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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逻辑？”
也许愤怒和性的能量来自于同一个源头，今天的邹黎状态来得非常迅速，迅速到王曾亮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嗑什么不该嗑的药了。他被邹黎难得热情的状态点燃了，有些忍不住的急切：“要不今天不洗澡了，我新买了油，你试试……”
邹黎没吭声，算是默认。一路无言。
然后就看到了打着双闪停在路边的王曾亮的车，听到了那番话。
他跟邹黎打架似的手搏了两三个轮回，有点没耐心了：“你要故意搞我？”
“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优秀，可惜没什么用。”
放在十年前，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邹大设计师会有这么一天，会用“爱不爱”来与另一个人竞争输赢。
这样的相处模式自然是带来了很大的好处，他们之间没有了过去那种杀伤力巨大的强力摩擦，即便有矛盾也可以积极平稳地解决度过，不至于一闹一个想分手。
太抽象了，邹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晚上和鲁云的饭也吃得心不在焉，邹黎吃完便跟鲁云道了别，同时拒绝了鲁云送他回家的提议。
邹黎不说话。
一进家门王曾亮就把邹黎按到墙边亲上了，对方头往左偏他往左去，往右偏他往右追，一边追一边双手金蝉脱两壳。
邹黎一直没有怎么说话，一直等王曾亮说得差不多了，才问：“他输了什么？”
邹黎没否认。
那就是承认。
“人不是靠优秀得到爱的。”
反正王曾亮是没想到。
“……那你没气吧？”
“晚上想吃点什么？”
（三）
邹黎和他对视：“对。”
“为什么会……可能是因为在第一次见你本人之前早已经有了一段铺垫吧。”
“跟谁的应酬？”
有多好，好到邹黎这种闷葫芦都很难憋得住的地步。
连着几天王曾亮都没怎么回家，要么回去就是凌晨两三点，说有应酬，最近他的生意好应酬多也正常，可是什么应酬能把人喝得连家都不回？
邹黎不确定王曾亮说的应酬到底是因为某些原因糊弄他还是真的有事，心情不是很好：“和绿梦咖啡的老总。”
王曾亮有点跟他接不上轨，不过看表情听话音都是要搞的意思，那就继续。
说对一半？
王曾亮认真想了想：“一见钟情吧，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但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没有感觉的。”
结束之后王曾亮也累了，两人靠在床头说说闲话，不知怎么说到了林雪银那里。
这两年他跟邹黎的关系改善了不少，各个方面都是。他们很少吵架，也再没了曾经那样摔盆丢碗的火爆场面或者是邹黎装死听不见回避讨论的情况，即便是有意见不合也从不互相攻击，拌嘴程度也仅限于两人坐在一起把事情摊开跟开会一般一样一样讲清楚，各呈其辞，谁对听谁的。
“我明白。”
跟演动作戏一样左手打右手，右手拦左手，哪里都行，就是那里不行。
“嗯。”
什么叫引火烧身。
“既然你今天不跟鲁云谈合同，那我先送你回家？”
王曾亮这种用应酬来逃避的状态持续了快一周，直到他因喝多酒吐到出血进医院了才算了。
之后的事便不用说，王曾亮的精力一向是很好的，活儿也很好。
这里离家只有不到三公里，四十分钟就能走到。他提着公文包一路慢慢地走，从夕阳一线走到夜色微醺，走到了王曾亮家的小区门口，和保安点头招呼过，一直走到单元门口。
思及此处她的心情有点复杂，便不再提这一茬。
“输了……我？”王曾亮嘲讽地扯了下嘴角，“他可能觉得他样样都比你强，凭什么我竟然宁愿去喜欢你也不喜欢他……也不是输了我吧，他其实不喜欢我，他只是不能理解也不愿意承认一个逻辑。”
【今晚和绿梦咖啡的老总吃饭，要喝点酒，回去应该一两点了，你不要等我早点睡。】
换做平时邹黎早就被他推平吃净，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邹黎总在关键时候对他推推搡搡让他始终没法得手，可看对方状态又并非是没有那意思。
“我是有一点不舒服。”邹黎目视前方，好像不是在跟他说话，“虽然像你说的，你是故意气他才这样说的，但是我还是不舒服。”
“什么截胡？”
几次三番王曾亮总算看出了点对方的意思：“你不想……？”
“为什么会一见钟情？”总有个原因。相貌，气质，穿着，或者是别的。
邹黎也是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地盯着他：“说对一半。”
