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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平山叹息:“对啊,唉,你看这排店铺就我这个店位置最低洼,清明前后下大雨就给淹了,灯具也给我泡了一大半。”

    神经紧张且慌乱的凶手握着一把滴血的刀往楼下快步走,昏暗中踏空楼梯在墙面留下了痕迹。

    “还有其他地方发现现金吗?”苏璃突然出声问道。

    苏璃回身将本子递给了肖卓:“那财杀的可能性还是没办法完全打消。”

    刘明摇头:“房间内很凌乱,应该是翻找痕迹。”

    高进宝听着两人的话,不解道:“为啥?”

    苏璃见肖卓往走廊西处走去,便抬步走向东侧尽头的房间。

    没等苏璃说些什么他就走进一个门店,和里面老板说了几句话又走了出来。

    刘明看向痕迹科的同事,皆是摇头:“没有”

    刘明点头,此时肖卓也从对面过来了:“那边死者是徐小峰母子。”

    苏璃:“凶手这时已经离开了,不然不会放任他爬到这里。”

    常明灯具的店铺在一个大的建材市场里面,位置比较靠里。

    肖卓将名片递给了刘明:“核验这指纹是谁的,我去趟常明灯具。”

    肖卓一怔然后失笑:“你说呢?”

    “这不连收拾了好几天,9号那天我一整晚都在店里核对被泡的灯具。”

    “但是这里......”刘明指向房间内一把红木椅:“椅子上披着的外套口袋里有三百元现金,夫妇俩床上枕头下还放着八百元现金。”

    几人跨进院内就见正屋门槛石阶处一老年男性俯卧在地上,浑身血迹已干涸至暗色,腰部以下仍在门内,右手则往前无力垂在地上。

    “因为他连受害者是否真的完全死亡都没有确认,他...很慌张。”

    肖卓继续问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最近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肖卓颔首同意后他便也跟着出了门。www.yingzhu.me

    “一开始我媳妇也在,不过她收拾了一会就回家陪孩子了。”

    “问了刚才的老板,确实淹了,后面有几个店铺都有点进水,只不过常明灯具最严重。”

    刘明率先从口袋掏出手套,皱着眉进屋去找痕迹科的同事。

    苏璃边回答他的疑问边往楼上走,楼梯墙面留下了几处刮蹭状血迹,越往上走腥臭味越浓,她停步缓了下还是带上了口罩。

    二楼楼梯口除爬行血迹外还有几滴滴落状的血迹,苏璃在脑海中描绘着这些痕迹产生的画面。

    肖卓点头又问道:“就你自己在店里吗?”

    常平山视线在证件和苏璃脸上来回转了几圈,很诧异道:“你是警察?”

    “几点?这……就八九点吧,时间我真没注意到,不过孩子基本那个点要睡觉。”

    苏璃拿出证件给他看了眼,随后道:“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有些事想找你了解下。”

    名片上印着常明灯具-常平山以及一串地址,小包里有大量的名片,但只有这一张名片上沾有血指纹。

    肖卓点头道:“凶手是第一次犯案。”

    方顺良应了声便带着高进宝转身往外走。

    “一整晚都在店里?”

    他走至门前又回头对苏璃道:“你要去吗?”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其他的不用多问,4月9号晚上你在做什么?”

    “他,他怎么会死了?还是被害的……”

    “这个我们也在查,你如果有什么觉得有用的消息可以联系我们,感谢你的配合,你先忙吧,我们走了。”

    苏璃打开床边桌子左边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零碎小东西,之后又打开了右边的抽屉,里面除了杂物之外还放着一个笔记本。

    苏璃见这边也没有其他情况了,便跟着他一起去往灯具店。

    常平山挠头:“就生意上有些来往,平时会互相推推客户。”

    在路上,肖卓随口问道:“你觉得这一趟会不会有收获?”

    苏璃点头,问道:“你认识兴旺门业的徐兴旺吗?”

    苏璃走到楼梯处往上望了眼:“这应该是徐小峰的爷爷,他在二楼受伤,爬到一楼想要求救。”

    苏璃被肖卓挡在了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

    肖卓笑道:“演技精湛的你就看不出来了?”

    肖卓:“其他几具尸体上的伤口基本只有一两处,但是徐兴旺的身上被补了数刀,好像凶手对他有极大的仇恨。”

    苏璃点头:“嗯,现在呢?现在还去哪里?”

    这两笔钱加起来金额算是比较多,至少在这个年代有很多家庭一年到头都挣不到这个数目,如果凶手是为钱财,怎么会没有取走这两笔呢?

