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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
旧事重提，无外乎……想让吕雪莹如此刻般感觉无地自容而已。
“万事小心。”
她未留情面，羞辱一番，招来对方散播流言道她故意勾引。
“纵为长公主，自也不能草菅人命。”李妩含笑看着吕雪莹，“可你们两个不一样。”
“不知里边可有你们爱吃的？”
被贺知余直勾勾盯着的李妩心知他有话想问。
“吕璋逼我配合不成若又迟迟不出现,只怕引他们起疑。”
“局面或对殿下不利……”
李妩回眸瞥去一眼，恢复几分力气的贺知余已然顺势从床榻上下来。
清芷送过来用鸡汁煮的肉糜粥。
然吕雪莹多年来念念不忘，她被迫记起。
吕雪莹冷哼：“你也知道我们杀不得。”
吕雪莹待遇好上一些，没有被堵住嘴，想开口，却终用力咬了下嘴唇，痛苦地别开眼。
定睛仔细瞧上两眼，才发现后面那些侍卫或提着食盒，或搬来桌椅。
话音落，人似转身要离开。
他才惊觉赌不起。
急才生乱，吕家乱了阵脚，对她、对他们无疑有好处。
贺知余正说着心中的担忧，话语骤然间顿住。
“可正如你妹妹，万事不知。”
吕雪莹狐疑看一看李妩，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李妩离开贺知余房间时已然天黑。
偏偏这样的话有人信得真真的。
“那位郭公子是自己倒贴给我写书信的，当初我便说过，是你不信。吕雪莹，你满脑子只有儿女情长吗？连你家中出这么大的事也一无所知。是不是哪一日被抄了家，逃都不知道往哪里逃？”
李妩但笑，继续将一勺肉糜粥递至他唇边：“张嘴。”
吕雪莹和吕璋被关在此前揽月阁一层此前关过贺安的那个房间。
贺知余伸手拽住她手臂，不让她走。
那位郭公子同吕雪莹假意温存又暗中与她写信，信中言辞暧昧，令人恶心。
他配合吃下，欲从李妩眉眼间瞧出别的情绪，却见她异常镇静。
……
“妹妹……”
她去往揽月阁，见被她从密室里绑来的吕璋和吕雪莹。
案几、椅子、菜肴一一摆放妥当之后，吕璋口中的布团被取走。其他人退了出去，留下来的李妩站在案几旁，看着案几上的一道道出锅不久的菜肴，莞尔一笑。
贺知余半躺在床榻上,一双眸子始终看着坐在床沿、端着粥喂他的李妩。
她又重复一遍，“一定是你故意栽赃污蔑！”
但李妩未对自己此前的话做解释。
吕雪莹满脸震惊。
贺知余接过茶盏，不紧不慢喝过茶，抬眼看李妩，犹不放弃：“殿下之后到底是何打算？”
“无论殿下用的是什么法子,既为救我,我自然没有置评的权利。”
李妩没有理会吕雪莹，语声淡淡道：“谋逆之罪，可诛九族。吕璋，你觉得你们有胜算？”
但在吕璋近两日的折磨之下，仍旧虚弱无力。
留下那些菜肴，她离开密室，姑且让吕璋和吕雪莹独自待一待。
有如低喃的话语响在李妩耳畔。
不妨李妩提起那桩事情，吕雪莹心虚又惊慌。
李妩侧身复盛满一碗粥：“你不会想知道。”
“不可能！”
只念着之前饿得狠也没有再吃了。
贺知余顺从张开嘴，被迫又吃起粥。
桌椅摆放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位置，食盒里一道一道美味佳肴被端了出来，很快便将案几摆满。
在李妩的眼里，和吕雪莹之间这点子事实不值得上心。
迟迟不归，吕家的夫人当然会起一些疑心，正如那日贺月晴突然不知去向、不见踪影，聂夫人着急不已。
吕雪莹是被她派人从吕家请出来的。
吕璋和吕雪莹看得见、闻得到却吃不着已颇煎熬。
一触即分却始料未及的亲吻令靠坐在床榻上的人有刹那的愣忡。
忽来的光亮使得吕雪莹眯起眼睛。
而她正是要吕家有人开始着急。
贺知余醒来以后,发现之前折磨过他的那种痛楚与难受不见了，身上也慢慢恢复些许力气。
贺知余问：“为何？”
直到一碗粥见底，贺知余低声道：“殿下是如何从吕璋手中要来解药的？”
李妩反笑：“抑或指你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一桩事情？”
李妩这一刻言尽于此。
分明该是他们吕家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怎会变成这般？
吕璋所做之事也绝对不是他一人想法，是以那一间密室不能继续待下去。
周遭漆黑一片，吕雪莹勉强才能辨认出吕璋位置，只是她被绑了起来，想靠过去异常艰难。