“操……”意会到对方的意思后，王曾亮没忍住骂了一声脏话，他一翻身从床上下来，拿了衣服就走人了。
邹黎还没来得及拨出号码就收到王曾亮的这条“请假”信息。
等红灯时他偶尔会转过头看邹黎，对方依旧一直盯着车窗前方一动不动地，明明也感受到来自驾驶座的目光注视，可偏偏就是稳得住。他抿了下嘴，眼角瞄过对方放在身侧握得发白的拳头，心说看样子今天怕是不能善了。
这下好，没善了成，也没黄了成。
然而继续不了。
什么一半？
“好久没见王总了，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听说他最近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了，都有打算去买块地了是吗？要不要我帮他探探消息？”鲁云喝了口茶笑着说，“比起做装潢，他倒是个天生做生意的料，这才多久，就搞出这么多名堂……”
鲁云说：“之前王鑫说他已经跟彭彬口头说好了这事，五家连锁店都归他做，只差签合同了，本来我也打算把这活儿截下来给你看看的，但是你非说你工作室才刚重开人手不够，而且也不打算再做施工方向，我就才没考虑这个。”
更不要说现在的邹黎在设计能力上已经远远不比当年，也不知道是药物的副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王曾亮转过头：“你是在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不喜欢他吗？”
果然。
他知道王曾亮是在和林雪银斗气所以才那样说的，可是一句又一句的“不如……不如……不如……”叫他心里发闷。
楼上那一层黑漆漆的，没有人在家。
他没有选择上楼，而是退了几步来到楼外，仰起脖子向上看去。
“绿梦咖啡？难道他要去截胡王鑫？”王鑫是一个装潢公司同行。
关键时候这货就是不说话，指着他猜。
就这么一句，说完又没了。
不能善了，那就黄了。
“……”
他就这样仰头看了很久，直到脖子都酸了，他才低下头来重新踏进这栋楼里。
加上邹黎早已和他家里人断了联系，没了太多的外力刺激，邹黎的病好转了很多，当然，也可能是一把一把的药起了作用。
确实也是，对如今的邹黎来说，能把设计做好都已经不错了。他的病不允许他再像曾经那样接触压力过大环境复杂的工作环境，成立一个个人独立工作室对他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就是。
王曾亮尴尬得沉默了几秒，试图再次解释：“刚刚我说那些是为了气林雪银，不是说你，你也知道那个姓林的油盐不进……”
拖拉几场，他憋得满头是汗。澡是没洗，油也没用上。
“你是不是想……”不知怎么，他有点说不出后面的字。可能太久没说了，也可能太久没那样做过了。
王曾亮闭着眼抱着他跟他絮絮叨叨地解释：“之前也跟你说过几遍了，林雪银他那个人性格有点大问题，输不起一点儿，你出国的时候他爸想撮合我俩在他家里见过一面，当时我俩起了点冲突他就记恨到现在，我对他是真没想法，先前那些话都是为了气他的，你还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什么地位吗？要说世界上谁是我心里最爱最重要的人，你肯定是坐头把交椅……”
没表情还不说话，那就是生气了。
“哦，那你……今天没事？”看这表情，应该是来得很早，也听了不少。
“阿黎，你……”你怎么回来了？还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者……你听到了多少？
邹黎：“……谢谢鲁姐好意，我现在暂时不考虑做施工，我还是想把重心更多放在设计上。”
总之，如今的邹黎情绪稳定得像是一个真正成熟的大人，而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最重要的素养，则是学会合理表达自己的情绪与需求。
王曾亮挠了下头，哎，怎么弄。
鲁云笑了笑，没介意他的拒绝。
这一次两人没有左手搏右手，很顺利，顺利过头。
邹黎也没骂他也没怎样，在他住院期间每天从家里熬了粥拿到医院给他吃，跟他该说说该笑笑，就这样陪了几天出了院，两人提着大小包的东西回了家，东西一丢，王曾亮就吻了上来。
“他晚上有应酬，来不了。”邹黎放下手机，“我们自己去吃吧。”
邹黎不是个爱跟人争辩的，说完那一句后他直接将电话挂了，把手机递给王曾亮，上了车：“鲁云临时有事来不了，改明天聊了，本来准备下来打车回家。”
邹黎听到这，
他选择走路回家。
不习惯，也有点莫名的排斥。
听到这话邹黎的动作停住了一瞬，但王曾亮没注意到，只当他是默认，兴致更是一下燃到了顶点，各种讨好的招数一并使出。
