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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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杜大春已经跑出去好远，杜老帮看着空空的盆，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他的眼神如同淬毒一般看向了李良女。
听到李良女的话，辛瑞还没有太大的反应，其他围观的众人是一片哗然。
“他......他爹......”
“我看你是青天做白日梦，人贩子都不敢要这么多钱，让老帮子晚上到我那边，我好好问问他，这家是他当还是你当！”
虽然转过头去，但是杜七儿的耳朵却支棱了起来。
事关个人尊严，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瞧不起啊，更何况是众目睽睽之下。
“我家要一百块彩礼！”还不等杜七儿说话，李良女就急不可耐的说道。
所以这个时候的城镇居民在农村人面前有着天然的优越感。
杜九叔对着周围招呼道：“走走走，赶紧回家，休息好了下午好好上工，一个个的，别学那长舌妇。”
杜老帮冷哼一声，“回屋再说。”
这个时候，盆里头的饭食温度刚刚好，已经不像刚出锅那会那么烫，但是吃饭的气氛却远不如之前。
被影射为长舌妇的几个人看见杜九叔的目光朝自己扫来，都慌忙的转头朝家里走去。
屋门关闭，很快，从杜老帮屋里传出来李良女压抑的呜咽声，而隔壁的杜大妞几人则是时不时的发抖。
不过即使杜大志没有继续读下去，也还是被送到了镇上的木材厂当学徒。
自己好像又把当家的嘱咐的事搞砸了，咋整呢？
“辛哥，听那意思，你要攒彩礼？”李二狗想着没话找话，却不想自己的话犹如一滴水滴到了热油当中，瞬间让两个默默吃饭的人同时看向了彼此。
本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辛瑞此时恨不得给李二狗一个榔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
杜大春虽然憨，但是他不傻，眼看着他爹的目光瞅了过来，赶忙把空盆往地上一放，喊了一句，“爹，我去上工了啊，中饭不吃了，就当给咱家省粮食。”
但是看着对面的杜七儿，辛瑞不由得摸摸鼻子，“彩礼啊，那肯定要给的，不过咱们打猎，什么比较值钱啊？”
所以杜大志是杜老帮家唯一一个上完高小的男孩，要不是考不上初中，杜老帮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让他继续读下去。
李良女磨蹭着，用胳膊肘怼怼杜大春，让杜大春上前说明情况。
杜九叔那边听见李良女的天价彩礼，瞬间生气的一瞪眼睛，“明天让杜老帮去挑两天大粪！”
等杜大春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杜老帮已经坐在屋檐下，翘首以盼，嘴里吧嗒抽着旱烟袋子，看着母子俩回来，难得的温和问了一句，“拿回来了？赶紧热热咱们吃。”
其实不止李二狗有些兴奋，就是那边听着的杜七儿也露出了兴趣盎然的神色，但是想想后山的情况，她泼着冷水，“野猪已经有两年不下山了。”
杜七儿白皙的脸蛋上飘过两抹红云，不自在的把眼神转向坑坑洼洼的黄土地，似乎那里不是黄土圪瘩，仿佛是长满了花的草地。
——
李良女本来想磨磨蹭蹭的回去，顺便左顾右盼，想要看看家里的丫头能不能给自己挡在，可惜杜大妞她们早就知道怎么避祸，一个个猫在了屋里不冒头。
好在杜大春记得拿走他们带过来的盆。
即使现在婚恋市场的彩礼价位有所提升，那也不过是五块钱到十块钱。
一斤棒子面合下来也才几毛钱，一百块钱能买多少棒子面啊，这李良女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一听辛瑞问自己什么猎物最值钱，那李二狗兴奋的一拍大腿，“我说辛哥你在沉默什么呢，原来你在考虑这个问题啊，我李二狗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没有户籍，成为黑户的话，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所以李良女拉着杜大春就赶忙跑回了家。
“咱这后山，野猪和老虎最值钱啊！老虎就不说了，浑身是宝，那虎鞭可以泡药酒，虎皮可值不少钱，野猪更不用说了，这一年上下，谁家能吃上一顿肉，都是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一点油腥味的饺子......”
李二狗咂吧了一口嘴中的肉，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嚼也不觉得香，明明这是朝思暮想的肉啊。
拿什么给彩礼啊？
看着自从杜九叔走后就不再言语的两人，李二狗找到了自己吃肉不香的原因，谁守着两个冰块能热乎起来啊？
在他们俩有限的认知当中，觉得金龙就是皇帝命，现在新国家建立了，没有皇帝，那就是代表他家泥腿子也能出一个高官。
对于经历过前几年自然灾害的人们来说，能吃上商品粮可比靠天吃饭的农村人好多了。
很多农村家庭得攒上三四年才能攒够一百块钱。
杜小兵他娘笑呵呵的说道：“老帮婶儿，您这是想拿着钱给你家三儿娶城里媳妇吧？”
更何况现在是票证时代，所有东西都要凭证够买，买鞋要鞋票，买酒要酒票，买烟要烟票......
