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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要你。”程谨向她保证，“不入仕途，我也能让衡娘过上好日子。”
其实她有问过程谨，可否将此事告知陆青斐，毕竟他很是关心她，所幸程谨也同意她的决定。
程谨的亲昵痴.缠原就让她难以抵挡，此时又被他委婉点破，两种截然不同的羞意掺杂着涌上姚静衡的心头，将她的脸面烤得红且烫。
姚静衡环视一周，没看见盼康的身影，说道：“我去把盼娘子找回来。”
姚静衡的手按在他胸膛上，想将他推远又不敢太用力。
姚静衡听着他近乎低声下气的言语，为命运的捉弄而叹息。
“我想过段时日再走。”
“我不想拖累陆姐姐，只有等你安然离去，我才能放心去过自己的日子。”
“真的？”姚静衡惊喜地往外走，“我这就去和他商量。”
程谨俯身注视着她的泪眼，祈求道：“衡娘，我能照顾好你。求你，跟我走。”
小娘子眉梢眼角都是春情潋滟的意味，两瓣唇红嘟嘟的，自进门走到他面前，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
“假的假的。”他急忙把她叫住，“四个人一起逃，这是生怕你爹发现不了？”
他还是不肯撒手，两条胳膊依旧圈住她。
可程谨一进了密室里就变得尤其依恋她，姚静衡道不明的疑虑三两下就被他挤出脑海。此时关于那间密室的印象，除却对他的心疼，便只剩脸热。
她甚至都看不清他是怎样的人。
父母冷淡严厉，待她鲜有笑脸。长姐盛气凌人，几乎把她当婢女使唤。留在家中也只能艰难度日，可同他私奔，她就一定能有好的未来？
“郡主，陆相，您二老知道令郎现在有多丢脸，多愧疚吗？十七年前为何要把令郎生成爱管闲事的性子，这时候把令郎塞回郡主肚子里重生一回还来不来得及？”
“不瞒陆姐姐，我自幼都以为我是父母捡来的孤儿。养育之恩莫不敢忘，但这家中，好似并无我立足之地。
“衡娘考虑好了吗？”他忍不住想知道她的答案。www.cuilian.me
陆青斐自是清楚她口中的“那种人”是怎样的人，可她未必懂得他想告诉她的“那种人”。
她虽能给程谨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却又觉着哪哪儿都透着莫名的奇怪。
“陆姐姐知道？”她诧异地问。
他拉起姚静衡往后院去，将他备好的一箱箱金银珠宝，田契地契通通打开给她看。
算来算去，他唯独算漏了姚静衡或许本就有意于程谨。这下倒好，他自己都说不准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有。”程谨异常坚定地说，“我会处理，衡娘放心随我去长安便好。”
他满心欢喜地扬起笑，这是他生平最为真实的笑。
姚静衡的确很难相信他口中所言，总觉着他又会如今早一般，弯弯绕绕令她摸不着头脑。
程谨忽地收紧怀抱不让她走。“我爱衡娘，衡娘心里亦是有我，我们不该各自安好，我们要相守一生。”
他心知姚静衡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便小设圈套，逼程谨亲口承认对她的意图，好让她明白她的处境。
“跟他离开，我亦不能确信就此踏上阳关大道，可我愿意随他去，也想离开这里。左右都是飘零之人，我最后能落在何处生根，就看风将我吹去何处了。”
“多谢陆姐姐对我的关照。”姚静衡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其实我和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笑吟吟地说：“陆姐姐这是不同意我跟他离开的意思？”
姚静衡看着他诚挚无比的眼神说不出任何拒绝他的话，泪水愈发汹涌。
陆青斐认真地听她说完，说道：“你若心意已决，不妨现在就走，以免错失良机，将来后悔。”
“定终身之后就该私奔了。”陆青斐颇为体谅地说，“我明白，我明白。”
“陆姐姐方才因为我的事去了隔壁？”姚静衡羞愧地问。
“此时你父亲尚未归家，你母亲和姐姐又闭门不出，县衙多半还忙着捉我。正逢逃跑良机，你还不赶紧收拾行李？”
陆青斐本是去找遗落在程谨书房的步摇钗，不料竟撞见那样一幕。
“你找面镜子就会明白我为何知道。”
无需言语，陆青斐光能她忸怩的神情就能猜到程谨做了什么。
姚静衡拒不承认，摇头说道：“是为了别的事。”
可是小娘子的确倒霉，他对她的祝愿恐怕又成不了真。
姚静衡直愣愣地看向他。
她又羞又恼地拍打他肩头，作贼心虚地盯着门外，压低声量说：“快放开，我们不该这样。”