吊到这个份上还能善了？
邹黎问：“那什么有用？”
“……”
] “什么逻辑？”
也许愤怒和性的能量来自于同一个源头，今天的邹黎状态来得非常迅速，迅速到王曾亮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嗑什么不该嗑的药了。他被邹黎难得热情的状态点燃了，有些忍不住的急切：“要不今天不洗澡了，我新买了油，你试试……”
邹黎没吭声，算是默认。一路无言。
然后就看到了打着双闪停在路边的王曾亮的车，听到了那番话。
他跟邹黎打架似的手搏了两三个轮回，有点没耐心了：“你要故意搞我？”
“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优秀，可惜没什么用。”
放在十年前，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邹大设计师会有这么一天，会用“爱不爱”来与另一个人竞争输赢。
这样的相处模式自然是带来了很大的好处，他们之间没有了过去那种杀伤力巨大的强力摩擦，即便有矛盾也可以积极平稳地解决度过，不至于一闹一个想分手。
太抽象了，邹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晚上和鲁云的饭也吃得心不在焉，邹黎吃完便跟鲁云道了别，同时拒绝了鲁云送他回家的提议。
邹黎不说话。
一进家门王曾亮就把邹黎按到墙边亲上了，对方头往左偏他往左去，往右偏他往右追，一边追一边双手金蝉脱两壳。
邹黎一直没有怎么说话，一直等王曾亮说得差不多了，才问：“他输了什么？”
邹黎没否认。
那就是承认。
“人不是靠优秀得到爱的。”
反正王曾亮是没想到。
“……那你没气吧？”
“晚上想吃点什么？”
（三）
邹黎和他对视：“对。”
“为什么会……可能是因为在第一次见你本人之前早已经有了一段铺垫吧。”
“跟谁的应酬？”
有多好，好到邹黎这种闷葫芦都很难憋得住的地步。
连着几天王曾亮都没怎么回家，要么回去就是凌晨两三点，说有应酬，最近他的生意好应酬多也正常，可是什么应酬能把人喝得连家都不回？
邹黎不确定王曾亮说的应酬到底是因为某些原因糊弄他还是真的有事，心情不是很好：“和绿梦咖啡的老总。”
王曾亮有点跟他接不上轨，不过看表情听话音都是要搞的意思，那就继续。
说对一半？
王曾亮认真想了想：“一见钟情吧，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但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没有感觉的。”
结束之后王曾亮也累了，两人靠在床头说说闲话，不知怎么说到了林雪银那里。
这两年他跟邹黎的关系改善了不少，各个方面都是。他们很少吵架，也再没了曾经那样摔盆丢碗的火爆场面或者是邹黎装死听不见回避讨论的情况，即便是有意见不合也从不互相攻击，拌嘴程度也仅限于两人坐在一起把事情摊开跟开会一般一样一样讲清楚，各呈其辞，谁对听谁的。
“我明白。”
跟演动作戏一样左手打右手，右手拦左手，哪里都行，就是那里不行。
“嗯。”
什么叫引火烧身。
“既然你今天不跟鲁云谈合同，那我先送你回家？”
王曾亮这种用应酬来逃避的状态持续了快一周，直到他因喝多酒吐到出血进医院了才算了。
之后的事便不用说，王曾亮的精力一向是很好的，活儿也很好。
这里离家只有不到三公里，四十分钟就能走到。他提着公文包一路慢慢地走，从夕阳一线走到夜色微醺，走到了王曾亮家的小区门口，和保安点头招呼过，一直走到单元门口。
思及此处她的心情有点复杂，便不再提这一茬。
“输了……我？”王曾亮嘲讽地扯了下嘴角，“他可能觉得他样样都比你强，凭什么我竟然宁愿去喜欢你也不喜欢他……也不是输了我吧，他其实不喜欢我，他只是不能理解也不愿意承认一个逻辑。”
【今晚和绿梦咖啡的老总吃饭，要喝点酒，回去应该一两点了，你不要等我早点睡。】
换做平时邹黎早就被他推平吃净，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邹黎总在关键时候对他推推搡搡让他始终没法得手，可看对方状态又并非是没有那意思。
“我是有一点不舒服。”邹黎目视前方，好像不是在跟他说话，“虽然像你说的，你是故意气他才这样说的，但是我还是不舒服。”
“什么截胡？”
几次三番王曾亮总算看出了点对方的意思：“你不想……？”
“为什么会一见钟情？”总有个原因。相貌，气质，穿着，或者是别的。
邹黎也是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地盯着他：“说对一半。”
“操……”意会到对方的意思后，王曾亮没忍住骂了一声脏话，他一翻身从床上下来，拿了衣服就走人了。
