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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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笑唯又想哭了，她不敢开口，怕被邓婕听出来。
……
[]
“等等，你怎么剪刘海了？”程澄把她拉开，仔细端详。
姜笑唯抱头，郁闷道：“唉，说来话长，一会讲。”
蓝调酒吧，vip包厢，江连升一群人在一旁打牌，祁思远自己坐在沙发上喝酒。
姜笑唯抽泣个不停，没有说话。
尽管不是第一次碰上他这样穿，姜笑唯到底个小女孩，还是不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拥住。
“没干嘛，马上下去。”祁思远朝邓女士说道，还拍了拍姜笑唯的背。
那年夏天，七月底。
但祁爷爷总归是没有了解他最深的那面，祁思远本质上，其实是个很恋旧的人。
说着还不容拒绝地把姜笑唯拉到梳妆台前。
梦里，她被带回了17岁那年。
祁思远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擦着她的泪，耐心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再次询问：“为什么哭了？”
后来付星所处娱乐公司给他组了个团出道，姜笑唯时刻关注着付星后续的活动，有空的时候还拉上程澄去看线下，久而久之混了脸熟。
祁思远嗤笑，竟也陷入了自己18岁那年的回忆。
“我帮你修。”
“谁欺负你了？”祁思远脸瞬间黑了下来。
包厢温暖，他觉得有些闷，把外套脱了放一边，手机却不小心被甩了出来。
过了两天，姜笑唯打气精神，去机场接付星。
他在节目里镜头极少，就连在舞台上表演时，轮到他的部分，镜头也会给到其他人。
邓婕看两人的反应，思忖着应该是两个小孩又闹别扭了。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姜笑唯吓了一跳，手一抖，剪多了。
“我剪了？”他还开口逗她。
要不还是别了吧，这句话在姜笑唯的心里瞬间滚过几百遍。
祁思远把她拉进房间，弯腰擦掉她脸上的泪，轻声问：“笑笑，跟我说，发生什么了？嗯？”
她的刘海变长了。
“我觉得很可爱啊，没想到祁思远还有这技术呢，剪的那么齐。”——这是来自程澄的评价，给姜笑唯增添了一点点出门的信心。
“那我帮你修？”祁思远倒是敢提，姜笑唯不吭声。
姜笑唯一狠心，睁开了一只眼。
最后这句话说完，程澄却没有给出反应，姜笑唯转头，发现她眯着眼睛，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这两天待在祁家，除了祁思远，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刘海。
姜笑唯经常发微博鼓励他，付星每一次都有回复。
直到祁思远已经准备要剪，她都没做好开口的准备。
“可是，可是这样我不敢出门。”
“去哪？”他开口问。
她急匆匆打开卧室门，低头边检查自己包里还有什么东西没带，边往前走。
他头发沾着水，懒洋洋地拿着毛巾擦头发，全身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放了快两个月的暑假，上半身的腹肌比上学时更加明显，整个人健硕了许多。
——这是每个留刘海的女生都自带的技能。
祁思远松了口气，看到她参差不齐的刘海，忍不住笑了声。
但姜笑唯就是会莫名被他吸引到。
节目结束后，姜笑唯找到付星的微博，夸夸他鼓励他，没想到付星竟然回复了。
祁思远轻笑，难得好心帮她解释：“一点小事，您吃饭吧，别问她了。”
“姜笑唯，你在里面干嘛呢？”祁思远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姜笑唯放在床上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
……
“你这刘海真像你高中的时候。”程澄困的迷迷瞪瞪，嘴里还嘟囔一句。
如果祁思远把她的头发剪毁了，那她就……
姜笑唯拿起把剪刀，熟练地开始修剪刘海。
姜笑唯放了心，虽然自己觉得很丑，但是别人看不出来就好。
姜笑唯即将步入高三，学校把准高三生们留下多补了一个月的课。www.jingruo.me
两人并排躺在按摩沙发上，身后的技师涂着精油按摩。
祁爷爷总说，祁思远喜爱追求新鲜感刺激感，心性不稳，是个从不恋旧的人。
苦哈哈地多上了一个月，她终于彻彻底底放了暑假。
姜笑唯拿着手机开心地转圈圈，转到镜子前，跟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她坐下。
前天晚上，她得知付星要来A市，还恰好是她放假的时间，姜笑唯开心坏了。
“啊。”姜笑唯的额头碰上了一身带着湿气的身体，她抬头，是早起跑步刚洗完澡的祁思远。
“你们先吃吧，我一会回家吃。”她捂着头发，低垂眼睛，掩下自己发红的眼眶，对祁思远说道。
祁思远喝了几瓶，他酒量向来不错，脑子到现在还清醒的很。
临近艺考，程澄跑去参加集训，人不在她身边，还要坚持跟她视频诉苦。
原本计划剪到眉毛的刘海，有一侧被剪到眉上的高度。
祁思远弯下身子，侧头看她，姜笑唯躲开。
姜笑唯闭着眼，不敢看。
“思远，笑笑，你们两个干嘛呢？快下来吃饭！”邓女士在楼下中气十足地喊两个孩子。
这个小骗子，用个手机壳就把当年的他哄的不知所云。
姜笑唯跟着两人下去吃饭。
她呆愣了好几秒，难以接受自己的刘海变成这样，她生气地丢下剪刀，像在自暴自弃地朝自己发脾气。
姜笑唯没回，这是她无声的反抗。
“想了～”姜笑唯转身回拥，撒娇道。
付星是姜笑唯上高一那年，通过一个选秀节目出道的小爱豆。
本是漫不经心的想法，祁思远却突然觉得这事还挺有意思。
付星的航班上午9点到，姜笑唯赖床赖到八点才出门。
饭桌上，姜笑唯闷头吃饭，头都不抬，生怕别人注意到她的刘海。
比如这个手机壳，是他18岁那年，姜笑唯声称要送他的惊喜大礼。
祁思远剪的很齐，就是高度改不了，她的刘海变成了眉上的。
