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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约了人。”马经理脚底抹油。

    “那么远都听见了？”姜半月谈笑风生，“那门没裂吧？等会儿去看看。”

    两个问题差不多，都是废话。

    她倒也用不着。

    姜半月被问住了。

    五分钟后。

    “不光看见了，还听见了。”

    马经理走远了，又折回来：“不对啊小姜。”

    姜半月额前鼓了个包，这会儿突突直跳：“你看见了？”

    他似乎没打算下车，没打算进“维康厚姆”体察体察民情。

    然后，他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姜半月的办公桌上。

    可谁让老板是余狗呢？谁让姜半月一提到余狗，话就多呢？再说了，面对马经理的刁难，她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能让老板背锅。

    “回来了？”姜半月再问余奥。

    “不了不了！走了。”马经理虽然半信半疑，但再留下来，似乎也讨不到好处。

    “出差了？”姜半月问余奥。

    的确。在这里，姜半月少言寡语。

    更没打算在马经理面前助她一臂之力。

    余奥用一种再平常不过的口吻：“是坐下，还是去医院？”

    眼神一飘，姜半月看到余奥。

    不是成松柏，也不是崔秋。

    “人……”姜半月对马经理强词夺理，“都是多面性的。”

    姜半月送送，顺便透透气，一上午没挪窝了。

    “都不对！老板不是抠门儿的人。还有你，你不是话多的人，今天这嘴皮子可是溜溜的啊！”

    余奥从塑料袋里拿出冰袋和喷雾：“坐下。”

    咣！

    药。

    成松柏送客户，玻璃门从里面被推开，姜半月一头撞了上去。

    “不用……”

    “什么不对？”

    经理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姜半月收了小镜子，再把额前的碎发扒拉扒拉：“请进。”

    姜半月对马经理以退为进：“再进来坐坐？”

    余奥出现在门口。

    的确。在“维康厚姆”这个人来人往的大家庭里，谁不夸一句老板大气？逢年过节，发的福利比谁家都多。连遣散费都是厚厚一沓。

    门口。

    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凯迪拉克，驾驶位的车窗降到底，余奥注视着她和马经理“勾心斗角”。他目光大大方方，不是窥探，也不是围观，被她看到后，稍稍抬了一下搭在车窗上的手，等于是问好。

    相隔一条街，姜半月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对余奥表达了朋友之间的友好，也表达了对老板的恭敬，最后，指了指身后的玻璃门，是说：我进去了。

    成松柏和崔秋远远地出现在余奥身后。崔秋踮着脚，抻着脖子，无声地问姜半月：“老板？”姜半月对她点点头。

    余奥关上门。

    余奥一并作答：“出差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