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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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直视身旁人：“你胡说！”

    “剑道第一人又如何？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她既然敢回来，大不了重演十年前，再杀她一次。这次可没人帮她了。”

    女子正是之前留影珠里的那人。

    “谁在那！”她环顾四周，试图揪出幕后之人。

    字一动不动。

    “是。”

    “装神弄鬼，”少女呸的一声，“我们可以走了吧？”

    接下来的问题陡然变得密集，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

    他拾起一缕青丝嗅闻，如情人般密语：“她好像发现了，你说怎么办？我本来想着，她若是安分一点，我还可以留她全尸。”

    字体迅速变化，排列出新的组合。

    这是什么鬼问题？

    问：你夫君与仙尊容貌相似，你是否贪恋他的关怀？这会让你想起你的夫君。

    “好了，”鹤青托起她的脸颊，不忍看见她窘迫的模样，“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担心你不来天清峰重塑灵根，如何通过明日考核？今日还可以智取胜，明日可是实打实的战斗。”

    “别找了，你看不见我，我是这高塔的主人，已有上万年的岁数。本次考核，名为问心。意在筛选性子恶劣，行事偏激的弟子。”

    问：姜棠帮助妖狐，间接害死宗门弟子。你为一己私欲包庇她，可曾有悔？

    她不屑地嗤笑，毫不客气呛声：“这就是你的问心之法？揭露他人的伤疤当作谈资？”

    “恭喜通过考核，欢迎下次再来。”

    “刚才的问题你不要当真，那些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一闪而过。”她笑容僵硬，头几乎要埋下去。

    声音含着无奈之情：“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恶意。只是再遇故人，忍不住多逗弄几句。”

    ＊

    陆砚书按下机关，石墙随之翻转，密室缓缓呈现。

    他迈步而入，角落里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

    沈媞月气血翻涌而上，眸中跳动两簇怒火。她挥手打落成堆的书籍：“这就是所谓的考核？别再戏弄人了，我不答。”

    空气凝固，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沈媞月拉长耳朵，指望他能发出一丝动静。

    她垂下头，眼睫微颤：“是，不悔。”

    问：没有揭穿陆长老的所作所为，你是否心怀愧疚？

    台阶瞬间化成粉末，他们被风轻轻托起，一路送到大门。

    她呜咽出声：“您真好，我自有办法。”

    女子蜷缩成一团，不敢发出痛呼。

    眼前再次出现一行字。

    他回忆起过往，疯疯癫癫地笑着。他抽出旁边的鞭子，朝女子劈头盖脸地打下去：“沈昭缨，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只把天山宗当做找回你夫君的工具，其余事皆不关心，也不重要。

。”

    一阵雄浑的笑音传来：“小姑娘，这么沉不住气可不行。”

    她余光瞄见身旁人向前走去，她急忙拉住他，试图解释：“仙尊，我……”

    如果沈媞月在此，她就能发现。

    衣袖从手中滑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空荡荡的手心。

    鹤青一言不发。

    “不过可笑的是，她居然失忆了。她不记得鹤青，不记得江时筠，甚至不记得她还有一个师妹。”

    沈媞月恨恨地跺脚：“谁爱来谁来，反正我是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