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关于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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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之后，刑厄进了观察中心，他的精神体白狮在霍序则别墅外的花园里守了他半个月，却一直近乎苛刻执拗地维持着安全距离。

    他轻声问：“烫不烫？”

    说起纱布，刑厄眉心又拧了起来，他想到霍序则掌心的伤半个月了还没恢复，是不是该让刘磊承安排医生去给霍序则看看？

    然而不过送了只烤鸭作为答谢的霍序则回到家，好友打来电话骂他，告诉他刑厄搅黄了自己的相亲。

    再后来，刑厄出了观察中心又马不停蹄领了本不该属于他的高危外出任务，霍序则只能主动去找对方。

    刑厄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刑厄正目光沉沉盯着梁幸的背影走远，霍序则叫他，他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这么烫的粽子，拿在手里不烫吗？

    “一路顺风，平安回来。”

    掩在白丝巾下的眼睫微微颤动。

    刑厄慢半拍地反应了好一会儿霍序则的这个问题，只想到对方提出这个要求的唯一可能——

，也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压下心口千头万绪用力抱了下刑厄，霍序则在对方耳边虔诚祝愿。

    包着纱布的右手掌心下是看起来坚硬刺头一般的板寸发茬，实际摸起来又那么乖顺柔软。

    他有些无奈，越来越无奈。

    而刑厄走神想到这点时，手还放在人后脑勺上的霍序则也同步接收到了这一心声。

    而几乎是在他应下同一时刻，霍序则的手就抚上了刑厄的后脑勺。

    霍序则笑了下，也摇头：“我有纱布隔着。”

    在误会了他和梁幸关系的情况下，刑厄亲手破坏了梁幸的相亲……

    “梁幸在大学追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是用我做的僚机衬托，他在空乘专业把我塑造成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害我至今都是单身。”

    仿佛为了保持身体镇定平衡，刑厄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紧贴裤缝，反问：“你呢？”

    还有霍序则的眼睛，也该尽早安排检查再确定治疗方案。

    “刑厄。”霍序则唤人。

    半个月前那个路灯熄灭的夜晚，一个处理过无数个棘手高危感染者的基地首席执行官，精神体被放出到他身边的本能反应竟是想要去咬霍序则手上具有传染性的蛇。

    霍序则的右手久久没有从刑厄的后脑勺上移开，而下一秒他深吸口气，终于放纵自己左手放开手中充当盲杖的伞，环上面前人劲瘦精干的腰身。

    你搅黄他一次相亲，就算替我报仇该他还的。

    霍序则想了想，把这个事先放到一边，倒是另一件事更为紧急。

    除了关心则乱，霍序则找不到第二个理由解释白狮当时没有任何自我保护意识的反常行为。

    刑厄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压抑的痛色，然而当霍序则询问第二遍，刑厄喉结滑动，他根本没办法拒绝对方。

    是为了……跟那个梁幸置气吗？

    霍序则摇了摇还握在右手掌心的粽子，耐心十足地重复一遍：“你的头，我能碰吗？”

    可刑厄又好像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求。

    所以他尝试回馈感谢对方点什么，为了精神体那一刻反映主人意志的奋不顾身。

    霍序则问：“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头吗？”

    “可以。”刑厄低声应了。

    霍序则的气息极近，当对方靠过来的一瞬，刑厄呼吸都暂停了，好半晌，他小幅度摇了摇头。

    霍序则发现自己对刑厄这个人似乎没有办法。

    “昨天撞得那么凶，后来有自己处理过吗？”霍序则温柔抚过刑厄发茬极短的后脑上一处不明显的凸起鼓包。

    他手指摸到准确位置后，又用掌心胖乎乎滚烫的粽子在同一个位置贴着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