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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常接过包子，一边道谢，一边狼吞虎咽起来，包口道：“有个人答应我今晚吃包子的。”顿了顿，继续道，“也不知道他来吃过没有。大叔你可看见过一个白衣服，拿着一把长剑上面印着昙花，瞳色很淡，眼角有痣，长得很好看的哥哥？”
它们小心翼翼的一路嗅来，走到七晏身边，闻见那诱人的包子香，它先是“嗷嗷”的叫几声，然后一口将包子叼在地上。生后的小狗们逐渐围上来，一起分食。
七晏见她迟迟不上，索性一个回手，直接将阿常拉得一个踉跄，稳稳的扑倒在他的背上。
阿常神色暗淡下来，大牛不知，也不曾见过，阿常也是乞丐。这个乞丐，就在不久前惹怒了原本唯一愿意和她待在一起的人。
想到这里，她便无奈的叹气，怎会只怪她，方才她也是无意，就算是这样，先是她不小心偷看了七晏，他最后也都看回来了，不就扯平了吗？再说了，她……她明明是女儿身，吃亏的是她才对，怎搞的好像七晏自己被非礼了一样……
大牛放下手中的活，细细打量一番阿常，问道：“姑娘年纪轻尚小，怎么一人在这街上，可有亲人陪着？”
可提到亲人，她却突然的想到了三月，想到三月常去的杨花桥，和那个时候还脏兮兮的她漫步而走。
阿常更加欲哭无泪。那可是两文钱，两文！说出来都让她心绞痛。
阿常可怜巴巴的吸吸鼻子，手缓缓的放下又抬起来，一脸舍不得的模样。
“哦！对了。”阿常倒是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抬起头手来，伸手将手中拿着的东西给他看，一面还欣喜道：“我买了两个包子，这是给……”还未说完的两字卡在牙缝中，她的定睛一看手中的包子，表情瞬间凝固。那东西已经成了黑不溜秋的一团，已经阉了完全没有了包子的样子，想必是方才阿常摔倒拿它做了垫背。
女娃娃，还是个瘸子？阿常忽然兴趣高涨，又问：“那是个乞丐？”
“不能要了。”七晏又道。
大牛拿着包子笑眯眯的迎面走来，乐喝道：“大晚上的吃包子，也只有姑娘你了。”
阿常似乎还没能从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她垂下眼，低声道：“其实……那是给你的……”
四处无人，阿常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叫了两个包子。
哪有人愿意和乞丐待在一起。
“哎哟……”
这是阿常见过的，他最温柔的模样，浓浓夜色下，他静静的面对狗仔们喂食，笑容浅浅。
阿常手中抓住的两个包子，是给七晏的。她想，她得回去道个歉，一定要七晏能接受的歉意。其实，她也没有那般桀骜不羁，至少现在她的脑子里在不停的组织表示歉意的词汇。
越这样想，就越想不通。和臭道士明明说好的，今晚可以吃上官包，可这事儿一来，估计又要泡汤了。
可阿常跑得太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大牛只好愣在原地一脸无奈……
没等阿常惊叫完，她的脸已经深深埋在道长背脊衣袍里，淡淡的檀香扑鼻。
阿常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云纹钱袋，带中还剩下几文钱，足够买包子。
“你果然在这里。”声音朗朗清澈。
阿常只是摇头，并不多说话，对她来说“亲人”是个奢侈的词汇。
“啊……”阿常倒是满脸的惊异，她呆滞的看着七晏的背，不知所措。
臭道士不见了，他会不会真的不要她了？
她想到这是三月以往来过的包子铺，突然灵机一动：“对了，那大叔你可见过一位穿着一身紫衣，丫鬟打扮，右脚踝系着一个银铃，约莫十四五岁，长得很漂亮的姑娘？”
