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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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
艾丽希来了兴趣。
“不不不，”尤米尔连连否认，“成为法老，是神明赋予您的命运。这无关血缘，也不受身份所限，您只需要去获得属于您的神性……哪怕是您身边站着位格超高的神之祭司，他也不能改变或者是抹杀这一点……”
她平静地面对眼前这位褐发金瞳的男人，微微颔首，示意森穆特可以畅所欲言，说他想说的。
而森穆特听见“数字”这个词，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神符表面小巧玲珑的各个切面，凭空想象了一下在上面如何能刻上笔划众多的繁复数字……他似乎突然悟到了什么，赶紧跟了上去。
*
艾丽希没有多余的情绪，镇定地与森穆特对视。
“那么,请你再解释一下，为什么先代女王的塑像上……嗯,就是长出蘑菇的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盛放一枚二十面的骰子？”
十几个民伕正在使用棕榈树叶编成的大笤帚将行宫内的积水迅速扫出去。
森穆特站在艾丽希身边，似乎听得一脸迷糊：这二十面的骰子又是什么东西？
她暗中使了个眼色给跟在森穆特身后的南娜。
埃及的纸莎草很有名，用这种植物制成的莎草纸能够保存千年而不腐。因此艾丽希先入为主，认为纸莎草通常都用来造纸。
森穆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可耻地红了红。
南娜心领神会，瞬间张弓搭箭，将弓拉满，一枚用于“净化”的黄金箭簇正正对准森穆特的背心。
“更何况，我暂时还需要您的‘庇护’。”
“骰子？”
艾丽希向森穆特伸出手。
这回轮到艾丽希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来了。
神符在那里谀词滔滔，艾丽希听得只觉得滑稽：甭管尤米尔说得有多漂亮，它刚出现时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态度现在是洗不白的。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觉得尤米尔是认错了人。
在尤米尔大叫冤枉的声音里,艾丽希高高地扬起嘴角。
——有这么出馊主意的吗？
森穆特一对淡金色的眸子盯着艾丽希。
艾丽希其实早就发现了，在女法老尼托克莉斯那座彩绘塑像的胸前，有一个形状和大小刚好可以容纳神符尤米尔的小洞。按照常理那里应当点缀镶嵌一枚璀璨的宝石，才符合女法老的身份。
艾丽希却脚下不停，直接向匠人队的驻地赶去。
“嗯，我去问问匠人队的工匠们，有没有谁能在宝石表面刻字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
“当时您以异于常人的机敏与聪慧摆脱了危难，我便义无反顾地向您出声示意，让您发现我的存在，将我从那里带走……”
这哪里是奉承，这分明是挑拨！
艾丽希：……哦，怕受惩罚就猛拍马屁。不愧是神符。
“这是……”
艾丽希凝望着森穆特：“如果我回答了是，那么您会……”
但现在匠人们竟然在用纸莎草造船？
南娜粗豪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为艾丽希解释：“您之前吩咐他们多琢磨琢磨萨卡拉的‘出路’，这是他们在用纸莎草茎造船。”
——这点类似令她不由得不联想。
“我错怪了你？拥有神性的尤米尔……你不妨解释解释，你是如何能够在遥远的地表感应到地底深处那一丁点儿蘑菇孢子的气息的？”
是的，如果艾丽希只是希望逃脱被处死的命运，维持原身的宠妃地位，她有无数机会，重回提洛斯身边，用各种手段邀宠乞怜。她有“法老之母”的神谕傍身，提洛斯暂时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森穆特同样坚定地回答。
“而我又用了十八年的时间，才促成了与您的邂逅。”
神符当即嘤嘤嘤地哭了起来，百般向艾丽希求饶。
她微微侧头，余光扫向正在专心旁听的森穆特，缓缓开口：“可惜我不是能够成为法老的人，我只是一个被法老抛弃、打发到行宫来的可怜女人。”
两人简单地握了握手表示协议达成。
“那么，一言为定！”
“我又等待了两百年的光阴，才感应到了神的意志，感应到了您的降生……”
“我,我……”
“伟大的主人啊，尤米尔不可能认错，您注定是千年以来能重新统一上下埃及，登上王座的女人。”
