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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内外的骚乱，使得他真正见到李深时，已是后半夜，人也是被御林军“请”到临华殿去的。
这一刻，李妩脑海中悄然间浮现两张脸。
“已经没事了。”定住心神的李妩握一握陆霜筠的手，告诉她，“宫里的乱子镇住了，宫外想必也很快恢复平静。但仍有一些事须得皇兄处理，皇兄暂时过不来，哪怕为腹中胎儿着想，皇嫂也当早些休息为好，不宜这般苦熬。”
皇宫内外出现这么大的乱子，李深尚有许多事要处理，便让李妩离开了。
也是有意给吕家的人下一剂猛药。
……
陆霜筠未休息，见李妩回来，快步迎上去：“阿妩。”
吕鸿道：“长公主殿下倘若有疑虑，老臣府中保存有先帝亲笔书信为证。”
在此之前宣平侯贺显带兵赶至宫中护驾。
只怕此事有人做局，有人配合。
“可命人取来，让陛下与长公主殿下过目。”
李妩让宫女送热水进来伺候陆霜筠洗漱梳洗。
信封上面的字迹，对李深、对李妩一样熟悉。
单单知道与鞑靼勾结、企图祸乱朝纲的乃吕家人远远不够，吕家人想要生事，手里总归得有兵。这是一个大隐患,他们须得寻机将牵扯其中的大臣揪出来。是以，便有了今日这一场充满危险的局。
也或许他们本也有此目的。
甚至不惜与鞑靼勾结出卖家国换取一己私欲。
李妩步出廊下，没有让宫人跟随。
所谓谋逆，倒像为掩饰此事而有的。
但丞相吕鸿又不止在临华殿见到李深，同样见到李妩。
小小的一张稚嫩面庞睡得香甜。
连同此前驿馆里发生过大晋侍卫轻薄鞑靼舞姬之事，亦有鞑靼从中作梗。
唯有临华殿外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味与尚未冲刷干净的血迹，诉说不久前在此处发生过的一切。
贺知余低唤李妩一声。
大皇子乃文顺皇后之子，彼时文顺皇后已仙逝十数年，早无法自辨。
李妩眸光沉一沉，到此时，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当年我大皇兄的那一桩案子，究竟有什么隐情？”
乃至于当有那般怀疑的心思，以她父皇的性子，不会去赌一丝一毫可能。
因而这会儿盘问吕鸿，她没有避讳李深。
“当年那桩案子是吕相一手办的。”李妩淡淡道，“可当时匆匆结案，卷宗上也记载得含糊，难道没有隐情么？我既问你，也是给你们吕家机会，吕相不说，我便只好换一种法子继续查下去了。”
他若不说、不打消李妩的疑虑，这笔账多半要一并算在吕家的头上。
可是她父皇又为何会生出怀疑？文顺皇后既已仙逝十数年，从前没有过怀疑，怎蓦地怀疑起她大皇兄的真实身世？她父皇更疯狂相信了她大皇兄不是他的血脉？难不成，时隔十几年时间忽然冒出所谓的证据，叫她父皇深信不疑？
先帝亲裁，意思是想要她大皇兄性命的人乃她的父皇。
待到陆霜筠躺下，她才去看由奶娘守着、正在酣睡的李婉。
仅剩的期盼不过皇帝仍旧愿意见他，或可愿念着一丝仁善，对吕家的女眷和孩子网开一面。
发现京城出现疫病之前，想寻那群身份可疑的小娘子却遍寻不到踪影，后来看到吕璋囚禁贺知余的那间密室，注意到那些九成新的用什，便可猜到有人曾在那密室待过。盘问之下，吕璋也承认宣平侯帮忙擒获的这帮人,曾盘踞在那间密室里避人耳目。
吕家人的行为在百姓眼里自然属于图谋不轨。
……
冷冽的初冬夜风里，一个木匣子被送进皇宫，送至临华殿。
李妩稍微安抚过陆霜筠便从殿内出来了。
“长公主殿下，这实在是冤枉啊！”
低应得一声，李妩慢慢收回落在李婉脸上的目光，站起身。
在先帝这些亲笔书信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不多时，李妩离开临华殿。
纵使他们事成，也绝无可能轻松大权在握，反倒整个大晋会陷入混乱之中。
那样吕家更万劫不复。
吕鸿听李妩问起这些事，心神微凛。
李妩从大太监起来。
他颤颤巍巍跪拜下去。
今夜皇宫内外的动荡，并没有惊扰到她。
时至今日，鞑靼在那时向大晋提出和亲之事又全无诚意的因由颇为明朗。诚如李深、李妩、贺知余等人皆觉察出其中的蹊跷，也未真心实意认为此事能成，对于鞑靼，那同样不过是一个幌子。
一个要在大晋生事的幌子。
