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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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至少还知道开个包厢，没在外面丢人现眼。
尽管知道黎念倾说不出什么好话，但真的亲耳听到，苏景迁依旧暴怒。
“怎么回事”黎念倾沉声，伸手去拍门口的灯光开关，却发现即使已经全部打开，整个包厢里依然是昏暗的，倒是几盏酒红色的灯光点缀，显得更加情色。
“你先回去，报警。”
“瞎了眼睛……”
“没事，”黎念倾闭了闭眼睛，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示意她擦擦眼泪，“小女孩在外面上学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熟悉的异性约你来这种地方，要学会拒绝。”
也是这样才给了黎念倾机会，偷偷从医院跑出去。
“我也觉得，你说她天天看的都是那些仙气飘飘的男神，怎么能看上这种醉鬼。”
一个耳光又准又狠地甩在他脸上，打断了苏景迁接下来报出她的名字，就连“黎”字也只刚作出了口型，还没来得及发音。
黎念倾的手腕都被这一巴掌震得发麻。
相比于顾玉珩每天的高高在上，动不动就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教训她和顾小棠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愿意偷偷陪着她一起摘苏家篱笆墙上的蔷薇花的苏景迁，温柔的像是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黎念倾没来得及躲开，就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啪！”
桃色几乎要从这间狭小的包厢里溢出去。
“师母……”小姑娘被身后的声音唤回了神，可能也没见过这阵仗，见到黎念倾就泫然欲泣，“老师傍晚打电话给我，说今天心情不好，让我来，我来就看到老师喝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
“苏景迁……”身体里的坠痛越来越强烈，她顾不上什么脸面和尊严，一把扯住苏景迁的衣摆，只剩下了气音，催促道，“叫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
众人纷纷应和，议论的声音压低了一些，但还是传到了苏景迁耳朵里。
冷汗湿透全身。
杜玟给她打电话，是因为苏景迁跑到学校外面的酒吧买醉。www.boyishuwu.com
苏景迁……
话说的很残忍，但动作又缱绻极了。
去握门把手的手臂却被人从身后扯住，然后整个人被重新甩在刻着浮雕的墙上。
主动发情……
像极了上一世的她。
忍着烦躁欲呕来到包厢，就见到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围满了来看戏的人。
“肯定不是！你们不要侮辱我老婆！”
几息以后也不见有效。
之后她回过身，终于在只剩下她和醉醺醺的苏景迁的包厢里，靠着厚重的磨砂玻璃门，一手抚着窒息感仍在的颈，一手撑在身后的门上，缓缓弓起腰。
顾玉珩看她看得很严，但到了晚上该值班，请不了假的时候，也不得不把病人的安慰放在第一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散落的长发遮住了那双眼睛，也遮住了那张让他心慌的脸。
她在第一时间选择收拾自己在此时此地已所剩无多的颜面。
她咬紧牙关，撑着门，用发软的膝盖支起身体，不再看包厢内一眼。
“丢人……”苏景迁在齿间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的弧度渐渐有了些疯的意味。
然后慢条斯理又自暴自弃地道：“是啊，跟你的顾玉珩相比，我这个私生子，怎么不算丢人呢从你最开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吧，今天终于有了说实话的机会。”
苏景迁很明显已经喝醉了，坐在波斯风格的长绒地毯上，背靠沙发，手中还拎着一瓶不知什么牌子的红酒，时不时往嘴里倒一口。
在这一小间包厢里收拾不起来的脸面，绝对不能再丢到外面去。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真是好一出，受伤男人讨伐浪荡女人的戏码。
黎念倾是第一次来这种环境，扑面而来的酒精味混合着汗味和香水味，让她不禁大皱其眉。
“你……”
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
那双被冷汗湿透的睫毛颤得像暴雨下被打落得蝶，睫毛下的瞳仁是最纯澈的琥珀，里面映着可笑的他。
几乎要把她掐得背过气去。
她半阖着眸子，心跳如擂鼓。她尝试像小时候练舞被老师拉韧带的时候一样，小心而急促地呼吸，试图安抚体内的痛觉神经。
“肯定不是吧，光线这么暗，也看不清。咱们还是别乱说，万一说错了，不是给人家泼脏水吗！”
“哎，这女的怎么有点眼熟”
