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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绿抬眼，疑惑地眨了眨眼：“你说什么？紫荆，你是不是......不知道鸾喜阁在做什么？”见她面露迷茫，宝绿赶紧解释道：“鸾喜阁虽然听上去是声色场所，但其实做的并非皮肉生意，而是陪客人排忧解难。我只是受了那人的蛊惑，才做出了......才做了那档子事。”
忽然，她耳朵一动，在寂静的夜里听到一颗石子落地的声音。她循声望去，那枚石子已经不见踪迹。
约莫是位豪横的客人看上了阁里的小倌，在阁里留宿了几夜，又将人带了回去，没几日厌弃了便嚷嚷着要送回来。小倌哭着求他不要舍弃自己，他却当着阁里众人的面打骂他，说他不知廉耻。
她又捡起几粒，夹杂着一丝仙力，向院外抛去。这下她看清了，那几粒石子在落地前忽然被一阵风吹散成粉末。
慕小闲看他瘦了许多，心里觉得可怜，便让他进门喝口茶。
鸾喜阁的人趁势出来打圆场，收拾残局：“都是插曲，继续继续！东家说了今日酒水全免，大家举杯痛饮！”
她不会听错，一定有漏网之鱼。
“别打了，别打了。”小倌衣衫不整地抱起慕小闲的大腿哭道，脸上的妆容哭花了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慕小闲抱起双臂一身正气地俯视他：“我是你祖奶奶，不，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小倌身子清瘦，在推搡间衣裳大开，其他客人见了也眸中多了些暗暗的玩味。
魔域城内高楼林立，小楼楼顶并不算高，但也能窥视一角。月色朦胧，城里一片静谧，几点昏黄的灯火点缀，摇摇晃晃看不真切。
就好像有人在暗处跟她对着干似的，让她断了逃出去的念头。
慕小闲立马跳开：“你离我远一点。”
一日她又装作无所事事地在后院闲逛，突然听到小楼内传来打骂声。她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凑过去听，一听不得了，居然是阁里的一名小倌被客人打了。
慕小闲眼皮一跳，东家真的不在鸾喜阁？
“看她才来几日，把阁里弄的乌烟瘴气。柳夫人也不管管？”
柳夫人神色不变：“这还能有假？你这些天就为花魁大赛安心修养，别操心别的事了。”
鸾喜阁后院有一片旺盛的凤尾兰花，细长的茎叶娟秀淡雅，粉紫色花蕊不落俗世，在清晨朝阳露水的滋养下，迎风当立，柔和中不失坚毅。蕙草流芳，幽香远扬。这样的花一看就很矜贵，出现在这样的场所委实有些格格不入。
宝绿思忖道：“这家鸾喜阁已有上万年历史，东家向来不喜见人，都是柳夫人出面主持阁中的事情，而且像我这样身份的人是见不着东家的。只要安分地待在阁中，东家不会为难我们，吃穿用度也不会亏待我们。若有人在鸾喜阁中闹事，他也有办法摆平。我想东家应当是个宅心仁厚之人，只是不善于交际。”
慕小闲愣了一下，又不甘心地捡了一座小山的石子一个接一个抛出去。石子在半空中似乎遭遇了不测，全都化作一阵风灰飞烟灭。
二楼凭栏处突然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今日鸾喜阁招待不周，全场酒水全免，大家不醉不归。”一抹倩影映在楼上的隔扇上，楼下有人小声说：“东家来了。”
患难之下，小倌和客人相拥而泣：“是是是，是我们错了，您高抬贵手！”
这样她便不怕了。
客人扶着墙颤巍巍地爬起来骂道：“我教训自己的人也有错？你们鸾喜阁的人都不分青红皂白吗？”
慕小闲眯了眯眼，鸾喜阁的东家真的不在阁中吗？他究竟是谁？为何避她不见？难道是她认识的人？
宝绿沉闷地点了点头。
慕小闲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会一会那个未曾谋面的东家，一来或许鸾喜阁不对劲的地方就出在东家身上，二来若是能与东家搞好关系，或许能打听魔域境内的消息。
