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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尘封五年之久的秘密终于出口,梁幸接着说：“序则在失控前打过一个电话给我，告诉我，他怀疑观察中心是戚怀仁纵的火,戚怀仁是雷电系异能，雷电遇汽油一样可以引发大火。”
“他已经撑了太久了，这几年他也太苦了，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梁幸不知是不是说了太多的话，嗓音也变得又沙又哑。
他们回到霍序则的家中时，那几个合伙杀害霍序则家人的元凶都已经变成了丧尸，霍序则甚至连最后报仇泄愤的途径都没有。
霍序则的家人曾因一念之善，好心接纳了佣人的亲戚最终落得全家惨死的下场。
如果不是因为内疚，在末世第一年霍序则完全自我封闭，自我放弃的时候，梁幸只作为他的大学同学，怎么做得到在颠沛流离的逃命途中依旧衣食起居样样替霍序则打理妥当。
他不吃不喝不睡觉，进食全靠梁幸硬塞，可就是这样，霍序则半夜还要出去吐。
梁幸情绪已经平复稍许，他严肃道：“你一路驱车回来的路上，发现北部基地附近徘徊的丧尸聚集多了很多倍吗？”
“是。”梁幸亲眼看着霍序则这五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干脆承认。
“序则现在应该还没有彻底失控，又或者中途清醒过来了，所以北部基地外的丧尸都在观望徘徊没有进一步行动。”
他只是看到好友本就清瘦的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你的手……”梁幸蹙眉，刑厄的指缝间泛出血色。
“一个人尸变，引起两个人，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一个晚上的时间，最后整个霍序则家的庄园里还徘徊在庄园内部的，除了丧尸就是死人。”
化的丧尸变异过程一样。”
他不暴露身份，只想混在被感染者中被处死，因为一年前南部基地就因为盲目研究他，试图攻克他身上的问题而导致整个基地最终沦陷。
梁幸的话还没说完，邻座的越野车驾驶位上传来“咔嚓”一声。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圣母”救人是错，死是“圣母”活该，甚至“圣母”就该首先被斩杀。
梁幸扯了扯嘴角，说不上是惨淡还是嘲讽地笑了：“你看到过的，那家伙的精神体是只变态大蜘蛛，有他妈八只眼睛，八条腿……”
刑厄现在根本不关心，他打开车门下车，似乎打算径直越过将整片异能别墅区维架起来的电网。
“霍序则他……”刑厄根本不在乎什么受伤、感染概率，他哑声打断梁幸。
戚怀仁怎么样？观察中心怎么样？北部基地又怎么样？
所以霍序则的妹妹发病被无知的人杀害是该死，所以他的父母、祖父母、外祖母，所有家人因为一念之善都是死有余辜。
“霍序则自己死不了，还要控制着不发疯，一路上为了不感染仅存的最后一批幸存者，他不敢流血，徒手挖了自己精神体的眼睛，折断了自己精神体的腿。”
“你继续。”刑厄开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却又沉冷生硬得不容置疑。
因为心虚，因为不敢让霍序则发现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偷偷收藏了他的一件不要的东西那么久。
“等等。”梁幸阻拦刑厄。
梁幸直接道出所谓研究院“集体自杀”的真相：“为什么南部基地研究院明明是被火烧没的，外界却会传言他们死于自杀呢？因为第一批被感染的研究员的确是自杀而死。”
“南部基地化为炼狱，他的精神丝没有确切传播途径,阳光、空气、水源任何东西都能成为载体。”
真正的末世到来前，所有末世电影、末世小说、末世故事中就一直流传着一句话——
“甚至在一年后，他逐渐走出阴霾，还进了南部基地研究院工作。”
梁幸顿了片刻：“我们到的时候，人工湖边还有焚烧痕迹，到处黑漆漆一片，他们杀了人后想毁尸灭迹，但引起了霍序则家大乱，混乱中霍序则家大门敞开，丧尸意外混了进去……”
末世先杀圣母。
瞿星瀚跟的那名女异能者就是在一次霍序则半夜呕吐食物的时候，因为救他被丧尸抓伤的。
末世真的应该先杀圣母吗？
·
他的母亲在疼得生不如死之际，愚昧
“别说是他，就是我从监控里看到当时那个情景，看到他父母家人的惨状，我也无法接受，我也觉得是自己的错，我也后悔，也内疚。”
五年前，霍序则回到家遍寻家人不着，进入保安室查看监控发现——
刑厄当时并不能清楚分辨霍序则高烧中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话，可现在他知道了。
他在一遍遍道歉。
末世压抑残酷,每天都在死人，梁幸对生死本该早已麻木脱敏，可当他认真一点一滴回忆过去五年，回忆关于霍序则的这五年，依旧让他胸口好似喘不上气。
