做一个离开邬思黎就不能存活的巨婴，装痴呆很有一手：“我不会。”
两人恋爱没多久，左柯让就带她来祭拜过他母亲，她感情史再空白也知道这个流程走向不对劲，她问过为什么，左柯让当时笑嘻嘻又挺郑重地说是来见家长。
回去比来时要快不少，到小区门口，邬思黎扫码付款，下车后左柯让还坠在她身后，明明就可以并排走，邬思黎也没管他，他经常会冒出一些她无法理解的想法。
“外面不行，回家呢？”
邬思黎说好。
她问：“婚礼要去吗？”
邬思黎一路小跑着迈过一层又一层台阶，她知道具体位置，径直朝最里面去。
左柯让无辜样：“我不是故意的。”
没等到人来管自己，二哈急得绕着它空空如也的饭盆团团转，它跑去玄关等待也不是因为想念二位主人，是因为超过它每晚进食时间，它快要饿死了。
他对她耍宝逗趣，但碰上左继坤他骨头硬得很。
左柯让强调：“说了不是故意的。”
邬思黎不信。
邬思黎没空害怕，因为焦急整个人都有些躁动。
邬思黎不说话，低头看一眼自己的鞋，她穿得白色帆布鞋，后跟处多出三道黑色印子。
她来的仓促，什么都没带，就冲陆若青鞠一躬，然后站直，转身，小腿碰到左柯让膝盖，朝他伸出手：“走吧，回家了。”
借着莹莹灯光，她看见左柯让右边眉毛横亘着一道突兀狰狞的伤口，血不再流，边缘红肿不堪，长度快要延伸至太阳穴。
怎么都不像是不小心。
“不，我就想在你后面。”
湿漉的柔软在她那一寸皮肤上游走，酥痒从她脖子向全身扩散，指尖蜷缩，她推左柯让：“在外面，别闹。”
“你跟我并排走。”
平淡地告知她这件事。
他捏着邬思黎一根食指戳自己脸颊：“我饿了。”
出小区打到车，坐进后排驾驶座，邬思黎报地址：“师傅，去西郊墓园。”
“是洗好了的。”
“我手机没电了，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
邬思黎长发挽成低马尾，拿着一个鸡蛋在大理石台边磕一下打在煮锅里，沥水篮里有一把小青菜，左柯让走过去要洗，邬思黎拦住他。
邬思黎拧眉：“怎么弄的？”
] 二哈在玄关处迎接，邬思黎少见地没有抱它，越过二哈去洗手间洗干净手，折至厨房做面条，期间嘱咐左柯让把伤口处理一下。
青菜放进锅里，邬思黎拿着筷子搅拌，稍侧脸：“消毒擦药了吗？”
左柯让正前方的墓碑上贴着一张女人的黑白照片，眉眼间的神韵和左柯让如出一辙。
——陆若青之墓
感知到有人靠近，左柯让抬首，邬思黎恰好到他旁边，他不自觉一笑：“你找到我了啊。”
又一脚踩到邬思黎鞋后跟。
左柯让哼哼两声，楼紧她腰，在她肩窝用力蹭两下，直至将她白嫩皮肤磨红，唇覆过去，探出舌尖轻舔。
示意左柯让快喂它。
左柯让全程围观邬思黎是怎么忽视掉她的宝贝爱狗，愉悦地吹声口哨，二哈由此将目光盯向他，冲过来咬着他裤腿，以微弱到能忽略不计的力气拖着他，到达自己地盘，二哈用鼻子拱自己饭盆，嗷一嗓子。
“疼不疼？”是一句废话，可邬思黎只能想到这种关切方式。
郊区开往市区，路灯一盏盏在窗外掠过，因为刚才那个消息，一种莫名的沉默产生，邬思黎目视前方，望着挡风玻璃走神，左柯让挽着邬思黎胳膊，把玩着她手指。
左柯让言简意赅：“刺了我爸两句，他砸的。”
自那以后，每年清明节他们都会一起给她父母以及他母亲扫墓。
左柯让抬首，握住她手掌，邬思黎一拽，他借力站起来，过道能容纳得下三人并行，但是左柯让选择跟在邬思黎身后，由她牵着自己，朝山下走。
左柯让不禁笑出声，再三保证：“我真不是故意，可能坐久了腿不怎么受控制。”
或许只是单方面仅限于此, 毕竟她的事情左柯让动动手指就能查得底朝天, 她是没有那个相对应的能力去调查左柯让。