“你说什么？”慕小闲如遭雷击。只是牛郎馆吗？
慕小闲在鸾喜阁大闹一场，柳夫人在她房间敲了一夜的算盘，说她必须在花魁大赛上拔得头筹才能抵消这次鸾喜阁的损失，并且罚她闭关三日，不准出门。
慕小闲对他们的指责很是满意，一脚跨在凳子上，扫视一周说：“让你们东家来见我。”
慕小闲安慰道：“你只是没有遇见对的人，他是个混蛋不代表所有人都是混蛋，会有人懂得欣赏珍惜你的。”
宝绿看见慕小闲脸耳根红了，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说：“东家不喜欢我们抛头露面，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名声。若是有朝一日，我们能够自立了，就算从阁中走出去也不会遭人非议。”
慕小闲一巴掌过去：“是你要来闹事，是你仗势欺人，是你口吐莲花，你还说没错？”
慕小闲扯了扯嘴角，背起手一时想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她侧耳倾听空气中的动静，等了半晌，不见有人影出没，却也没听见石子落地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一张嘴，牙齿碎了几颗。
“你还会待在这里吗？”慕小闲问。
客人身边的姑娘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你是紫荆姑娘吧？你说什么？”
“走走走！什么破地方！扫兴！”
“是吗？”
那辆载她而来的马车被兰渊拦下时，车夫说鸾喜阁的东家不喜欢新来的姑娘被人看见真容，兰渊竟然没有深究。他与鸾喜阁的东家一定有交情，那么东家将她困在这里，是不是为了瓮中捉鳖？
慕小闲这几日在阁里憋坏了，路见不平就要冲上去拔刀相助。小侍拦她不住，提醒别被人看到了脸，她扯下一块窗纱系在脸上，一脚踹开楼阁的后门，对着那嚣张的人影就是一拳。
柳夫
很古怪。
客人一身横肉，抹了抹脸上的血渍：“性子够辣，是阁里的新人？快来，让我瞧瞧。”
慕小闲向身边的侍从表达的自己对东家的仰慕之情，希望能一睹东家尊容，和他促膝长谈。她没有错过侍从脸上短暂的错愕，等到晚些时候柳夫人便亲自登门。
慕小闲恭敬道：“柳夫人这消息倒是灵通，不知可否帮我引荐引荐？我若参加花魁大赛，总要知道自己身后的金主是谁，心里才好有个底。你说是不是？”
慕小闲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哭笑不得，点点头道：“你见过东家吗？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慕小闲不信邪，加快了速度，一连串石子向四面八方飞去。
客人的脸肿似猪头一点头又一颗牙从嘴里蹦出来。
《白日升天》
“东家贵人事多，近来不在阁里，等你在花魁大赛拔得头筹，他一定会亲自来恭贺你的。”柳夫人说。
“我管你是谁！”慕小闲啪地扇了他一巴掌，将他想说的话打了回去：“他是一个人，不是你说要就要说扔就扔的狗！知道错了吗？”
他向慕小闲作揖：“谢谢紫荆姑娘那日相救。”
客人捂着胸口，已是进气少出去多，哆哆嗦嗦地指着她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柳夫人说鸾喜阁的看守很严，没有人能逃出去，但小楼四周无人把守，看管的人又藏在哪里？慕小闲不敢贸然行动，思忖片刻，捡起几粒石子在手中掂了掂，向院外抛去。
鸾喜阁的众人见识过她的暴力，敢怒不敢言，小声议论道：“她这是做什么？客人都吓跑了。”
慕小闲路过时多看了几眼，漫不经心地打听小侍这是谁种的花，小侍回答称是东家亲手种的，已有上千年。
“我怕是待不下去了。东家垂怜将我收入阁内，只要我安分待在这里，虽然不能锦衣玉食，但也能安稳地过下去。只可惜我被人蒙了眼。”宝绿眼神黯了黯。