艾丽希不得不缓缓转过身，面对森穆特，淡然询问：“大祭司大人，这枚神符的胡说八道你都听见了，有什么想说的？”
“我蹉跎了八百年的岁月,才找到途径，离开了萨卡拉的地下陵墓，重入人间……”
艾丽希走上前观看，南娜和森穆特都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没用的，”尤米尔叹息一声，“我的主人啊，神之祭司的能力您暂时无力抗衡。只能考虑利诱，甚至是色/诱一类的方法——您一定可以的。”
她被泛滥的大河困在萨卡拉的行宫，该如何逃过这一劫还不知道。纵使她心里装的全都是对法老的怨怼和野心，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艾丽希已经在心里琢磨起惩罚这枚神符的办法，只是让它做一枚骰子简直太便宜这家伙了，应该把它拿去当磨刀石、切割石……看这枚“脆弱”的神符是不是还会这么胡言乱语了。
而尤米尔作为一枚宝石,也是从当初法老为她制作的那枚彩绘塑像的眼睛位置抠出来的。
匠人们选用最粗最坚硬的纸莎草茎做船的龙骨和主要支架，用细的草茎密密麻麻地编成数层不透水的船身——这种纸莎草船，乍一看像是竹排，仔细一看又像是舢
艾丽希想起了陵墓里尼托克莉斯身边风化的骸骨。尤米尔恐怕是依靠某个侥幸逃离的盗墓贼离开那深邃的地下墓穴的。
艾丽希声音轻快地吓唬尤米尔。
但艾丽希看时那里却空空如也，甚至落入了菌类孢子,并在潮湿阴冷无光的环境下长出了菌丝。
“我必定忠于为人臣子的职责。”
大祭司的意思是：他选择暂时“休战”——在萨卡拉的洪水危机解除之前。
——这位当真具备用自己的情绪感染他人的能力？
“我……尤米尔好歹也是一枚神符……”
早先神符尤米尔口口声声自己感应到了生命的气息，若非如此,艾丽希也不会急急忙忙,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深入行宫的地下陵墓。
匠人队的工匠们则取出了和粮食一道运来的大捆纸莎草茎，铺在小广场中央，几个手指灵活的工匠正在向身边的民伕与妇人们演示如何将纸莎草茎编起来，其中一个嗓门大的便动手边解说，正是卡拉姆。
“臣忠诚于统御埃及的法老……”
“您果然无比聪颖、无比睿智,您的判断准确无误。我确实是先代女法老尼托克莉斯的专属神符……”
“这也不正是您的愿望吗？”
“造船？”
“尤米尔，你看起来真的是一枚无所不知的神符，所以你应该知道，一枚合格的骰子，具有什么样的特点。”
艾丽希：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不费劲。
“之前尤米尔故意出言不逊,慢待主人，都是为了试探……是为了能确定您就是我主,是为了能回到主人身边呀！”
南娜亦步亦趋地跟在艾丽希身后。
艾丽希靠近工匠们，在不会干扰他们施工的地方，伸手抓了一束匠人们用来造船的纸莎草看了看。
尤米尔虚弱地解释/抗议,好像神符与蘑菇天生就是一对似的。
这些纸莎草茎外皮坚硬，内里中空，最粗的有艾丽希手臂那么粗，细的也有拇指粗细。
但是在艾丽希触及森穆特掌心的那一瞬间，艾丽希竟然感受到了一点点释然。这种情绪迅速涌入内心，她整个人便也随之轻松下来。
但尤米尔说的她信：以南娜和她，她们两个眷者的位格应当加起来也敌不过森穆特一人。论起武力来也肯定没有取胜的可能。
“我遵从那位女法老的遗愿，试图寻找并辅佐下一位能够统御上下埃及两处王座的女性。”
如果神符也有牙齿，那么现在一定在打战。听见艾丽希的话，尤米尔的声音立即开始哆嗦，而这枚被艾丽希佩戴在胸前的神符也似乎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尤米尔所说的“邂逅”，竟然是被安装在为她送葬的彩塑雕像上，在她濒死的时候才与她碰面。
萨卡拉行宫大殿外的小广场上，又一轮急雨刚刚停歇，广场上是一派紧张而忙碌的景象。
森穆特一句话说出了关键。
更要紧的是，数百人被大河泛滥的洪水困在萨卡拉的行宫，搞不好就是没顶之灾——艾丽希不觉得这是个和森穆特起冲突的好时机。
艾丽希暗自猜测着，转头看向自己佩戴在胸前的神符。
心里咯噔一声，艾丽希突然意识到这话被森穆特完完整整地听了去。
“但……这不仅仅是神赐予您的命运，也是您自己的选择吧！”
尤米尔不再强撑,突然改换了一副谦卑的口吻,向艾丽希哭诉道：
“知……知道，每一面上都有雕刻有数字……”
森穆特的“回避”因为艾丽希而被毁，艾丽希因此答应暂时“照顾”森穆特一段时间，作为一枚情绪稳定的“锚”，避免森穆特因为感应到太多激烈动荡的情绪而陷入疯狂。
“最伟大、最明智的主人,您忠实的仆人尤米尔寻找您找得好辛苦啊！”
] “什……什么？”
艾丽希来了兴趣。