铺里的上官大牛很快注意到街道上直勾勾望着包子的阿常。他神色一亮，脸上露出笑容，笑的格外亲切，脸蛋被挤出油油亮亮的一层光。他朝阿常招手，叫道：“姑娘还没吃饭吧，可否来尝尝我上官家的包子？”
原来，除了三月，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待在一起，所以，七晏会不会也讨厌和她待在一起？
阿常回到破庙后的小屋子，可四处寻找，也不见七晏的影子。她沮丧的走在人来人往街道，心却沉沉的落下去，街道上一路叫卖，灯火玲珑，繁华如往日，可是却吸引不了她的半分兴趣。
阿常只觉得一股脑的气愤，她正想出口反驳一番，可这时候，小巷子里却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
随之便听见七晏语气清冷道：“磨磨蹭蹭。”
“大叔仔细想想，那位姐姐以前可是常来这里买包子的。”
“这做生意啊，看着人们来了又去去了又走是常事，就像曾经常来买包子的和尚，这些天不都没见着人了吗？”
不知走了多久，脚步停在那家“上官包子铺”前，她抬头，暖暖的灯笼烛光照亮店铺原本不够显眼的招牌，午夜十分，街道上的人逐渐稀少，铺中也不再传来干涩而又醒耳的叫卖声。只是那层层包子的热气仍然缓缓上升着，飘香四溢。
这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眉头散开，“嘿嘿”的傻笑几声，道：“原来，原来你没走啊……”
她垂手丧气的走在人群中，腿开始变得麻酥酥的，肚子也在不停的“咕咕”叫。
“和尚？”阿常哼道：“大叔骗人，您家的包子是带肉的，和尚怎会吃？”
“姑娘有所不知，那和尚身边跟着一个女娃娃，应该和你一般大，可惜是个瘸子，可怜得很，是她喜欢吃包子呢！”
一会儿，七晏竟蹲下身，一把夺过阿常手里的包子，伸手向一边的小巷子递去。阿常一时间不知所措，更不知七晏这样做有何目的，但见他那双好看的手粘上污泥，立马慌道：“这包子很脏的……”
阿常噘着嘴，才小心的用手轻轻的在他背脊旁试探，生怕自己方才听错话。
大牛想了想，道：“天还没黑的时候，是有很多人来吃包子，可姑娘你说的那位，我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阿常：“我……”
脚下踏着一个个石头块儿，越过喧嚣的街市，已是夜色阑珊。
不料阿常脚底一滑，猛的摔倒在石板路上，摔得膝盖一阵生疼，好生狼狈。她忍着剧痛，正想爬起来。这时候，一只纤长的手伸到她跟前，阿常愣愣的盯着那手，月光下，洗白柔滑。
而且，她不还是一个未怎么发育的小娃娃吗……
卖包子的是个胖子，叫上官大牛，可大牛却从来没有见过阿常。阿常记得，以往三月银子不够，他还好心送给三月包子，虽然三月不吃包子，买来是为了给阿常独吞，但三月的事情，阿常是清楚的。
以及，在想着他到底有没有离开……
可七晏并未做什么回应，他转过身，微微低下身子，将背露在她跟前，回头对阿常说道：“上来！”
“正是！”阿常欣喜道，“大叔叔可有见过？”
“……”七晏。
阿常闻见那香喷喷的味道越发垂帘欲滴，再加上大牛如此热情，更不好意思拒绝……
阿常一愣，转头瞪目注视着巷中。不一会儿，一群狗崽们“咿呀”的叫着冒了出来。它们浑身肮脏，体形消瘦，叫声也足够凄厉，看样子，是在废弃的小巷谋生的流浪狗。
阿常描述得如此细致，倒让大牛范了难。
阿常继续闷闷不乐的啃起了包子，嘴里吃着香喷喷的包子，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七晏这人如此较真，这次又惹怒他，怕是没心情来吃包子吧。若是今晚没吃，那便是一天没吃东西了。阿常可是对饿着肚子饿感觉深有体会。
七晏面无波澜的看着丫头，玩笑道：“我连你都碰过，一个包子能怎样。”
阿常更加眼馋了。
