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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艾梅莎，“哦天，天哪……”
“啊？啊对，是十五以后……”
接着又跟手机说：“不说了哥，我先把行李放后备箱，回头……”
王曾喜：“……”
不等王曾亮回答，邹黎又笑了一下。
艾梅莎朝楼下吼了一声。
王曾亮抬起手想要触碰邹黎，却被偏头躲开了。在这一瞬间，邹黎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那样的无坚不摧无懈可击，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的弱点。
邹黎：“新，新，新年……”
“那过了十五再走。”王曾亮不容置喙，“别坐车了，现在回家去。”
顿了顿，他又说：“我甚至会感到开心，开心你还愿意恨我，总比忘掉好，我宁愿你恨我……但是憎恨会让一个人痛苦和不幸，咨询师跟我说过，装满了恨的心就装不下爱了，如果你想和你以后的另一半幸福快乐，那就不要恨我。”他说，“忘掉我。”
“同上，如果是你希望我这么说，我可以说，即使你明天就和赵星离开，我也爱你。”
【为什么呢？像你们现在这样分手了，那几千年的修行不就白费了，又痛苦又没有结果不是吗？】
他闭上眼调整了自己几秒，再次抬起头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当我没……”
若一切注定没有结果，你还愿意去爱吗？
“……”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我看你你看我。
邹黎想了很久，很久很久。
艾梅莎已经去换鞋穿衣了：“马克，马克！你来开车！我们现在就去超市！”
“就像他们曾经对我的那样，不管我做什么，目光都不要投到我这里来，无论我笑也好不笑也好，生病也好不生病也好，说话也好不说话也好，成功也好不成功也好……我爱你也好，我不爱你也好。”
“如果你恨我。”邹黎再次重复了一遍，“并且恨我恨得要命，我也爱你。”
两天后，清晨。
“真不说了，我车……哎！这儿！这儿！”王曾喜推着箱子一边去拦车，一边扭头跟爹妈说，“你们大儿子要跟你们打视频，你们去屋里拿手机啊，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保重身体，等我过两个月再回来看你们！”
“我不知道什么样算是爱。”邹黎突然说。
王曾亮说：“你别走了，待到十五过了再走吧，我记得你们学校十五之后才开学吧？”
“去城里的，你不在老家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今天初八了，该上班的上班了，该上学的也上学了，我们学校开学晚，我一个闲人在这儿无聊死了，准备后面几天去城里找朋友玩玩，你要跟爸妈说几句吗？”王曾喜拼的进城车远远地开来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车来了，先走了啊，你打爸妈的手机，我让他们去接。”
“想……”
“这么不好回答吗？”等待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的王曾亮缓缓放开了邹黎的手，谈不上失望，也说不上别的。对于这种尴尬场面他早就在往年的千锤百炼中有了一定的免疫力，非要说心里得有点什么，那就是无力——一种深深的，尘埃落定般的，让人想要立马沉睡过去的瘫软感。
“如果你希望我现在说爱你，如果这样做能让你满意和高兴，那么我爱你。”
“如果你回国以后不再联系我，不再想起我，能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我会为你开心，会真心的恭喜你，祝福你，祝福你和你的另一半能够白头偕老相亲相爱，幸福一生……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但是我会在心里继续爱你。”
【即使痛苦，即使没结果？】
王曾喜扭头边跑边大叫：“妈，妈，爸爸！别找手机了，出来，快出来！快点啊！出大事儿了！啊呸！有大喜事了！”
第十三章
邹黎也看着他：“不要给我任何回应，不要给我任何眼神，把我当成空气，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所以我只能回答你一部分。”邹黎说。
“我许愿，你可以长命百岁。”一直被阀门紧锁着的眼泪突然开始不受控地一颗一颗地滚下来，邹黎慢慢地浅浅地试探地贴上了王曾亮的嘴唇，“你可以不看我，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想看看你，看着你，想记住你，想……”
【值得。】
“他们手机在屋里呢，这会儿跟我在院子外面等车。”
马克把手机屏幕怼到艾梅莎眼前。
“如果你恨我……”
【而一千次的相知，才能最终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爱。】