几杯寡淡的茶水下肚，心里的苦水便漫了上来。宝绿望着空杯，垂眸苦笑道：“我原本以为他是良人，没想到也是个薄情寡义的混蛋。世间的情爱真的是一种奢念吗？”话音末了，他垂下头掩饰眼中的晶莹，哽咽道：“让姑娘看笑话了。”
地上卷起一阵烟尘，石子全都碎成了粉末。
慕小闲一个回旋踢，正中他的胸口：“我让你瞧！”
哎哟又到显摆身份的环节了？天界天庭、青丘、魔域三地最高的职位分别是天帝、青丘之主、魔域之主，也就是说身份上能与她慕小闲平起平坐的目前只有天帝和兰渊。
小倌哭道：“别打了，不是他的错，我不要你帮！”
“我金子都快到手了，今天白干了。不就是有几分姿色，凭什么让着她？”
慕小闲懒得与她一般见识，白日里在房中乐得清静，深夜换上一身行头又是一条好汉。等夜深人静之时，她悄悄推开窗，见四下无人，踩着窗沿轻盈一跃，纵身飞上小楼的屋顶。
慕小闲一击拍在阁中的柱子上，小楼晃了晃，吓得大厅内众人四处逃窜。
那客人只觉一阵疾风呼啸而来，顿时眼冒金星，口鼻流血，后退几步撞散了几张桌椅，跌坐在地上。小楼的人一片惊呼作鸟兽散，躲得远远的。
“今日不做生意，各位明天赶早再来。”
客人边逃边骂道：“你们哪里找来的疯子？我看鸾喜阁是不想做生意了，明日不来以后也不会来了！红宵苑不香吗？”
慕小闲沉痛地点点头：“以色侍人，色衰而爱迟。能从这里离开也是件好事。”
慕小闲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将自己留在鸾喜阁有何用，正当她没有头绪时，那天在小楼大厅哭闹的小侍来探望她。小侍约莫十七八的模样，在阁中唤作宝绿，洗掉妆容后也是一个清俊的人儿。
“紫荆，听说你想见东家？”柳夫人脸上挂着笑问。
慕小闲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跑进鸾喜阁的大厅，一掌掀了张桌子，对着目瞪口呆的客人道：“今日不宜出门，快点回家吧。”
] 宝绿抬眼，疑惑地眨了眨眼：“你说什么？紫荆，你是不是......不知道鸾喜阁在做什么？”见她面露迷茫，宝绿赶紧解释道：“鸾喜阁虽然听上去是声色场所，但其实做的并非皮肉生意，而是陪客人排忧解难。我只是受了那人的蛊惑，才做出了......才做了那档子事。”
忽然，她耳朵一动，在寂静的夜里听到一颗石子落地的声音。她循声望去，那枚石子已经不见踪迹。
约莫是位豪横的客人看上了阁里的小倌，在阁里留宿了几夜，又将人带了回去，没几日厌弃了便嚷嚷着要送回来。小倌哭着求他不要舍弃自己，他却当着阁里众人的面打骂他，说他不知廉耻。
她又捡起几粒，夹杂着一丝仙力，向院外抛去。这下她看清了，那几粒石子在落地前忽然被一阵风吹散成粉末。
慕小闲看他瘦了许多，心里觉得可怜，便让他进门喝口茶。
鸾喜阁的人趁势出来打圆场，收拾残局：“都是插曲，继续继续！东家说了今日酒水全免，大家举杯痛饮！”
她不会听错，一定有漏网之鱼。
“别打了，别打了。”小倌衣衫不整地抱起慕小闲的大腿哭道，脸上的妆容哭花了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慕小闲抱起双臂一身正气地俯视他：“我是你祖奶奶，不，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小倌身子清瘦，在推搡间衣裳大开，其他客人见了也眸中多了些暗暗的玩味。
魔域城内高楼林立，小楼楼顶并不算高，但也能窥视一角。月色朦胧，城里一片静谧，几点昏黄的灯火点缀，摇摇晃晃看不真切。
就好像有人在暗处跟她对着干似的，让她断了逃出去的念头。
慕小闲立马跳开：“你离我远一点。”
一日她又装作无所事事地在后院闲逛，突然听到小楼内传来打骂声。她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凑过去听，一听不得了，居然是阁里的一名小倌被客人打了。
