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挪动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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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另一边的。"楼晓娥有些尴尬地咕哝了一句。

    李爱国望向附近的废弃品回收店，提出了建议：“晓娥同志，你不如先进前面的废旧品交易点歇歇，等你的脚踝好转，再来骑行回家怎么样？”

    在青砖铺的小径上，雾气沉沉。

    不过他记得娄家应该在京城郊外，距离这里有十里的路程。为了卖几厘钱，清晨冒着浓雾长途跋涉，这实在不像富家女会有的举止。

    自诩为进步青年的娄晓娥向来自豪于读书，家中还有一个专用书房收藏。

    短短的时间，对楼晓娥而言仿佛经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

    在这个时代，内陆虽 与港城保持联系，但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不简单。

    拥有通行证的人能够畅通无阻地通过关口。

    来到外边，李爱国先把罗霄娥的“喜鹊牌”自行车的前轮固定到双人自行车后座上，让她安坐“副驾驶”。

    李爱国提着紫色消毒液走进房间，望着她那笨拙的动作，他微笑着询问："怎么，需要我帮一把吗？"

    她的话语未完，嘴巴却突然僵硬，说不出下面的话，呆站在那里。

    她扶着墙壁慢慢走近，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线装书，瞥见书名便立即脸红了。

    李爱国收回毛巾站起来，洗净了双手，取出那瓶红色消炎药递给她。

    《批评新刊 歌词集》。

    “哪里哪里，撞车也算是一次巧合，帮个小忙而已。”

    "脚小是天然如此的，何必羞于启齿？我觉得你的脚挺美的。" 李爱国边说，一边帮忙摘下她的另一只袜子，展露出洁白小巧的脚踝。

    李爱国小心地用棉签蘸了点红药水，吩咐：“忍一忍痛，开始了。”

    更何况晚上还有送货给客户的工作，这家收购站的日营业时间是从傍晚九点，王大奎与张二炮此刻应已在家呼呼大睡。

    见状，李爱国有些着急，加快了动作。

    娄晓娥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可以帮助大家，报名参与街道事务，但他们看我家庭出身，就不接纳。”

    楼晓娥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进去，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脚小些."

    这个火车司机的业余喜好倒是挺广泛的。

    解放之后，大众宣扬劳动美德，脚大象征力气，是荣誉的象征，反而脚小被认为脱离劳动者行列被贬斥。

    书架上排列着各种类型的图书：历史古籍、连环画册、文学作品、纪实报道，甚至还有外文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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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昏暗光线下，李爱国这才留意到她的白裙子上沾染了许多机油污迹。

    见四下无人，她小心翼翼地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轻揭书页。目光所及的一刹那，失落写在她脸上。

    前院有个水龙头。李爱国拎回满满一盆清水回到屋内，取下挂在绳上的毛巾递给她：“新毛巾用完了，你就先用我的。”

    就这样，作为事件的始作俑者，李爱国继续负责到底。他让楼晓娥半个身子倚在床上，轻轻取下她的童鞋。目光触及到里面的袜子，不禁轻笑一声。

    还好并不算严重，处理后很快便会好起来。

    "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在穿童鞋啊！"

    毕竟，在战争年代积累了偌大声誉的财阀，怎可能没预留过退路？

    里面的篇章跟她猜想截然不同，全是批评性的文字，根本没有原文引用。

    说完，或许她意识到这过于委婉，于是略带尴尬地补充："其实受伤的部分好像是脚踝侧面，我实在够不着."

    屋内物件虽然简单，都是陈旧家具——破凳破桌一应俱全，显示出并未常有人居住。

    楼晓娥急忙将书籍整理回去，拿起毛巾试图擦拭裙子上不经意留下的污渍。

    即使进行评判，也应该展示原文呀，至少还得插图配对才是呀。

    闻言，李爱国露出个无言以对的表情："早说嘛！"

    罗霄娥满怀感激道：“李师傅，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一个人实在无法应付这个状况。”

    “还好，服务大众，即使辛苦也能感到欣慰。”李爱国回应。

    她在心里默默评价：这个粗犷男子虽看上去挺冲动，还挺热情。

    李爱国回答：“老板是我在少年时期的好友，这间屋子他不再使用，我家又在整修，便常借来歇脚。”

    通行证...他顿时明白过来。

    “司机李先生，每天开着那样巨大的列车工作，一定很累吧？”娄晓娥打破了沉默。

    楼晓娥顿时有些无语。而李爱国坚持到底的精神，又开始脱下她最后一只袜子。

    “没问题，你跟我来。”李爱国回答道。

    说笑，这是娄振华这样的富豪家千金啊。

    看到他的背影，罗霄娥的眼里闪烁出调皮成功的得意神色。

    "我去拿红药水，等会儿衣服清洗完后再为你处理伤口。"说完，李爱国走出屋子。

    李爱国默不做声。

    姑娘，稍候，本章后段精彩还在，往下翻看！---

    “如果不按时回去，她肯定要把我骂惨的。”