阿常眼中泛起雾霾，她立即起身，随即又把几文钱全放在桌上，抓起蒸笼里的两个包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叫道：“大叔，钱在桌上，包子我拿走了！”
七晏似乎没有那个时候那般生气与不堪，也没有要责怪阿常的意思。脸上多了一丝平静。
阿常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生出幻觉来。等她紧张兮兮的抬头，才不可思议的叫道：“七晏！”
“今天洗澡的事，我不是有意的。”阿常轻声道，“对，对不起。”
谁知大牛好似认真的想了想，却摇头道：“不曾见过。可你说是紫衣，那定是去了长安，上一个张员外不就是带上一府的人搬迁了嘛！现在员外府的丫鬟可全是青衣呢！”
阿常失落的叹了口气，又继续埋头啃起了包子。想不到，这上官大牛居然如此忘事。仔细一想，大牛不记得也不难怪，哪有人做生意将客人一直盯着看的道理？
“拉住我。”七晏目光淡淡，道：“起来。”
大牛还没来得及劝阻，挥手叫道：“哎哎，姑娘！钱多了！”
大牛挠头道：“不知，看样子像是，可哪有人愿意和乞丐待在一起……唉，怪可怜的。”
七晏果真是个记仇的人……
实际上，七晏不知道阿常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安分，就连搭在他肩膀的手劲儿也轻了不少，完全不像第一次时那要命
“我不说第二次。”七晏又道。
七晏微微一笑，满意的拍拍手，起身，回头看着阿常。
七晏道：“若是我像你这般磨磨蹭蹭，这时候才吃饭，还有力气前来寻你？”
大牛倒是一脸差异：“紫衣丫鬟？姑娘说的可是员外府的丫鬟？”
阿常奔走在夜市中，她已无心多看这繁华夜市一眼，只是一股脑的找寻着回家的路。
大牛一阵憨笑：“这常州的人这么多，每天来买包子的人更是数都数不清，至于客人们身上有什么，长什么样，实在是多见易忘啊。”
阿常失落的低下头，应了声：“那好吧。”
] 阿常接过包子，一边道谢，一边狼吞虎咽起来，包口道：“有个人答应我今晚吃包子的。”顿了顿，继续道，“也不知道他来吃过没有。大叔你可看见过一个白衣服，拿着一把长剑上面印着昙花，瞳色很淡，眼角有痣，长得很好看的哥哥？”
它们小心翼翼的一路嗅来，走到七晏身边，闻见那诱人的包子香，它先是“嗷嗷”的叫几声，然后一口将包子叼在地上。生后的小狗们逐渐围上来，一起分食。
七晏见她迟迟不上，索性一个回手，直接将阿常拉得一个踉跄，稳稳的扑倒在他的背上。
阿常神色暗淡下来，大牛不知，也不曾见过，阿常也是乞丐。这个乞丐，就在不久前惹怒了原本唯一愿意和她待在一起的人。
想到这里，她便无奈的叹气，怎会只怪她，方才她也是无意，就算是这样，先是她不小心偷看了七晏，他最后也都看回来了，不就扯平了吗？再说了，她……她明明是女儿身，吃亏的是她才对，怎搞的好像七晏自己被非礼了一样……
大牛放下手中的活，细细打量一番阿常，问道：“姑娘年纪轻尚小，怎么一人在这街上，可有亲人陪着？”
可提到亲人，她却突然的想到了三月，想到三月常去的杨花桥，和那个时候还脏兮兮的她漫步而走。
阿常更加欲哭无泪。那可是两文钱，两文！说出来都让她心绞痛。
阿常可怜巴巴的吸吸鼻子，手缓缓的放下又抬起来，一脸舍不得的模样。
“哦！对了。”阿常倒是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抬起头手来，伸手将手中拿着的东西给他看，一面还欣喜道：“我买了两个包子，这是给……”还未说完的两字卡在牙缝中，她的定睛一看手中的包子，表情瞬间凝固。那东西已经成了黑不溜秋的一团，已经阉了完全没有了包子的样子，想必是方才阿常摔倒拿它做了垫背。
女娃娃，还是个瘸子？阿常忽然兴趣高涨，又问：“那是个乞丐？”
“不能要了。”七晏又道。