    店门口一堆纸盒,上面堆着不少各式各样的灯具,一个中年男人扯了根插座蹲在那里,一个个测试着灯具是否有用。

    几人进入一楼正屋,除一条延伸至死者脚下的血迹再无其他痕迹。

    “怎么了?”

    苏璃先是沉默几秒,然后反问道:“要听实话?”

    肖卓看了眼死者:“背部没有补刀痕迹。”

    苏璃:“凶手是踹开房门强行进入室内?”

    尸体观感属实不好,虽是四月初的天气,但已然有些温热。案发时间又过去两天之久,且不说尸体外在情况,就这满室乱飞赶不尽的苍蝇就让人反胃感无比强烈。

    肖卓看着他的眼睛道:“徐兴旺死了,被人害得!”

    他往屋内望去,感到了一丝凉意,警局同事忙碌的身影也未消散这小楼如鬼魅般的死寂气息。

    肖卓回身对方顺良道:“方哥你带进宝走访下附近的村民,多了解一些这家的情况,问问近期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以及案发当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她大概几点回去的?”

    另一同事提着一个黑色小包突然出声:“这里有发现,皮夹暗袋里有一张印了血指纹的名片。”

    常平山还停留在震惊之中:“哦哦,好,好的。”

    苏璃:“……”

    王有志在房内环顾了一圈,开口提议道:“我也跟着去问情况吧,这楼上楼下在忙的同志已经很多了。”

    “找钱?财杀?”

    苏璃:“嗯,他的神色和肢体语言看不出来在撒谎,但也说不好,万一他演技精湛呢?”

    男人正在插线的手一顿,抬头看到俯身问话的苏璃,面色带着疑惑:“我就是常平山,有啥事吗?”

    “9号?不就是前两天嘛,那时候我在店里待着呢!”

    又继续道:“这是徐兴旺夫妇的账本,里面会记录每日账目收支情况,我刚大致核算了一遍,金额和目前发现的现金之间还有近五百元的差额。”

    “五百元这也不少了,都快半年工资了。”旁边痕检科的同事轻声感叹。

    两人转身往回走着,肖卓:“不太像在说谎,脸上的神色也确实像才知道徐兴旺去世。”

    肖卓将车停在街道外和苏璃徒步进了市场,跟着市场商铺门牌号走到底才看到常明灯具的广告牌。

    常平山闻言一脸震惊,嘴巴大张嘴唇微微颤抖:“死……死了?”

    “兴旺门业?怎么店开在家里?”王有志看着院门上方挂着的老旧牌子奇怪问道。www.suxian.me

    苏璃耸肩慢悠悠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也有连测谎仪都测不出的谎言?”

    常平山还是没有回神,仍旧惊讶地打量着苏璃,不敢相信面前长着这样一张漂亮脸蛋的人竟然是个警察,还是刑警!

    刘明此时也在这里,看见她便说道:“门上找到两个脚印,鞋长分别为25c28c门框破损严重。”

    肖卓收回视线:“嗯。”

    说着他看了一圈房间,里面一片狼藉,但却不像是激烈搏斗产生的。

    肖卓摇了下手里的bb机:“先回局里,他们已经回去了。”

    “啊?认识认识!”常平山对上肖卓面无表情的脸,不自觉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连声答道。

    “你既然问这个问题,那说明你自己也清楚不一定会有收获,只不过还是要走这一趟。”

    刘明:“有没有仇杀的可能?”

    王有志点头:“那怪不得。”

    苏璃:“师傅,麻烦问下常平山是在这里吗?”

    肖卓:“那是,毕竟有些事情,做了不一定会有结果,但不做一定没有结果。”

    苏璃将了解到的消息说了下:“徐兴旺和他父亲都是木工,几年前做起了木门生意,两人手艺也比较出名不愁客源,所以就直接在家里做事。”

    肖卓:“有什么发现?”

    “之后就你自己一整晚在店里?”

    常平山回忆了片刻:“好像是上个月底了吧!警官是出啥事了吗?”

    这栋房子的院落很大但很杂乱,到处都是未打扫的木屑和堆积成堆的木料板材,院子左手边是一片搭建出来的工作间,里面放置着器具设备。

    常平山被问的心里有些慌:“是啊!不过警官,这到底是出啥事了?”

    方顺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掩住了口鼻:“这个味道......得流了多少血......”

    肖卓蹙眉走上前错过苏璃站在常平山面前,语气微冷,又重复了遍问题:“认识徐兴旺吗?”

    肖卓没再说什么,含着笑点了点头,怎么看都有些敷衍。

    循着爬行血迹走至二楼第一个房间,房间内床上内侧躺着一位老年女性死者,这是徐小峰爷爷奶奶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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