“话真多。”
单是吕璋囚禁贺知余那么长时间，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把人放了。何况，吕璋口中总能撬出点别的消息，而她发现，吕璋把吕雪莹这个妹妹看得很重，兄妹情深，感人之至，反倒便宜她这个恶人。
……
吕璋低下头，“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吕璋无言，明知李妩乃威逼利诱，甚至可能故意诓骗于他，依旧心生动摇，挣扎不已。
李妩问：“我为何要栽赃污蔑？”
李妩帮他倒了盏茶水，这一次不再喂他。
贺知余诧异中回神,看李妩的眼神俨然变了。
“看来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李妩点破吕璋也是把话说与吕雪莹听，在吕雪莹拧眉不解时，她慢悠悠说，“你们吕家好大的胆子，居然勾结外贼，谋朝篡位。”
贺知余认真道,“更不会怪罪指责于殿下。”
那个密室乃是吕家的地盘。
吕雪莹被敲昏之后，醒来确认过吕璋位置便努力朝自己哥哥挪过去。当她费尽力气快要靠过去的时候，房门蓦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光线照进房间里，继而是烛火的光亮照亮整个房间。
昏迷过去以前在密室里发生过的那些事逐渐回想起来。
吕雪莹知道眼前的人不会那么好心特地给他们送饭来。
吕雪莹根本不信：“不可能！”
当下朝吕璋望去，偏听自己哥哥对李妩道：“殿下莫要血口喷人！”
吕璋被堵住嘴，无法开口说话。
李妩嘴角微弯，从他手中取走茶盏搁在小几上，站起身：“罢了，你好好休息便是。”
吕雪莹嘴唇颤一颤，李妩再问，“因我回京不久，你想命人暗中教训我一番那件事？”
菜肴的香味在房间里飘散开来，引得他们两个人愈觉饥肠辘辘。
但李妩说她满脑子儿女情长，连着骤然得知家中如此大事，她这一刻确感到羞愧难当。
贺知余微微俯身，抱住她的一双手臂收紧，在她发顶落下轻吻，下一瞬，轻吻落在李妩的侧脸。
李妩转过身来看着他,唇边浅浅的一抹笑，意味深长。
再听这样细细说来，若非尚且忍耐不住，几是要口水直流。
“她们为何非要为你们这群人的狼子野心付出惨重代价？”
“那倒不是。”
李妩手指轻敲案几，轻唔一声，“你哥哥竟然不曾告诉你么？”
“你、你……”她结结巴巴，“你无凭无据，岂可胡说？”
李妩无声一笑，没有推开身后的贺知余，只回身看他。
吕雪莹怔怔中问吕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
李妩见吕雪莹偃旗息鼓，方又去看吕璋。
拽住李妩手臂的手掌松开之后，转而将她揽入怀抱中。
两碗粥下肚,对贺知余而言，不过是个半饱。
尤其是吕雪莹，即便同那一位郭公子此后再无瓜葛，也好生记她一笔仇。
吕雪莹不信李妩的话。
记忆定格在李妩问他吕璋是否给他下毒。
吕璋和吕雪莹现下皆已大半日不曾进食。
他们不说话，李妩便一气儿为他们介绍四道菜，微笑道：“这儿还有红烧鳜鱼、荷包里脊、黄焖鱼翅。”
一勺一勺肉糜粥递至唇边。
分明是晓得他们饿极，故意欺负人来了。
她望过去，见李妩在几名似侍卫的人簇拥之下走进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虽事已至此，但仍有挽回余地，我可应你保女眷们性命，当然，也要看你的诚意。”
不过她晓得吕雪莹不能拿她怎么样。
“水晶肘花，用的带皮猪肘子，去骨后在锅中炖至熟烂，放凉后切成薄片，配上蘸料，味道清爽，韧糯不腻。樱桃肉，取上等五花肉，与山药酒、新鲜樱桃一起炖煮一个多时辰，让樱桃的甜香浸润在肉里，滋味鲜香酸甜。酸笋鸡皮汤，用的西南酸笋，鸡肉片得极薄，和鸡汤一起炖煮半个时辰，鲜酸爽口。藕粉桂糖糕，用的是江南老藕，淋的是糖桂花，香甜软糯……”
贺知余垂眸，安静的对视，伴随几息时间的静默，他终于抬手捧住李妩的脸深深吻她。
“不用费这些功夫！”
吕雪莹咬牙切齿，“今儿落到你手里，有本事杀了我们，不信你是长公主便能随便取人性命。”
