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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青斐跟着笑了笑，打趣道：“你很聪明，就是有些笨。”
“我想请两位娘子去家里。”姚静衡固执地重复，而姚笃根本不回应她的请求，只顾着赶她回家。
她一头雾水，问道：“为何要向我道歉？”
“你这逆女！”
且不说官家的小娘子，就是这梁泉县的平民女子里也鲜少有如她这般年纪轻轻就衣饰俭朴陈旧的，想必她在家中处境艰难。
“一旦陆姐姐被人捉住，我也躲不过。反正别人都记住我和你是一路的，你不如就到我家去，这样我们都能平安。”
他伸手就要把姚静衡抓过去，手臂却被一股猛力甩开，人也连带着后退几步。
盼康
“你这是——”姚笃顾忌往来行人，压低声音走近了说，”你怎能血口喷人？”
他若无其事地向前走，步速快到姚静衡只能小跑着跟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边后退一边问：“你莫不是喜欢我才非让我跟你走？”
姚静衡的个头还不及他的肩膀，再一低头，除了满脑袋的发饰，他什么都瞄不见。
过了几瞬，陆青斐无可奈何地吹了吹额前碎发，扭扭捏捏道：“抱歉，我不该说你死心眼儿。”
陆青斐主动走近，把手伸向姚笃。“还不拷住疑犯，你会不会当县尉？”
他给一旁看戏的盼康使眼色，盼康立时大声吆喝：“县尉要当街打人啦——”
“恕我直言，任县尉者，京畿等地才有升迁之机。天不赐良机奇缘，令尊年逾六十也离不了县尉一职，不可谓不惨淡。如他再因此事惹了上峰不喜，也许会彻底作别仕途。你能确保令尊处变不惊，分毫都不会怨憎于你？”
要是再招了父亲的恨，命运只会愈发渺茫不可见。
姚笃强装从容地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在此逗留。
陆青斐：“略卖人口可是重罪，你应当直接把我押去县衙审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倔头倔脑的小娘子还是坚持带他回家报恩，再不答应，怕是又多一个麻烦。
姚静衡一出夹道口，就和横眉竖目的姚笃打了个照面。
姚静衡被陆青斐挡个严严实实，想走到前面又被他拦回去，只好在他背后澄清。
“别回家了，跟我走吧，要不然，你阿爹会打死你的。”
非要进了县衙，陆青斐才肯把路引拿出来。
姚静衡有口难言，心里好似架起一堆柴火。
“我说得还不够透彻？救我，于你而言百害无一利。”
姚静衡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道：“你知道我家是个好去处，难道就因对我无益便拒绝最安全的藏身之所？”
他不禁提高音量，眼睛也瞪得更圆。“让你回家，你连为父的话都不听了？”
无论真假，这番信誓旦旦的保证听起来就很舒服。www.qinxiang.me
死心眼儿这话她从小听到大，多一个人说也无所谓了。
陆青斐专程停下来，认真地告诉她：“后半句才是要害。”
“令尊的年岁可在四十上下？”陆青斐问。
“你就当没说。”他面无表情，脚下都快生风了。
他挑挑眉对盼康说：“你疑似从犯，快过来让姚少府押你去审问。”
“阿爹，我能请这两位娘子去家里做客吗？”她侧侧身，露出身后一高一矮的两人。
他所言确有夸张，但容留他和盼康的确意味着麻烦。
陆青斐说着都快退到了墙边，姚静衡赶紧提醒他：“别撞墙上了，你还有伤。”
陆青斐同样信誓旦旦地承诺：“你也放心，我不会害得你家破人亡。”
姚静衡沉默地接受了耳熟的评价。
姚静衡提起一串儿药包晃了晃。“况且你有伤在身，尽快安心歇息才有利于痊愈。”
姚静衡头一次说谎，担心自己会紧张得脸红，两只手干脆挡住脸轻声啜泣起来。
姚静衡解决了一件大事，发自内心地笑弯了眼。
“你不就是？”
“陆姐姐觉着我脑子好用？”姚静衡有些小小的得意，这还是第一回有人夸她聪慧。
又有几人路过，姚笃见陆青斐又要大声叫嚷，无奈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姚静衡哪知父亲一来就怒火滔天，此前准备好的说辞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怎知晓对她有益无益？
“你都一把年纪了，怎还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意欲何为。”他说，“先是要打死自己女儿，后又想杀我丫鬟灭口。身为县尉，分判贼曹，竟还知法犯法，你这是公然藐视朝廷法纪。”
