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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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么轻易揭过，仿佛那些相濡以沫的时光根本不值一提。
鹤青不由自主地颤抖，原来在她眼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无比可笑。
他不解：“为什么？”
难道她内心是希望有个人可以替代沈云鹤，让自己聊以慰藉？
姜棠抱怨地进屋：“他们那么勤快干什么，少浇一次灵草也不会枯死。我看等回春堂变成瀑布他们才会满意。”
姜棠躲过头顶牛角，还在街上横冲直撞的牛妖，嫌弃拍拍衣袖：“这些妖越来越没素质了，这就是我不爱来乌池城的缘故，他们在外头好歹会收敛点。”
沈媞月眼神冰冷的可怕，语气始终平静无波：“你回去告诉她，我不是沈昭缨，无法当她的乖徒弟，有什么事不如另请高明。”
在梦境走一趟，她的记忆又回来了一点。
“江长老希望沈昭缨回来，慰藉她失去弟子的痛苦，姜棠希望她能找回知韫，就连程霜都希望她能带领剑修重回巅峰。也有人不希望她回来，或畏惧她力量，或厌恶她本身。”
“我不认识沈昭缨，也不会把你当成她。我见到更多是作为沈媞月的你，就像在梦境里，你不修行也能过得很好。”
“出来。”
两人相顾无言。
＊
“你们都给我冷静点。”
＊
山峰翠色绵延，春日的雨水淅淅沥沥，不大却让人厌烦，一不小心就会沾湿鞋袜。
归家，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词。
鹤青茫然地抬头：“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他就说了这一句，又沉默下来。
乌池城位于魔域和人族的交界处，往来客人多是非富即贵，只要能付得起银子，无论是人是妖，都有人替你办事。
不能这么对我。
有苏姒急忙踩灭裙摆的火焰，尖叫：“姜棠！这件是我最喜爱的衣裳，我等了数月才拿到，你竟敢毁了它！”
像被戳中心思，沈媞月翻了个身，把头蒙在被子里：“没有。”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九尾狐每年都会在此停留几个月，我当初就是在这里遇见她的。”
沈媞月骤然想起，在与人面鬼蛛交手时，陆砚书却说不是他引来的，而是怪师妹。
“仙尊，”沈媞月轻柔地唤他，“您是为救我才入梦境，假扮我夫君也是不得已为之，我理解您的难处，出去之后，我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梦境中的一切。”
她眼尾微钩，柔软的腰肢斜靠在椅子上，仰头吐出一口烟，路过的人纷纷目不转睛，恨不得帮她扶住烟斗，不愧是素有魅惑之称的狐妖，举手投足都带着媚态。
她蹙眉：“你从梦境里出来就这样，还执意要搬出天清峰，怎么，跟仙尊闹别扭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卑贱吗？
“你在……可怜我？”
“砰”地一声，姜棠扔出一枚燃烧符，她用寿带鸟尾羽织成的衣裳瞬间被点燃。
她扬起灿烂的笑容，眼底却一片漠然：“我无亲无故，天清峰不是我的家。江长老应该把我的事告诉了你，你不好奇沈昭缨是谁，你也把我们视作同一人吗？”
曜灵横在她们中间，隔开她们恨不得咬死对方的眼神。
他很平静，与沈媞月预想的反应完全不同。
她不理解，下意识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选择：“抱歉……”
“那天的蘑菇，你还记得吗？”她淡淡地道，“你没吃。”
“仙尊也没拦你，”她无聊地猜测，“那就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苍白的手指越发用力攥住衣袖。
姜棠不耐烦道：“有苏姒，别这么多废话，出个价吧。”
易容术可以掩盖真实的相貌，沈媞月捏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可惜此术破解简单，很容易被识破。
就像被撕开血淋淋的伤口，他顾不得舔舐，只是徒劳地抓住少女的衣裳：“你不能这样……”
他怔然，竟是如此，如此之早。
“不行！”
地面在震动，瓦片掉落，四周逐渐崩塌，沈媞月在梦境破碎前，只看见他痛苦复杂的神情。
妖纹在她脸上隐隐浮现，她露出犬齿，大有同归于尽之态。
“姜棠。”
“一个大男人不想着靠自己逃跑，还需要等妻子来救，这种懦弱无能的夫婿，你喜欢他什么？”
“江长老很想你。”他哑声，“问你何时才能归家。”
姜棠比她更加愤恨，脸色发青。
闻声她慵懒地抬眼：“我们的交易已结束，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我在梦里看见，陆砚书想要求娶知韫，你觉得知韫会在他手里吗？”
“哟，仙尊都追到回春堂来了，有个词叫什么……欲擒故纵。”姜棠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原来是我小看你了，你是故意……”