祁思远皱眉，觉得她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主持了一上午，应该是累了。
比起节目其他人，他们投的这点票杯水车薪，付星最终没有成功出道。
姜笑唯心里抗拒，但是不敢开口说，只能乖乖坐下。
她可以在祁思远面前哭，但是不敢在邓婕面前哭，怕她会跟着自己一起伤心。
两人就像朋友一样，用微博保持着联系。
“你给我老实点，别老惹笑笑。”她瞪自己的儿子。
姜笑唯把捂在刘海上的手放下，“我的刘海——”
“好了。”
祁家人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不小心有什么不测，所以祁爷爷千方百计想让他去读军校，要磨炼他的心性。
还不是因为你敲门害的，姜笑唯心里委屈地想着，眼泪也哗啦啦地掉落。
“笑笑，怎么了？今天阿姨做的菜不好吃吗？”邓婕到底是女性，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了姜笑唯不开心。
“宝，想我没？”程澄亲昵地抱着她。
“你俩干嘛呢？喊半天了不应声。”邓婕走上来，在姜笑唯卧室门口说话。
只不过，他恋的是有关姜笑唯的旧。
她也不能怎么样，怎么办，又想哭了。
祁思远：……
……
——当然，除了心细如发的程澄。
姜笑唯拿着签名在后台翻来覆去地看，这回她老实坐着，不敢自己随意去找程澄了。www.qingye.me
祁思远捏她的脸，懒洋洋地说：“再不下去吃饭，一会全家人都来围观你的刘海了。”
姜笑唯神情并茂地把理发店的经历讲了一遍，“……哼，最后我也给他剪了个刘海。”
于是她开始给付星打投，还拉着程澄和她认识的一些朋友一起。
祁思远拿起手机，细细摩挲着这部旧手机的手机壳，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笑什么，是不是很丑。”姜笑唯哭的更厉害了。
她捂着自己的刘海，去开门。
好像还可以……？她睁开了两只。
祁思远揉把她的头，“真是小屁孩，去找人剪好不就行了。”
“叩叩叩。”敲门声还在响，伴随着祁思远的声音：“姜笑唯，出来吃饭了。”
祁思远收起逗她的心思，认真地帮她修剪刘海。
祁思远凑近，看到她紧张的大眼睛眨呀眨，嘴巴也紧紧抿着，一副要受刑的样子。
“我没有胆子再修了。”姜笑唯瘪嘴，样子可怜的不行。
他掰正姜笑唯的脸，对上她蓄满泪水的大眼睛。
到底还是个青春期的小女生，很在意自己形象的年纪。姜笑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慢慢红了。
年少时，祁思远确实如他所说，赛车，跳伞，蹦极，攀岩……所有能尝试过刺激项目他都去玩过。
“没怎么。”姜笑唯已经要控制不住，声音开始哽咽。
祁思远拿起剪刀，仔细找着角度。
姜笑唯听到了，不敢睁眼。
姜笑唯转过头，被程澄带的也开始犯困，在技师轻柔的手法下，她竟然也睡着了。
“那你自己修一下不就好了。”
] 姜笑唯又想哭了，她不敢开口，怕被邓婕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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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怎么剪刘海了？”程澄把她拉开，仔细端详。
姜笑唯抱头，郁闷道：“唉，说来话长，一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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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笑唯抽泣个不停，没有说话。
尽管不是第一次碰上他这样穿，姜笑唯到底个小女孩，还是不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拥住。
“没干嘛，马上下去。”祁思远朝邓女士说道，还拍了拍姜笑唯的背。
那年夏天，七月底。
但祁爷爷总归是没有了解他最深的那面，祁思远本质上，其实是个很恋旧的人。
说着还不容拒绝地把姜笑唯拉到梳妆台前。
梦里，她被带回了17岁那年。
祁思远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擦着她的泪，耐心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再次询问：“为什么哭了？”
后来付星所处娱乐公司给他组了个团出道，姜笑唯时刻关注着付星后续的活动，有空的时候还拉上程澄去看线下，久而久之混了脸熟。
祁思远嗤笑，竟也陷入了自己18岁那年的回忆。
“我帮你修。”
“谁欺负你了？”祁思远脸瞬间黑了下来。
包厢温暖，他觉得有些闷，把外套脱了放一边，手机却不小心被甩了出来。
过了两天，姜笑唯打气精神，去机场接付星。
他在节目里镜头极少，就连在舞台上表演时，轮到他的部分，镜头也会给到其他人。
邓婕看两人的反应，思忖着应该是两个小孩又闹别扭了。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姜笑唯吓了一跳，手一抖，剪多了。
“我剪了？”他还开口逗她。
要不还是别了吧，这句话在姜笑唯的心里瞬间滚过几百遍。
祁思远把她拉进房间，弯腰擦掉她脸上的泪，轻声问：“笑笑，跟我说，发生什么了？嗯？”
她的刘海变长了。
“我觉得很可爱啊，没想到祁思远还有这技术呢，剪的那么齐。”——这是来自程澄的评价，给姜笑唯增添了一点点出门的信心。
“那我帮你修？”祁思远倒是敢提，姜笑唯不吭声。
姜笑唯一狠心，睁开了一只眼。
最后这句话说完，程澄却没有给出反应，姜笑唯转头，发现她眯着眼睛，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这两天待在祁家，除了祁思远，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刘海。