王曾亮深深地吻了下去，将所有的语言都堵在了纠缠热烈疯狂失控的唇齿间。
不等她拿巴掌挨着抽红小猴子们的屁股，罪魁祸首马克就冲了出来。
王曾亮用全力拥紧他。
“不知道alan那边怎么样了？”艾梅莎和老伴儿坐在阁楼窗边的小沙发上捧着热茶，担忧地叹气。
才说。
【不是结果值得，是他值得。】
邹黎笑了，那是一种无比温柔悲伤的却同时坦诚轻松的笑容：“你知道我那天在许愿池边许了什么愿望吗？”
与此同时，在世界的另一头，也有一家像尼古拉家庭这样被“袭击”到手忙脚乱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摆的人。
他问：“这样你也会爱我吗？”
【那值得在哪里？】
这下艾梅莎的暴脾气忍不了了，大吼着冲下楼去：“小崽子们，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楼下短暂安静了片刻，没两分钟又爆发出更大欢呼，伴随着欢呼打闹声的还有花瓶落地破碎的声音。
马克嘿嘿一笑，重复了刚刚吓呆艾梅莎的动作，这下好，尼古拉也被眼前怼来的手机屏幕吓得张大了嘴。
尼古拉拥着妻子向窗外再次悠悠飘起细小的雪花片的天空看去：“放心吧亲爱的，他们都是好孩子，上帝会让他们幸福的。”
尼古拉慢吞吞从楼上下来：“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群臭孩子，可少惹艾梅莎生气，小心这位美食家晚上罢工饿着咱们，到时候……艾梅莎，你的嘴怎么了？为什么……”长得那么圆又大？
王曾亮倾过身体将邹黎轻轻拥住，像拥住了一棵快要折断的树。
……
“刚打了爸妈的手机视频，怎么都没人接？”接起来就是王曾亮那张怼满了屏幕的大脸。
王曾亮静静地等待着。
房间内的安静已经延长去了窗外的雪林中，被一只冬鸟衔至空中盘旋一番后朝着那片林中有着一个小许愿池的天空的方向飞去。
王曾亮松开手臂稍稍拉远一点距离，注视着邹黎的眼睛。
楼下不知事的孩子们不知在做什么嬉闹个不停，叮叮咚咚地在楼下地板上踩出响儿来，发出欢呼击掌的声音，其中要数马克的声音最大，猴子一样呜啦啦啦地叫个不停，搞得其他孩子们也跟着不学好，让人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动物园里。
王曾亮拉过一旁发僵的邹黎，把手机镜头拉远了一点，保证两个人都能入境：“你邹哥跟我大年十四就到家了，一家人一起过个十五，不过分吧？”
【你怎么看这个说法？】
而就在这时，王曾亮的跨国网络视频来了。
“等等。”
王曾亮抚摸着他的脸颊：“想什么。”
这会儿国内五点半左右，刚吃完早晚饭，准备出门去赶晚九点的火车一路躺睡进城。此时已收拾完行李准备出发，约好的进城拼车就快来了，他跟王春李秋美二人正在门外等着，顺便说几句告别话。
“艾梅莎女士，我郑重地通知您，您大显身手展示您精湛厨艺的时候要到了！”
咨询师笑得像个慈父，欣慰极了：【你知道吗？这就是爱。】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佛说的，但有这么一段流传很广的话，说，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一千次的擦肩而过换得今生的一次相遇，一千次的相遇换得今生一次相识，一千次的前世相识，换来今生的一次相知……】
“天，哦，我的天，家里，家里还有什么好食材吗？酒？还有香肠……艾梅莎，我们的冰箱里……”
今天是国内的初八，节假日还没怎么过完，但玩得实在无聊的王曾喜已经打算提前回城，打算剩下几天和同龄的年轻同学朋友再一起聚一聚。
邹黎在他的耳边说：“如果你说你不爱我，就像我当初对你说过的那样，对我说一千遍，一万遍，这都不会让我不爱你，也不会让我痛苦，知道怎么样做才会让我真的痛苦吗？”
“这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不是吗？”
【是。】
他对上邹黎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海浪般汹涌的苦痛和努力克制的泪意，仿佛要把前面流出来的泪和汗都硬生生地用意志力重新憋回去，憋到眼球里都绷出了可怖的血丝，太阳穴也冒出了青筋。
【你认为……值得吗？】
【即使痛苦，即使没结果。】
“等什么车？”
虽然邹黎跟他说了很多次价格不重要，心意有了就好，但是王曾亮不行，他非要买贵的：“我除了钱也没有别的了，这
邹黎：“……”
“什么？马克你又在发什么疯，给我……”
“啊？啥？”王曾喜摸不着脑袋。
“真正会让我痛苦的，是让你的眼睛永远都不看我。”
王曾亮和邹黎先是去了一趟尼古拉家里，见了这一家在这段时间关照过他爱人的可爱人们。去做客之前他根据邹黎的叙述，给每个大大小小的家庭成员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每一样礼物都不便宜，都是在比利时最豪华的商场买的，尤其是给两个老人的礼物，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奢侈品。