她撇了撇嘴：“陆砚书一直在房里养伤，邬婋去看望也只让他好好休息，应该真被人面鬼蛛伤到了。”
姜棠：“没去天山宗前我经常来此做交易，这里消息是最灵通的。”
“说笑罢了，这么认真干什么？”她咯咯笑着，语调带着几分恶意，“我不知道你阿姐具体在哪。”
“你知道九尾狐会在哪？”
“他们不在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关心我从前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只要成为沈昭缨就好，但我不是她，我也无法成为他们所想的那种人。”
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和仙尊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何况我夫君还等着我去救他。”
她以这种取巧的方式，掩盖了他真实的内心。
回春堂种植着许多灵草，三三两两的医修不停浇灌草木，也让屋内更加潮湿。
鹤青不知是感到庆幸还是悲哀：“嘤嘤……”
沈媞月样装镇定，掩饰内心的慌乱：“我的意思是仙尊法力无边，不好接近。你让我们完成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不是存心不想告诉我们她的下落吗？”
她们顺着楼梯蜿蜒而上，扶手镶嵌玉石，九尾狐坐在八仙桌前吞云吐雾。
她孤单地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凄凉，鹤青扣住她的手腕：
“你不知道知韫具体下落，总清楚陆砚书的行踪吧？”
她回头，床上已不见人影。
她心底空落落的，声音轻到低不可闻。
细雨绵绵，雨水还未落到鹤青肩上，就被无形的灵力蒸发，他站在雨中，看着少女一路踩着水花跑来。
前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宝塔，阳光照射着琉璃红瓦，显得熠熠生辉。
这是沈媞月第一次见到九尾狐化形的模样。
淡漠的嗓音自传音符中响起，沈媞月顿时心中‘咯噔’一下，像猫被踩住尾巴，坐立难安。
“你是来说媒的吧？”沈媞月被气笑了，“你师父呢？我沉睡多日，他可有什么动静？”
《仙尊今天也在扮演替身》
她故意压低嗓音，像是在蛊惑人心：“旁边那位不敢以真面目视人的小姑娘，你觉得这条消息值多少钱？”
沈媞月眼睛湿漉漉的，像含着一汪清泉。
“出去之后可不能这么唤我了，”沈媞月笑着打断他，“我不想污了您的清誉。”
此言一出，空气安静了片刻，有苏姒倒是直起腰身，颇感兴趣地打量沈媞月。
“什么时候？”
鹤青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久到她无法在忽视他的目光。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沈云鹤，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下去？”
“骗我者都需付出代价，不过一件衣裳，等你成为亡魂，我会烧几千件给你。”
沈媞月两眼无神地躺在床上，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别急啊，来找我的人有很多，他们能出的价远比你高得多，”她似笑非笑，“你若是帮我杀了鹤青，我还能考虑一下，他杀了我手下无数小狐狸，这笔账也该算算。”
姜棠犹豫不决：“我曾和九尾妖狐合作过，她还算比较守信。”
她不禁为这邪恶的想法感到愧疚。
屋檐铺满琉璃瓦，尽显奢靡之气。
姜棠微微抬起下巴，不屑地冷哼一声：“沈姐姐，我劝你另择良婿，天山宗虽然没有好东西，也就仙尊勉强配得上你。”
沈媞月迷茫地眨了下眼，她也不明白为何不一早说明，是因为他们相似的容貌，还是越来越像的举止？
沈媞月垂下眼睫：“可惜我们带不走他，不能用搜魂术。”
鹤青突然意识到，她将两人分得清清楚楚，从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沈昭缨。
她会去寻找小师妹的下落，会想要查明十年前的真相，却仍然否认身份。
梦境崩塌，她只来得及说出这两字。
“让我猜猜，你来找我无非是想问你阿姐，你想知道她失踪是否与陆砚书有关。”
“不用尊称。”
“求娶？我竟不知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姜棠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姐姐肯定会拒绝他，像他这种人，被拒后恐怕恼羞成怒，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好……”
沈媞月绞着手指，忍不住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也许… …还有一个人手里有线索，确切说是只妖。”
“您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让您久等了。”