慕小闲眼皮一跳，东家真的不在鸾喜阁？
“看她才来几日，把阁里弄的乌烟瘴气。柳夫人也不管管？”
柳夫人神色不变：“这还能有假？你这些天就为花魁大赛安心修养，别操心别的事了。”
鸾喜阁后院有一片旺盛的凤尾兰花，细长的茎叶娟秀淡雅，粉紫色花蕊不落俗世，在清晨朝阳露水的滋养下，迎风当立，柔和中不失坚毅。蕙草流芳，幽香远扬。这样的花一看就很矜贵，出现在这样的场所委实有些格格不入。
宝绿思忖道：“这家鸾喜阁已有上万年历史，东家向来不喜见人，都是柳夫人出面主持阁中的事情，而且像我这样身份的人是见不着东家的。只要安分地待在阁中，东家不会为难我们，吃穿用度也不会亏待我们。若有人在鸾喜阁中闹事，他也有办法摆平。我想东家应当是个宅心仁厚之人，只是不善于交际。”
慕小闲愣了一下，又不甘心地捡了一座小山的石子一个接一个抛出去。石子在半空中似乎遭遇了不测，全都化作一阵风灰飞烟灭。
二楼凭栏处突然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今日鸾喜阁招待不周，全场酒水全免，大家不醉不归。”一抹倩影映在楼上的隔扇上，楼下有人小声说：“东家来了。”
患难之下，小倌和客人相拥而泣：“是是是，是我们错了，您高抬贵手！”
这样她便不怕了。
客人扶着墙颤巍巍地爬起来骂道：“我教训自己的人也有错？你们鸾喜阁的人都不分青红皂白吗？”
慕小闲眯了眯眼，鸾喜阁的东家真的不在阁中吗？他究竟是谁？为何避她不见？难道是她认识的人？
宝绿沉闷地点了点头。
慕小闲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会一会那个未曾谋面的东家，一来或许鸾喜阁不对劲的地方就出在东家身上，二来若是能与东家搞好关系，或许能打听魔域境内的消息。
“你说什么？”慕小闲如遭雷击。只是牛郎馆吗？
慕小闲在鸾喜阁大闹一场，柳夫人在她房间敲了一夜的算盘，说她必须在花魁大赛上拔得头筹才能抵消这次鸾喜阁的损失，并且罚她闭关三日，不准出门。
慕小闲对他们的指责很是满意，一脚跨在凳子上，扫视一周说：“让你们东家来见我。”
慕小闲安慰道：“你只是没有遇见对的人，他是个混蛋不代表所有人都是混蛋，会有人懂得欣赏珍惜你的。”
宝绿看见慕小闲脸耳根红了，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说：“东家不喜欢我们抛头露面，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名声。若是有朝一日，我们能够自立了，就算从阁中走出去也不会遭人非议。”
慕小闲一巴掌过去：“是你要来闹事，是你仗势欺人，是你口吐莲花，你还说没错？”
慕小闲扯了扯嘴角，背起手一时想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她侧耳倾听空气中的动静，等了半晌，不见有人影出没，却也没听见石子落地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一张嘴，牙齿碎了几颗。
“你还会待在这里吗？”慕小闲问。
客人身边的姑娘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你是紫荆姑娘吧？你说什么？”
“走走走！什么破地方！扫兴！”
“是吗？”
那辆载她而来的马车被兰渊拦下时，车夫说鸾喜阁的东家不喜欢新来的姑娘被人看见真容，兰渊竟然没有深究。他与鸾喜阁的东家一定有交情，那么东家将她困在这里，是不是为了瓮中捉鳖？
慕小闲这几日在阁里憋坏了，路见不平就要冲上去拔刀相助。小侍拦她不住，提醒别被人看到了脸，她扯下一块窗纱系在脸上，一脚踹开楼阁的后门，对着那嚣张的人影就是一拳。
柳夫
很古怪。
客人一身横肉，抹了抹脸上的血渍：“性子够辣，是阁里的新人？快来，让我瞧瞧。”