她无奈地闭闭眼，两行清泪流至颊边。
“怎么了？”程谨稍微松开手，和她面对面。
忽然间响起敲门声。
“那我就在你家过冬，你们明天开春再私奔。”
看了看两重大开的门，问道：“我把门关上？”
陆青斐好奇地盯着她，问道：“目前的局面对我几乎造成不了威胁，况且我又不是非得你来保护，和情郎一走了之才是你当下最明智的选择。难不成，我的安危比你的终身大事还重要？”
她又失落地走回去。
陆青斐按起眼眶。“是他让你回来转达喜讯的？”
他准备的聘礼是她两辈子都用不完的东西，别的地方实在塞不下，存放在密室倒也无可厚非。
陆青斐闭上双眼不忍心再看，害怕发现更令他心惊的痕迹。
“为了我？”
轻蹭着她的侧脸，程谨道：“衡娘现在就照顾照顾我可好？”
好一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先发制人，不愧是读书人。他这脑袋好用归好用，就是缺了些德。
姚静衡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现在？”
“回自己房间倒也不必敲门。”
盼康不在也好，有些事她也只能让陆青斐一人知晓。
“依我们如今的关系，该做的只有各自安好。今日就当我没来过，你也不曾说过那些话。”
姚静衡的眸子顿时黯然失色，连担惊受怕都不见了。
听他提起陆青斐，姚静衡有如大梦初醒，猛地推他。www.yaoyin.me
可姚静衡没打算把私奔这事告诉他，免得他以为她在赶他走，可架不住陆青斐自己要问。
她回抱住程谨，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我以后也会好好照顾你。”
程谨一下就箍紧怀里的人，眼眶微红地附在她耳边，略有些脆弱地说：“好，我都听衡娘的。”
姚静衡对着他喊多了姐姐，心里不禁真把他当成姐姐看待，将她的心里话和盘托出。
他说那间密室是他被罚禁闭的地方，自父亲离世后，他不仅把那处当作画室，还用来储物。
“我们两情相悦，有何不该？”
“陆姐姐？”
程谨捧住梨花带雨似的脸，信誓旦旦地说：“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她错开程谨的灼灼目光，不自在地说：“先放开我。”
一吻毕，姚静衡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胸膛前，程谨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她拭去眼角泪花，哽咽着说：“事已至此，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我于你非亲非长，同意与否都无足轻重。”
一滴湿润落在颈间，姚静衡愣神地眨眨酸涩的眼，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泪。
至少那怪人还顾忌她的看法，宁愿为了在她跟前维持伪装而放他一命。
程谨试着吻去泪迹，湿淋淋的睫羽止不住地发颤。她紧攥着手，却没力气将他推开，终是闭上了眼。
陆青斐懒懒靠在椅背，仰起头自言自语：“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作聪明。”
姚静衡难为情地点点头。
程谨抵上她的额头，垂眸凝望泛着水光的两瓣朱唇，忽又抬眸，眼含期待地看着她。
至于那些画，原本就是不可示人之物，挂在密室也算合适。可他画得太多，多到她有些心慌。
“这有何难，我们结伴出逃不就行了？”
“我一失踪，陆姐姐肯定会被怀疑。”
*
“我不敢。”姚静衡抽抽搭搭地哭。
“我要是说，他将我绑去隔壁，还想杀我泄愤，你可相信？”他没有立即将脖颈的伤口展示给她看，毕竟她若不信，铁证也能变疑据。
“你回来是要收拾行李？”陆青斐问道。
起初她想不通，程谨怎会把衣物放在里面。但当他带她去了另外几间房，也就大致理解了他的做法。
嘲笑自己两声，特意转个身面向长安所在的方位。
“你要带我私奔？”姚静衡不敢相信地说，“你寒窗苦读多年，不要前程了？”
“不能关。”姚静衡立马拒绝。
她又急忙补充：“一切都是误会，他不是那种人。”
他烦闷地吹了吹额前的碎发，自问自答：“罢了，女子生产命悬一线，令郎还是继续在这儿发窘为好。”
“陆姐姐对我有恩，能不能等送走陆姐姐，我们再离开这里？”
姚静衡抿着嘴角的笑，点了点头。
“他走不丢，一会儿就能回来。”
被一个怪人喜欢，确实倒霉得可以。正是因为足够倒霉，一个怪人的喜欢又勉强值得庆幸。
她抬手冰了冰脸，索性接着自己的话说下去。
