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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廷躬身行礼：“父皇息怒，若依礼来看这确实有些不合规矩，可国子监中一切一直自诩最优，依虞画师才情卓越的确罕有，放其流落民间也确实可惜。儿臣以为父皇是南虞天子，只是特许虞画师在国子监讲学，而并未给封官职，这也算不得太逾矩。”
这场纷争终于散了场，虞怀苏离开宣政殿，回到国子监等待讲学。
“让她进来！”
礼部侍郎裴闻谏言：“陛下，女子讲学实在荒唐了些，的确不合朝中礼数。”
“那姑娘可要好好想想。”
虞怀苏站了起来，恭敬颔首：“是，民女特来呈上此画。”说着托起手中画筒。
“我是来回复殿下我想要赏赐一事的。”
“当然。”
虞怀苏摇摇头：“也没什么，只是太子殿下答应给我一个赏赐。”
宣政殿陷入寂静，贵妃平平拍着高渊心口，为其顺气。
“老师可否再画一次，学生想观摩。”堂内学生随之应和起来，脸上满是期待。
杨晓攀见时机差不多了，也适时谏言：“陛下，臣等并非有意顶撞，只是国子监若为这平民女子开了先河，恐会引起民间学堂效仿。可女子进入学堂高谈阔论的，无非是些妇人之仁，到时只会教些上不得台面的道理，南虞的大好男儿岂不是都成了软骨头，这无疑是在祸乱朝纲啊，陛下请三思。”
李青与裴闻等一众官员急忙跪下，谏言也随之停止了。
“众卿平身，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柳护卫，太子殿下可睡下了？”
“还有，朝堂之上你要注意言行，莫要给人落下话柄。”
“陛下，陛下……”高渊听到贵妃的声音回过神来，他看向身旁的贵妃，贵妃笑盈盈的，“陛下，杨尚书有话要说。”
“你把这当做赏赐？”
门被打开，柳南星诧异地看着她：“虞姑娘？”
“民女虞怀苏叩见陛下。”
李青与裴闻等人齐声附和：“请陛下三思。”
高廷本是借着玩笑试探虞怀苏，而她仍是一心想要出宫去。他收起笑容，沉声道：“拓跋王子已经收下了画，你这次做的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殿下……”
高渊瞥了一眼座下的陈公公：“陈檀，去把画师请过来吧。”
高廷放下筷子：“为何而谢？”
高渊将画交给贵妃，他带着欣赏看向殿中的虞怀苏，大笑道：“好啊！我南虞竟有虞画师这等才女，实在难得！”
当她走进正义堂时，里面的学生是翘首以盼的欣喜，坐在第一排的那个小王孙道：“老师，听闻昨日你在为北异王子作上元盛景图，可是已经作完了？”
“好。”
这些话将女子贬的一无是处，也将虞怀苏变得一无是处。她跪在殿中，只看到这些身为人上人的男子的无知和可笑，女子对于他们而言依旧是附庸，是一件空花瓶。
学生们纷纷取出自己练习的画作，等待虞怀苏亲自检验敛收，待她将画收回，也开始了今日的讲学。
满朝文武皆跪地请求收回成命，高渊愤怒地看着跪地朝臣，而太子依旧伫立在殿前，平静注视着一切。
“若非殿下平息了陛下心中怒气，民女恐怕难以在杨尚书等人的劝谏中脱身，最后所有的过错反而会落到民女身上，民女应该谢殿下。”
“你就在此等候，献画之时会有人来请你。”
门被扣响时，虞怀苏正坐在椅子上，画筒在手中一刻也没撒手，跟着陈公公踏进了宣政殿。她颔首而行，不去看站在大殿两旁的文武百官，在殿中站定后跪下叩首。
今日皇帝准许她继续留在国子监，有些出乎高廷的意料，他虽不想她如愿，却更不愿杨晓攀那些人借机将她挤走。她若走了，这太子府便少了有趣之事。