梁幸不知道霍序则千里迢迢从南部基地前往进北部基地这段期间，到底每天都在忍受些什么？
霍序则在忏悔……
霍序则从来不会说自己过得多苦，自残自伤痛不痛，怕不怕，他告诉梁幸自己和刑厄在一起了，眼角眉梢还扬着沁甜的笑意。
刑厄已经站在了独栋别墅区电网前，梁幸跟在他的身后，看不到刑厄的表情，只看到他紧贴裤缝握紧的双拳，以及指缝间一点一滴砸向地面的鲜血。
那大概触发了霍序则内心深处最恐惧、憎恨、无法接受的隐秘角落。
然而话锋一转，梁幸又说：“但后来被序则的精神丝感染的南部基地低等异能者、医务人员、研究员，一个个不出十天半个月就发了疯。”
刑厄指缝间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驾驶座的皮质座椅上，梁幸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说：“你现在不能受伤，序则的精神丝对皮肤破损创口的感染性是普通情况下的十倍，你还要进……”
他一心求死，可又要顾忌南部基地最后那批幸存者，担心连累他们不被北部基地接纳，所以只能放弃了最初隔离的那次机会，再处心积虑重新混进观察中心“找死”。
不过刑厄没接梁幸的防护服,也没有包扎的打算。
梁幸将提前准备好的防护服交给刑厄：“你的手最好先做好包扎再进去。”霍序则的精神丝对鲜血十分敏感。
第42章 关于明恋
刑厄在梁幸说完最后两个字“解脱”时，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一直没有说话，不曾打断梁幸任何一句话的刑厄将方向盘的两边生生碾成了粉碎。
刑厄点了下头，但没出声回话。
“但戚怀仁现在生死不明，异能别墅区情况更不容乐观，北部基地现在甚至可能在怀疑我和霍序则才是观察中心纵火元凶，但你人不在基地,他们不敢明面上和我撕破脸。”
原来真的会呕血。
“霍序则是我见过最能忍的人。他在第一年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那么痛苦无法排解的情况下，没掉过一滴眼泪，没有过一次歇斯底里，他只是好像平静地接受了噩耗，平静地埋葬了他的家人。”
可是来到北部基地的整个夏天，霍序则却连一颗衣服扣子都必须系到最顶，从来没穿过短袖短裤，梁幸不是瞎子，他知道霍序则的衣衫之下必定遍布伤痕。
霍序则活了二十年，从小到大树立的三观、信念、认知崩塌。
刑厄半夜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想悄悄取走校服，却意外发觉霍序则当时正在发高烧。
他不顾隔离警戒翻回了自己家，在照顾霍序则的时候，陷入高烧浑浑噩噩的霍序则一直拧着眉，口中喃喃好像叫了声“妈”，接着又说了什么。
梁幸也是那个时候才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人自伤到极致。
“那是序则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控，后来他不知怎么又恢复了些神志,但南部基地已经没有救了，被他精神丝感染的人太多太多了……”
梁幸说：“一年前南部基地也被丧尸围城过一次,那一次大火烧了研究院一天一夜,研究院里的哀嚎也一直没停。”
他说：“想自杀的是霍序则，被他感染的人可能只承受了他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痛苦，都已经发了狂自残自杀，序则却直到前几天都还伪装得像个正常人。”
一个人如果误食了不足量的老鼠药其实不会立即致死。
他在举枪送走那名女异能者后，回到车上咳嗽不止，最后甚至呕出了一口鲜血。
他在被梁幸强行带着前往南部基地的逃亡途中，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那个眼神无法形容，让梁幸心头猛地一震。
一个月前，刑厄从北部基地外执行任务回归，得知霍序则就地隔离在了他家后，他想起自己的房间衣柜里还藏着一件霍序则的旧物。
“序则的个性，最后这段时间会不顾一切选择和你在一起，他越喜欢你，你对他越好，他的内心就多矛盾，有多愧疚，多挣扎。”
“序则从烧成了灰烬的研究院走出来时,围城的丧尸还在南部基地出入口前赴后继攻城,而南部基地内部居民却已经被无差别感染了三分之二还多,而且感染人数每时每分都在不断上升。”
“刑厄，给他个痛快吧。”梁幸低声说，“对他……也是一种解脱。”
那天夜晚，根本不想活了的霍序则没有躲避丧尸，而那名女异能者为了救霍序则进而被丧尸抓伤感染，是不是也本来就该死？
霍序则跟随南部基地合并进北部基地，目的明确就是为了寻求北部基地首席执行官执行一死。
“他鼓动同行的另一个人一起杀害了霍序则的妹妹，又因为害怕暴露，在霍序则的父母、祖父母、外祖母父的汤里下了老鼠药——”
“他……觉得是自己的错对吗？觉得是因为他回家晚了……觉得家人遭遇的不幸都是他的责任？”