是李妩倾身，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蜻蜓点水的一吻过后，李妩同贺知余拉开一点距离道，“贺知余，我救了你，不能多说几句我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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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重提，无外乎……想让吕雪莹如此刻般感觉无地自容而已。
“万事小心。”
她未留情面，羞辱一番，招来对方散播流言道她故意勾引。
“纵为长公主，自也不能草菅人命。”李妩含笑看着吕雪莹，“可你们两个不一样。”
“不知里边可有你们爱吃的？”
被贺知余直勾勾盯着的李妩心知他有话想问。
“吕璋逼我配合不成若又迟迟不出现,只怕引他们起疑。”
“局面或对殿下不利……”
李妩回眸瞥去一眼，恢复几分力气的贺知余已然顺势从床榻上下来。
清芷送过来用鸡汁煮的肉糜粥。
然吕雪莹多年来念念不忘，她被迫记起。
吕雪莹冷哼：“你也知道我们杀不得。”
吕雪莹待遇好上一些，没有被堵住嘴，想开口，却终用力咬了下嘴唇，痛苦地别开眼。
定睛仔细瞧上两眼，才发现后面那些侍卫或提着食盒，或搬来桌椅。
话音落，人似转身要离开。
他才惊觉赌不起。
急才生乱，吕家乱了阵脚，对她、对他们无疑有好处。
贺知余正说着心中的担忧，话语骤然间顿住。
“可正如你妹妹，万事不知。”
吕雪莹狐疑看一看李妩，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李妩离开贺知余房间时已然天黑。
偏偏这样的话有人信得真真的。
“那位郭公子是自己倒贴给我写书信的，当初我便说过，是你不信。吕雪莹，你满脑子只有儿女情长吗？连你家中出这么大的事也一无所知。是不是哪一日被抄了家，逃都不知道往哪里逃？”
李妩但笑，继续将一勺肉糜粥递至他唇边：“张嘴。”
吕雪莹和吕璋被关在此前揽月阁一层此前关过贺安的那个房间。
贺知余伸手拽住她手臂，不让她走。
那位郭公子同吕雪莹假意温存又暗中与她写信，信中言辞暧昧，令人恶心。
他配合吃下，欲从李妩眉眼间瞧出别的情绪，却见她异常镇静。
……
“妹妹……”
她去往揽月阁，见被她从密室里绑来的吕璋和吕雪莹。
案几、椅子、菜肴一一摆放妥当之后，吕璋口中的布团被取走。其他人退了出去，留下来的李妩站在案几旁，看着案几上的一道道出锅不久的菜肴，莞尔一笑。
贺知余半躺在床榻上,一双眸子始终看着坐在床沿、端着粥喂他的李妩。
她又重复一遍，“一定是你故意栽赃污蔑！”
但李妩未对自己此前的话做解释。
吕雪莹满脸震惊。
贺知余接过茶盏，不紧不慢喝过茶，抬眼看李妩，犹不放弃：“殿下之后到底是何打算？”
“无论殿下用的是什么法子,既为救我,我自然没有置评的权利。”
李妩没有理会吕雪莹，语声淡淡道：“谋逆之罪，可诛九族。吕璋，你觉得你们有胜算？”
但在吕璋近两日的折磨之下，仍旧虚弱无力。
留下那些菜肴，她离开密室，姑且让吕璋和吕雪莹独自待一待。
有如低喃的话语响在李妩耳畔。
不妨李妩提起那桩事情，吕雪莹心虚又惊慌。
李妩侧身复盛满一碗粥：“你不会想知道。”
“不可能！”
只念着之前饿得狠也没有再吃了。
贺知余顺从张开嘴，被迫又吃起粥。
桌椅摆放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位置，食盒里一道一道美味佳肴被端了出来，很快便将案几摆满。
在李妩的眼里，和吕雪莹之间这点子事实不值得上心。
迟迟不归，吕家的夫人当然会起一些疑心，正如那日贺月晴突然不知去向、不见踪影，聂夫人着急不已。
吕雪莹是被她派人从吕家请出来的。
吕璋和吕雪莹看得见、闻得到却吃不着已颇煎熬。
一触即分却始料未及的亲吻令靠坐在床榻上的人有刹那的愣忡。
忽来的光亮使得吕雪莹眯起眼睛。
而她正是要吕家有人开始着急。
贺知余醒来以后,发现之前折磨过他的那种痛楚与难受不见了，身上也慢慢恢复些许力气。
贺知余问：“为何？”
直到一碗粥见底，贺知余低声道：“殿下是如何从吕璋手中要来解药的？”
李妩反笑：“抑或指你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一桩事情？”
李妩这一刻言尽于此。
分明该是他们吕家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怎会变成这般？
吕璋所做之事也绝对不是他一人想法，是以那一间密室不能继续待下去。