虞怀苏赶忙跪下：“陛下，国子监乃是国之根本，民女不敢妄想。”
这些话，武将自然也听了进去，当今皇帝本就重文轻武，若再由妇人教成软骨头，武将们恐怕再无出头之日。
“是。”
高渊依旧盯着画，好似没有听见。www.suruo.me贵妃看了一眼他，也开始轻声唤他。
陈檀上前将画筒接过，又呈给皇帝。高渊坐在龙椅上打开画筒，与贵妃一同展开了那张画纸，二人久久注视那张画一言不发。
返回太子府后，高廷换下朝服便又出门了，直到晚膳时才回来。二人坐在桌前各自吃着，高廷吃的很斯文，虞怀苏吃的很安静，膳厅中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既然不知，就好好想想，只要不为过，本宫都依你。”
殿内香烟袅袅，虞怀苏就安静坐在一旁，手中捧着的画筒仿佛一卷书，沉静而文雅。高廷突然就不担心了，也不再叮嘱其他的，以她的聪慧沉静必定可以在朝堂上自如。
虞怀苏欣喜的朝高廷行礼，晚膳也吃不下了，直接离开了膳厅。回房间的一路上都是欢愉的，进门时也是一脸笑意。
宣政殿内百官林立，皇帝高渊协同贵妃一起坐上龙椅，太子及百官向他行君臣之礼，山呼万岁。
门下省蒋冲与一众文臣齐声道：“请陛下三思。”
“平身吧，虞画师。听太子说上元盛景图已作完？”
“这恐怕要得陛下允许，陛下若能应允，就可以重新画给你们看。”学生们顿时泄了气，虞怀苏笑着摇摇头，“好了，上次那半张画你们可完成了？拿出来瞧瞧。”
武臣们也齐声道：“请陛下三思。”
“不如再答应为本宫做一件事，如何？”
“民女会好好想的。”
百官见皇帝不发一言，便有些疑惑，面面相觑而不得解，最终还是杨晓攀开了口。
“民女不知。”虞怀苏低下头。
“真的？”
“是，奴才这就去。”陈檀即刻来到东偏殿，请虞怀苏到宣政殿献画。
“那太好了，殿下给姑娘什么样的赏赐？”
画面华丽绚烂，盛大而梦幻，不仅没有显露出任何盛安城内部信息，还异常美丽。这幅画呈现在眼前时，贵妃是满意的，而高渊一直紧盯着画纸默不作声，她也不好先说些什么。
站在寝殿门外时，她深吸一口气，叩响了面前的门。
高廷带着虞怀苏来到东偏殿，这里与贵妃所在的西偏殿并无不同，只是殿内的香薰是沉木香。www.yajie.me
“是，殿下。”
“民女……不知。”
其实在虞怀苏心里，是有一件事想当做赏赐的，可她始终担心高廷会不同意。可除了这件事外，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别的了，咬咬牙索性去试试看。她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披着裘子就出了门，去往太子寝殿的路上有些冷，却没有让她退缩。
“不错。”
高渊干笑几声：“虞画师，有朕的准许你不必害怕，你才华过人，只需教授画理即可。”
高廷躬身行礼：“父皇，上元盛景图虞画师在昨日便已完成，如今正在偏殿候着。”
“还不曾。”
虞怀苏惊惶地抬起头，眼中尽是无措，话也说得犹豫了。她自然是不愿意的，若是再应太子一件事，岂不是白白忙了一场，出宫之事又回到了起点。
杨晓攀上前一步道：“陛下，上元佳节已过，是不是该给拓跋王子献画了？虽然拓跋王子并未催促，可为了两国邦交还是加紧些，更显郑重重视。”
高渊大笑起来，视线转到太子那处：“太子，这件事你和虞画师做的不错，你想要什么奖赏？”
“陛下不是已经准许民女在国子监讲学了？”