] 将尘封五年之久的秘密终于出口,梁幸接着说：“序则在失控前打过一个电话给我，告诉我，他怀疑观察中心是戚怀仁纵的火,戚怀仁是雷电系异能，雷电遇汽油一样可以引发大火。”
“他已经撑了太久了，这几年他也太苦了，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梁幸不知是不是说了太多的话，嗓音也变得又沙又哑。
他们回到霍序则的家中时，那几个合伙杀害霍序则家人的元凶都已经变成了丧尸，霍序则甚至连最后报仇泄愤的途径都没有。
霍序则的家人曾因一念之善，好心接纳了佣人的亲戚最终落得全家惨死的下场。
如果不是因为内疚，在末世第一年霍序则完全自我封闭，自我放弃的时候，梁幸只作为他的大学同学，怎么做得到在颠沛流离的逃命途中依旧衣食起居样样替霍序则打理妥当。
他不吃不喝不睡觉，进食全靠梁幸硬塞，可就是这样，霍序则半夜还要出去吐。
梁幸情绪已经平复稍许，他严肃道：“你一路驱车回来的路上，发现北部基地附近徘徊的丧尸聚集多了很多倍吗？”
“是。”梁幸亲眼看着霍序则这五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干脆承认。
“序则现在应该还没有彻底失控，又或者中途清醒过来了，所以北部基地外的丧尸都在观望徘徊没有进一步行动。”
他只是看到好友本就清瘦的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你的手……”梁幸蹙眉，刑厄的指缝间泛出血色。
“一个人尸变，引起两个人，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一个晚上的时间，最后整个霍序则家的庄园里还徘徊在庄园内部的，除了丧尸就是死人。”
化的丧尸变异过程一样。”
他不暴露身份，只想混在被感染者中被处死，因为一年前南部基地就因为盲目研究他，试图攻克他身上的问题而导致整个基地最终沦陷。
梁幸的话还没说完，邻座的越野车驾驶位上传来“咔嚓”一声。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圣母”救人是错，死是“圣母”活该，甚至“圣母”就该首先被斩杀。
梁幸扯了扯嘴角，说不上是惨淡还是嘲讽地笑了：“你看到过的，那家伙的精神体是只变态大蜘蛛，有他妈八只眼睛，八条腿……”
刑厄现在根本不关心，他打开车门下车，似乎打算径直越过将整片异能别墅区维架起来的电网。
“霍序则他……”刑厄根本不在乎什么受伤、感染概率，他哑声打断梁幸。
戚怀仁怎么样？观察中心怎么样？北部基地又怎么样？
所以霍序则的妹妹发病被无知的人杀害是该死，所以他的父母、祖父母、外祖母，所有家人因为一念之善都是死有余辜。
“霍序则自己死不了，还要控制着不发疯，一路上为了不感染仅存的最后一批幸存者，他不敢流血，徒手挖了自己精神体的眼睛，折断了自己精神体的腿。”
“你继续。”刑厄开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却又沉冷生硬得不容置疑。
因为心虚，因为不敢让霍序则发现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偷偷收藏了他的一件不要的东西那么久。
“等等。”梁幸阻拦刑厄。
梁幸直接道出所谓研究院“集体自杀”的真相：“为什么南部基地研究院明明是被火烧没的，外界却会传言他们死于自杀呢？因为第一批被感染的研究员的确是自杀而死。”
“南部基地化为炼狱，他的精神丝没有确切传播途径,阳光、空气、水源任何东西都能成为载体。”
真正的末世到来前，所有末世电影、末世小说、末世故事中就一直流传着一句话——
“甚至在一年后，他逐渐走出阴霾，还进了南部基地研究院工作。”
梁幸顿了片刻：“我们到的时候，人工湖边还有焚烧痕迹，到处黑漆漆一片，他们杀了人后想毁尸灭迹，但引起了霍序则家大乱，混乱中霍序则家大门敞开，丧尸意外混了进去……”
末世先杀圣母。
瞿星瀚跟的那名女异能者就是在一次霍序则半夜呕吐食物的时候，因为救他被丧尸抓伤的。
末世真的应该先杀圣母吗？
·
他的母亲在疼得生不如死之际，愚昧
“别说是他，就是我从监控里看到当时那个情景，看到他父母家人的惨状，我也无法接受，我也觉得是自己的错，我也后悔，也内疚。”
五年前，霍序则回到家遍寻家人不着，进入保安室查看监控发现——
刑厄当时并不能清楚分辨霍序则高烧中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话，可现在他知道了。
他在一遍遍道歉。
末世压抑残酷,每天都在死人，梁幸对生死本该早已麻木脱敏，可当他认真一点一滴回忆过去五年，回忆关于霍序则的这五年，依旧让他胸口好似喘不上气。
梁幸不知道霍序则千里迢迢从南部基地前往进北部基地这段期间，到底每天都在忍受些什么？
霍序则在忏悔……
霍序则从来不会说自己过得多苦，自残自伤痛不痛，怕不怕，他告诉梁幸自己和刑厄在一起了，眼角眉梢还扬着沁甜的笑意。
