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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出来？”
说这话的是坐在船头的月青青，立于一侧的则是颜雪。
月青青望了一眼那厨子：“这厨子倒也干净利落。”
初秋的太湖湖畔，既不见瑟瑟西风，也无清秋的寂寞，清晨的空气里甚至还残存着几分夏末的余温。秋水之中，晨曦初染，笼罩在秋光里的巍巍远山，绿柳堤岸，亭台楼阁，与湖水相映成趣，泼成一幅刚刚落笔的江南秋水画。
眼见要回房休息，颜雪仍然没有任何吩咐，黎东偷偷拉住月青青，要她和自己一起提醒颜雪此行的目的。
“我和先生做事不太一样，我喜欢一边玩儿一边做事。”
颜雪望着她道：“你真的不知道么？”
月青青果然并未深究：“三年前。”
颜雪问道：“有几道是豆腐？”
“黎东除了嗜赌的毛病，办事还是不错的。”
雾色渐浓，水色也越冷寂淼茫，两... ...
“那也要遇到好主子啊，不像那块木头，从来不肯夸人半句。”
到了晚上，则是夜市和温柔乡的世界……
画中一条乌篷船，船尾炊烟袅袅，船头依稀可见两名女子一立一坐，站着的女子雪裹琼苞，正游目赏景，坐着的女子正跣足戏水，仿佛能听到欸乃撸声。
“背后夸我我能听到吗？还不是和没夸一样。”
“哦？那时候你才十二三岁吧？”
就在这时候，船舱中走出一厨子模样的人：“两位小姐，饭菜做好了。”
微风徐来，画幅微动。
颜雪笑道：“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的，再说他不认可的人，想替他做事还不成呢。”
到第八天早上，黎东连院门也没出。原本打算一个人出门的颜雪，邀他和正在睡懒觉的月青青一起去吴县玩。黎东以为她要开始着手调查吴县县令江丁，谁知玩了一整天后，晚上颜雪又雇了条画舫夜游太湖，并在船上吃了夜饭，回到住处已是一更时分。
“是也不是吧，”月青青道，“呆子在东林寺有个好朋友，就是我的师父，他三十多年前就被逐出东林寺，不过这些年一直藏在寺中没人知道。听说他一生最恨女人，女婴也不行，也不知木头用了什么办法，让师父收我为徒，还把平生绝学尽授与我。”
“不知道。”
月青青拉着她手，忽然问道：“姐姐，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呆子啦？”
“有么？”月青青性格单纯，很多事也不愿动脑子，所以颜雪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笑了笑道，“你和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 ...
五天过后，黎东终于按捺不住了。因为他们目前查到的只有三个苏州当地无人不知的名字：吴县县令叫江丁，长洲县县令叫隋虎，寇... ...
安顿好后，颜雪并没有立即着手调查，而是领着大家游太湖、品龙井，逛夜市，赌牌九，大吃刚上市的秋蟹、“太湖三宝”……黎东本以为颜雪是在等月青青，但月青青赶到苏州与大家相会以后，颜雪仍没有要做正事的意思，而是继续带着大家游玩，还特地允许黎东自由进出赌坊。
“看什么？”
“那一年我爹病重，是他救了我爹，又偷偷把我送去东林寺学艺。”
他悄悄问过月青青，但青青全不在意，认为夜闯官邸将他们全杀掉既容易，又省事。
颜雪笑着道：“你一口一个木头，一口一个呆子，那你为什么要听他吩咐？”
岸的一切都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你们怎么认识的？”
如果说江南如烟似雨，苏州则更像一位遗落在凡尘的诗人。
“按小姐吩咐，一共有三道不同色味的豆腐。”
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
“刚满十二岁。”
“这么说，你的功夫都是在东林寺学的？”
“前些日子大家都累坏了，所以我才让你们好好放松放松，没想到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黎东。”颜雪说着，挨着月青青在船头坐了下来。
“是。那我把菜温着。”厨子说完退了下去。
“姐姐，我到赵府也有半年多了，这样单独和你出来玩还是头一次。”
“他夸你，也不一定要当着你面儿啊。”
甯庸手下的司功叫司徒空。
月青青嘟着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我也不知道，一直就是这样，不然我干什么？”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你提那个书呆子干嘛。”月青青面上十分不屑，忽又望着颜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要帮那根木头做事呀？”
颜雪亲往萧府向萧子钰和墨非毓辞别后，一行八人前往苏州游玩。因为人多，黎东提前在苏州东南的城郊赁了一座不算小的庭园。
颜雪伸出手指碰了碰她额头：“还说他是呆子，我看你才是。”
颜雪是答应明天开始调查，不过，也仅仅是吩咐黎东雇一条船，再去找个熟知吴县的人来船上。
月青青对这话倒是赞同的，她想了一想，目光投向无尽的湖水和远方的薄雾。
到处是古远的弄堂，幽静的雨巷，墨香四溢的庭园，无论晴天雨天，都能见到花色各异的油纸伞……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姐姐你都没急，那个赌鬼却待不住了。”月青青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可还没玩够呢。”
颜雪点了点头，道：“这里没别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 “没看出来？”
说这话的是坐在船头的月青青，立于一侧的则是颜雪。
月青青望了一眼那厨子：“这厨子倒也干净利落。”
初秋的太湖湖畔，既不见瑟瑟西风，也无清秋的寂寞，清晨的空气里甚至还残存着几分夏末的余温。秋水之中，晨曦初染，笼罩在秋光里的巍巍远山，绿柳堤岸，亭台楼阁，与湖水相映成趣，泼成一幅刚刚落笔的江南秋水画。
眼见要回房休息，颜雪仍然没有任何吩咐，黎东偷偷拉住月青青，要她和自己一起提醒颜雪此行的目的。
“我和先生做事不太一样，我喜欢一边玩儿一边做事。”
颜雪望着她道：“你真的不知道么？”
月青青果然并未深究：“三年前。”
颜雪问道：“有几道是豆腐？”
“黎东除了嗜赌的毛病，办事还是不错的。”
雾色渐浓，水色也越冷寂淼茫，两... ...