百官闻言齐刷刷看向虞怀苏，即便她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审视目光。如芒在背之感再次袭来，只是比那日上元宫宴还要让人不自在，这些目光来自皇城的达官贵人，其中蕴含的东西太过复杂，复杂到令人不敢对视。
虞怀苏放下碗筷，开口打破了这安静：“殿下，今日朝堂上多谢了。”
“能得陛下赏识，民女已是知足。”
“殿下叫我自己想。”
文臣们谏言不止，高渊被众人反驳顿时大怒，厉声斥责：“闭嘴，你们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朕？”
高渊问：“太子，你有何见解？”
“杨尚书所言不错，昨日虞画师告假不就是在作画，进展如何了啊？太子？”
翰林院李青赶忙劝谏：“陛下，国子监自古不准女子涉足，臣以为这有些不妥。”
高廷浅笑道：“能为父皇分忧就好，儿臣无意奖赏。”
殿内跪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杨晓攀眼中布满阴翳，脸上堆出笑容看向前方的太子。高廷对上他的视线，回以浅笑。
高渊拉着贵妃的手，细细摩挲着，片刻后才从喉咙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卯时到，高廷走出西偏殿，入宣政殿上朝。
一番话将高渊怒气平复下来，这正是他心中所想，满意的点了点头：“朕的确不会给封虞画师任何官职，让她去讲学也是为国子监思量，况且朕听闻国子监中的学生对虞画师反响不错。此事就这样定了，不必多说了。”
杨晓攀跪伏在地上，嘴角绷得很直，袖中的手暗暗握拳，可天子已下决定，只能无奈听命。
轻水问：“虞姑娘，什么事让你这般高兴呀？”
高渊看向虞怀苏：“虞画师，你虽为女子却有如此才华，流落民间实在可惜。朕准许你继续在国子监讲学怎么样？”
“你要如何谢？”高廷勾起唇，眼神幽深的打量着她。
“陛下，可是有什么问题？”
] 高廷躬身行礼：“父皇息怒，若依礼来看这确实有些不合规矩，可国子监中一切一直自诩最优，依虞画师才情卓越的确罕有，放其流落民间也确实可惜。儿臣以为父皇是南虞天子，只是特许虞画师在国子监讲学，而并未给封官职，这也算不得太逾矩。”
这场纷争终于散了场，虞怀苏离开宣政殿，回到国子监等待讲学。
“让她进来！”
礼部侍郎裴闻谏言：“陛下，女子讲学实在荒唐了些，的确不合朝中礼数。”
“那姑娘可要好好想想。”
虞怀苏站了起来，恭敬颔首：“是，民女特来呈上此画。”说着托起手中画筒。
“我是来回复殿下我想要赏赐一事的。”
“当然。”
虞怀苏摇摇头：“也没什么，只是太子殿下答应给我一个赏赐。”
宣政殿陷入寂静，贵妃平平拍着高渊心口，为其顺气。
“老师可否再画一次，学生想观摩。”堂内学生随之应和起来，脸上满是期待。
杨晓攀见时机差不多了，也适时谏言：“陛下，臣等并非有意顶撞，只是国子监若为这平民女子开了先河，恐会引起民间学堂效仿。可女子进入学堂高谈阔论的，无非是些妇人之仁，到时只会教些上不得台面的道理，南虞的大好男儿岂不是都成了软骨头，这无疑是在祸乱朝纲啊，陛下请三思。”
李青与裴闻等一众官员急忙跪下，谏言也随之停止了。
“众卿平身，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柳护卫，太子殿下可睡下了？”
“还有，朝堂之上你要注意言行，莫要给人落下话柄。”
“陛下，陛下……”高渊听到贵妃的声音回过神来，他看向身旁的贵妃，贵妃笑盈盈的，“陛下，杨尚书有话要说。”
“你把这当做赏赐？”
门被打开，柳南星诧异地看着她：“虞姑娘？”
“民女虞怀苏叩见陛下。”