慕小闲向身边的侍从表达的自己对东家的仰慕之情，希望能一睹东家尊容，和他促膝长谈。她没有错过侍从脸上短暂的错愕，等到晚些时候柳夫人便亲自登门。
慕小闲恭敬道：“柳夫人这消息倒是灵通，不知可否帮我引荐引荐？我若参加花魁大赛，总要知道自己身后的金主是谁，心里才好有个底。你说是不是？”
慕小闲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哭笑不得，点点头道：“你见过东家吗？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慕小闲不信邪，加快了速度，一连串石子向四面八方飞去。
客人的脸肿似猪头一点头又一颗牙从嘴里蹦出来。
《白日升天》
“东家贵人事多，近来不在阁里，等你在花魁大赛拔得头筹，他一定会亲自来恭贺你的。”柳夫人说。
“我管你是谁！”慕小闲啪地扇了他一巴掌，将他想说的话打了回去：“他是一个人，不是你说要就要说扔就扔的狗！知道错了吗？”
他向慕小闲作揖：“谢谢紫荆姑娘那日相救。”
客人捂着胸口，已是进气少出去多，哆哆嗦嗦地指着她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柳夫人说鸾喜阁的看守很严，没有人能逃出去，但小楼四周无人把守，看管的人又藏在哪里？慕小闲不敢贸然行动，思忖片刻，捡起几粒石子在手中掂了掂，向院外抛去。
鸾喜阁的众人见识过她的暴力，敢怒不敢言，小声议论道：“她这是做什么？客人都吓跑了。”
慕小闲路过时多看了几眼，漫不经心地打听小侍这是谁种的花，小侍回答称是东家亲手种的，已有上千年。
“我怕是待不下去了。东家垂怜将我收入阁内，只要我安分待在这里，虽然不能锦衣玉食，但也能安稳地过下去。只可惜我被人蒙了眼。”宝绿眼神黯了黯。
几杯寡淡的茶水下肚，心里的苦水便漫了上来。宝绿望着空杯，垂眸苦笑道：“我原本以为他是良人，没想到也是个薄情寡义的混蛋。世间的情爱真的是一种奢念吗？”话音末了，他垂下头掩饰眼中的晶莹，哽咽道：“让姑娘看笑话了。”
地上卷起一阵烟尘，石子全都碎成了粉末。
慕小闲一个回旋踢，正中他的胸口：“我让你瞧！”
哎哟又到显摆身份的环节了？天界天庭、青丘、魔域三地最高的职位分别是天帝、青丘之主、魔域之主，也就是说身份上能与她慕小闲平起平坐的目前只有天帝和兰渊。
小倌哭道：“别打了，不是他的错，我不要你帮！”
“我金子都快到手了，今天白干了。不就是有几分姿色，凭什么让着她？”
慕小闲懒得与她一般见识，白日里在房中乐得清静，深夜换上一身行头又是一条好汉。等夜深人静之时，她悄悄推开窗，见四下无人，踩着窗沿轻盈一跃，纵身飞上小楼的屋顶。
慕小闲一击拍在阁中的柱子上，小楼晃了晃，吓得大厅内众人四处逃窜。
那客人只觉一阵疾风呼啸而来，顿时眼冒金星，口鼻流血，后退几步撞散了几张桌椅，跌坐在地上。小楼的人一片惊呼作鸟兽散，躲得远远的。
“今日不做生意，各位明天赶早再来。”
客人边逃边骂道：“你们哪里找来的疯子？我看鸾喜阁是不想做生意了，明日不来以后也不会来了！红宵苑不香吗？”
慕小闲沉痛地点点头：“以色侍人，色衰而爱迟。能从这里离开也是件好事。”
慕小闲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将自己留在鸾喜阁有何用，正当她没有头绪时，那天在小楼大厅哭闹的小侍来探望她。小侍约莫十七八的模样，在阁中唤作宝绿，洗掉妆容后也是一个清俊的人儿。
“紫荆，听说你想见东家？”柳夫人脸上挂着笑问。
慕小闲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跑进鸾喜阁的大厅，一掌掀了张桌子，对着目瞪口呆的客人道：“今日不宜出门，快点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