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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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命妇们各处走动，见各家的姑娘，将来谈婚论嫁时也好知道哪些人家有适龄的女儿家。

    贾母看了一眼那边与惜春下棋的黛玉，又看了一眼楚彦，笑道。

    说的众人都笑了，凤姐告了假，这就急急忙忙走了。

    这些事自是被林家人一一记了，传到了黛玉的耳朵里。

    “无妨，一会子等你长大了再戴，要人好生收着。”

    有时叫人惦记，并不是一件好事，关于黛玉的传言自然也引起了薛蟠的好奇心。

    凤姐知会了迎春、探春和惜春，宝钗等，略微指点了她们的打扮，又领着她们进了荣禧堂贵人们见礼。

    然黛玉也不好自己先去，便找了个地方候着，预备等其他姊妹来了，一道出去见礼。

    就说今日贾母寿辰，因为不是整寿，也就在家里乐一乐，薛宝钗终归年纪比姊妹们都长，应了薛姨妈的话，帮着王熙凤做些事。

    尤其是两位贵人都争着送东西的黛玉，早已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我晓得你记挂什么。”

    这小厮更加奴颜婢膝，赔笑道，就将自自己见过黛玉的事讲来。

    “后来呢？”薛蟠见他说的有模有样，又问。

    贾母见孙女得贵人喜欢，自己面上也有光，特意嘱咐的下人，要给黛玉收好了。

    最后她们见姑娘们拘谨，倒也没有强留在身边，只要贾母什么时候领了家里的姑娘到她们府上作客，就叫她们自己去玩乐了。

    先是都见过一回，送了一次礼，南安太妃依旧不知足，专门拉了黛玉到跟前，喜欢得不得了。

    楚彦正与黛玉偷了闲，找个安静处呆着，她捻着一根狗尾巴草，将上面的草籽扯了喂鱼，笑答到，“一样米养百样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虽然薛蟠与林黛玉都住在宁国府，却碍于礼教，也一次也不曾见过。

    王熙凤今时今日是最风光的，神采奕奕，见了黛玉，扶了她的肩膀，笑着继续说到。

    薛蟠再怎么胡闹，也还怕家长们责备。

    平儿扶着凤姐，边走边有疑问。

    既然有贵客相邀，黛玉必定是要往那边去的，后面这些什么太妃王妃的过来贾府，也是见过这些姑娘的。

    黛玉只得随手选了一个，行礼谢过。

    黛玉见这镯子成色上佳，但她早已收过礼，便不敢再要，一再推迟，然老太妃非得要她选一个，贾母又要黛玉不要扫了太妃的兴致。

    若得了什么，必定要向黛玉回报。

    “鸳鸯，去和她们说，明日姑娘们也去，若是珍哥儿缺了什么摆件，只管找凤丫头要。戏班子想必是够的，我们去了看花，也听不得那么多戏。”

    师徒二人正在这边说话，听得环佩叮当，原来是王熙凤来了。

    “哎呦我的乖乖，你瞧瞧我这镯子，喜欢哪一个？”

    就说这南安太妃是位份最高，贾母虽是寿星，也要陪坐在侧，北静王王妃略小一辈，也坐了侧位。

    “今日凤姐姐怎的就要走了？”探春拦了王熙凤问到，本想为难她，要她讲个笑话。

    听了小厮所说薛蟠越发神往了，只想想自己见过的仙女是什么模样，一连几日都未曾睡好，好在后面又寻了其他乐子，才将此事暂时放下。

    若是有这样的情节，原作者怎么未写入，毕竟后面一次见姑娘，可是写出来了。

    荣国府里的下人们就算说闲话，也不敢说到她跟前来。

    虽然已经送过一次，却也还觉得不够，把自己手上那几个镯子蜕了，笑着问黛玉。

    “这么看来宝兄弟当真是好福气！也不知我有没有这般的福气！”

    “小的不敢骗大爷，这林家住的是府上的梨香院，与外间有通处，这林家人又常常出外采买，哪一日小的随了荣国府上的人去交割物件。”

    正如王熙凤所言，黛玉生得标志，又是母孝客居，穿得素淡无所谓，只那张脸就赢了。而三春是公府里的姑娘，万万大意不得。

    宝玉这才觉着不妥，便不与薛蟠再谈此事，薛蟠见他不说，却也没有再问。

    这时只听南安太妃冲贾母笑道，“林大人当年进京的时候，与我家王爷有过交道，今日既然来了，便见一见。府上的姑娘都是好的，您好福气啊！”

    这次的两位贵客，倒是叫人意外，毕竟贾母没有发帖子，倒是赶巧亲自来贺，就说还未过门的北静王妃，竟然也来了。

    就说日子一日日过着，这人一日凤姐却是请过安急急忙忙就要走，连句玩笑都不说。

    薛蟠与荣国府的公子哥儿们沆瀣一气，闹出的事情只多不少。就说贾宝玉去上了学堂，与秦钟、金荣等人大闹过一次学堂。

    黛玉便又敲打了林家人一番，她自进入荣国府居住，因一直有人回护，林家又舍得花钱，故而日子顺心。

    “奶奶，若说这北静王妃不是还未过门，怎的就顶了北静王妃的名头来了？”