李青与裴闻等人齐声附和：“请陛下三思。”
高廷本是借着玩笑试探虞怀苏，而她仍是一心想要出宫去。他收起笑容，沉声道：“拓跋王子已经收下了画，你这次做的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殿下……”
高渊瞥了一眼座下的陈公公：“陈檀，去把画师请过来吧。”
高廷放下筷子：“为何而谢？”
高渊将画交给贵妃，他带着欣赏看向殿中的虞怀苏，大笑道：“好啊！我南虞竟有虞画师这等才女，实在难得！”
当她走进正义堂时，里面的学生是翘首以盼的欣喜，坐在第一排的那个小王孙道：“老师，听闻昨日你在为北异王子作上元盛景图，可是已经作完了？”
“好。”
这些话将女子贬的一无是处，也将虞怀苏变得一无是处。她跪在殿中，只看到这些身为人上人的男子的无知和可笑，女子对于他们而言依旧是附庸，是一件空花瓶。
学生们纷纷取出自己练习的画作，等待虞怀苏亲自检验敛收，待她将画收回，也开始了今日的讲学。
满朝文武皆跪地请求收回成命，高渊愤怒地看着跪地朝臣，而太子依旧伫立在殿前，平静注视着一切。
“若非殿下平息了陛下心中怒气，民女恐怕难以在杨尚书等人的劝谏中脱身，最后所有的过错反而会落到民女身上，民女应该谢殿下。”
“你就在此等候，献画之时会有人来请你。”
门被扣响时，虞怀苏正坐在椅子上，画筒在手中一刻也没撒手，跟着陈公公踏进了宣政殿。她颔首而行，不去看站在大殿两旁的文武百官，在殿中站定后跪下叩首。
今日皇帝准许她继续留在国子监，有些出乎高廷的意料，他虽不想她如愿，却更不愿杨晓攀那些人借机将她挤走。她若走了，这太子府便少了有趣之事。
虞怀苏赶忙跪下：“陛下，国子监乃是国之根本，民女不敢妄想。”
这些话，武将自然也听了进去，当今皇帝本就重文轻武，若再由妇人教成软骨头，武将们恐怕再无出头之日。
“是。”
高渊依旧盯着画，好似没有听见。www.suruo.me贵妃看了一眼他，也开始轻声唤他。
陈檀上前将画筒接过，又呈给皇帝。高渊坐在龙椅上打开画筒，与贵妃一同展开了那张画纸，二人久久注视那张画一言不发。
返回太子府后，高廷换下朝服便又出门了，直到晚膳时才回来。二人坐在桌前各自吃着，高廷吃的很斯文，虞怀苏吃的很安静，膳厅中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既然不知，就好好想想，只要不为过，本宫都依你。”
殿内香烟袅袅，虞怀苏就安静坐在一旁，手中捧着的画筒仿佛一卷书，沉静而文雅。高廷突然就不担心了，也不再叮嘱其他的，以她的聪慧沉静必定可以在朝堂上自如。
虞怀苏欣喜的朝高廷行礼，晚膳也吃不下了，直接离开了膳厅。回房间的一路上都是欢愉的，进门时也是一脸笑意。
宣政殿内百官林立，皇帝高渊协同贵妃一起坐上龙椅，太子及百官向他行君臣之礼，山呼万岁。
门下省蒋冲与一众文臣齐声道：“请陛下三思。”
“平身吧，虞画师。听太子说上元盛景图已作完？”
“这恐怕要得陛下允许，陛下若能应允，就可以重新画给你们看。”学生们顿时泄了气，虞怀苏笑着摇摇头，“好了，上次那半张画你们可完成了？拿出来瞧瞧。”
武臣们也齐声道：“请陛下三思。”
“不如再答应为本宫做一件事，如何？”
“民女会好好想的。”
百官见皇帝不发一言，便有些疑惑，面面相觑而不得解，最终还是杨晓攀开了口。
“民女不知。”虞怀苏低下头。
“真的？”
“是，奴才这就去。”陈檀即刻来到东偏殿，请虞怀苏到宣政殿献画。
“那太好了，殿下给姑娘什么样的赏赐？”
画面华丽绚烂，盛大而梦幻，不仅没有显露出任何盛安城内部信息，还异常美丽。这幅画呈现在眼前时，贵妃是满意的，而高渊一直紧盯着画纸默不作声，她也不好先说些什么。