姜笑唯经常发微博鼓励他，付星每一次都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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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这样我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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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远松了口气，看到她参差不齐的刘海，忍不住笑了声。
但姜笑唯就是会莫名被他吸引到。
节目结束后，姜笑唯找到付星的微博，夸夸他鼓励他，没想到付星竟然回复了。
祁思远轻笑，难得好心帮她解释：“一点小事，您吃饭吧，别问她了。”
“姜笑唯，你在里面干嘛呢？”祁思远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姜笑唯放在床上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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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笑唯拿起把剪刀，熟练地开始修剪刘海。
姜笑唯放了心，虽然自己觉得很丑，但是别人看不出来就好。
姜笑唯即将步入高三，学校把准高三生们留下多补了一个月的课。www.jingru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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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星的航班上午9点到，姜笑唯赖床赖到八点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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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远皱眉，觉得她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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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笑唯心里抗拒，但是不敢开口说，只能乖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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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老实点，别老惹笑笑。”她瞪自己的儿子。
姜笑唯把捂在刘海上的手放下，“我的刘海——”
“好了。”
祁家人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不小心有什么不测，所以祁爷爷千方百计想让他去读军校，要磨炼他的心性。
还不是因为你敲门害的，姜笑唯心里委屈地想着，眼泪也哗啦啦地掉落。
“笑笑，怎么了？今天阿姨做的菜不好吃吗？”邓婕到底是女性，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了姜笑唯不开心。
“宝，想我没？”程澄亲昵地抱着她。
“你俩干嘛呢？喊半天了不应声。”邓婕走上来，在姜笑唯卧室门口说话。
只不过，他恋的是有关姜笑唯的旧。
她也不能怎么样，怎么办，又想哭了。
祁思远：……
……
——当然，除了心细如发的程澄。
姜笑唯拿着签名在后台翻来覆去地看，这回她老实坐着，不敢自己随意去找程澄了。www.qingye.me
祁思远捏她的脸，懒洋洋地说：“再不下去吃饭，一会全家人都来围观你的刘海了。”
姜笑唯神情并茂地把理发店的经历讲了一遍，“……哼，最后我也给他剪了个刘海。”
于是她开始给付星打投，还拉着程澄和她认识的一些朋友一起。
祁思远拿起手机，细细摩挲着这部旧手机的手机壳，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笑什么，是不是很丑。”姜笑唯哭的更厉害了。
她捂着自己的刘海，去开门。
好像还可以……？她睁开了两只。
祁思远揉把她的头，“真是小屁孩，去找人剪好不就行了。”
“叩叩叩。”敲门声还在响，伴随着祁思远的声音：“姜笑唯，出来吃饭了。”
祁思远收起逗她的心思，认真地帮她修剪刘海。
祁思远凑近，看到她紧张的大眼睛眨呀眨，嘴巴也紧紧抿着，一副要受刑的样子。
“我没有胆子再修了。”姜笑唯瘪嘴，样子可怜的不行。
他掰正姜笑唯的脸，对上她蓄满泪水的大眼睛。
到底还是个青春期的小女生，很在意自己形象的年纪。姜笑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慢慢红了。
年少时，祁思远确实如他所说，赛车，跳伞，蹦极，攀岩……所有能尝试过刺激项目他都去玩过。
“没怎么。”姜笑唯已经要控制不住，声音开始哽咽。
祁思远拿起剪刀，仔细找着角度。
姜笑唯听到了，不敢睁眼。
姜笑唯转过头，被程澄带的也开始犯困，在技师轻柔的手法下，她竟然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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