] 她就这么轻易揭过，仿佛那些相濡以沫的时光根本不值一提。
鹤青不由自主地颤抖，原来在她眼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无比可笑。
他不解：“为什么？”
难道她内心是希望有个人可以替代沈云鹤，让自己聊以慰藉？
姜棠抱怨地进屋：“他们那么勤快干什么，少浇一次灵草也不会枯死。我看等回春堂变成瀑布他们才会满意。”
姜棠躲过头顶牛角，还在街上横冲直撞的牛妖，嫌弃拍拍衣袖：“这些妖越来越没素质了，这就是我不爱来乌池城的缘故，他们在外头好歹会收敛点。”
沈媞月眼神冰冷的可怕，语气始终平静无波：“你回去告诉她，我不是沈昭缨，无法当她的乖徒弟，有什么事不如另请高明。”
在梦境走一趟，她的记忆又回来了一点。
“江长老希望沈昭缨回来，慰藉她失去弟子的痛苦，姜棠希望她能找回知韫，就连程霜都希望她能带领剑修重回巅峰。也有人不希望她回来，或畏惧她力量，或厌恶她本身。”
“我不认识沈昭缨，也不会把你当成她。我见到更多是作为沈媞月的你，就像在梦境里，你不修行也能过得很好。”
“出来。”
两人相顾无言。
＊
“你们都给我冷静点。”
＊
山峰翠色绵延，春日的雨水淅淅沥沥，不大却让人厌烦，一不小心就会沾湿鞋袜。
归家，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词。
鹤青茫然地抬头：“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他就说了这一句，又沉默下来。
乌池城位于魔域和人族的交界处，往来客人多是非富即贵，只要能付得起银子，无论是人是妖，都有人替你办事。
不能这么对我。
有苏姒急忙踩灭裙摆的火焰，尖叫：“姜棠！这件是我最喜爱的衣裳，我等了数月才拿到，你竟敢毁了它！”
像被戳中心思，沈媞月翻了个身，把头蒙在被子里：“没有。”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九尾狐每年都会在此停留几个月，我当初就是在这里遇见她的。”
沈媞月骤然想起，在与人面鬼蛛交手时，陆砚书却说不是他引来的，而是怪师妹。
“仙尊，”沈媞月轻柔地唤他，“您是为救我才入梦境，假扮我夫君也是不得已为之，我理解您的难处，出去之后，我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梦境中的一切。”
她眼尾微钩，柔软的腰肢斜靠在椅子上，仰头吐出一口烟，路过的人纷纷目不转睛，恨不得帮她扶住烟斗，不愧是素有魅惑之称的狐妖，举手投足都带着媚态。
她蹙眉：“你从梦境里出来就这样，还执意要搬出天清峰，怎么，跟仙尊闹别扭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卑贱吗？
“你在……可怜我？”
“砰”地一声，姜棠扔出一枚燃烧符，她用寿带鸟尾羽织成的衣裳瞬间被点燃。
她扬起灿烂的笑容，眼底却一片漠然：“我无亲无故，天清峰不是我的家。江长老应该把我的事告诉了你，你不好奇沈昭缨是谁，你也把我们视作同一人吗？”
曜灵横在她们中间，隔开她们恨不得咬死对方的眼神。
他很平静，与沈媞月预想的反应完全不同。
她不理解，下意识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选择：“抱歉……”
“那天的蘑菇，你还记得吗？”她淡淡地道，“你没吃。”
“仙尊也没拦你，”她无聊地猜测，“那就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苍白的手指越发用力攥住衣袖。
姜棠不耐烦道：“有苏姒，别这么多废话，出个价吧。”
易容术可以掩盖真实的相貌，沈媞月捏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可惜此术破解简单，很容易被识破。
就像被撕开血淋淋的伤口，他顾不得舔舐，只是徒劳地抓住少女的衣裳：“你不能这样……”
他怔然，竟是如此，如此之早。
“不行！”
地面在震动，瓦片掉落，四周逐渐崩塌，沈媞月在梦境破碎前，只看见他痛苦复杂的神情。
妖纹在她脸上隐隐浮现，她露出犬齿，大有同归于尽之态。
“姜棠。”
“一个大男人不想着靠自己逃跑，还需要等妻子来救，这种懦弱无能的夫婿，你喜欢他什么？”
“江长老很想你。”他哑声，“问你何时才能归家。”
姜棠比她更加愤恨，脸色发青。
闻声她慵懒地抬眼：“我们的交易已结束，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我在梦里看见，陆砚书想要求娶知韫，你觉得知韫会在他手里吗？”
“哟，仙尊都追到回春堂来了，有个词叫什么……欲擒故纵。”姜棠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原来是我小看你了，你是故意……”
她撇了撇嘴：“陆砚书一直在房里养伤，邬婋去看望也只让他好好休息，应该真被人面鬼蛛伤到了。”
姜棠：“没去天山宗前我经常来此做交易，这里消息是最灵通的。”