“是不是黎念倾啊我好像之前去看过她的表演，而且她还上过电视，之前那个叫什么综艺来着……”
值夜班的医生是很忙的，时时刻刻oncall，有那么几分钟属于自己的时间，也要争分夺秒地做记录。
她何时被这般大庭广众之下侮辱过。
“嗯……啊！”
“黎念倾！”
笑自己重来一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
“苏景迁……”她勉强抬起头，顺着那虽然经过了一番折腾却仍然笔挺的一身西装，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瞳。
酒吧的灯光摇晃得厉害，舞池里有年轻男女在贴面热舞，震耳欲聋的音乐鼓噪着围观者的细胞，端着盘子的侍应生熟练地躲开摇摇晃晃的醉汉，穿梭在人群里。听到黎念倾的询问，扬手指了一个方向。
“你打我”苏景迁勾起唇角，却不是个有笑的意思的表情。
可头顶传来的声音凉凉的，像是刚从冰窖里砸出来的寒冰，丝丝地冒着冷气。
窒息的寂静中，传来黎念倾低低的笑声。
“我也觉得，好想在哪见过。”
在猩红的背景灯下，如同一只潜伏的猎豹。
乃至膝盖都在微微颤抖。
可她都来不及管。
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了。
杜玟的应声因为扑过来的黑影瞬间转为了一声尖叫。
手下没有留什么力道，死死地掐住她脖子最柔软的地方。
黎念倾把还在泪水涟涟的杜玟推了出去，顺手摔上了包厢的门，阻隔了一群吃瓜群众的视线。
旁边杜玟正努力尝试把苏景迁扶起来，瘦弱的胳膊哪里搀得起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试了几次没有成功，人也累得瘫坐在苏景迁旁边。
不算远，但对于现在的黎念倾来说，简直像是隔了一整个银河系。
在虎视眈眈地端详着他的猎物。
外面围观的人更兴奋了，有几个眼尖的，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对对对……”
“我之前就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你放着好好的顾玉珩不要，非得要跟着我这么个不受重视的私生子在一起”
“救护车倾倾，你在想什么”他蹲下身，食指刮过她血色全无的侧脸后，覆上她捂在小腹上的手背，“我怎么可能留下你和顾玉珩的孩子”
背脊狠狠磕上墙壁上龙鳞的浮雕，疼得她连呼吸都滞了几秒。
脖颈如同被掐断了一样，脊椎是刚刚磕痛缓过来以后的酸胀，小腹有习以为常的坠痛感。
她不愿再跟苏景迁纠缠。
如果来得及，她至少还能保住这个孩子。
不，不对……
“不能吧她一个首席，来这种地方干嘛而且，这种男的能入她的眼”
或者如果她一开始不在意外面人的眼光，选择和杜玟一起走，而不是寄托于杜玟报警来救她的话，她本来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啪！”
沉闷的一声。
她推开这些好事者，进了包间，见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了几个玻璃瓶子，还有几个啤酒的易拉罐被捏变了形，歪歪扭扭地勉强站在桌子边缘，音乐声一震就要掉下来的模样。
那时候她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个人。
但此刻她微微咳嗽着，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轻描淡写地抹杀了幼时的自己——
他下意识将那张脸打开去——
桌上横倒的酒瓶口汇出一滴残酒，滴落在地毯上，荡起层层涟漪。
“呵……大概是因为那时候……”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已经被她那一巴掌打醒了酒，此时正步步向她逼近的苏景迁。
“是啊，你怎么能看上我呢”他的手劲儿越来越大，“大小姐……舞蹈家……多光风霁月啊……黎……”
“大半夜跑出来发酒疯……”她喘息了几口，才冷笑着把后面的半句话说完，“别拉着我出来跟你一起丢人……”
还是各种酒混在一起喝的。
然而还没等她从那阵紧痛中缓过来，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将她的手包踢到墙角。
喝醉的男人是没有什么理智的，闻言将另一只手中的酒瓶砸碎在地上，笑容有些狰狞。
他说话声音不小，侮辱意味也极强。
怎么又是你……
“你倒是会给人上课……”丝毫不在意她的反应，苏景迁欺身上前，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盛怒中喷火的恶龙一般，从他口中喷出浓烈的酒气，“这么会给人上课，怎么不教教你自己啊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和你的顾玉珩一样还是以为天下的女人都和你一样”
苏景迁的酒品不太行，喝多了就喜欢到处找茬。上一世的时候她就领教过，所以这一路她都皱着眉，到地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接着被那股力道掼在墙上。