陆青斐又问：“我若说，他有间密室，四面墙满布你的画像，你可相信？”
] “我只要你。”程谨向她保证，“不入仕途，我也能让衡娘过上好日子。”
其实她有问过程谨，可否将此事告知陆青斐，毕竟他很是关心她，所幸程谨也同意她的决定。
程谨的亲昵痴.缠原就让她难以抵挡，此时又被他委婉点破，两种截然不同的羞意掺杂着涌上姚静衡的心头，将她的脸面烤得红且烫。
姚静衡环视一周，没看见盼康的身影，说道：“我去把盼娘子找回来。”
姚静衡的手按在他胸膛上，想将他推远又不敢太用力。
姚静衡听着他近乎低声下气的言语，为命运的捉弄而叹息。
“我想过段时日再走。”
“我不想拖累陆姐姐，只有等你安然离去，我才能放心去过自己的日子。”
“真的？”姚静衡惊喜地往外走，“我这就去和他商量。”
程谨俯身注视着她的泪眼，祈求道：“衡娘，我能照顾好你。求你，跟我走。”
小娘子眉梢眼角都是春情潋滟的意味，两瓣唇红嘟嘟的，自进门走到他面前，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
“假的假的。”他急忙把她叫住，“四个人一起逃，这是生怕你爹发现不了？”
他还是不肯撒手，两条胳膊依旧圈住她。
可程谨一进了密室里就变得尤其依恋她，姚静衡道不明的疑虑三两下就被他挤出脑海。此时关于那间密室的印象，除却对他的心疼，便只剩脸热。
她甚至都看不清他是怎样的人。
父母冷淡严厉，待她鲜有笑脸。长姐盛气凌人，几乎把她当婢女使唤。留在家中也只能艰难度日，可同他私奔，她就一定能有好的未来？
“郡主，陆相，您二老知道令郎现在有多丢脸，多愧疚吗？十七年前为何要把令郎生成爱管闲事的性子，这时候把令郎塞回郡主肚子里重生一回还来不来得及？”
“不瞒陆姐姐，我自幼都以为我是父母捡来的孤儿。养育之恩莫不敢忘，但这家中，好似并无我立足之地。
“衡娘考虑好了吗？”他忍不住想知道她的答案。www.cuilian.me
陆青斐自是清楚她口中的“那种人”是怎样的人，可她未必懂得他想告诉她的“那种人”。
她虽能给程谨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却又觉着哪哪儿都透着莫名的奇怪。
“陆姐姐知道？”她诧异地问。
他拉起姚静衡往后院去，将他备好的一箱箱金银珠宝，田契地契通通打开给她看。
算来算去，他唯独算漏了姚静衡或许本就有意于程谨。这下倒好，他自己都说不准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有。”程谨异常坚定地说，“我会处理，衡娘放心随我去长安便好。”
他满心欢喜地扬起笑，这是他生平最为真实的笑。
姚静衡的确很难相信他口中所言，总觉着他又会如今早一般，弯弯绕绕令她摸不着头脑。
程谨忽地收紧怀抱不让她走。“我爱衡娘，衡娘心里亦是有我，我们不该各自安好，我们要相守一生。”
他心知姚静衡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便小设圈套，逼程谨亲口承认对她的意图，好让她明白她的处境。
“跟他离开，我亦不能确信就此踏上阳关大道，可我愿意随他去，也想离开这里。左右都是飘零之人，我最后能落在何处生根，就看风将我吹去何处了。”
“多谢陆姐姐对我的关照。”姚静衡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其实我和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笑吟吟地说：“陆姐姐这是不同意我跟他离开的意思？”
姚静衡看着他诚挚无比的眼神说不出任何拒绝他的话，泪水愈发汹涌。
陆青斐认真地听她说完，说道：“你若心意已决，不妨现在就走，以免错失良机，将来后悔。”
“定终身之后就该私奔了。”陆青斐颇为体谅地说，“我明白，我明白。”
“陆姐姐方才因为我的事去了隔壁？”姚静衡羞愧地问。
“此时你父亲尚未归家，你母亲和姐姐又闭门不出，县衙多半还忙着捉我。正逢逃跑良机，你还不赶紧收拾行李？”
陆青斐本是去找遗落在程谨书房的步摇钗，不料竟撞见那样一幕。
“你找面镜子就会明白我为何知道。”
无需言语，陆青斐光能她忸怩的神情就能猜到程谨做了什么。
姚静衡拒不承认，摇头说道：“是为了别的事。”
可是小娘子的确倒霉，他对她的祝愿恐怕又成不了真。
姚静衡直愣愣地看向他。
她又羞又恼地拍打他肩头，作贼心虚地盯着门外，压低声量说：“快放开，我们不该这样。”
她无奈地闭闭眼，两行清泪流至颊边。
“怎么了？”程谨稍微松开手，和她面对面。
忽然间响起敲门声。
“那我就在你家过冬，你们明天开春再私奔。”