刑厄已经站在了独栋别墅区电网前，梁幸跟在他的身后，看不到刑厄的表情，只看到他紧贴裤缝握紧的双拳，以及指缝间一点一滴砸向地面的鲜血。
那大概触发了霍序则内心深处最恐惧、憎恨、无法接受的隐秘角落。
然而话锋一转，梁幸又说：“但后来被序则的精神丝感染的南部基地低等异能者、医务人员、研究员，一个个不出十天半个月就发了疯。”
刑厄指缝间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驾驶座的皮质座椅上，梁幸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说：“你现在不能受伤，序则的精神丝对皮肤破损创口的感染性是普通情况下的十倍，你还要进……”
他一心求死，可又要顾忌南部基地最后那批幸存者，担心连累他们不被北部基地接纳，所以只能放弃了最初隔离的那次机会，再处心积虑重新混进观察中心“找死”。
不过刑厄没接梁幸的防护服,也没有包扎的打算。
梁幸将提前准备好的防护服交给刑厄：“你的手最好先做好包扎再进去。”霍序则的精神丝对鲜血十分敏感。
第42章 关于明恋
刑厄在梁幸说完最后两个字“解脱”时，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一直没有说话，不曾打断梁幸任何一句话的刑厄将方向盘的两边生生碾成了粉碎。
刑厄点了下头，但没出声回话。
“但戚怀仁现在生死不明，异能别墅区情况更不容乐观，北部基地现在甚至可能在怀疑我和霍序则才是观察中心纵火元凶，但你人不在基地,他们不敢明面上和我撕破脸。”
原来真的会呕血。
“霍序则是我见过最能忍的人。他在第一年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那么痛苦无法排解的情况下，没掉过一滴眼泪，没有过一次歇斯底里，他只是好像平静地接受了噩耗，平静地埋葬了他的家人。”
可是来到北部基地的整个夏天，霍序则却连一颗衣服扣子都必须系到最顶，从来没穿过短袖短裤，梁幸不是瞎子，他知道霍序则的衣衫之下必定遍布伤痕。
霍序则活了二十年，从小到大树立的三观、信念、认知崩塌。
刑厄半夜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想悄悄取走校服，却意外发觉霍序则当时正在发高烧。
他不顾隔离警戒翻回了自己家，在照顾霍序则的时候，陷入高烧浑浑噩噩的霍序则一直拧着眉，口中喃喃好像叫了声“妈”，接着又说了什么。
梁幸也是那个时候才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人自伤到极致。
“那是序则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控，后来他不知怎么又恢复了些神志,但南部基地已经没有救了，被他精神丝感染的人太多太多了……”
梁幸说：“一年前南部基地也被丧尸围城过一次,那一次大火烧了研究院一天一夜,研究院里的哀嚎也一直没停。”
他说：“想自杀的是霍序则，被他感染的人可能只承受了他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痛苦，都已经发了狂自残自杀，序则却直到前几天都还伪装得像个正常人。”
一个人如果误食了不足量的老鼠药其实不会立即致死。
他在举枪送走那名女异能者后，回到车上咳嗽不止，最后甚至呕出了一口鲜血。
他在被梁幸强行带着前往南部基地的逃亡途中，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那个眼神无法形容，让梁幸心头猛地一震。
一个月前，刑厄从北部基地外执行任务回归，得知霍序则就地隔离在了他家后，他想起自己的房间衣柜里还藏着一件霍序则的旧物。
“序则的个性，最后这段时间会不顾一切选择和你在一起，他越喜欢你，你对他越好，他的内心就多矛盾，有多愧疚，多挣扎。”
“序则从烧成了灰烬的研究院走出来时,围城的丧尸还在南部基地出入口前赴后继攻城,而南部基地内部居民却已经被无差别感染了三分之二还多,而且感染人数每时每分都在不断上升。”
“刑厄，给他个痛快吧。”梁幸低声说，“对他……也是一种解脱。”
那天夜晚，根本不想活了的霍序则没有躲避丧尸，而那名女异能者为了救霍序则进而被丧尸抓伤感染，是不是也本来就该死？
霍序则跟随南部基地合并进北部基地，目的明确就是为了寻求北部基地首席执行官执行一死。
“他鼓动同行的另一个人一起杀害了霍序则的妹妹，又因为害怕暴露，在霍序则的父母、祖父母、外祖母父的汤里下了老鼠药——”
“他……觉得是自己的错对吗？觉得是因为他回家晚了……觉得家人遭遇的不幸都是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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