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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颂点?头：“对，给百姓科普净水的重?要?性和方法。”

    宁颂的文?章虽然交的早，但没有第一个被叫出去，而是坐在位置上等待。

    不去管今日不在场的学子，书院院长先是鼓励了学子们一番，然后又提供了笔墨，让他们默写自己的卷子。

    第二日，就有人来加入他。

    宁颂一直等到了最后，才得到了夫子们的召唤。

    说是“不错”，就是打算再?将试卷名次提一提的道理。

    “干什么？”

    看打扮，这群人与其说是商人、农户，更像是读书人。

    “你觉得你这次考的怎么样？”屋子里，一共有五个人，其中?包括他的师父，书院的院长，还有之前教过他一段时间的张夫子。

    位置偏后算什么，能考上才是最重?要?的。

    算算日子，前期的阅卷工作已经结束，如今请他去就是定最后的名次。

    “这是……净水？”

    梁巡抚手上这张不在前十之内。

    “我们之前没干过这些，反正?听你差遣就行了。”

    在梁巡抚看卷子时，其他考官们商量着，定下最终的名次。

    到了最后，夫子们得出结论。

    梁巡抚沉默了一会儿，收起那张宣传图和荷包策马走了。

    梁巡抚好了奇，吩咐下属去看。不一会儿，下属拿着一张纸和一个小?荷包过来，说了原委。

    “答得不尽如人意?也?没关系，毕竟此次只是恩科而已。”

    “说了什么？”

    “可是……”

    宁颂拿了一叠纸出来，纸上画着一幅幅图画，看上去格外生动。

    定好了位置，考官们拆了封条，露出了答卷主人的名字来

    在乡试考试之前，夫子们极尽鼓励之语，恨不得将这一回恩科描述成千年?难遇的机会。

    “这卷子，策论最后一道题写得含含混混，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所谓的正?常发?挥，就是自己该答的题都答了，并且是使出浑身解数答出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是宁颂的答复。

    举人不同于秀才，每个省份都有着名额，大体上不会变，只有遇到战乱或者其他不可抗力因素才会调整。

    “怎么样？”

    在两位同考官博弈的缝隙中?，最后一道策论题确实?成为了决定最终名次的关键。

    “正?常发?挥吧。”宁颂想了一下，说道。

    他们还要?奔赴下一个地点?。

    答题的水平，就是他目前能够发?挥出来的最佳水平。

    他亦是经历过乡试第一场的惨状，亦是在第三场考试之前，看见了考院之前去世的学子们家?属眼中?的泪水。

    能上榜当然是百名以内，但不知道为什么，夫子们也?被宁颂这个冷笑话?整乐了。

    “可是，他的前四道题又写得很精彩，要?怎么评啊？”

    “反正?也?是要?捐的，不如交给你。”无论成与不成，反正?都是学子们的课外实?践了。

    “那你对自己成绩的预估是？”

    如果不行，就继续读书好了。

    那张纸上写的也?不是字，而是栩栩如生的画，哪怕不识字，也?认得清这画是怎么回事?。

    “这呢？”

    “这能行吗？”苏期抬起头。

    苏期看了一圈四周，小?声说；“夫子说我有点?儿上榜的可能，但位次很偏后，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四月底，碍于天气异常，临州府下辖县的种植进度不如预期，梁巡抚得到了消息，处理完了公务，心血来潮想要?下乡去看一眼。

    虽然说前四道题的确不错，但这道题还是欠缺了一点?儿。

    梁巡抚快速地翻看着卷子，在看到“行远自迩”时，沉默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不久之前自己在乡下看到的场景。

    东省是一共一百个名额。

    苏期好奇地问一个被率先被叫出去的学子。

    虽然夫子们最后没有给出名次的结论，但宁颂本人不大在意?。

    梁巡抚作为同考官，自然是有着投票的权力，并且还有着不错的比重?。何?况，因为他的带头，另外一名考官也?站出来，支持了这张考卷。

    怀着这样的想法，宁颂将这个问题摆在了脑后。见苏期因为能否上榜而日思夜想，他干脆找一了一桩事?转移注意?力。

    有时候运气也?是结果的一部分，而在乡试考试中?，这一部分的占比有时候无限大。

    只是第三场策论就不一样了。

    “看考官喜不喜欢吧。”

    宁颂拧了一下眉，客观地道：“如果能上榜，应当是一百名以内。”