看了看两重大开的门，问道：“我把门关上？”
陆青斐好奇地盯着她，问道：“目前的局面对我几乎造成不了威胁，况且我又不是非得你来保护，和情郎一走了之才是你当下最明智的选择。难不成，我的安危比你的终身大事还重要？”
她又失落地走回去。
陆青斐按起眼眶。“是他让你回来转达喜讯的？”
他准备的聘礼是她两辈子都用不完的东西，别的地方实在塞不下，存放在密室倒也无可厚非。
陆青斐闭上双眼不忍心再看，害怕发现更令他心惊的痕迹。
“为了我？”
轻蹭着她的侧脸，程谨道：“衡娘现在就照顾照顾我可好？”
好一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先发制人，不愧是读书人。他这脑袋好用归好用，就是缺了些德。
姚静衡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现在？”
“回自己房间倒也不必敲门。”
盼康不在也好，有些事她也只能让陆青斐一人知晓。
“依我们如今的关系，该做的只有各自安好。今日就当我没来过，你也不曾说过那些话。”
姚静衡的眸子顿时黯然失色，连担惊受怕都不见了。
听他提起陆青斐，姚静衡有如大梦初醒，猛地推他。www.yaoyin.me
可姚静衡没打算把私奔这事告诉他，免得他以为她在赶他走，可架不住陆青斐自己要问。
她回抱住程谨，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我以后也会好好照顾你。”
程谨一下就箍紧怀里的人，眼眶微红地附在她耳边，略有些脆弱地说：“好，我都听衡娘的。”
姚静衡对着他喊多了姐姐，心里不禁真把他当成姐姐看待，将她的心里话和盘托出。
他说那间密室是他被罚禁闭的地方，自父亲离世后，他不仅把那处当作画室，还用来储物。
“我们两情相悦，有何不该？”
“陆姐姐？”
程谨捧住梨花带雨似的脸，信誓旦旦地说：“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她错开程谨的灼灼目光，不自在地说：“先放开我。”
一吻毕，姚静衡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胸膛前，程谨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她拭去眼角泪花，哽咽着说：“事已至此，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我于你非亲非长，同意与否都无足轻重。”
一滴湿润落在颈间，姚静衡愣神地眨眨酸涩的眼，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泪。
至少那怪人还顾忌她的看法，宁愿为了在她跟前维持伪装而放他一命。
程谨试着吻去泪迹，湿淋淋的睫羽止不住地发颤。她紧攥着手，却没力气将他推开，终是闭上了眼。
陆青斐懒懒靠在椅背，仰起头自言自语：“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作聪明。”
姚静衡难为情地点点头。
程谨抵上她的额头，垂眸凝望泛着水光的两瓣朱唇，忽又抬眸，眼含期待地看着她。
至于那些画，原本就是不可示人之物，挂在密室也算合适。可他画得太多，多到她有些心慌。
“这有何难，我们结伴出逃不就行了？”
“我一失踪，陆姐姐肯定会被怀疑。”
*
“我不敢。”姚静衡抽抽搭搭地哭。
“我要是说，他将我绑去隔壁，还想杀我泄愤，你可相信？”他没有立即将脖颈的伤口展示给她看，毕竟她若不信，铁证也能变疑据。
“你回来是要收拾行李？”陆青斐问道。
起初她想不通，程谨怎会把衣物放在里面。但当他带她去了另外几间房，也就大致理解了他的做法。
嘲笑自己两声，特意转个身面向长安所在的方位。
“你要带我私奔？”姚静衡不敢相信地说，“你寒窗苦读多年，不要前程了？”
“不能关。”姚静衡立马拒绝。
她又急忙补充：“一切都是误会，他不是那种人。”
他烦闷地吹了吹额前的碎发，自问自答：“罢了，女子生产命悬一线，令郎还是继续在这儿发窘为好。”
“陆姐姐对我有恩，能不能等送走陆姐姐，我们再离开这里？”
姚静衡抿着嘴角的笑，点了点头。
“他走不丢，一会儿就能回来。”
被一个怪人喜欢，确实倒霉得可以。正是因为足够倒霉，一个怪人的喜欢又勉强值得庆幸。
她抬手冰了冰脸，索性接着自己的话说下去。
陆青斐又问：“我若说，他有间密室，四面墙满布你的画像，你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