公寓到西郊墓园有点距离，赶过去的途中邬思黎两次尝试给左柯让拨电话，无一例外收获到“对方已关机”的回答。
二哈忙着填饱肚子，没空搭理他，随便他怎么攀比，左柯让自娱自乐一波，又跑去厨房黏着邬思黎。
平时揉二哈揉习惯，邬思黎下意识去摸左柯让后脑，是和二哈柔软毛发完全不同的触感，她反应过来，改变策略去搓他耳朵：“车马上就来了。”
“去呗，反正我也没什么感觉。”
腰间一紧，身体一轻，眨眼间落在花坛围边石上，跟左柯让身高差距缩小，两人面对面，左柯让展臂抱住她，侧脸枕在她肩膀，鼻梁紧贴着她脖颈。
左柯让垂着眼，盯着邬思黎的落脚点，争取分毫不差踩着她的脚印。
听见开门声, 二哈摇晃着尾巴疾驰而来，脑袋亲昵地蹭着邬思黎小腿, 它快三个月大, 模样一点点脱离满月时的圆钝, 两只三角耳竖起来, 可爱一如既往，只是少了些憨态。
邬思黎缓缓因奔跑而变急促的呼吸，走过去。
面对左柯让的无赖，邬思黎总会妥协：“那你别踩我。”
“想吃面。”左柯让补充：“你做的。”
左柯让敏锐捕捉到她那一瞬间的停顿：“你刚是不是把我当二哈了？”
他做出的所有承诺邬思黎都相信他能完成，唯独跟家务沾边——
左柯让没讲左继坤用她威胁自己的事，这是他们父子俩之间的斗法，跟邬思黎没关系，不能牵扯到她。
就是很普通的一碗面，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左柯让吃下第一口，声情并茂地夸赞
左柯让就拧开水龙头洗手，抽纸擦水珠边歪头看她，过会儿移到她身后，圈住她腰，依赖地拥着她。
左柯让心满意足，放开邬思黎，视线自她眼睛滑指鼻尖、再到嘴唇，凑过去亲一下，最后执起她手，话题抛得令人衔接困难：“我爸再婚了，这周六办婚礼，今天他来找我就是说这事儿。”
它饿得恨不得追着自己尾巴啃，现做它可能等不及，左柯让在上层置物架取下一袋搭配好的即食餐包撕开，倒在它饭盆里。
邬思黎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左柯让, 他们两个了解彼此的性格，清楚彼此的喜好、口味，也仅限于此。
“嗯。”脚步踉跄一下，邬思黎无奈止步：“你不要老踩我。”
邬思黎换拖鞋的空档摸它两下，进去后每间屋子挨个找一圈，没有见到左柯让, 她茫然站在客厅中央, 直到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是某个软件的自动推送消息, 她后知后觉想起两人连接的定位。
邬思黎嗯：“我找到你了。”
第一反应是先回家, 夏天天黑得晚, 大片火烧云在天际铺陈，染成绚丽红色, 客厅地板上都拖拽出金灿光芒。
最终在从上往下数第二排中间位置，看到一抹身影，他盘腿坐在地上，手肘分别支着大腿，脊背微弓，低着头，有那么几分颓废。
“哦。”
点开查找软件, 左柯让的头像在地图上闪烁一下就消失不见，估计是所在地信号不好, 福至心灵一般，锁屏又按亮，看到那串日期数字, 邬思黎再次出门。
左柯让想说当然知道，他好歹给家里做过大扫除，话到嘴边蓦地记起上次他收拾屋子还是一个月前，期间家政阿姨来过好几次。
他蔫巴巴的，无精打采：“好累啊乖乖。”
又赶上晚高峰，堵了会儿车，出租车停在墓园入口是差一刻钟七点，马上要到墓园关门时间。
“超疼。”他卖惨：“你是没看见，我当时都被砸哭了，眼泪啪嗒啪嗒掉。”
二哈立刻埋头干饭，哼哧哼哧吃得巨香，左柯让蹲下身，屈指弹弹它耳朵：“还是我比较重要，她急着给我做饭都没注意到你。”
