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2.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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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的茶难喝，糕点却意外可口。跟她一样，对他笑的时候虚情假意，令人作呕，被吓成泫然若泣的可怜样倒是赏心悦目。

抑本能，痛苦地披着人皮行走于世。他不好过，曾经挑起过他杀意的洛雪烟也不能好过。

    所以不能取你性命。他暗道。

    江寒栖拿了块梨花酥放进嘴里，甜腻腻的味道替代了清茶的苦涩。

    握笔的手止不住颤抖，洛雪烟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找回平静：【江公子莫要吓我，我是人，不是妖。】

    江寒栖之前觉得洛雪烟跟江羡年很像，如今远远一看才发现两人截然不同。

    “对，你是人，不是妖。”江寒栖失望地移开视线，刻意把“妖”字咬的很重。

    江羡年明媚张扬，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朝气；她却弱柳扶风，跟追月一样不堪风雨。

    惧意凝成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字跃到纸上，“妖”字最后一捺甚至甩出了纸的边缘。

    雨点敲打伞面，空中弥漫着兰花的幽香。他走出院子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一身素白的少女立在门口，雨幕模糊了她的轮廓，看不清神情。

    那层水雾终究还是留在了眼里。

    江寒栖离开时，外面还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