大牛拿着包子笑眯眯的迎面走来，乐喝道：“大晚上的吃包子，也只有姑娘你了。”
阿常似乎还没能从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她垂下眼，低声道：“其实……那是给你的……”
四处无人，阿常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叫了两个包子。
哪有人愿意和乞丐待在一起。
“哎哟……”
这是阿常见过的，他最温柔的模样，浓浓夜色下，他静静的面对狗仔们喂食，笑容浅浅。
阿常手中抓住的两个包子，是给七晏的。她想，她得回去道个歉，一定要七晏能接受的歉意。其实，她也没有那般桀骜不羁，至少现在她的脑子里在不停的组织表示歉意的词汇。
越这样想，就越想不通。和臭道士明明说好的，今晚可以吃上官包，可这事儿一来，估计又要泡汤了。
可阿常跑得太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大牛只好愣在原地一脸无奈……
没等阿常惊叫完，她的脸已经深深埋在道长背脊衣袍里，淡淡的檀香扑鼻。
阿常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云纹钱袋，带中还剩下几文钱，足够买包子。
“你果然在这里。”声音朗朗清澈。
阿常只是摇头，并不多说话，对她来说“亲人”是个奢侈的词汇。
“啊……”阿常倒是满脸的惊异，她呆滞的看着七晏的背，不知所措。
臭道士不见了，他会不会真的不要她了？
她想到这是三月以往来过的包子铺，突然灵机一动：“对了，那大叔你可见过一位穿着一身紫衣，丫鬟打扮，右脚踝系着一个银铃，约莫十四五岁，长得很漂亮的姑娘？”
铺里的上官大牛很快注意到街道上直勾勾望着包子的阿常。他神色一亮，脸上露出笑容，笑的格外亲切，脸蛋被挤出油油亮亮的一层光。他朝阿常招手，叫道：“姑娘还没吃饭吧，可否来尝尝我上官家的包子？”
原来，除了三月，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待在一起，所以，七晏会不会也讨厌和她待在一起？
阿常回到破庙后的小屋子，可四处寻找，也不见七晏的影子。她沮丧的走在人来人往街道，心却沉沉的落下去，街道上一路叫卖，灯火玲珑，繁华如往日，可是却吸引不了她的半分兴趣。
阿常只觉得一股脑的气愤，她正想出口反驳一番，可这时候，小巷子里却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
随之便听见七晏语气清冷道：“磨磨蹭蹭。”
“大叔仔细想想，那位姐姐以前可是常来这里买包子的。”
“这做生意啊，看着人们来了又去去了又走是常事，就像曾经常来买包子的和尚，这些天不都没见着人了吗？”
不知走了多久，脚步停在那家“上官包子铺”前，她抬头，暖暖的灯笼烛光照亮店铺原本不够显眼的招牌，午夜十分，街道上的人逐渐稀少，铺中也不再传来干涩而又醒耳的叫卖声。只是那层层包子的热气仍然缓缓上升着，飘香四溢。
这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眉头散开，“嘿嘿”的傻笑几声，道：“原来，原来你没走啊……”
她垂手丧气的走在人群中，腿开始变得麻酥酥的，肚子也在不停的“咕咕”叫。
“和尚？”阿常哼道：“大叔骗人，您家的包子是带肉的，和尚怎会吃？”
“姑娘有所不知，那和尚身边跟着一个女娃娃，应该和你一般大，可惜是个瘸子，可怜得很，是她喜欢吃包子呢！”
一会儿，七晏竟蹲下身，一把夺过阿常手里的包子，伸手向一边的小巷子递去。阿常一时间不知所措，更不知七晏这样做有何目的，但见他那双好看的手粘上污泥，立马慌道：“这包子很脏的……”
阿常噘着嘴，才小心的用手轻轻的在他背脊旁试探，生怕自己方才听错话。