带来的手包从肩头滑落到地上，落地的声音提醒了黎念倾，包里有手机，不用等杜玟，她自己也可以求救。
] 还好，至少还知道开个包厢，没在外面丢人现眼。
尽管知道黎念倾说不出什么好话，但真的亲耳听到，苏景迁依旧暴怒。
“怎么回事”黎念倾沉声，伸手去拍门口的灯光开关，却发现即使已经全部打开，整个包厢里依然是昏暗的，倒是几盏酒红色的灯光点缀，显得更加情色。
“你先回去，报警。”
“瞎了眼睛……”
“没事，”黎念倾闭了闭眼睛，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示意她擦擦眼泪，“小女孩在外面上学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熟悉的异性约你来这种地方，要学会拒绝。”
也是这样才给了黎念倾机会，偷偷从医院跑出去。
“我也觉得，你说她天天看的都是那些仙气飘飘的男神，怎么能看上这种醉鬼。”
一个耳光又准又狠地甩在他脸上，打断了苏景迁接下来报出她的名字，就连“黎”字也只刚作出了口型，还没来得及发音。
黎念倾的手腕都被这一巴掌震得发麻。
相比于顾玉珩每天的高高在上，动不动就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教训她和顾小棠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愿意偷偷陪着她一起摘苏家篱笆墙上的蔷薇花的苏景迁，温柔的像是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黎念倾没来得及躲开，就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啪！”
桃色几乎要从这间狭小的包厢里溢出去。
“师母……”小姑娘被身后的声音唤回了神，可能也没见过这阵仗，见到黎念倾就泫然欲泣，“老师傍晚打电话给我，说今天心情不好，让我来，我来就看到老师喝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
“苏景迁……”身体里的坠痛越来越强烈，她顾不上什么脸面和尊严，一把扯住苏景迁的衣摆，只剩下了气音，催促道，“叫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
众人纷纷应和，议论的声音压低了一些，但还是传到了苏景迁耳朵里。
冷汗湿透全身。
杜玟给她打电话，是因为苏景迁跑到学校外面的酒吧买醉。www.boyishuwu.com
苏景迁……
话说的很残忍，但动作又缱绻极了。
去握门把手的手臂却被人从身后扯住，然后整个人被重新甩在刻着浮雕的墙上。
主动发情……
像极了上一世的她。
忍着烦躁欲呕来到包厢，就见到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围满了来看戏的人。
“肯定不是！你们不要侮辱我老婆！”
几息以后也不见有效。
之后她回过身，终于在只剩下她和醉醺醺的苏景迁的包厢里，靠着厚重的磨砂玻璃门，一手抚着窒息感仍在的颈，一手撑在身后的门上，缓缓弓起腰。
顾玉珩看她看得很严，但到了晚上该值班，请不了假的时候，也不得不把病人的安慰放在第一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散落的长发遮住了那双眼睛，也遮住了那张让他心慌的脸。
她在第一时间选择收拾自己在此时此地已所剩无多的颜面。
她咬紧牙关，撑着门，用发软的膝盖支起身体，不再看包厢内一眼。
“丢人……”苏景迁在齿间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的弧度渐渐有了些疯的意味。
然后慢条斯理又自暴自弃地道：“是啊，跟你的顾玉珩相比，我这个私生子，怎么不算丢人呢从你最开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吧，今天终于有了说实话的机会。”
苏景迁很明显已经喝醉了，坐在波斯风格的长绒地毯上，背靠沙发，手中还拎着一瓶不知什么牌子的红酒，时不时往嘴里倒一口。
在这一小间包厢里收拾不起来的脸面，绝对不能再丢到外面去。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真是好一出，受伤男人讨伐浪荡女人的戏码。
黎念倾是第一次来这种环境，扑面而来的酒精味混合着汗味和香水味，让她不禁大皱其眉。
“你……”
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
那双被冷汗湿透的睫毛颤得像暴雨下被打落得蝶，睫毛下的瞳仁是最纯澈的琥珀，里面映着可笑的他。
几乎要把她掐得背过气去。
她半阖着眸子，心跳如擂鼓。她尝试像小时候练舞被老师拉韧带的时候一样，小心而急促地呼吸，试图安抚体内的痛觉神经。
“肯定不是吧，光线这么暗，也看不清。咱们还是别乱说，万一说错了，不是给人家泼脏水吗！”
“哎，这女的怎么有点眼熟”
“是不是黎念倾啊我好像之前去看过她的表演，而且她还上过电视，之前那个叫什么综艺来着……”
值夜班的医生是很忙的，时时刻刻oncall，有那么几分钟属于自己的时间，也要争分夺秒地做记录。
她何时被这般大庭广众之下侮辱过。
“嗯……啊！”
“黎念倾！”