“犯上作乱，大逆不道，你们吕家确实罪该万死。”李妩低头去看这个跪伏在地上、发鬓苍苍的老人，语声冷漠，“吕相这一年来身体是日渐撑不住了。”
“嗯。”
大太监打开匣子检查过里面的信笺，方才取出来，双手递向李深与李妩。
当先帝对那个儿子真实身世生出怀疑，所有震怒、不信任、不顾父子亲情皆由此而起。
原本被按住的各方人马定蠢蠢欲动,乃至于趁机揭竿而起。
李妩点一点头，“我去一趟凤央宫，让皇嫂先安心休息。”
李妩安静看得小姑娘许久，一颗心逐渐真正定了下来。
一封封信读完，李妩缓缓抬起头，眼底隐有泪花，却在一笑后寻不见踪迹。
凤央宫外，想要劫持皇后的与想要保护皇后的两方人马已形成对峙之势。
吕家曾想过往后宫送妃嫔。
读完一封，又换另外一封。
那些作乱的将士本也行动匆忙，多少丈二摸不着头脑，是以很快被贺显带的人马击溃。
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看罢那些信的李深命人将吕鸿押下去，复对李妩道：“莫钻牛角尖。”
她抬手，指腹轻抚过李婉的眉眼，又收回手。
李妩虽未对李深明言自己在查当年之事，但确认吕家有异心后，她在李深面前提起过有所疑虑。
京城南面形如爆炸的巨响,实则是李深与李妩暗中商议之后的手笔。
吕家人暗中有所动作从来不是一日两日。
吕鸿对李深与李妩一拜下去，“老臣当年也是奉命行事，那桩案子的一切事宜皆乃先帝亲裁。”
吕鸿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或便是吕家人按捺不住的原因。
这棵三朝元老的大树一倒，注定今时今日吕家的风光将要不再。
然而天下承平已久,百姓们对皇室李家尚未积累太多的不满,京城一场疫病也不曾在百姓中间掀起波澜。
“皇兄，我明白的。”
无外乎是，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李妩看向嘉和帝李深。
然他们想延续如今的风光与富贵。
确实是他们父皇的字。
唯一的解释，无外乎这帮人利欲熏心,已经不管不顾。
吕鸿便知李妩认定当年大皇子的事和吕家有莫大关系。
凤央宫里住的是皇后，到得现下这个时候岂会不打皇后的主意？更何况是怀有身孕的皇后。
李深终不愿自己妹妹太过悲痛，被这些事情困住。
东西呈到李深与李妩面前。
“殿下。”
她走过去，快要靠近时，贺知余也疾步走过来，在她的面前站定了。
李妩取过长剑，缓步上前，一声令下,只一个字：“杀！”
鞑靼倘若不能趁此机会从中得到诸多好处，岂会与吕家人搅在一起？
如今虽逼得他们提前动手，但并不如李妩对陆霜筠所说的那样轻松。
“既然如此，吕相也无须非要把一些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吕鸿跪伏在地上，深埋着头，一双眼睛看着临华殿内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李深沉吟中喊大太监进来，吕鸿道明书信存放之处，待李深又吩咐几句，大太监即刻去了。
事到如今，辩驳已经全无益处，吕鸿明白这个道理，没有出声辩解。
“老臣也未听明白，不知长公主殿下所说隐情是指什么？”
皇后娘娘虽然有孕，但吕家想借由小皇子继续把持朝政几无可能，尤其吕鸿的身体状况未必能撑到小皇子顺利出生。于吕家而言，这一条一条的路被堵死。
李妩眸光微闪道：“继续说。”
她如对李深所说那样，回到凤央宫。
何况，吕家人犯下一个最大的错便是以为他们一朝起事,待到事成之后即可高枕无忧。
“有事吗？”
只皇帝陛下无心，他们也未能得逞，将来皇家子嗣与吕家必然不会有关系，自无法为吕家谋夺荣华富贵。
“老臣，罪该万死！”
丞相吕鸿进宫面圣并不怎么顺利。
逝者已矣。
吕鸿见到李深时，李深早已脱困。
宫人虽禀报贺知余过来凤央宫求见她，但李妩走到廊下没有看见人。她朝远处望过去，才瞧见一点灯笼的光亮，贺知余几乎是在凤央宫的地界之外等着她。
李妩守着酣睡的李婉时，陆霜筠身边的大宫女轻手轻脚走过来，低声禀报，“贺大人在凤央宫外求见殿下。”
李妩想知道的与她大皇兄有关的“隐情”，无非一句：她的父皇怀疑她的大皇兄不是自己的血脉，故而除之。
只是李妩不觉得会输罢了。
“长公主殿下。”