大牛想了想，道：“天还没黑的时候，是有很多人来吃包子，可姑娘你说的那位，我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阿常：“我……”
脚下踏着一个个石头块儿，越过喧嚣的街市，已是夜色阑珊。
不料阿常脚底一滑，猛的摔倒在石板路上，摔得膝盖一阵生疼，好生狼狈。她忍着剧痛，正想爬起来。这时候，一只纤长的手伸到她跟前，阿常愣愣的盯着那手，月光下，洗白柔滑。
而且，她不还是一个未怎么发育的小娃娃吗……
卖包子的是个胖子，叫上官大牛，可大牛却从来没有见过阿常。阿常记得，以往三月银子不够，他还好心送给三月包子，虽然三月不吃包子，买来是为了给阿常独吞，但三月的事情，阿常是清楚的。
以及，在想着他到底有没有离开……
可七晏并未做什么回应，他转过身，微微低下身子，将背露在她跟前，回头对阿常说道：“上来！”
“正是！”阿常欣喜道，“大叔叔可有见过？”
“……”七晏。
阿常闻见那香喷喷的味道越发垂帘欲滴，再加上大牛如此热情，更不好意思拒绝……
阿常一愣，转头瞪目注视着巷中。不一会儿，一群狗崽们“咿呀”的叫着冒了出来。它们浑身肮脏，体形消瘦，叫声也足够凄厉，看样子，是在废弃的小巷谋生的流浪狗。
阿常描述得如此细致，倒让大牛范了难。
阿常继续闷闷不乐的啃起了包子，嘴里吃着香喷喷的包子，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七晏这人如此较真，这次又惹怒他，怕是没心情来吃包子吧。若是今晚没吃，那便是一天没吃东西了。阿常可是对饿着肚子饿感觉深有体会。
七晏面无波澜的看着丫头，玩笑道：“我连你都碰过，一个包子能怎样。”
阿常更加眼馋了。
阿常眼中泛起雾霾，她立即起身，随即又把几文钱全放在桌上，抓起蒸笼里的两个包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叫道：“大叔，钱在桌上，包子我拿走了！”
七晏似乎没有那个时候那般生气与不堪，也没有要责怪阿常的意思。脸上多了一丝平静。
阿常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生出幻觉来。等她紧张兮兮的抬头，才不可思议的叫道：“七晏！”
“今天洗澡的事，我不是有意的。”阿常轻声道，“对，对不起。”
谁知大牛好似认真的想了想，却摇头道：“不曾见过。可你说是紫衣，那定是去了长安，上一个张员外不就是带上一府的人搬迁了嘛！现在员外府的丫鬟可全是青衣呢！”
阿常失落的叹了口气，又继续埋头啃起了包子。想不到，这上官大牛居然如此忘事。仔细一想，大牛不记得也不难怪，哪有人做生意将客人一直盯着看的道理？
“拉住我。”七晏目光淡淡，道：“起来。”
大牛还没来得及劝阻，挥手叫道：“哎哎，姑娘！钱多了！”
大牛挠头道：“不知，看样子像是，可哪有人愿意和乞丐待在一起……唉，怪可怜的。”
七晏果真是个记仇的人……
实际上，七晏不知道阿常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安分，就连搭在他肩膀的手劲儿也轻了不少，完全不像第一次时那要命
“我不说第二次。”七晏又道。
七晏微微一笑，满意的拍拍手，起身，回头看着阿常。
七晏道：“若是我像你这般磨磨蹭蹭，这时候才吃饭，还有力气前来寻你？”
大牛倒是一脸差异：“紫衣丫鬟？姑娘说的可是员外府的丫鬟？”
阿常奔走在夜市中，她已无心多看这繁华夜市一眼，只是一股脑的找寻着回家的路。
大牛一阵憨笑：“这常州的人这么多，每天来买包子的人更是数都数不清，至于客人们身上有什么，长什么样，实在是多见易忘啊。”
阿常失落的低下头，应了声：“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