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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种？”

    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去确认。两难。如果对方是陌生人，她回头去看，太唐突了。如果对方不是陌生人，她回头去看，接下来？

    “就咱俩这样。”

    “大丰，你不会是在说土味情话吧？”

    换言之，你今天是穿给谁看的？

    “看着不像是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人。”

    姜半月还在吃烤鸡架：“哪里怪？”

    “还真是你，”余奥嘴边一粒孜然或者辣椒面都没有，仍得体地擦了擦，“看背影像。”

    对姜半月来说，无论身后是不是余奥，她也能做到该吃吃，该聊聊，就算后脑勺隐隐约约能感受到目光如炬，也无伤大雅。从小到大，她总给人一种弱小的错觉，骨子里却比谁都能抗。所以，是李子丰先埋下了头，对姜半月小声道：“你后面那人，怪怪的。”

    她不知道余奥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子丰品行端正，这毋庸置疑。但样貌？这样貌哪里端正了？他这叫不羁。

    “一个人吃饭。”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姜半月把小臂搭在椅背上，拆余奥的台：“光是看背影像？看我这衣服不眼熟？”满大街只有她穿得这么又贵又便宜，又便宜又贵的样子，泡泡袖快要比头大了。

    “成了？”

    姜半月一只手撑在额头上，掂量了一番，在李子丰找到她更多的破绽之前回了头。

    姜半月猜不到下文：“然后？”

    “夸你。”

    姜半月眯了眯眼：“大丰，你一个壮汉看那种小说，反差萌啊你？”

    李子丰一瓶啤酒下肚，撸串撸得尽兴，嘴都是歪的。姜半月不由得想起王娴娴和姚阿姨说的话。

    头往回转时，姜半月暗暗嘶了一声。

    “你不能以貌取人。”

    “就是好上了。”李子丰就事论事，不是对姜半月话里有话。

    “就那种……女主和男主相亲，到那儿一看，认识！”

    “我对一男的说土味情话？”李子丰一转念，“不对啊……我说你后面那人是男的了吗？你就说他帅。”

    姜半月下意识地看了看周遭，想找个端正的例子。她左边靠窗，从前方看到右边，再从右边看到后方，头转了大于九十度角，余光中，独自坐在她后方，面朝她的男人，貌似在外表和仪态上都算得上端正。

    “就咱俩这样？”

    “眼熟。”余奥的口吻比姜半月友好，“我记得你昨天说，这衣服是穿给我看的。”

结婚了，小C是农业频道的记者，电视上能看到，李子丰说小D进去了，小E做了牙医，看牙找他，小F跟着他干货运……

    还真是余奥。

    “然后就成了。”

    “怪怪的。”姜半月一人分饰两角，“哪里怪？怪帅的。”

    “这么巧？”姜半月不是演的。

    “什么土味情话？”

    “小半月，”李子丰畅聊，“你看过那种小说吗？”

    至于端正……

    像是余奥？

    “这有什么怪的？”

    想起她们说男方端正。

    李子丰平移着脖子又往姜半月身后瞄了一眼：“就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