而从中得益的，抑或可以做成此事的……
] 皇宫内外的骚乱，使得他真正见到李深时，已是后半夜，人也是被御林军“请”到临华殿去的。
这一刻，李妩脑海中悄然间浮现两张脸。
“已经没事了。”定住心神的李妩握一握陆霜筠的手，告诉她，“宫里的乱子镇住了，宫外想必也很快恢复平静。但仍有一些事须得皇兄处理，皇兄暂时过不来，哪怕为腹中胎儿着想，皇嫂也当早些休息为好，不宜这般苦熬。”
皇宫内外出现这么大的乱子，李深尚有许多事要处理，便让李妩离开了。
也是有意给吕家的人下一剂猛药。
……
陆霜筠未休息，见李妩回来，快步迎上去：“阿妩。”
吕鸿道：“长公主殿下倘若有疑虑，老臣府中保存有先帝亲笔书信为证。”
在此之前宣平侯贺显带兵赶至宫中护驾。
只怕此事有人做局，有人配合。
“可命人取来，让陛下与长公主殿下过目。”
李妩让宫女送热水进来伺候陆霜筠洗漱梳洗。
信封上面的字迹，对李深、对李妩一样熟悉。
单单知道与鞑靼勾结、企图祸乱朝纲的乃吕家人远远不够，吕家人想要生事，手里总归得有兵。这是一个大隐患,他们须得寻机将牵扯其中的大臣揪出来。是以，便有了今日这一场充满危险的局。
也或许他们本也有此目的。
甚至不惜与鞑靼勾结出卖家国换取一己私欲。
李妩步出廊下，没有让宫人跟随。
所谓谋逆，倒像为掩饰此事而有的。
但丞相吕鸿又不止在临华殿见到李深，同样见到李妩。
小小的一张稚嫩面庞睡得香甜。
连同此前驿馆里发生过大晋侍卫轻薄鞑靼舞姬之事，亦有鞑靼从中作梗。
唯有临华殿外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味与尚未冲刷干净的血迹，诉说不久前在此处发生过的一切。
贺知余低唤李妩一声。
大皇子乃文顺皇后之子，彼时文顺皇后已仙逝十数年，早无法自辨。
李妩眸光沉一沉，到此时，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当年我大皇兄的那一桩案子，究竟有什么隐情？”
乃至于当有那般怀疑的心思，以她父皇的性子，不会去赌一丝一毫可能。
因而这会儿盘问吕鸿，她没有避讳李深。
“当年那桩案子是吕相一手办的。”李妩淡淡道，“可当时匆匆结案，卷宗上也记载得含糊，难道没有隐情么？我既问你，也是给你们吕家机会，吕相不说，我便只好换一种法子继续查下去了。”
他若不说、不打消李妩的疑虑，这笔账多半要一并算在吕家的头上。
可是她父皇又为何会生出怀疑？文顺皇后既已仙逝十数年，从前没有过怀疑，怎蓦地怀疑起她大皇兄的真实身世？她父皇更疯狂相信了她大皇兄不是他的血脉？难不成，时隔十几年时间忽然冒出所谓的证据，叫她父皇深信不疑？
先帝亲裁，意思是想要她大皇兄性命的人乃她的父皇。
待到陆霜筠躺下，她才去看由奶娘守着、正在酣睡的李婉。
仅剩的期盼不过皇帝仍旧愿意见他，或可愿念着一丝仁善，对吕家的女眷和孩子网开一面。
发现京城出现疫病之前，想寻那群身份可疑的小娘子却遍寻不到踪影，后来看到吕璋囚禁贺知余的那间密室，注意到那些九成新的用什，便可猜到有人曾在那密室待过。盘问之下，吕璋也承认宣平侯帮忙擒获的这帮人,曾盘踞在那间密室里避人耳目。
吕家人的行为在百姓眼里自然属于图谋不轨。
……
冷冽的初冬夜风里，一个木匣子被送进皇宫，送至临华殿。
李妩稍微安抚过陆霜筠便从殿内出来了。
“长公主殿下，这实在是冤枉啊！”
低应得一声，李妩慢慢收回落在李婉脸上的目光，站起身。
在先帝这些亲笔书信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不多时，李妩离开临华殿。
纵使他们事成，也绝无可能轻松大权在握，反倒整个大晋会陷入混乱之中。
那样吕家更万劫不复。
吕鸿听李妩问起这些事，心神微凛。
李妩从大太监起来。
他颤颤巍巍跪拜下去。
今夜皇宫内外的动荡，并没有惊扰到她。
时至今日，鞑靼在那时向大晋提出和亲之事又全无诚意的因由颇为明朗。诚如李深、李妩、贺知余等人皆觉察出其中的蹊跷，也未真心实意认为此事能成，对于鞑靼，那同样不过是一个幌子。
一个要在大晋生事的幌子。
“犯上作乱，大逆不道，你们吕家确实罪该万死。”李妩低头去看这个跪伏在地上、发鬓苍苍的老人，语声冷漠，“吕相这一年来身体是日渐撑不住了。”
“嗯。”