周遭漆黑一片，吕雪莹勉强才能辨认出吕璋位置，只是她被绑了起来，想靠过去异常艰难。
“话真多。”
单是吕璋囚禁贺知余那么长时间，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把人放了。何况，吕璋口中总能撬出点别的消息，而她发现，吕璋把吕雪莹这个妹妹看得很重，兄妹情深，感人之至，反倒便宜她这个恶人。
……
吕璋低下头，“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吕璋无言，明知李妩乃威逼利诱，甚至可能故意诓骗于他，依旧心生动摇，挣扎不已。
李妩问：“我为何要栽赃污蔑？”
李妩帮他倒了盏茶水，这一次不再喂他。
贺知余诧异中回神,看李妩的眼神俨然变了。
“看来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李妩点破吕璋也是把话说与吕雪莹听，在吕雪莹拧眉不解时，她慢悠悠说，“你们吕家好大的胆子，居然勾结外贼，谋朝篡位。”
贺知余认真道,“更不会怪罪指责于殿下。”
那个密室乃是吕家的地盘。
吕雪莹被敲昏之后，醒来确认过吕璋位置便努力朝自己哥哥挪过去。当她费尽力气快要靠过去的时候，房门蓦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光线照进房间里，继而是烛火的光亮照亮整个房间。
昏迷过去以前在密室里发生过的那些事逐渐回想起来。
吕雪莹知道眼前的人不会那么好心特地给他们送饭来。
吕雪莹根本不信：“不可能！”
当下朝吕璋望去，偏听自己哥哥对李妩道：“殿下莫要血口喷人！”
吕璋被堵住嘴，无法开口说话。
李妩嘴角微弯，从他手中取走茶盏搁在小几上，站起身：“罢了，你好好休息便是。”
吕雪莹嘴唇颤一颤，李妩再问，“因我回京不久，你想命人暗中教训我一番那件事？”
菜肴的香味在房间里飘散开来，引得他们两个人愈觉饥肠辘辘。
但李妩说她满脑子儿女情长，连着骤然得知家中如此大事，她这一刻确感到羞愧难当。
贺知余微微俯身，抱住她的一双手臂收紧，在她发顶落下轻吻，下一瞬，轻吻落在李妩的侧脸。
李妩转过身来看着他,唇边浅浅的一抹笑，意味深长。
再听这样细细说来，若非尚且忍耐不住，几是要口水直流。
“她们为何非要为你们这群人的狼子野心付出惨重代价？”
“那倒不是。”
李妩手指轻敲案几，轻唔一声，“你哥哥竟然不曾告诉你么？”
“你、你……”她结结巴巴，“你无凭无据，岂可胡说？”
李妩无声一笑，没有推开身后的贺知余，只回身看他。
吕雪莹怔怔中问吕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
李妩见吕雪莹偃旗息鼓，方又去看吕璋。
拽住李妩手臂的手掌松开之后，转而将她揽入怀抱中。
两碗粥下肚,对贺知余而言，不过是个半饱。
尤其是吕雪莹，即便同那一位郭公子此后再无瓜葛，也好生记她一笔仇。
吕雪莹不信李妩的话。
记忆定格在李妩问他吕璋是否给他下毒。
吕璋和吕雪莹现下皆已大半日不曾进食。
他们不说话，李妩便一气儿为他们介绍四道菜，微笑道：“这儿还有红烧鳜鱼、荷包里脊、黄焖鱼翅。”
一勺一勺肉糜粥递至唇边。
分明是晓得他们饿极，故意欺负人来了。
她望过去，见李妩在几名似侍卫的人簇拥之下走进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虽事已至此，但仍有挽回余地，我可应你保女眷们性命，当然，也要看你的诚意。”
不过她晓得吕雪莹不能拿她怎么样。
“水晶肘花，用的带皮猪肘子，去骨后在锅中炖至熟烂，放凉后切成薄片，配上蘸料，味道清爽，韧糯不腻。樱桃肉，取上等五花肉，与山药酒、新鲜樱桃一起炖煮一个多时辰，让樱桃的甜香浸润在肉里，滋味鲜香酸甜。酸笋鸡皮汤，用的西南酸笋，鸡肉片得极薄，和鸡汤一起炖煮半个时辰，鲜酸爽口。藕粉桂糖糕，用的是江南老藕，淋的是糖桂花，香甜软糯……”
贺知余垂眸，安静的对视，伴随几息时间的静默，他终于抬手捧住李妩的脸深深吻她。
“不用费这些功夫！”
吕雪莹咬牙切齿，“今儿落到你手里，有本事杀了我们，不信你是长公主便能随便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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