人群散开，杜九叔一点面也没给李良女留，他早就烦透了李良女隔三差五的来杜七儿家里闹腾。
“不过......”杜九叔严肃的看向辛瑞，“你小子刚刚说的话可得记清楚，老爷们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三叔这一脉可不能从七丫头这里断了香火。”
李二狗越说越兴奋，好像自己就能猎着野猪似的。
这个时候的城镇户口和农村户口有着本质的区别，根据地区市的不同，城镇户口吃商品粮。
前两年，十斤棒子面当彩礼就能娶回一个媳妇。
虽然杜小兵他娘说的话是玩笑话，但是确实正好戳中了李良女他们的心思。
“怎么回事？”仅仅是简短的问话，便让李良女身子一抖。
但是这戏肯定得做下去，要不然杜九叔肯定要收拾自己，于是辛瑞来不及想那些，赶紧端正态度说道：“九叔你放心，这娃落地就让姓杜。”
即使再不情愿，李良女也只能快点走进屋内，只是她看向女儿们屋门的眼神有些狠毒，生这些赔钱货有什么用？关键时刻没一个过来帮忙。
“行行行，不拿不拿，我这不就是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嘛，既然没有那我就走了。”没有占到便宜的李良女心有不甘。
杜老帮夫妻对自家三儿子杜大志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原因就是杜大志出生的时候，杜老帮和李良女都做了同一个梦，金龙入梦。
“这要是能出一百斤，那就得小二百块钱啊，再说一头野猪怎么可能就一百斤？”
杜九叔把李良女训得安静之后，转头看向辛瑞和杜七儿，温和的说道：“既然决定了转换定亲，那就预备起来，彩礼的事你们小两口自己商量。”
之前为什么要把杜七儿嫁到隔壁村，还不是因为隔壁村给的彩礼高，这彩礼能给杜大志娶镇上的媳妇。
杜九叔幸亏听不到辛瑞的心声，要不然说什么也会给这小子一榔头。
本来有些高兴的李良女瞬间脸色大变，对着杜九叔哀求道：“她九叔，我们家前几天不是刚轮完吗？你看这......”
说到这里，李二狗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辛哥，现在黑市上那猪肉都涨到了一块八一斤呢，那还是有价无市呢，咱们这野猪虽然赶不上家里的大肥猪，但是怎么说一得一块五一斤吧？”
“有啊，我没有现钱但是我会捞鱼我会打猎啊。”辛瑞的话直接让旁边的李良女眼睛又亮了起来。
李二狗听见杜七儿这么一说，这才有些怅然若失，“是啊，辛哥，那都是几年前咱们村里的狩猎队能逮着那么一两只，像老虎更是难得，很多年才能见到那么一次，都在深山老林呢。”
“还不赶紧死进来！”屋里传来杜老帮的低喝声。
杜老帮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蔫头少语，就连杜九叔都一直以为是李良女撒泼当着家，却不知道李良女此时心中发苦。
辛瑞嘴里这么说着，其实是他刚刚看见鸡肉，瞬间想到了彩礼的解决办法。
辛瑞煞有介事的说道，心里想着，要是没有娃，姓不了杜，那可不能怪我。
杜七儿和辛瑞客客气气的把杜九叔送走之后，他们才重新坐在饭桌前继续着中午饭。
城镇居民可以领到票，但是农村户籍的人想要获得票据那可就十分不容易了。
辛瑞心中莫名一凉，自己刚刚似乎应承得有些快，好像还应承了要生孩子。
虽然杜老帮夫妻俩自私自利，对其他孩子苛刻，但是对这个寄予他们厚望的杜大志，他们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支持。
而李良女对那盆肉还是贼心不死，正想要转头去端肉，杜九叔正好看了个正着，呵斥道：“老帮家的，当初的字据可是在族里放着呢，你们家要是再没脸没皮那就按照字据上说的，销了你们的户，赶出村去！”
辛瑞看看杜七儿又看看李二狗，右手往桌上一拍，这突然的动静吸引了杜七儿和李二狗，只见辛瑞对着他俩灿烂一笑，“那成，咱明儿就去抓野猪，逮老虎。”
] 说完，杜大春已经跑出去好远，杜老帮看着空空的盆，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他的眼神如同淬毒一般看向了李良女。
听到李良女的话，辛瑞还没有太大的反应，其他围观的众人是一片哗然。
“他......他爹......”