    如今这情况，自然不可能骑自行车了。

    但这时她还无法自行骑行，回程怎么办呢？

    进到院子中，果然所有的门都紧锁着。

    看样子娄振华早有逃离之意。

    果不其然，红肿迹象已经很明显在脚踝周围。

    今天正好休息无事可做，那就当作做善事帮个忙吧。

    楼晓娥脚上的袜子，是纯白如雪，前面细致勾勒着白兔刺绣。这样的袜子只有豪门人家才有得戴。

    ……（此处可能省略了一些内容或惊讶的反应）

    李爱国停下自行车，挽着娄晓娥走进后院厢房，让她倚靠在墙上。

    “你还不了解我母亲的性格，虽然表面温和，但实际脾气火爆得很。”

    满脸绯红，她轻声回应。

    娄晓娥抿嘴一笑，略带羞涩地点点头。此刻她也恢复了些理智：“我其实是打算到那边的废品店处理一些旧物。”

    进屋里让她的腿倚在炕沿上，接着他说道：“看来你的脚可能受伤了，就暂且坐在这里，我去拿点红药水来帮你擦拭一下。”

    只为几分钱，在清晨的迷雾中疯狂奔波数十里，这简直是荒唐透顶了。

    “考虑过离开，搬到港城去吗？”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罗霄娥突然抬头对李爱国提出：“李师傅，不然您载我骑自行车回去好不好？”

    交谈两句后，他们走进废旧物品采购点。

    楼晓娥犹豫了一下，抿紧嘴唇点了点头。

    李爱国转过头去凝视自行车，确实发现后座堆放着一捆厚厚的报纸。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抬起头，困惑地看着楼晓娥："为什么我看不见受伤的地方？"

    找到柴油后，李爱国弯下腰来，撩起她的裙子，利索地拿毛巾抹去污渍，很快就清理完毕。

    他点头答应：“你稍等。”

    他微笑着颔首，带着娄晓娥走向废品站。

    尽管她的脚步没有问题了，

    最醒目的便是角落那座高大书架。

    也是情理之中。

    “马上就好了。”

    但是，脚踝的伤让她无法轻易弯腰下来。

    然而比起这里的藏书，实在是小菜一碟。

    李爱国没有戳穿她这个误会，作为事故的责任方，就算无责也要担起援助的责任。

    "好了，虽然可能不够洁净，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给伤口抹完药水，李爱国起身在洗脸盆里清洗了一下双手，回眸看着罗霄娥，陷入了沉思。

    书页已经破损污垢，纸页略带淡黄色，显然是一本收购的二手书。

    “这是你自己的地方吗？”娄晓娥见到李爱国拿出钥匙旋开门锁问道。

    二人手牵手推着自行车前行，周围的环境静寂无声，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嘎吱作响。

    一般来说，居民这时候并不会轻易出卖废品。

    她借此机会暗暗打量周围的陈设。

    瞧这小女孩心思细腻着呢。

    好在废弃物品回收处里应有尽有，各类东西俱全。

    当她的小腿无意间触碰到了李爱国的粗糙手指时，电流似得窜过全身，让她酥麻不已，并伴有微微的心跳加速。

    正当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等等，能帮我要盆冷水吗？我想清理衣服。"娄晓娥含羞地请求。

    沾染油污的地方清水洗刷不清，必须用柴油才行。

    这几乎就是一面藏书墙啊！

    楼晓娥嘴唇轻咬，低语似喃喃道："你可以帮我上药么？"

    这也难怪，往昔的时代讲究三寸金莲为美女象征，甚至有人为了娇小足部不惜裹脚。如果女子脚大，则恐婚事受阻。

    在李爱国的帮助下，她尝试挪动步伐。虽然笨拙但仍算是能够迈开了脚步。

    "我听说你们回收店的价格比较高，比别的店高出百分之一厘钱。我，我只是..."娄晓娥急急解释。

    罗霄娥也开始担心：“我早晨是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的，再不回去母亲可能会焦急万分。”

    “嘶嘶。”罗霄娥皱起了眉头，嘴角微微抽动。紧紧捏着被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声响。

    娄晓娥显然未料到会有这样的问话，犹豫一下说：“其实，我哥和二哥都在港城，我也有一份去那里的通行证件。但我爹不舍家园，让我留下来照管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