站在寝殿门外时，她深吸一口气，叩响了面前的门。
高廷带着虞怀苏来到东偏殿，这里与贵妃所在的西偏殿并无不同，只是殿内的香薰是沉木香。www.yajie.me
“是，殿下。”
“民女……不知。”
其实在虞怀苏心里，是有一件事想当做赏赐的，可她始终担心高廷会不同意。可除了这件事外，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别的了，咬咬牙索性去试试看。她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披着裘子就出了门，去往太子寝殿的路上有些冷，却没有让她退缩。
“不错。”
高渊干笑几声：“虞画师，有朕的准许你不必害怕，你才华过人，只需教授画理即可。”
高廷躬身行礼：“父皇，上元盛景图虞画师在昨日便已完成，如今正在偏殿候着。”
“还不曾。”
虞怀苏惊惶地抬起头，眼中尽是无措，话也说得犹豫了。她自然是不愿意的，若是再应太子一件事，岂不是白白忙了一场，出宫之事又回到了起点。
杨晓攀上前一步道：“陛下，上元佳节已过，是不是该给拓跋王子献画了？虽然拓跋王子并未催促，可为了两国邦交还是加紧些，更显郑重重视。”
高渊大笑起来，视线转到太子那处：“太子，这件事你和虞画师做的不错，你想要什么奖赏？”
“陛下不是已经准许民女在国子监讲学了？”
百官闻言齐刷刷看向虞怀苏，即便她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审视目光。如芒在背之感再次袭来，只是比那日上元宫宴还要让人不自在，这些目光来自皇城的达官贵人，其中蕴含的东西太过复杂，复杂到令人不敢对视。
虞怀苏放下碗筷，开口打破了这安静：“殿下，今日朝堂上多谢了。”
“能得陛下赏识，民女已是知足。”
“殿下叫我自己想。”
文臣们谏言不止，高渊被众人反驳顿时大怒，厉声斥责：“闭嘴，你们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朕？”
高渊问：“太子，你有何见解？”
“杨尚书所言不错，昨日虞画师告假不就是在作画，进展如何了啊？太子？”
翰林院李青赶忙劝谏：“陛下，国子监自古不准女子涉足，臣以为这有些不妥。”
高廷浅笑道：“能为父皇分忧就好，儿臣无意奖赏。”
殿内跪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杨晓攀眼中布满阴翳，脸上堆出笑容看向前方的太子。高廷对上他的视线，回以浅笑。
高渊拉着贵妃的手，细细摩挲着，片刻后才从喉咙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卯时到，高廷走出西偏殿，入宣政殿上朝。
一番话将高渊怒气平复下来，这正是他心中所想，满意的点了点头：“朕的确不会给封虞画师任何官职，让她去讲学也是为国子监思量，况且朕听闻国子监中的学生对虞画师反响不错。此事就这样定了，不必多说了。”
杨晓攀跪伏在地上，嘴角绷得很直，袖中的手暗暗握拳，可天子已下决定，只能无奈听命。
轻水问：“虞姑娘，什么事让你这般高兴呀？”
高渊看向虞怀苏：“虞画师，你虽为女子却有如此才华，流落民间实在可惜。朕准许你继续在国子监讲学怎么样？”
“你要如何谢？”高廷勾起唇，眼神幽深的打量着她。
“陛下，可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