“我看你是青天做白日梦，人贩子都不敢要这么多钱，让老帮子晚上到我那边，我好好问问他，这家是他当还是你当！”
虽然转过头去，但是杜七儿的耳朵却支棱了起来。
事关个人尊严，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瞧不起啊，更何况是众目睽睽之下。
“我家要一百块彩礼！”还不等杜七儿说话，李良女就急不可耐的说道。
所以这个时候的城镇居民在农村人面前有着天然的优越感。
杜九叔对着周围招呼道：“走走走，赶紧回家，休息好了下午好好上工，一个个的，别学那长舌妇。”
杜老帮冷哼一声，“回屋再说。”
这个时候，盆里头的饭食温度刚刚好，已经不像刚出锅那会那么烫，但是吃饭的气氛却远不如之前。
被影射为长舌妇的几个人看见杜九叔的目光朝自己扫来，都慌忙的转头朝家里走去。
屋门关闭，很快，从杜老帮屋里传出来李良女压抑的呜咽声，而隔壁的杜大妞几人则是时不时的发抖。
不过即使杜大志没有继续读下去，也还是被送到了镇上的木材厂当学徒。
自己好像又把当家的嘱咐的事搞砸了，咋整呢？
“辛哥，听那意思，你要攒彩礼？”李二狗想着没话找话，却不想自己的话犹如一滴水滴到了热油当中，瞬间让两个默默吃饭的人同时看向了彼此。
本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辛瑞此时恨不得给李二狗一个榔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
杜大春虽然憨，但是他不傻，眼看着他爹的目光瞅了过来，赶忙把空盆往地上一放，喊了一句，“爹，我去上工了啊，中饭不吃了，就当给咱家省粮食。”
但是看着对面的杜七儿，辛瑞不由得摸摸鼻子，“彩礼啊，那肯定要给的，不过咱们打猎，什么比较值钱啊？”
所以杜大志是杜老帮家唯一一个上完高小的男孩，要不是考不上初中，杜老帮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让他继续读下去。
李良女磨蹭着，用胳膊肘怼怼杜大春，让杜大春上前说明情况。
杜九叔那边听见李良女的天价彩礼，瞬间生气的一瞪眼睛，“明天让杜老帮去挑两天大粪！”
等杜大春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杜老帮已经坐在屋檐下，翘首以盼，嘴里吧嗒抽着旱烟袋子，看着母子俩回来，难得的温和问了一句，“拿回来了？赶紧热热咱们吃。”
其实不止李二狗有些兴奋，就是那边听着的杜七儿也露出了兴趣盎然的神色，但是想想后山的情况，她泼着冷水，“野猪已经有两年不下山了。”
杜七儿白皙的脸蛋上飘过两抹红云，不自在的把眼神转向坑坑洼洼的黄土地，似乎那里不是黄土圪瘩，仿佛是长满了花的草地。
——
李良女本来想磨磨蹭蹭的回去，顺便左顾右盼，想要看看家里的丫头能不能给自己挡在，可惜杜大妞她们早就知道怎么避祸，一个个猫在了屋里不冒头。
好在杜大春记得拿走他们带过来的盆。
即使现在婚恋市场的彩礼价位有所提升，那也不过是五块钱到十块钱。
一斤棒子面合下来也才几毛钱，一百块钱能买多少棒子面啊，这李良女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一听辛瑞问自己什么猎物最值钱，那李二狗兴奋的一拍大腿，“我说辛哥你在沉默什么呢，原来你在考虑这个问题啊，我李二狗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没有户籍，成为黑户的话，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所以李良女拉着杜大春就赶忙跑回了家。
“咱这后山，野猪和老虎最值钱啊！老虎就不说了，浑身是宝，那虎鞭可以泡药酒，虎皮可值不少钱，野猪更不用说了，这一年上下，谁家能吃上一顿肉，都是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一点油腥味的饺子......”