笑自己重来一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
“苏景迁……”她勉强抬起头，顺着那虽然经过了一番折腾却仍然笔挺的一身西装，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瞳。
酒吧的灯光摇晃得厉害，舞池里有年轻男女在贴面热舞，震耳欲聋的音乐鼓噪着围观者的细胞，端着盘子的侍应生熟练地躲开摇摇晃晃的醉汉，穿梭在人群里。听到黎念倾的询问，扬手指了一个方向。
“你打我”苏景迁勾起唇角，却不是个有笑的意思的表情。
可头顶传来的声音凉凉的，像是刚从冰窖里砸出来的寒冰，丝丝地冒着冷气。
窒息的寂静中，传来黎念倾低低的笑声。
“我也觉得，好想在哪见过。”
在猩红的背景灯下，如同一只潜伏的猎豹。
乃至膝盖都在微微颤抖。
可她都来不及管。
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了。
杜玟的应声因为扑过来的黑影瞬间转为了一声尖叫。
手下没有留什么力道，死死地掐住她脖子最柔软的地方。
黎念倾把还在泪水涟涟的杜玟推了出去，顺手摔上了包厢的门，阻隔了一群吃瓜群众的视线。
旁边杜玟正努力尝试把苏景迁扶起来，瘦弱的胳膊哪里搀得起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试了几次没有成功，人也累得瘫坐在苏景迁旁边。
不算远，但对于现在的黎念倾来说，简直像是隔了一整个银河系。
在虎视眈眈地端详着他的猎物。
外面围观的人更兴奋了，有几个眼尖的，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对对对……”
“我之前就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你放着好好的顾玉珩不要，非得要跟着我这么个不受重视的私生子在一起”
“救护车倾倾，你在想什么”他蹲下身，食指刮过她血色全无的侧脸后，覆上她捂在小腹上的手背，“我怎么可能留下你和顾玉珩的孩子”
背脊狠狠磕上墙壁上龙鳞的浮雕，疼得她连呼吸都滞了几秒。
脖颈如同被掐断了一样，脊椎是刚刚磕痛缓过来以后的酸胀，小腹有习以为常的坠痛感。
她不愿再跟苏景迁纠缠。
如果来得及，她至少还能保住这个孩子。
不，不对……
“不能吧她一个首席，来这种地方干嘛而且，这种男的能入她的眼”
或者如果她一开始不在意外面人的眼光，选择和杜玟一起走，而不是寄托于杜玟报警来救她的话，她本来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啪！”
沉闷的一声。
她推开这些好事者，进了包间，见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了几个玻璃瓶子，还有几个啤酒的易拉罐被捏变了形，歪歪扭扭地勉强站在桌子边缘，音乐声一震就要掉下来的模样。
那时候她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个人。
但此刻她微微咳嗽着，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轻描淡写地抹杀了幼时的自己——
他下意识将那张脸打开去——
桌上横倒的酒瓶口汇出一滴残酒，滴落在地毯上，荡起层层涟漪。
“呵……大概是因为那时候……”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已经被她那一巴掌打醒了酒，此时正步步向她逼近的苏景迁。
“是啊，你怎么能看上我呢”他的手劲儿越来越大，“大小姐……舞蹈家……多光风霁月啊……黎……”
“大半夜跑出来发酒疯……”她喘息了几口，才冷笑着把后面的半句话说完，“别拉着我出来跟你一起丢人……”
还是各种酒混在一起喝的。
然而还没等她从那阵紧痛中缓过来，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将她的手包踢到墙角。
喝醉的男人是没有什么理智的，闻言将另一只手中的酒瓶砸碎在地上，笑容有些狰狞。
他说话声音不小，侮辱意味也极强。
怎么又是你……
“你倒是会给人上课……”丝毫不在意她的反应，苏景迁欺身上前，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盛怒中喷火的恶龙一般，从他口中喷出浓烈的酒气，“这么会给人上课，怎么不教教你自己啊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和你的顾玉珩一样还是以为天下的女人都和你一样”
苏景迁的酒品不太行，喝多了就喜欢到处找茬。上一世的时候她就领教过，所以这一路她都皱着眉，到地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接着被那股力道掼在墙上。
带来的手包从肩头滑落到地上，落地的声音提醒了黎念倾，包里有手机，不用等杜玟，她自己也可以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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