大太监打开匣子检查过里面的信笺，方才取出来，双手递向李深与李妩。
当先帝对那个儿子真实身世生出怀疑，所有震怒、不信任、不顾父子亲情皆由此而起。
原本被按住的各方人马定蠢蠢欲动,乃至于趁机揭竿而起。
李妩点一点头，“我去一趟凤央宫，让皇嫂先安心休息。”
李妩安静看得小姑娘许久，一颗心逐渐真正定了下来。
一封封信读完，李妩缓缓抬起头，眼底隐有泪花，却在一笑后寻不见踪迹。
凤央宫外，想要劫持皇后的与想要保护皇后的两方人马已形成对峙之势。
吕家曾想过往后宫送妃嫔。
读完一封，又换另外一封。
那些作乱的将士本也行动匆忙，多少丈二摸不着头脑，是以很快被贺显带的人马击溃。
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看罢那些信的李深命人将吕鸿押下去，复对李妩道：“莫钻牛角尖。”
她抬手，指腹轻抚过李婉的眉眼，又收回手。
李妩虽未对李深明言自己在查当年之事，但确认吕家有异心后，她在李深面前提起过有所疑虑。
京城南面形如爆炸的巨响,实则是李深与李妩暗中商议之后的手笔。
吕家人暗中有所动作从来不是一日两日。
吕鸿对李深与李妩一拜下去，“老臣当年也是奉命行事，那桩案子的一切事宜皆乃先帝亲裁。”
吕鸿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或便是吕家人按捺不住的原因。
这棵三朝元老的大树一倒，注定今时今日吕家的风光将要不再。
然而天下承平已久,百姓们对皇室李家尚未积累太多的不满,京城一场疫病也不曾在百姓中间掀起波澜。
“皇兄，我明白的。”
无外乎是，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李妩看向嘉和帝李深。
然他们想延续如今的风光与富贵。
确实是他们父皇的字。
唯一的解释，无外乎这帮人利欲熏心,已经不管不顾。
吕鸿便知李妩认定当年大皇子的事和吕家有莫大关系。
凤央宫里住的是皇后，到得现下这个时候岂会不打皇后的主意？更何况是怀有身孕的皇后。
李深终不愿自己妹妹太过悲痛，被这些事情困住。
东西呈到李深与李妩面前。
“殿下。”
她走过去，快要靠近时，贺知余也疾步走过来，在她的面前站定了。
李妩取过长剑，缓步上前，一声令下,只一个字：“杀！”
鞑靼倘若不能趁此机会从中得到诸多好处，岂会与吕家人搅在一起？
如今虽逼得他们提前动手，但并不如李妩对陆霜筠所说的那样轻松。
“既然如此，吕相也无须非要把一些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吕鸿跪伏在地上，深埋着头，一双眼睛看着临华殿内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李深沉吟中喊大太监进来，吕鸿道明书信存放之处，待李深又吩咐几句，大太监即刻去了。
事到如今，辩驳已经全无益处，吕鸿明白这个道理，没有出声辩解。
“老臣也未听明白，不知长公主殿下所说隐情是指什么？”
皇后娘娘虽然有孕，但吕家想借由小皇子继续把持朝政几无可能，尤其吕鸿的身体状况未必能撑到小皇子顺利出生。于吕家而言，这一条一条的路被堵死。
李妩眸光微闪道：“继续说。”
她如对李深所说那样，回到凤央宫。
何况，吕家人犯下一个最大的错便是以为他们一朝起事,待到事成之后即可高枕无忧。
“有事吗？”
只皇帝陛下无心，他们也未能得逞，将来皇家子嗣与吕家必然不会有关系，自无法为吕家谋夺荣华富贵。
“老臣，罪该万死！”
丞相吕鸿进宫面圣并不怎么顺利。
逝者已矣。
吕鸿见到李深时，李深早已脱困。
宫人虽禀报贺知余过来凤央宫求见她，但李妩走到廊下没有看见人。她朝远处望过去，才瞧见一点灯笼的光亮，贺知余几乎是在凤央宫的地界之外等着她。
李妩守着酣睡的李婉时，陆霜筠身边的大宫女轻手轻脚走过来，低声禀报，“贺大人在凤央宫外求见殿下。”
李妩想知道的与她大皇兄有关的“隐情”，无非一句：她的父皇怀疑她的大皇兄不是自己的血脉，故而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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