邹黎还没来得及拨出号码就收到王曾亮的这条“请假”信息。
等红灯时他偶尔会转过头看邹黎，对方依旧一直盯着车窗前方一动不动地，明明也感受到来自驾驶座的目光注视，可偏偏就是稳得住。他抿了下嘴，眼角瞄过对方放在身侧握得发白的拳头，心说看样子今天怕是不能善了。
这下好，没善了成，也没黄了成。
然而继续不了。
什么一半？
“好久没见王总了，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听说他最近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了，都有打算去买块地了是吗？要不要我帮他探探消息？”鲁云喝了口茶笑着说，“比起做装潢，他倒是个天生做生意的料，这才多久，就搞出这么多名堂……”
鲁云说：“之前王鑫说他已经跟彭彬口头说好了这事，五家连锁店都归他做，只差签合同了，本来我也打算把这活儿截下来给你看看的，但是你非说你工作室才刚重开人手不够，而且也不打算再做施工方向，我就才没考虑这个。”
更不要说现在的邹黎在设计能力上已经远远不比当年，也不知道是药物的副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王曾亮转过头：“你是在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不喜欢他吗？”
果然。
他知道王曾亮是在和林雪银斗气所以才那样说的，可是一句又一句的“不如……不如……不如……”叫他心里发闷。
楼上那一层黑漆漆的，没有人在家。
他没有选择上楼，而是退了几步来到楼外，仰起脖子向上看去。
“绿梦咖啡？难道他要去截胡王鑫？”王鑫是一个装潢公司同行。
关键时候这货就是不说话，指着他猜。
就这么一句，说完又没了。
不能善了，那就黄了。
“……”
他就这样仰头看了很久，直到脖子都酸了，他才低下头来重新踏进这栋楼里。
加上邹黎早已和他家里人断了联系，没了太多的外力刺激，邹黎的病好转了很多，当然，也可能是一把一把的药起了作用。
确实也是，对如今的邹黎来说，能把设计做好都已经不错了。他的病不允许他再像曾经那样接触压力过大环境复杂的工作环境，成立一个个人独立工作室对他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就是。
王曾亮尴尬得沉默了几秒，试图再次解释：“刚刚我说那些是为了气林雪银，不是说你，你也知道那个姓林的油盐不进……”
拖拉几场，他憋得满头是汗。澡是没洗，油也没用上。
“你是不是想……”不知怎么，他有点说不出后面的字。可能太久没说了，也可能太久没那样做过了。
王曾亮闭着眼抱着他跟他絮絮叨叨地解释：“之前也跟你说过几遍了，林雪银他那个人性格有点大问题，输不起一点儿，你出国的时候他爸想撮合我俩在他家里见过一面，当时我俩起了点冲突他就记恨到现在，我对他是真没想法，先前那些话都是为了气他的，你还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什么地位吗？要说世界上谁是我心里最爱最重要的人，你肯定是坐头把交椅……”
没表情还不说话，那就是生气了。
“哦，那你……今天没事？”看这表情，应该是来得很早，也听了不少。
“阿黎，你……”你怎么回来了？还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者……你听到了多少？
邹黎：“……谢谢鲁姐好意，我现在暂时不考虑做施工，我还是想把重心更多放在设计上。”
总之，如今的邹黎情绪稳定得像是一个真正成熟的大人，而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最重要的素养，则是学会合理表达自己的情绪与需求。
王曾亮挠了下头，哎，怎么弄。
鲁云笑了笑，没介意他的拒绝。
这一次两人没有左手搏右手，很顺利，顺利过头。
邹黎也没骂他也没怎样，在他住院期间每天从家里熬了粥拿到医院给他吃，跟他该说说该笑笑，就这样陪了几天出了院，两人提着大小包的东西回了家，东西一丢，王曾亮就吻了上来。
“他晚上有应酬，来不了。”邹黎放下手机，“我们自己去吃吧。”
邹黎不是个爱跟人争辩的，说完那一句后他直接将电话挂了，把手机递给王曾亮，上了车：“鲁云临时有事来不了，改明天聊了，本来准备下来打车回家。”
邹黎听到这，
他选择走路回家。
不习惯，也有点莫名的排斥。
听到这话邹黎的动作停住了一瞬，但王曾亮没注意到，只当他是默认，兴致更是一下燃到了顶点，各种讨好的招数一并使出。
吊到这个份上还能善了？
邹黎问：“那什么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