    乡试考试结束，大多?数人都忙着休息，或是回家?与亲人团聚，或是抓紧时间与朋友聚会，却不想宁颂打算折腾“正?事?”。

    参加乡试的学子们没有到齐，夫子们扫了一眼就知道了大概。他们都是有着多?年?教龄的人，不必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学子们将文?章默写出来，交上去，之后便是一个一个地被叫出去与夫子谈话?。

    毕竟，所有结果都得自己承受罢了。

    于是，最终分出胜负的点?，就在于那一道十分唯心的最后一道题。

    可是，老百姓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

    “梁大人，您看看？”

    原来，是白鹿书院的学子们在与村民们讲述如何?净水的知识。

    “等一下。”梁巡抚说道，“我觉得这个卷子不错。”

    就在他准备策马带着下属离开时，忽然见不远处有一群人正?支着桌子，在与村民交流着什么。

    两年?之后，还有正?科呢。

    毕竟那个荷包不错。

    老百姓们就近取水，难免不会喝到被污染的水。

    除了这幅画之外，还有一个材质不错的荷包。

    毕竟，没有人想要?这些学子们因为一次失败而躺倒。

    毕竟硬实?力摆在这里。

    “做点?儿有趣的来不来？”

    夫子们评价。

    由此，就不好再?将这张卷子剔除前十了。

    于是宁颂就懂了，所谓的“估分”，夫子们仍然还是以温和的鼓励为主，生怕学子们一时遭不住打击。

    考完之后，画风全都变了。

    宁颂这才知道，原来夫子们的“估分”，也?不是完全是鼓励，当他们遇到自己觉得能有上榜的学子时，也?会触发?实?话?实?说的行动。

    并且还说了让他之后着重?于加强什么地方的内容。

    回来之后，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还好，庄稼都已经种下了，眼前一片绿意?盎然。

    “油嘴滑舌。”

    他明白另外一个考官的斟酌，这道题原本就是比较为空泛的出题，想要?答好，很不容易。

    梁巡抚不是只会高坐在府衙中?的人，他知道这些书生们准备这些小?物件儿的目的。

    这是宁颂经历了乡试第一场之后诞生的想法，如今正?值春种，临州府不少牛、羊等牲畜的粪便、尿液排入临州附近的水域中?。

    能否得到一个很好的名次，完全是看考官们怎么评判，若是喜欢，自然是很有竞争力；若是不喜欢，也?不至于因为这两场的考卷将宁颂黜落。

    “里面装的是一小?块净水的石头，还有一丸驱虫的药。”

    若是这一回能中?了举人，哪怕排在最后一名都值得。

    巡视完了乡下，梁巡抚回了府城，考院里主考官差人请他去评卷。

    “之前充州的农业是做得很好的。”

    若是纯讲道理，乡亲们会担心误了自己做事?的时间，不感兴趣。但若是有了这些小?零碎的补贴，便肯花一点?功夫来秀才们“念经”了。

    农业是民之本，梁巡抚以前在充州做知府时，很是学习了一番侍候庄稼的知识，也?是靠着解决了粮食问题，才在上峰心中?挂了号。

们需要?准备些什么，说到底也?只是尽了作为管理庶务的义务罢了。

    虽然他们能够感到考生本人的真诚，但答案还是略显拙朴，不如旁人写得天花乱坠。

    书院里知道了，大手一挥，批了他们一小?笔经费。

    来到渠县，梁巡抚停下马，远远地看了一眼农田的情况。

    做净水科普的活动，原本只是宁颂个人的想法，没想到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导致同窗们都知道了。

    “就说了一些鼓励我的话?。”

    今年?策论题出得规矩，不易拉开距离，前四道题宁颂虽然答得好，但其他人都也?不错。

    像极了面试时的样子。

    乡试考试出结果虽然会比之前的考试慢一些，但也?总会有一个结果。

    虽然不满意?于宁颂的敷衍，但夫子们仍然对于宁颂的考卷进行了一番评价。

    第一场的经义题与第二场当然都是练习了很多?次，就是按宁颂说的，正?常发?挥。

    “既然你们喜欢别的，我喜欢这一张，不行吗？”

    “……还好吧？”学子与夫子们交流了一番，但似乎并没有获得什么有效信息，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苏期一看，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给出建议旁人听与不听，都与他无关。

    他与乡下人打过交道，知道一个根深蒂固的习惯的改变是多?么艰难。

    不一会儿，苏期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