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考核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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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相思》，这可是一首极为难弹的曲子啊！这首曲子，即便是宫中那些名扬四海的琴师，也不敢轻易尝试弹奏这首曲子。

    她身上披着的素纱随风舞动，在日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只即将乘风归去的蝴蝶。

    李暮蝉听到这首熟悉的曲子时，也是愣了愣。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李暮蝉的身上。

    容月死死地瞪着李暮蝉行走的背影，眼睛里刻满怨毒。李暮蝉害她当众出丑，虽然三皇子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一定对她有了芥蒂。

    看来李父也对李雪柳弹奏李暮蝉曲子的举动心知肚明。然而，他并未选择向李雪柳探寻事情的原委，反而倾向于劝说李暮蝉放弃比赛。

    张啸林哈哈一笑，摊开双手，摇头晃脑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她这哪是镇定啊，分明是在装腔作势。她肯定是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又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

    呵，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的演奏虽然技巧到位，却缺少了那份深藏在曲子背后的复杂交织的情感。

    “可别又把琴摔了书撕了，真搞不懂她，年年输年年气急败坏，骂着骂那，整天就知道怨天尤人，也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李雪柳起身，朝台下的看客行了一礼。

    下人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二小姐，老爷让你先下去休息，准备下一场比赛。”

    然而注定是要让她失望了，李暮蝉前不久还从系统那里解锁的新技能——琴。

    此刻对琴方面的理解和把握颇高。

    李父眼神复杂，他不知道李雪柳是有心还是无意，因为她此刻演奏的曲子，竟是和李暮蝉即将要上台弹奏的曲子一模一样。

    那日李暮蝉在他面前演奏时，柳儿并不在现场，柳儿心思单纯，又哪里知道这些呢？

    他身材魁梧，比李暮蝉高出许多，站在她身后，就像一头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出击的老虎。然而，他的眼中却并无一丝露出爪牙的凶狠，反而显得出奇地顺从。

    唉，也不知道自己的攻略任务何时才能到头。

    两相一看，李暮蝉就像地藏菩萨，身后跟着她的便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沈怀渊站在李暮蝉身后，脸上忽然多出一分兴趣盎然。

    容月道：“柳姐姐弹得真好听。”

    李雪柳在一旁冷眼旁观，她心中暗自窃喜。

    下人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他站在李暮蝉面前，没有让道：“这是老爷的意思，还望小姐莫让小的难办。”

    他们热情洋溢的围在李暮蝉身边。

    “诸位快看，那不是李家的二小姐吗？她竟然也敢踏上这擂台，不知今年又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新的笑话。”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与嘲讽，仿佛是在等待一场即将上演的闹剧。

    李暮蝉领着沈怀渊，登上擂台。

    擂台上，李雪柳十指如葱，指尖微动，流畅古雅的琴声便在擂台中央荡漾开来。

    也不知道谢冰河来了没有，若是来了，她还可要去找他刷刷好感度。

    下人表情挣扎了一会儿，可他到底不敢惹怒李雪柳，思索片刻后，还是下去了。

    “是啊，只不过李暮蝉怎么看起来如此镇定？莫非是有什么杀手锏要使出来？”有人疑惑地问道，似乎对她的表现感到不解。

    擂台长两百尺宽一百尺，李暮蝉站在上面，她的身影显得如此娇小，就像是那茫茫天地中的一只蜉蝣，微不足道却又充满了坚韧与不屈。

    李雪柳的演示结束后，主考官便喊出下一位即将要考核的人的名字。

    听话得不行。

    他试图从她的脸庞上寻觅到一丝不甘、一丝愤怒的痕迹。

    大不了待会儿让李暮蝉放弃这次考核，反正她每次考核都是垫底，考与不考都一样。

    竟是搬出李父来压她。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沈怀渊的方向，只见他也如同众人一般，全神贯注地盯着擂台上那道倩影。

    “那个废物，今年不知道又要闹什么笑话。”

    还有不少人已经在悄悄地抹眼泪了。

    她手中掌握着三分之二的山河图没有给沈怀渊，足够她将沈怀渊的好感度刷到一个可以保住她命的范围。

    “唉，真不明白，明明就是同一个府里出来的，有的人就能弹得那么动听，有的人却年年垫底。”谢小薇看见李暮蝉脸上一闪而过的愣怔，以为她是被李雪柳的琴声给震惊住了。

    这是怕人非议，影响了李雪梨的名声吗？

    说起来，因为李暮蝉的关系，沈怀渊如今也算国学院的半个弟子了，次学院的考核，他自然也名列其中，只不过这个时间的考核还轮不到他，他便过来服侍李暮蝉，给她抱琴。

    “够了。”李雪柳侧过身，打断他的话，“爹爹也是害怕二姐待会儿出丑才会派你来阻拦的，可我相信二姐必不会再像上次那般。你下去吧。”