] “哦……”艾梅莎，“哦天，天哪……”
“啊？啊对，是十五以后……”
接着又跟手机说：“不说了哥，我先把行李放后备箱，回头……”
王曾喜：“……”
不等王曾亮回答，邹黎又笑了一下。
艾梅莎朝楼下吼了一声。
王曾亮抬起手想要触碰邹黎，却被偏头躲开了。在这一瞬间，邹黎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那样的无坚不摧无懈可击，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的弱点。
邹黎：“新，新，新年……”
“那过了十五再走。”王曾亮不容置喙，“别坐车了，现在回家去。”
顿了顿，他又说：“我甚至会感到开心，开心你还愿意恨我，总比忘掉好，我宁愿你恨我……但是憎恨会让一个人痛苦和不幸，咨询师跟我说过，装满了恨的心就装不下爱了，如果你想和你以后的另一半幸福快乐，那就不要恨我。”他说，“忘掉我。”
“同上，如果是你希望我这么说，我可以说，即使你明天就和赵星离开，我也爱你。”
【为什么呢？像你们现在这样分手了，那几千年的修行不就白费了，又痛苦又没有结果不是吗？】
他闭上眼调整了自己几秒，再次抬起头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当我没……”
若一切注定没有结果，你还愿意去爱吗？
“……”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我看你你看我。
邹黎想了很久，很久很久。
艾梅莎已经去换鞋穿衣了：“马克，马克！你来开车！我们现在就去超市！”
“就像他们曾经对我的那样，不管我做什么，目光都不要投到我这里来，无论我笑也好不笑也好，生病也好不生病也好，说话也好不说话也好，成功也好不成功也好……我爱你也好，我不爱你也好。”
“如果你恨我。”邹黎再次重复了一遍，“并且恨我恨得要命，我也爱你。”
两天后，清晨。
“真不说了，我车……哎！这儿！这儿！”王曾喜推着箱子一边去拦车，一边扭头跟爹妈说，“你们大儿子要跟你们打视频，你们去屋里拿手机啊，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保重身体，等我过两个月再回来看你们！”
“我不知道什么样算是爱。”邹黎突然说。
王曾亮说：“你别走了，待到十五过了再走吧，我记得你们学校十五之后才开学吧？”
“去城里的，你不在老家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今天初八了，该上班的上班了，该上学的也上学了，我们学校开学晚，我一个闲人在这儿无聊死了，准备后面几天去城里找朋友玩玩，你要跟爸妈说几句吗？”王曾喜拼的进城车远远地开来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车来了，先走了啊，你打爸妈的手机，我让他们去接。”
“想……”
“这么不好回答吗？”等待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的王曾亮缓缓放开了邹黎的手，谈不上失望，也说不上别的。对于这种尴尬场面他早就在往年的千锤百炼中有了一定的免疫力，非要说心里得有点什么，那就是无力——一种深深的，尘埃落定般的，让人想要立马沉睡过去的瘫软感。
“如果你希望我现在说爱你，如果这样做能让你满意和高兴，那么我爱你。”
“如果你回国以后不再联系我，不再想起我，能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我会为你开心，会真心的恭喜你，祝福你，祝福你和你的另一半能够白头偕老相亲相爱，幸福一生……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但是我会在心里继续爱你。”
【即使痛苦，即使没结果？】
王曾喜扭头边跑边大叫：“妈，妈，爸爸！别找手机了，出来，快出来！快点啊！出大事儿了！啊呸！有大喜事了！”
第十三章
邹黎也看着他：“不要给我任何回应，不要给我任何眼神，把我当成空气，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所以我只能回答你一部分。”邹黎说。
“我许愿，你可以长命百岁。”一直被阀门紧锁着的眼泪突然开始不受控地一颗一颗地滚下来，邹黎慢慢地浅浅地试探地贴上了王曾亮的嘴唇，“你可以不看我，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想看看你，看着你，想记住你，想……”
【值得。】
“他们手机在屋里呢，这会儿跟我在院子外面等车。”
马克把手机屏幕怼到艾梅莎眼前。
“如果你恨我……”
【而一千次的相知，才能最终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爱。】