“那也要遇到好主子啊，不像那块木头，从来不肯夸人半句。”
到了晚上，则是夜市和温柔乡的世界……
画中一条乌篷船，船尾炊烟袅袅，船头依稀可见两名女子一立一坐，站着的女子雪裹琼苞，正游目赏景，坐着的女子正跣足戏水，仿佛能听到欸乃撸声。
“背后夸我我能听到吗？还不是和没夸一样。”
“哦？那时候你才十二三岁吧？”
就在这时候，船舱中走出一厨子模样的人：“两位小姐，饭菜做好了。”
微风徐来，画幅微动。
颜雪笑道：“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的，再说他不认可的人，想替他做事还不成呢。”
到第八天早上，黎东连院门也没出。原本打算一个人出门的颜雪，邀他和正在睡懒觉的月青青一起去吴县玩。黎东以为她要开始着手调查吴县县令江丁，谁知玩了一整天后，晚上颜雪又雇了条画舫夜游太湖，并在船上吃了夜饭，回到住处已是一更时分。
“是也不是吧，”月青青道，“呆子在东林寺有个好朋友，就是我的师父，他三十多年前就被逐出东林寺，不过这些年一直藏在寺中没人知道。听说他一生最恨女人，女婴也不行，也不知木头用了什么办法，让师父收我为徒，还把平生绝学尽授与我。”
“不知道。”
月青青拉着她手，忽然问道：“姐姐，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呆子啦？”
“有么？”月青青性格单纯，很多事也不愿动脑子，所以颜雪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笑了笑道，“你和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 ...
五天过后，黎东终于按捺不住了。因为他们目前查到的只有三个苏州当地无人不知的名字：吴县县令叫江丁，长洲县县令叫隋虎，寇... ...
安顿好后，颜雪并没有立即着手调查，而是领着大家游太湖、品龙井，逛夜市，赌牌九，大吃刚上市的秋蟹、“太湖三宝”……黎东本以为颜雪是在等月青青，但月青青赶到苏州与大家相会以后，颜雪仍没有要做正事的意思，而是继续带着大家游玩，还特地允许黎东自由进出赌坊。
“看什么？”
“那一年我爹病重，是他救了我爹，又偷偷把我送去东林寺学艺。”
他悄悄问过月青青，但青青全不在意，认为夜闯官邸将他们全杀掉既容易，又省事。
颜雪笑着道：“你一口一个木头，一口一个呆子，那你为什么要听他吩咐？”
岸的一切都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你们怎么认识的？”
如果说江南如烟似雨，苏州则更像一位遗落在凡尘的诗人。
“按小姐吩咐，一共有三道不同色味的豆腐。”
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
“刚满十二岁。”
“这么说，你的功夫都是在东林寺学的？”
“前些日子大家都累坏了，所以我才让你们好好放松放松，没想到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黎东。”颜雪说着，挨着月青青在船头坐了下来。
“是。那我把菜温着。”厨子说完退了下去。
“姐姐，我到赵府也有半年多了，这样单独和你出来玩还是头一次。”
“他夸你，也不一定要当着你面儿啊。”
甯庸手下的司功叫司徒空。
月青青嘟着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我也不知道，一直就是这样，不然我干什么？”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你提那个书呆子干嘛。”月青青面上十分不屑，忽又望着颜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要帮那根木头做事呀？”
颜雪亲往萧府向萧子钰和墨非毓辞别后，一行八人前往苏州游玩。因为人多，黎东提前在苏州东南的城郊赁了一座不算小的庭园。
颜雪伸出手指碰了碰她额头：“还说他是呆子，我看你才是。”
颜雪是答应明天开始调查，不过，也仅仅是吩咐黎东雇一条船，再去找个熟知吴县的人来船上。
月青青对这话倒是赞同的，她想了一想，目光投向无尽的湖水和远方的薄雾。
到处是古远的弄堂，幽静的雨巷，墨香四溢的庭园，无论晴天雨天，都能见到花色各异的油纸伞……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姐姐你都没急，那个赌鬼却待不住了。”月青青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可还没玩够呢。”
颜雪点了点头，道：“这里没别的事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