    自己精心准备了很久的曲子被最痛恨的妹妹给弹了去，她此刻心里应该很痛苦很愤怒吧。

    只见李暮蝉仍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杯果酒，神态自若。

    丁培兰其实是不愿搭理容月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庶女的，但此人喜欢粘着李雪柳，而她碰巧与李雪柳又是手帕交，此刻听得容月这样说，难道附和了一句。

    李暮蝉百无聊赖地啜饮着桌上果酒。

    李暮蝉来到擂台下，她刚要涉阶而上，却被李父派来的人拦住了去路。

    “她弹的居然是《长相思》！”

    等山河图给完了，她便成全这对只能相见不能相拥的苦命鸳鸯，自己也不必继续做插在她们中间的恶人。

    她跳了出来，道：“二姐姐想做什么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指手画脚！”

    台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纷纷紧闭双眼，感受着琴声里的感情。

    沈怀渊眉眼阴森，他冷着一张脸，显得莫名的邪气。

    就连是阅人无数的三皇子沈谨，此刻也被李雪柳的琴音深深吸引，惊艳之色溢于言表、

    李父接过身侧人递来的酒，几乎是一瞬间，便替李雪柳找好了借口。

    谢小薇轻哼一声，斜睨着李暮蝉，挑衅道：“轮到你了，若是不行，早些认输也未尝不可，免得自取其辱。”李暮蝉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丢下两个字：“不会。”便从容不迫地走向擂台。

    此刻她演奏完了，那李暮蝉待会儿可还有什么能表演的。

    绿釉因为有事，这次陪他进国学院的便是沈怀渊。

    才一个音调出来，就有人惊呼道。

    曲音渐渐接近尾声，四周的掌声如同惊雷般炸响，震耳欲聋

    “不愧是李尚书家的千金，仅仅学了几年琴，便能有此等成就，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下一位——李暮蝉。”

    她现在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李暮蝉。

    李雪柳如同众星捧月般被众人围绕着，享受着众人的追捧与赞美，她的面上虽带着谦逊的微笑，可内心都快飘起来了。

    她完全没想到李雪柳居然会跟她弹一首一模一样的曲子。

    台下，张啸林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他挥舞着手臂，煽动着周围的氛围。

    她皱着眉，厉声呵斥：“你不过一个下人，还敢拦着主子！你凭什么不让她弹！”

    可是，李暮蝉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甚至连语气都十分的平淡：“可我想上去弹。”

    她走下擂台，身边立时涌上了一群拥护者。

    “此曲高妙至极，难度极大，寻常琴师难以驾驭，李家三小姐却能弹得如此流畅自如，琴音婉转如歌，可见其在琴艺上的造诣已非同小可。”

    李父要攀三皇子，自然就有人要攀李府。

    那沈怀渊跟在她身后，就像是她的侍卫一般，守护着她。

    她原本以为李暮蝉此刻会退缩，会放弃上台表演的念头。但没想到，李暮蝉却如此坚持。这正好合了她的心意，她还等着李暮蝉在众人面前出丑呢。

    尽管李雪柳的琴技娴熟，可李暮蝉只听了片刻，便看出来李雪柳对这首曲子并没有十分了解。

    而李雪柳弹得的曲子里，表达的全是那种绵绵的思乡之情，虽然听了能让人落泪，但是却有些片面狭隘，半点没有体现出诗人那种入仕治国的伟大胸襟。

    《长相思》这首曲子，对指法和节奏的把控都有着极高的要求，非一般人所能驾驭。谢小薇虽然自己也不会弹奏，可在她看来，李暮蝉的琴技肯定连她也不如。

    李雪柳在心中鄙夷道。

    “这可是《长相思》，你这个蠢货，听入迷了吧。”谢小薇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继续用尖刻的话语贬低着李暮蝉。

    唉，我若是能有柳妹妹一半的琴技，那可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长相思》这首曲子，既表达了诗人对故乡的深深思念，又抒发了作者在仕途上郁郁不得志的感慨。然而，在李雪柳的演绎下，它更像是一首单纯的思乡之曲，缺少了那种复杂的情感交织。

    李雪柳弹得长相思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悲哀，闻者伤心听着落泪。

    不错不错，看来两人的感情进展颇为迅速。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弃权，别比试了。

    下人：“可这是老爷的.......”

    是巧合么？还是她身边的下人又被收买了？

    丁培兰也抚掌笑道：“不错，此次琴类甲等，非你莫属。”

    沈怀渊微微垂下眼眸，从这个角度，他能够毫不费力地捕捉到李暮蝉脸上的每一丝细微表情。

    而李暮蝉双手交叠在腹前，微微抬起下巴，眼神直视前方的擂台，走路间，竟形成一股无形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