“可你们现在还未找到落脚之处，再在城里游荡下去，难保不会勾起巡街衙役的疑心。”
长嘴的小哑巴光顾着埋她的榆木脑袋，他恨不能帮她在地上刨个坑。
此前备好的借口就派上了用场，她称自己今早在家受罚后想不开要去跳河，恰好被路过的两女子劝下，身上的斗篷也是她们给买的。
陆青斐见她不说话，悄悄瞄了眼，状似不经心地找补道：“前半句也没有作假。”
她的胆子实在大，陆青斐不禁怀疑这小娘子没有听懂他口中的风险，耐着性子重复道：“收留我暂居，稍有不慎就能害得你家破人亡。”
“走慢些，小心你的伤。”
她回头张望，幸好没有旁人路过，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只是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他气冲冲地瞪向陆青斐。“我教训我姚家的不肖女干你何事！”
“行，我跟你回去。”思及她的处境，陆青斐补充一句，“你要是觉得为难，也不必勉强。”
不待陆青斐怀疑，她急忙解释：“我不会对你动心，更不会占你便宜，我真的有喜欢的人。”
明媚的眸光蓦地投在身上，他别开脸，为自己的愚蠢轻叹一声。
县尉再是位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姚笃忙不迭捂住盼康的嘴，连连让他不要声张。
陆青斐优哉游哉地踱出夹道，路过姚静衡时，感慨万端似的丢下一句“头脑灵光死心眼儿”。
“你胡说什么呢？”
姚静衡找了处僻静的夹道说话，盼康守在道口望风。www.qingxi.me
一连三顶罪名扣下来，姚笃窝了一肚子气也只敢泄愤似的甩了甩衣袖。
姚静衡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父亲的年纪，老实答道：“我阿爹今年四十有三。”
两人各说各话，僵持不下，穿过夹道的风都更冷了。
得了他的准话，姚静衡又担忧起别的，坦白道：“我家里屋舍不多，只能委屈陆姐姐和盼康跟我挤一间。”
姚笃霍地抬头看他。“你莫不是牙婆？”
他的腿脚倒是及时停住，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说：“不准喜欢我。”
陆青斐把滑出一半的银步摇扶回头发里，说道：“我行侠仗义又干你何事？”
但这小娘子的脑袋都快砸到地面了，还能是高兴吗？
“县衙的人应是搜不到县尉的居所去，陆姐姐带着盼康躲在我家，兴许能安然渡过难关。”
姚静衡稀里糊涂地点头，惹得姚笃心中更是憋闷。
可这火偏生烧不起来，只会噗噗地冒出黑烟，呛得她口鼻难受，心头憋屈。
“原来你不光想打自家女儿，连我的丫鬟也要捂死？”陆青斐高声说道。
陆青斐急忙挡在姚静衡跟前。“你还说不想打死她，我看你恨不得血溅当场。”
“不是，阿爹你误会陆姐姐了。”
他依旧站在墙边，她却看见他身后的那面墙离自己近了些，脱口问道：“一个人怎会又聪明又笨？”
几个路人不禁驻足停留，走过的还专门回头望。
又被夸了一次，她压制不住嘴角的笑，只好甜滋滋地埋着脑袋，免得自己傻笑的模样惹他嫌弃。
姚笃眯起眼睛，满腹狐疑地端详陆青斐，说道：“你不是本地人，把你的路引拿出来。”
姚静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口唾沫都不敢，生怕把自己给淹死。
姚笃辨明真伪后哑口无言，又让县丞代为审问姚静衡。
陆青斐边说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他都预备动手打死你了，”陆青斐指着姚笃让姚静衡看，“你还是跟我走吧。”
又对她说：“待县衙还了我清白，你还是得跟我走，切不能随你爹回家。”
肩挑板凳的货郎抑扬顿挫地叫卖着路过，姚笃硬生生忍住火气，咬牙说道：“把衣饰归还原主，你赶快回家去。”
“我真想敲开你的榆木脑袋一探究竟。”陆青斐作势要敲她头。
“你同我回家，我就让你敲。”姚静衡不假思索就说出口，诧异自己也有与人斗嘴的时候，又担忧起陆青斐会否生她的气。
“你是谁家女郎，言行竟如此散漫无——”
陆青斐把姚静衡拉到一边说话，说上三四个字就要拿怪异的眼神瞧一瞧姚笃。
他把姚静衡推向姚笃。“人质先还你。”
他继续找补：“死心眼儿也挺好，人就该秉持本心，不做随波逐流的无根落叶。若非你执意邀我去你家中避难，说不定我就被人捉走了。由此可见，死心眼儿能救人于危难之际。”
“我有意中人了，不会喜欢你，放心。”她说，“我真的只想报答你的恩情，你到我家去养伤吧。”
“阿爹你别说了——”姚静衡打断他对陆青斐的辱骂。