“不不不，”尤米尔连连否认，“成为法老，是神明赋予您的命运。这无关血缘，也不受身份所限，您只需要去获得属于您的神性……哪怕是您身边站着位格超高的神之祭司，他也不能改变或者是抹杀这一点……”
她平静地面对眼前这位褐发金瞳的男人，微微颔首，示意森穆特可以畅所欲言，说他想说的。
而森穆特听见“数字”这个词，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神符表面小巧玲珑的各个切面，凭空想象了一下在上面如何能刻上笔划众多的繁复数字……他似乎突然悟到了什么，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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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希没有多余的情绪，镇定地与森穆特对视。
“那么,请你再解释一下，为什么先代女王的塑像上……嗯,就是长出蘑菇的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盛放一枚二十面的骰子？”
十几个民伕正在使用棕榈树叶编成的大笤帚将行宫内的积水迅速扫出去。
森穆特站在艾丽希身边，似乎听得一脸迷糊：这二十面的骰子又是什么东西？
她暗中使了个眼色给跟在森穆特身后的南娜。
埃及的纸莎草很有名，用这种植物制成的莎草纸能够保存千年而不腐。因此艾丽希先入为主，认为纸莎草通常都用来造纸。
森穆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可耻地红了红。
南娜心领神会，瞬间张弓搭箭，将弓拉满，一枚用于“净化”的黄金箭簇正正对准森穆特的背心。
“更何况，我暂时还需要您的‘庇护’。”
“骰子？”
艾丽希向森穆特伸出手。
这回轮到艾丽希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来了。
神符在那里谀词滔滔，艾丽希听得只觉得滑稽：甭管尤米尔说得有多漂亮，它刚出现时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态度现在是洗不白的。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觉得尤米尔是认错了人。
在尤米尔大叫冤枉的声音里,艾丽希高高地扬起嘴角。
——有这么出馊主意的吗？
森穆特一对淡金色的眸子盯着艾丽希。
艾丽希其实早就发现了，在女法老尼托克莉斯那座彩绘塑像的胸前，有一个形状和大小刚好可以容纳神符尤米尔的小洞。按照常理那里应当点缀镶嵌一枚璀璨的宝石，才符合女法老的身份。
艾丽希却脚下不停，直接向匠人队的驻地赶去。
“嗯，我去问问匠人队的工匠们，有没有谁能在宝石表面刻字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
“当时您以异于常人的机敏与聪慧摆脱了危难，我便义无反顾地向您出声示意，让您发现我的存在，将我从那里带走……”
这哪里是奉承，这分明是挑拨！
艾丽希：……哦，怕受惩罚就猛拍马屁。不愧是神符。
“这是……”
艾丽希凝望着森穆特：“如果我回答了是，那么您会……”
但现在匠人们竟然在用纸莎草造船？
南娜粗豪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为艾丽希解释：“您之前吩咐他们多琢磨琢磨萨卡拉的‘出路’，这是他们在用纸莎草茎造船。”
——这点类似令她不由得不联想。
“我错怪了你？拥有神性的尤米尔……你不妨解释解释，你是如何能够在遥远的地表感应到地底深处那一丁点儿蘑菇孢子的气息的？”
是的，如果艾丽希只是希望逃脱被处死的命运，维持原身的宠妃地位，她有无数机会，重回提洛斯身边，用各种手段邀宠乞怜。她有“法老之母”的神谕傍身，提洛斯暂时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森穆特同样坚定地回答。
“而我又用了十八年的时间，才促成了与您的邂逅。”
神符当即嘤嘤嘤地哭了起来，百般向艾丽希求饶。
她微微侧头，余光扫向正在专心旁听的森穆特，缓缓开口：“可惜我不是能够成为法老的人，我只是一个被法老抛弃、打发到行宫来的可怜女人。”
两人简单地握了握手表示协议达成。
“那么，一言为定！”
“我又等待了两百年的光阴，才感应到了神的意志，感应到了您的降生……”
“我,我……”
“伟大的主人啊，尤米尔不可能认错，您注定是千年以来能重新统一上下埃及，登上王座的女人。”
艾丽希不得不缓缓转过身，面对森穆特，淡然询问：“大祭司大人，这枚神符的胡说八道你都听见了，有什么想说的？”
