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7.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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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没多远，洛雪烟打了个喷嚏。

    黄昏将至，点翠要回摘星楼准备晚上的演出，跟阿九道了别。

    在阿九起身迎接来人时，点翠简短地介绍了男人和小孩的身份。跟洛雪烟猜的一样，男人的确是阿九的丈夫，虎子是他们的儿子。

    看着夫妻两人的互动，洛雪烟情不自禁扬起了嘴角。她看向那个被叫作“虎子”的小男孩。他似乎在发呆，表情木木的，盯着空中虚无的一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像是被下了定身咒。

    “谢谢姐姐。”

阿九了。”万重山点头示意。

    洛雪烟从袋子里掏了把糖，偷偷晃了晃手，然而虎子却无动于衷。她又晃了晃，虎子没反应，倒是引起了江羡年的注意。

    “糖，哪里有糖？”小男孩这才醒了神，掀起眼皮看向洛雪烟。

    打纬声和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淹没在喧闹里。

    “可能是去学堂温习累着了。”阿九慈爱地摸了摸虎子的脑袋。

    虎子还沉浸在得到一把糖的喜悦里，一边念叨着糖一边咯咯地笑。洛雪烟见他喜欢，又抓了把糖放到他手里。

    “怎么了因因？”江羡年问她。她这一问将其他人的目光也问了过来。

    身材矮小的她站在万重山旁边，像是灰色小鼠遇到修长翠竹一般，腰板挺得是那么用力，以求能一睹竹子的风采。

    爱使自卑者抬起了头。

    “要对姐姐说什么？”万重山问道。

    “这孩子，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什么。总在发呆。”万重山责备道。

    “嗯。”点翠笑容淡了些，客气地问了声好。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虎子反复重复着这两句话，憨态可掬的小模样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虎子，姐姐给你糖怎么不理人呢？”万重山推了推虎子的肩膀。

    在丈夫面前，阿九放开不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万重山比她高太多，他说话的时候阿九就仰头盯着他，爱意满得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

    洛雪烟摊开手，指了指虎子。

    洛雪烟将糖放到并在一起的小手里。虎子惊喜地看着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胖乎乎的小脸总算有了生气。

    其他人在说话，没人注意年幼的孩子和口不能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