“说笑罢了，这么认真干什么？”她咯咯笑着，语调带着几分恶意，“我不知道你阿姐具体在哪。”
“你知道九尾狐会在哪？”
“他们不在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关心我从前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只要成为沈昭缨就好，但我不是她，我也无法成为他们所想的那种人。”
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和仙尊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何况我夫君还等着我去救他。”
她以这种取巧的方式，掩盖了他真实的内心。
回春堂种植着许多灵草，三三两两的医修不停浇灌草木，也让屋内更加潮湿。
鹤青不知是感到庆幸还是悲哀：“嘤嘤……”
沈媞月样装镇定，掩饰内心的慌乱：“我的意思是仙尊法力无边，不好接近。你让我们完成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不是存心不想告诉我们她的下落吗？”
她们顺着楼梯蜿蜒而上，扶手镶嵌玉石，九尾狐坐在八仙桌前吞云吐雾。
她孤单地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凄凉，鹤青扣住她的手腕：
“你不知道知韫具体下落，总清楚陆砚书的行踪吧？”
她回头，床上已不见人影。
她心底空落落的，声音轻到低不可闻。
细雨绵绵，雨水还未落到鹤青肩上，就被无形的灵力蒸发，他站在雨中，看着少女一路踩着水花跑来。
前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宝塔，阳光照射着琉璃红瓦，显得熠熠生辉。
这是沈媞月第一次见到九尾狐化形的模样。
淡漠的嗓音自传音符中响起，沈媞月顿时心中‘咯噔’一下，像猫被踩住尾巴，坐立难安。
“你是来说媒的吧？”沈媞月被气笑了，“你师父呢？我沉睡多日，他可有什么动静？”
《仙尊今天也在扮演替身》
她故意压低嗓音，像是在蛊惑人心：“旁边那位不敢以真面目视人的小姑娘，你觉得这条消息值多少钱？”
沈媞月眼睛湿漉漉的，像含着一汪清泉。
“出去之后可不能这么唤我了，”沈媞月笑着打断他，“我不想污了您的清誉。”
此言一出，空气安静了片刻，有苏姒倒是直起腰身，颇感兴趣地打量沈媞月。
“什么时候？”
鹤青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久到她无法在忽视他的目光。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沈云鹤，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下去？”
“骗我者都需付出代价，不过一件衣裳，等你成为亡魂，我会烧几千件给你。”
沈媞月两眼无神地躺在床上，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别急啊，来找我的人有很多，他们能出的价远比你高得多，”她似笑非笑，“你若是帮我杀了鹤青，我还能考虑一下，他杀了我手下无数小狐狸，这笔账也该算算。”
姜棠犹豫不决：“我曾和九尾妖狐合作过，她还算比较守信。”
她不禁为这邪恶的想法感到愧疚。
屋檐铺满琉璃瓦，尽显奢靡之气。
姜棠微微抬起下巴，不屑地冷哼一声：“沈姐姐，我劝你另择良婿，天山宗虽然没有好东西，也就仙尊勉强配得上你。”
沈媞月迷茫地眨了下眼，她也不明白为何不一早说明，是因为他们相似的容貌，还是越来越像的举止？
沈媞月垂下眼睫：“可惜我们带不走他，不能用搜魂术。”
鹤青突然意识到，她将两人分得清清楚楚，从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沈昭缨。
她会去寻找小师妹的下落，会想要查明十年前的真相，却仍然否认身份。
梦境崩塌，她只来得及说出这两字。
“让我猜猜，你来找我无非是想问你阿姐，你想知道她失踪是否与陆砚书有关。”
“不用尊称。”
“求娶？我竟不知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姜棠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姐姐肯定会拒绝他，像他这种人，被拒后恐怕恼羞成怒，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好……”
沈媞月绞着手指，忍不住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也许… …还有一个人手里有线索，确切说是只妖。”
“您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让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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