“我不会喜欢你，你对我动心是没有好下场的。”
] 陆青斐跟着笑了笑，打趣道：“你很聪明，就是有些笨。”
“我想请两位娘子去家里。”姚静衡固执地重复，而姚笃根本不回应她的请求，只顾着赶她回家。
她一头雾水，问道：“为何要向我道歉？”
“你这逆女！”
且不说官家的小娘子，就是这梁泉县的平民女子里也鲜少有如她这般年纪轻轻就衣饰俭朴陈旧的，想必她在家中处境艰难。
“一旦陆姐姐被人捉住，我也躲不过。反正别人都记住我和你是一路的，你不如就到我家去，这样我们都能平安。”
他伸手就要把姚静衡抓过去，手臂却被一股猛力甩开，人也连带着后退几步。
盼康
“你这是——”姚笃顾忌往来行人，压低声音走近了说，”你怎能血口喷人？”
他若无其事地向前走，步速快到姚静衡只能小跑着跟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边后退一边问：“你莫不是喜欢我才非让我跟你走？”
姚静衡的个头还不及他的肩膀，再一低头，除了满脑袋的发饰，他什么都瞄不见。
过了几瞬，陆青斐无可奈何地吹了吹额前碎发，扭扭捏捏道：“抱歉，我不该说你死心眼儿。”
陆青斐主动走近，把手伸向姚笃。“还不拷住疑犯，你会不会当县尉？”
他给一旁看戏的盼康使眼色，盼康立时大声吆喝：“县尉要当街打人啦——”
“恕我直言，任县尉者，京畿等地才有升迁之机。天不赐良机奇缘，令尊年逾六十也离不了县尉一职，不可谓不惨淡。如他再因此事惹了上峰不喜，也许会彻底作别仕途。你能确保令尊处变不惊，分毫都不会怨憎于你？”
要是再招了父亲的恨，命运只会愈发渺茫不可见。
姚笃强装从容地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在此逗留。
陆青斐：“略卖人口可是重罪，你应当直接把我押去县衙审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倔头倔脑的小娘子还是坚持带他回家报恩，再不答应，怕是又多一个麻烦。
姚静衡一出夹道口，就和横眉竖目的姚笃打了个照面。
姚静衡被陆青斐挡个严严实实，想走到前面又被他拦回去，只好在他背后澄清。
“别回家了，跟我走吧，要不然，你阿爹会打死你的。”
非要进了县衙，陆青斐才肯把路引拿出来。
姚静衡有口难言，心里好似架起一堆柴火。
“我说得还不够透彻？救我，于你而言百害无一利。”
姚静衡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道：“你知道我家是个好去处，难道就因对我无益便拒绝最安全的藏身之所？”
他不禁提高音量，眼睛也瞪得更圆。“让你回家，你连为父的话都不听了？”
无论真假，这番信誓旦旦的保证听起来就很舒服。www.qinxiang.me
死心眼儿这话她从小听到大，多一个人说也无所谓了。
陆青斐专程停下来，认真地告诉她：“后半句才是要害。”
“令尊的年岁可在四十上下？”陆青斐问。
“你就当没说。”他面无表情，脚下都快生风了。
他挑挑眉对盼康说：“你疑似从犯，快过来让姚少府押你去审问。”
“阿爹，我能请这两位娘子去家里做客吗？”她侧侧身，露出身后一高一矮的两人。
他所言确有夸张，但容留他和盼康的确意味着麻烦。
陆青斐说着都快退到了墙边，姚静衡赶紧提醒他：“别撞墙上了，你还有伤。”
陆青斐同样信誓旦旦地承诺：“你也放心，我不会害得你家破人亡。”
姚静衡沉默地接受了耳熟的评价。
姚静衡提起一串儿药包晃了晃。“况且你有伤在身，尽快安心歇息才有利于痊愈。”
姚静衡头一次说谎，担心自己会紧张得脸红，两只手干脆挡住脸轻声啜泣起来。
姚静衡解决了一件大事，发自内心地笑弯了眼。
“你不就是？”
“陆姐姐觉着我脑子好用？”姚静衡有些小小的得意，这还是第一回有人夸她聪慧。
又有几人路过，姚笃见陆青斐又要大声叫嚷，无奈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姚静衡哪知父亲一来就怒火滔天，此前准备好的说辞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怎知晓对她有益无益？
“你都一把年纪了，怎还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意欲何为。”他说，“先是要打死自己女儿，后又想杀我丫鬟灭口。身为县尉，分判贼曹，竟还知法犯法，你这是公然藐视朝廷法纪。”
“可你们现在还未找到落脚之处，再在城里游荡下去，难保不会勾起巡街衙役的疑心。”
长嘴的小哑巴光顾着埋她的榆木脑袋，他恨不能帮她在地上刨个坑。