    楚彦此举便是叫黛玉多一份心，虽说一般只在内宅中生活，却也不能真的只关心内宅之事。

    “我这，这簪子是圣上，是皇后娘娘赏的，你用了正合适，就配你这样的美人。”

    鸳鸯得了贾母的吩咐，连忙就去追

    楚彦想着这也是一件好事，便安慰黛玉莫要想太多。

    “一时间姑娘们进了屋子，看的叫人眼花，各个都好！”南安太妃将几人都夸赞了一番，都有备了礼。

    黛玉来见楚彦时，手里还拿着那两样东西，面上也是摸不着头脑，只得笑道。“这……京中的贵人，还真是，真是热心肠。”

    就说自薛家也住进了荣国府，人渐渐杂了，来往人员愈发多，楚彦便叫林家带来的下人们看好了门户，并多去探听外面的消息。

    南安太妃和北静王妃闹得这一出，自然是要被人添油加醋的讲了出去，一时间好些勋贵人家都传开了。

    “我听说宝兄弟林家的那个表亲，就是王妃娘娘也赞，当下就赏了圣上的东西。”薛蟠那点心思，可尽数被勾了起来，就像嗜酒如命的人被勾了馋虫。

    倒也比黛玉她们更有模样。

    她近日带了一副绞丝镯子，细细的，好几个成了一串，晃动之间叮当作响。

    宝玉听他问，便随口答到。“她本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姑母年轻时就生得好看，林大人也长得儒雅，自然是相貌不凡。”

    第八回 逢寿宴王妃吉祥事 史太君宴享宁国府

    这小厮又借着道：“后来那边的门没关严实，正巧那林姑娘出门往这边路过，我就瞧见了，当真跟仙人一般！比那画上的还好看千万倍！”

    “即是她们送的，你就好生收着，当下你借一借旁人的力也是应当，不用白不用，我们家玉儿，本就合人眼缘。”

    贾母见她这样子，也打趣。

    贾母回过头，面容和蔼问楚彦：“仙长可愿同去，那东府里的花，历来都是好的。”

    南安太妃才送完镯子，未过门的北静王妃又将人拉了过去，也不叫黛玉选了，从满头的首饰中取了一支累丝花钗。

    王妃娘娘原本想把首饰给黛玉直接戴上，却发现黛玉还小，用这样的钗子有些不妥，又笑道。

    黛玉不由感叹，“宝姐姐这般的人物，怎么会有这般的兄长？”

    王熙凤连忙告罪。“东府那边要做东道，请了太太们去赏花，蓉哥儿媳妇要我去帮衬一二，我去去就来，正好讨老太太示下。”

    “大爷说的那个人，小的见过，虽说年岁小了点，当下还没长开，但已是十分不凡了！”

    想到宝钗人物品格，又思及她有这么不着调的兄长，也觉着可惜。

    又唤了鸳鸯过来。

    “可惜总养在院子里，见也不能一见。”薛蟠叹息了一声。

    “反正也是一二月后的事了，当下北静王府不介意，咱们也只当是正经娘娘就成。”人家北静王府都不曾说什么，都道是王妃来了，她们不敢多言。

    “猴儿你去了可别只顾着偷嘴躲懒，明日要是有不顺意的，我可要唯你是问。”

    薛蟠本来就好美人，若不然当初也不会为着香菱闹这么一桩大事。

    像是早打听清楚了又哪些人，东西都预备齐全。还未过门的北静王妃自然也是备了东西，今日送她来的还是北静王府的人，出钱出力的也是北静王府。

    “南安太妃和北静王妃来家中作客，老太太遣了我来叫姑娘们去拜见。我这妹妹天生丽质，倒是不必再装扮了，我去瞧瞧其他人可妥当，你们快些过去。”

    虽是叫贾母这等重礼节的看了有些怪异，却也只得忍下心中的纳罕，还得夸一句，北静王和北静王妃伉俪情深。

    楚彦连忙推辞，“这本是老太太和太太们的玩乐，贫道就不必了。”

    “哎呦我的林姑娘，今日可是叫我好找，老太太要我请了你过去说话呢！方才来了几个贵客，要姑娘们都去见客。”

    楚彦不能跟着黛玉拜见，就附了一份神识在她身上，见这两位王妃，竟是像比赛送礼似的，心中疑惑。

    就说王熙凤知会过黛玉，又去找贾府里其他姑娘，老太太特意叫她出来，王夫人和邢夫人都嘱咐了，要姑娘们收拾妥帖，再去见客。

    只是宝钗性子与薛蟠全然不同，除却汲汲营营那一点，与姊妹们相处还不错。当下黛玉不在心宝玉，自是不会在意什么金玉良缘，和宝钗倒是比原先剧情里更和睦。

    薛蟠不信，啐了一口：“混说，就你这模样，那里能见，你大爷我都没见过呢！”

    待送走了宝玉，见薛蟠闷闷的，薛家一个常在薛蟠跟前行走的小厮谄媚道。

    楚彦也说不准剧情里面这两位王妃可有来过，因为在书里面好长一段时日是一笔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