李二狗咂吧了一口嘴中的肉，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嚼也不觉得香，明明这是朝思暮想的肉啊。
拿什么给彩礼啊？
看着自从杜九叔走后就不再言语的两人，李二狗找到了自己吃肉不香的原因，谁守着两个冰块能热乎起来啊？
在他们俩有限的认知当中，觉得金龙就是皇帝命，现在新国家建立了，没有皇帝，那就是代表他家泥腿子也能出一个高官。
对于经历过前几年自然灾害的人们来说，能吃上商品粮可比靠天吃饭的农村人好多了。
很多农村家庭得攒上三四年才能攒够一百块钱。
杜小兵他娘笑呵呵的说道：“老帮婶儿，您这是想拿着钱给你家三儿娶城里媳妇吧？”
更何况现在是票证时代，所有东西都要凭证够买，买鞋要鞋票，买酒要酒票，买烟要烟票......
人群散开，杜九叔一点面也没给李良女留，他早就烦透了李良女隔三差五的来杜七儿家里闹腾。
“不过......”杜九叔严肃的看向辛瑞，“你小子刚刚说的话可得记清楚，老爷们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三叔这一脉可不能从七丫头这里断了香火。”
李二狗越说越兴奋，好像自己就能猎着野猪似的。
这个时候的城镇户口和农村户口有着本质的区别，根据地区市的不同，城镇户口吃商品粮。
前两年，十斤棒子面当彩礼就能娶回一个媳妇。
虽然杜小兵他娘说的话是玩笑话，但是确实正好戳中了李良女他们的心思。
“怎么回事？”仅仅是简短的问话，便让李良女身子一抖。
但是这戏肯定得做下去，要不然杜九叔肯定要收拾自己，于是辛瑞来不及想那些，赶紧端正态度说道：“九叔你放心，这娃落地就让姓杜。”
即使再不情愿，李良女也只能快点走进屋内，只是她看向女儿们屋门的眼神有些狠毒，生这些赔钱货有什么用？关键时刻没一个过来帮忙。
“行行行，不拿不拿，我这不就是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嘛，既然没有那我就走了。”没有占到便宜的李良女心有不甘。
杜老帮夫妻对自家三儿子杜大志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原因就是杜大志出生的时候，杜老帮和李良女都做了同一个梦，金龙入梦。
“这要是能出一百斤，那就得小二百块钱啊，再说一头野猪怎么可能就一百斤？”
杜九叔把李良女训得安静之后，转头看向辛瑞和杜七儿，温和的说道：“既然决定了转换定亲，那就预备起来，彩礼的事你们小两口自己商量。”
之前为什么要把杜七儿嫁到隔壁村，还不是因为隔壁村给的彩礼高，这彩礼能给杜大志娶镇上的媳妇。
杜九叔幸亏听不到辛瑞的心声，要不然说什么也会给这小子一榔头。
本来有些高兴的李良女瞬间脸色大变，对着杜九叔哀求道：“她九叔，我们家前几天不是刚轮完吗？你看这......”
说到这里，李二狗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辛哥，现在黑市上那猪肉都涨到了一块八一斤呢，那还是有价无市呢，咱们这野猪虽然赶不上家里的大肥猪，但是怎么说一得一块五一斤吧？”
“有啊，我没有现钱但是我会捞鱼我会打猎啊。”辛瑞的话直接让旁边的李良女眼睛又亮了起来。
李二狗听见杜七儿这么一说，这才有些怅然若失，“是啊，辛哥，那都是几年前咱们村里的狩猎队能逮着那么一两只，像老虎更是难得，很多年才能见到那么一次，都在深山老林呢。”
“还不赶紧死进来！”屋里传来杜老帮的低喝声。
杜老帮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蔫头少语，就连杜九叔都一直以为是李良女撒泼当着家，却不知道李良女此时心中发苦。
辛瑞嘴里这么说着，其实是他刚刚看见鸡肉，瞬间想到了彩礼的解决办法。
辛瑞煞有介事的说道，心里想着，要是没有娃，姓不了杜，那可不能怪我。
杜七儿和辛瑞客客气气的把杜九叔送走之后，他们才重新坐在饭桌前继续着中午饭。
城镇居民可以领到票，但是农村户籍的人想要获得票据那可就十分不容易了。
辛瑞心中莫名一凉，自己刚刚似乎应承得有些快，好像还应承了要生孩子。
虽然杜老帮夫妻俩自私自利，对其他孩子苛刻，但是对这个寄予他们厚望的杜大志，他们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支持。
而李良女对那盆肉还是贼心不死，正想要转头去端肉，杜九叔正好看了个正着，呵斥道：“老帮家的，当初的字据可是在族里放着呢，你们家要是再没脸没皮那就按照字据上说的，销了你们的户，赶出村去！”
辛瑞看看杜七儿又看看李二狗，右手往桌上一拍，这突然的动静吸引了杜七儿和李二狗，只见辛瑞对着他俩灿烂一笑，“那成，咱明儿就去抓野猪，逮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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