没再耽误，俩人加快步伐下山，走出墓园，邬思黎叫了辆滴滴，界面显示还有十分钟到达。
邬思黎下巴抵着他额头：“想吃什么？”
她是担心左柯让的。
是左柯让的母亲。
爱怜地点两下它脑袋：“哈哈，你好惨。”
左柯让快速补救：“回家我给你刷干净。”
邬思黎否认：“没有。”
“回家随你。”
没有铺垫，没有前期渲染。
拉开后排车门，邬思黎先坐进去，左柯让紧随其后，一上车就跟卸掉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
她问：“家里鞋刷放在哪你知道吗？”
邬思黎挺懵的，不知作何反应，还未想好该怎么回应他，一束车灯扫过来，死者图清净，墓园选址都略偏僻，这个时间点不会有车无缘无故经过这里，左柯让解锁邬思黎手机，对照一下车牌号，是他们打的那辆。
邬思黎做的清汤面，两只陶瓷碗里是兑好的佐料，面条煮熟，她先舀出几勺面汤再捞面，拌好后左柯让端去中岛台。
西郊墓园是宁城占地面积最大的墓园，依山建造，旁边紧挨烈士陵园，绿化覆盖率达百分之八十，又是晚上，气温有所下降，一座座贴着黑白照片的石碑整齐矗立，配合着将暗未暗的天色，阴森又诡异。
马上到墓园关门时间，守墓人拿着手电筒进行下班前检查，在阶梯通道看到一男一女，催促他们快点离开。
他改口：“那送干洗店，我出钱。”
“想你给我弄。”左柯让励志做一个离开邬思黎就不能存活的巨婴，装痴呆很有一手：“我不会。”
两人恋爱没多久，左柯让就带她来祭拜过他母亲，她感情史再空白也知道这个流程走向不对劲，她问过为什么，左柯让当时笑嘻嘻又挺郑重地说是来见家长。
回去比来时要快不少，到小区门口，邬思黎扫码付款，下车后左柯让还坠在她身后，明明就可以并排走，邬思黎也没管他，他经常会冒出一些她无法理解的想法。
“外面不行，回家呢？”
邬思黎说好。
她问：“婚礼要去吗？”
邬思黎一路小跑着迈过一层又一层台阶，她知道具体位置，径直朝最里面去。
左柯让无辜样：“我不是故意的。”
没等到人来管自己，二哈急得绕着它空空如也的饭盆团团转，它跑去玄关等待也不是因为想念二位主人，是因为超过它每晚进食时间，它快要饿死了。
他对她耍宝逗趣，但碰上左继坤他骨头硬得很。
左柯让强调：“说了不是故意的。”
邬思黎不信。
邬思黎没空害怕，因为焦急整个人都有些躁动。
邬思黎不说话，低头看一眼自己的鞋，她穿得白色帆布鞋，后跟处多出三道黑色印子。
她来的仓促，什么都没带，就冲陆若青鞠一躬，然后站直，转身，小腿碰到左柯让膝盖，朝他伸出手：“走吧，回家了。”
借着莹莹灯光，她看见左柯让右边眉毛横亘着一道突兀狰狞的伤口，血不再流，边缘红肿不堪，长度快要延伸至太阳穴。
怎么都不像是不小心。
“不，我就想在你后面。”
湿漉的柔软在她那一寸皮肤上游走，酥痒从她脖子向全身扩散，指尖蜷缩，她推左柯让：“在外面，别闹。”
“你跟我并排走。”
平淡地告知她这件事。
他捏着邬思黎一根食指戳自己脸颊：“我饿了。”
出小区打到车，坐进后排驾驶座，邬思黎报地址：“师傅，去西郊墓园。”
“是洗好了的。”
“我手机没电了，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
邬思黎长发挽成低马尾，拿着一个鸡蛋在大理石台边磕一下打在煮锅里，沥水篮里有一把小青菜，左柯让走过去要洗，邬思黎拦住他。
邬思黎拧眉：“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