“我蹉跎了八百年的岁月,才找到途径，离开了萨卡拉的地下陵墓，重入人间……”
艾丽希走上前观看，南娜和森穆特都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没用的，”尤米尔叹息一声，“我的主人啊，神之祭司的能力您暂时无力抗衡。只能考虑利诱，甚至是色/诱一类的方法——您一定可以的。”
她被泛滥的大河困在萨卡拉的行宫，该如何逃过这一劫还不知道。纵使她心里装的全都是对法老的怨怼和野心，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艾丽希已经在心里琢磨起惩罚这枚神符的办法，只是让它做一枚骰子简直太便宜这家伙了，应该把它拿去当磨刀石、切割石……看这枚“脆弱”的神符是不是还会这么胡言乱语了。
而尤米尔作为一枚宝石,也是从当初法老为她制作的那枚彩绘塑像的眼睛位置抠出来的。
匠人们选用最粗最坚硬的纸莎草茎做船的龙骨和主要支架，用细的草茎密密麻麻地编成数层不透水的船身——这种纸莎草船，乍一看像是竹排，仔细一看又像是舢
艾丽希想起了陵墓里尼托克莉斯身边风化的骸骨。尤米尔恐怕是依靠某个侥幸逃离的盗墓贼离开那深邃的地下墓穴的。
艾丽希声音轻快地吓唬尤米尔。
但艾丽希看时那里却空空如也，甚至落入了菌类孢子,并在潮湿阴冷无光的环境下长出了菌丝。
“我必定忠于为人臣子的职责。”
大祭司的意思是：他选择暂时“休战”——在萨卡拉的洪水危机解除之前。
——这位当真具备用自己的情绪感染他人的能力？
“我……尤米尔好歹也是一枚神符……”
早先神符尤米尔口口声声自己感应到了生命的气息，若非如此,艾丽希也不会急急忙忙,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深入行宫的地下陵墓。
匠人队的工匠们则取出了和粮食一道运来的大捆纸莎草茎，铺在小广场中央，几个手指灵活的工匠正在向身边的民伕与妇人们演示如何将纸莎草茎编起来，其中一个嗓门大的便动手边解说，正是卡拉姆。
“臣忠诚于统御埃及的法老……”
“您果然无比聪颖、无比睿智,您的判断准确无误。我确实是先代女法老尼托克莉斯的专属神符……”
“这也不正是您的愿望吗？”
“造船？”
“尤米尔，你看起来真的是一枚无所不知的神符，所以你应该知道，一枚合格的骰子，具有什么样的特点。”
艾丽希：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不费劲。
“之前尤米尔故意出言不逊,慢待主人，都是为了试探……是为了能确定您就是我主,是为了能回到主人身边呀！”
南娜亦步亦趋地跟在艾丽希身后。
艾丽希靠近工匠们，在不会干扰他们施工的地方，伸手抓了一束匠人们用来造船的纸莎草看了看。
尤米尔虚弱地解释/抗议,好像神符与蘑菇天生就是一对似的。
这些纸莎草茎外皮坚硬，内里中空，最粗的有艾丽希手臂那么粗，细的也有拇指粗细。
但是在艾丽希触及森穆特掌心的那一瞬间，艾丽希竟然感受到了一点点释然。这种情绪迅速涌入内心，她整个人便也随之轻松下来。
但尤米尔说的她信：以南娜和她，她们两个眷者的位格应当加起来也敌不过森穆特一人。论起武力来也肯定没有取胜的可能。
“我遵从那位女法老的遗愿，试图寻找并辅佐下一位能够统御上下埃及两处王座的女性。”
如果神符也有牙齿，那么现在一定在打战。听见艾丽希的话，尤米尔的声音立即开始哆嗦，而这枚被艾丽希佩戴在胸前的神符也似乎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尤米尔所说的“邂逅”，竟然是被安装在为她送葬的彩塑雕像上，在她濒死的时候才与她碰面。
萨卡拉行宫大殿外的小广场上，又一轮急雨刚刚停歇，广场上是一派紧张而忙碌的景象。
森穆特一句话说出了关键。
更要紧的是，数百人被大河泛滥的洪水困在萨卡拉的行宫，搞不好就是没顶之灾——艾丽希不觉得这是个和森穆特起冲突的好时机。
艾丽希暗自猜测着，转头看向自己佩戴在胸前的神符。
心里咯噔一声，艾丽希突然意识到这话被森穆特完完整整地听了去。
“但……这不仅仅是神赐予您的命运，也是您自己的选择吧！”
尤米尔不再强撑,突然改换了一副谦卑的口吻,向艾丽希哭诉道：
“知……知道，每一面上都有雕刻有数字……”
森穆特的“回避”因为艾丽希而被毁，艾丽希因此答应暂时“照顾”森穆特一段时间，作为一枚情绪稳定的“锚”，避免森穆特因为感应到太多激烈动荡的情绪而陷入疯狂。
“最伟大、最明智的主人,您忠实的仆人尤米尔寻找您找得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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