王曾亮深深地吻了下去，将所有的语言都堵在了纠缠热烈疯狂失控的唇齿间。
不等她拿巴掌挨着抽红小猴子们的屁股，罪魁祸首马克就冲了出来。
王曾亮用全力拥紧他。
“不知道alan那边怎么样了？”艾梅莎和老伴儿坐在阁楼窗边的小沙发上捧着热茶，担忧地叹气。
才说。
【不是结果值得，是他值得。】
邹黎笑了，那是一种无比温柔悲伤的却同时坦诚轻松的笑容：“你知道我那天在许愿池边许了什么愿望吗？”
与此同时，在世界的另一头，也有一家像尼古拉家庭这样被“袭击”到手忙脚乱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摆的人。
他问：“这样你也会爱我吗？”
【那值得在哪里？】
这下艾梅莎的暴脾气忍不了了，大吼着冲下楼去：“小崽子们，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楼下短暂安静了片刻，没两分钟又爆发出更大欢呼，伴随着欢呼打闹声的还有花瓶落地破碎的声音。
马克嘿嘿一笑，重复了刚刚吓呆艾梅莎的动作，这下好，尼古拉也被眼前怼来的手机屏幕吓得张大了嘴。
尼古拉拥着妻子向窗外再次悠悠飘起细小的雪花片的天空看去：“放心吧亲爱的，他们都是好孩子，上帝会让他们幸福的。”
尼古拉慢吞吞从楼上下来：“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群臭孩子，可少惹艾梅莎生气，小心这位美食家晚上罢工饿着咱们，到时候……艾梅莎，你的嘴怎么了？为什么……”长得那么圆又大？
王曾亮倾过身体将邹黎轻轻拥住，像拥住了一棵快要折断的树。
……
“刚打了爸妈的手机视频，怎么都没人接？”接起来就是王曾亮那张怼满了屏幕的大脸。
王曾亮静静地等待着。
房间内的安静已经延长去了窗外的雪林中，被一只冬鸟衔至空中盘旋一番后朝着那片林中有着一个小许愿池的天空的方向飞去。
王曾亮松开手臂稍稍拉远一点距离，注视着邹黎的眼睛。
楼下不知事的孩子们不知在做什么嬉闹个不停，叮叮咚咚地在楼下地板上踩出响儿来，发出欢呼击掌的声音，其中要数马克的声音最大，猴子一样呜啦啦啦地叫个不停，搞得其他孩子们也跟着不学好，让人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动物园里。
王曾亮拉过一旁发僵的邹黎，把手机镜头拉远了一点，保证两个人都能入境：“你邹哥跟我大年十四就到家了，一家人一起过个十五，不过分吧？”
【你怎么看这个说法？】
而就在这时，王曾亮的跨国网络视频来了。
“等等。”
王曾亮抚摸着他的脸颊：“想什么。”
这会儿国内五点半左右，刚吃完早晚饭，准备出门去赶晚九点的火车一路躺睡进城。此时已收拾完行李准备出发，约好的进城拼车就快来了，他跟王春李秋美二人正在门外等着，顺便说几句告别话。
“艾梅莎女士，我郑重地通知您，您大显身手展示您精湛厨艺的时候要到了！”
咨询师笑得像个慈父，欣慰极了：【你知道吗？这就是爱。】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佛说的，但有这么一段流传很广的话，说，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一千次的擦肩而过换得今生的一次相遇，一千次的相遇换得今生一次相识，一千次的前世相识，换来今生的一次相知……】
“天，哦，我的天，家里，家里还有什么好食材吗？酒？还有香肠……艾梅莎，我们的冰箱里……”
今天是国内的初八，节假日还没怎么过完，但玩得实在无聊的王曾喜已经打算提前回城，打算剩下几天和同龄的年轻同学朋友再一起聚一聚。
邹黎在他的耳边说：“如果你说你不爱我，就像我当初对你说过的那样，对我说一千遍，一万遍，这都不会让我不爱你，也不会让我痛苦，知道怎么样做才会让我真的痛苦吗？”
“这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不是吗？”
【是。】
他对上邹黎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海浪般汹涌的苦痛和努力克制的泪意，仿佛要把前面流出来的泪和汗都硬生生地用意志力重新憋回去，憋到眼球里都绷出了可怖的血丝，太阳穴也冒出了青筋。
【你认为……值得吗？】
【即使痛苦，即使没结果。】
“等什么车？”
虽然邹黎跟他说了很多次价格不重要，心意有了就好，但是王曾亮不行，他非要买贵的：“我除了钱也没有别的了，这
邹黎：“……”
“什么？马克你又在发什么疯，给我……”
“啊？啥？”王曾喜摸不着脑袋。
“真正会让我痛苦的，是让你的眼睛永远都不看我。”
王曾亮和邹黎先是去了一趟尼古拉家里，见了这一家在这段时间关照过他爱人的可爱人们。去做客之前他根据邹黎的叙述，给每个大大小小的家庭成员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每一样礼物都不便宜，都是在比利时最豪华的商场买的，尤其是给两个老人的礼物，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