此前备好的借口就派上了用场，她称自己今早在家受罚后想不开要去跳河，恰好被路过的两女子劝下，身上的斗篷也是她们给买的。
陆青斐见她不说话，悄悄瞄了眼，状似不经心地找补道：“前半句也没有作假。”
她的胆子实在大，陆青斐不禁怀疑这小娘子没有听懂他口中的风险，耐着性子重复道：“收留我暂居，稍有不慎就能害得你家破人亡。”
“走慢些，小心你的伤。”
她回头张望，幸好没有旁人路过，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只是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他气冲冲地瞪向陆青斐。“我教训我姚家的不肖女干你何事！”
“行，我跟你回去。”思及她的处境，陆青斐补充一句，“你要是觉得为难，也不必勉强。”
不待陆青斐怀疑，她急忙解释：“我不会对你动心，更不会占你便宜，我真的有喜欢的人。”
明媚的眸光蓦地投在身上，他别开脸，为自己的愚蠢轻叹一声。
县尉再是位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姚笃忙不迭捂住盼康的嘴，连连让他不要声张。
陆青斐优哉游哉地踱出夹道，路过姚静衡时，感慨万端似的丢下一句“头脑灵光死心眼儿”。
“你胡说什么呢？”
姚静衡找了处僻静的夹道说话，盼康守在道口望风。www.qingxi.me
一连三顶罪名扣下来，姚笃窝了一肚子气也只敢泄愤似的甩了甩衣袖。
姚静衡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父亲的年纪，老实答道：“我阿爹今年四十有三。”
两人各说各话，僵持不下，穿过夹道的风都更冷了。
得了他的准话，姚静衡又担忧起别的，坦白道：“我家里屋舍不多，只能委屈陆姐姐和盼康跟我挤一间。”
姚笃霍地抬头看他。“你莫不是牙婆？”
他的腿脚倒是及时停住，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说：“不准喜欢我。”
陆青斐把滑出一半的银步摇扶回头发里，说道：“我行侠仗义又干你何事？”
但这小娘子的脑袋都快砸到地面了，还能是高兴吗？
“县衙的人应是搜不到县尉的居所去，陆姐姐带着盼康躲在我家，兴许能安然渡过难关。”
姚静衡稀里糊涂地点头，惹得姚笃心中更是憋闷。
可这火偏生烧不起来，只会噗噗地冒出黑烟，呛得她口鼻难受，心头憋屈。
“原来你不光想打自家女儿，连我的丫鬟也要捂死？”陆青斐高声说道。
陆青斐急忙挡在姚静衡跟前。“你还说不想打死她，我看你恨不得血溅当场。”
“不是，阿爹你误会陆姐姐了。”
他依旧站在墙边，她却看见他身后的那面墙离自己近了些，脱口问道：“一个人怎会又聪明又笨？”
几个路人不禁驻足停留，走过的还专门回头望。
又被夸了一次，她压制不住嘴角的笑，只好甜滋滋地埋着脑袋，免得自己傻笑的模样惹他嫌弃。
姚笃眯起眼睛，满腹狐疑地端详陆青斐，说道：“你不是本地人，把你的路引拿出来。”
姚静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口唾沫都不敢，生怕把自己给淹死。
姚笃辨明真伪后哑口无言，又让县丞代为审问姚静衡。
陆青斐边说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他都预备动手打死你了，”陆青斐指着姚笃让姚静衡看，“你还是跟我走吧。”
又对她说：“待县衙还了我清白，你还是得跟我走，切不能随你爹回家。”
肩挑板凳的货郎抑扬顿挫地叫卖着路过，姚笃硬生生忍住火气，咬牙说道：“把衣饰归还原主，你赶快回家去。”
“我真想敲开你的榆木脑袋一探究竟。”陆青斐作势要敲她头。
“你同我回家，我就让你敲。”姚静衡不假思索就说出口，诧异自己也有与人斗嘴的时候，又担忧起陆青斐会否生她的气。
“你是谁家女郎，言行竟如此散漫无——”
陆青斐把姚静衡拉到一边说话，说上三四个字就要拿怪异的眼神瞧一瞧姚笃。
他把姚静衡推向姚笃。“人质先还你。”
他继续找补：“死心眼儿也挺好，人就该秉持本心，不做随波逐流的无根落叶。若非你执意邀我去你家中避难，说不定我就被人捉走了。由此可见，死心眼儿能救人于危难之际。”
“我有意中人了，不会喜欢你，放心。”她说，“我真的只想报答你的恩情，你到我家去养伤吧。”
“阿爹你别说了——”姚静衡打断他对陆青斐的辱骂。
“我不会喜欢你，你对我动心是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