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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宁显然已经没了耐性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不愿多留，只想赶紧走，“没有。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也随你。”
顾长宁发自内心不喜与他接触，她试图挣脱，可依旧不管用，反而让他禁锢地更紧。
面对霍瑾宸的质问，顾长宁眉头紧锁猛然望向他。
“我不会累及您的名声。因为如果我二哥被大理寺查办，如果…所有人都相信他做了那些事，我父亲难辞其咎，我是罪臣之女，天下人不会让这样的人做太子妃。”
他若想再处置她也不过是一句话，纵使她再恭敬也无用。
“你想去哪？没有我的允准，你出得去么？若是不把话说明白你不准回去！就留在这丽政殿，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为止。你是东宫的人，是太子妃，断没有你一边想着荣华富贵心里又念着其他男人的道理！”
顾长宁往日是坚强的人，可如今她的眼泪平白无故不由她制止就会一直往下掉。
她方才已经想明白了。
白发幕僚思索片刻，“既是如此，也不该埋没了燕王对顾家的一片心。”停顿片刻后，他接着道：“且看主上再如何添把柴火罢。”
“殿下，我有罪，您废了我吧。”
“对了，燕王处如何了？”白发幕僚问道。
顾长宁病倒时她都要急死了，什么事再大也大不过顾长宁的安危。
更不可能明明白白地知道霍瑾宸娶她究竟抱着怎样的目的。
“若是做的得当，诸位皇子也会生夺嫡之心，到时候有这些皇子做掩护，我们行事只能更加方便。”
她侧过脸，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止不住地滑落，浸湿了睫毛，连带着衣襟处也湿了一块儿。
“孟临真是无用！”贤王怒道，“本王将机会送去了他面前，他却连证据都伪造不好！无用至极！”
他还要怀疑她与燕王的关系？
如果是每次见面都要冷嘲热讽争锋相对，还不如一辈子不得相见。来日死的时候忆起这段纠葛，总是能记住两个人曾经至少温情过。
从正堂出来，两位幕僚同走一处，皆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他们这位贤王动了脾气，像是比当今陛下还有威严，让人心肝都颤了颤。
“王爷，您接下来打算如何？”
顾长宁吸了吸鼻子，抬手将眼泪抹去，跪在地上。
顾长宁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难以抑制的怒火。终于，愤怒和失望冲破了她的理智。她毫无预兆地狠狠扇了霍瑾宸一巴掌。
她知道苏芷是担心她，故而将眼泪抹了个干净，又像从前那样拍了拍她的肩膀，“苏芷放心，我就是去求陛下容我见大哥一面，我不会做傻事。”
他开口依旧是那样冷淡。
“诶，先生，你说主上为要从顾家下手？依某之见，天子对储君总是少不了提防试探，从太子下手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能让父子离心，顾家与太子是亲家，也能让顾家受陛下猜忌。”
她与霍瑾宸的关系变得越发疏离，如同冬日里的冰窟。女官也都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感叹着太子的凉薄，也惋惜太子妃的境遇。
顾长宁听到他的话才缓缓对上那双墨眸，她彻底对霍瑾宸没了一丝留恋，眸中恸彻，毫不顾忌道：“丢脸？我做了什么让你蒙羞？你想听我和燕王之间有什么是么？是，我就是想嫁给他，我是在意他，你满意了么？”
顾长宁终于扯了个笑容，抿着唇点了点头，草草拾掇了自己不至于失仪于御前便打算去皇宫。
“你是太子妃，注意你的行举，东宫丢不起这脸。”
顾长宁不想同他争吵，努力压制情绪，“我很累，你如果只是来找我说这些的话，我说完了，可以走了么？”
既然顾长宁不放心，那就去，她陪着她。
——
顾长宁很累，想早些应付过去，“是。”
她如今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家人也受人陷害打击，她疲于去应对面前这个人。
霍瑾宸缓缓转过头，面色依旧沉静如冰，仿佛那一掌只是微不足道的风，却在他的眼底燃起了一丝隐秘的波动。他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沉，似乎透着某种难言的挣扎。
都是她的错，是她任性，是她对不起她的家人。
顾长宁的手微微发抖，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内狂乱跳动。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如此冲动，但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和失望全都化为这一掌。
“你跟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有什么是你不顾旁人闲言碎语也要与他见面的？”
许久。
“燕王一直帮衬着顾家，这回大理寺那边，他也出了不少力。”
“本王尚留有一手。东宫的人传话回来，太子已然恼了太子妃。你去提醒晋王一声，有些事，也该做起来了。”
《满庭安》
如果不是见过了燕王，那她根本不知道旁人用了怎样的证据陷害顾璟灏，递上来的证据又出自谁手。
“姑娘别去！你还没歇好，圣旨已下，论谁也改不了了，大公子明日便要走了，已经来不及了。”苏芷紧紧抱着顾长宁不让她走，她很怕顾长宁身子撑不住，怕她再出什么差错。
顾璟灏的案子已经在审理，她变得不信任自己，哪怕是想帮帮顾璟灏也总是会小心翼翼写了信问过自己父亲，不去轻举妄动。
何况说是顾璟灏贪污军资，怎么贪的，经了谁的手，银钱流向，统统都是说不清道不明。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给了顾容川反击的时间。
她甚至不敢哭出声来，这一刻的痛苦都显得格外缄默，唯有唇边的咸涩止不住地渗进嘴里。
顾长宁如今是不愿意见到他的。
“陪我去紫宸殿一趟。”顾长宁稍稍恢复了神智，换好衣裳片刻都不耽搁就要往外走。
“我说了多次，如今不想解释了。”
自那日以后，顾长宁将自己关进了承德殿，只有在旁人探望她时才会打开殿门。
“中书令顾容川误导于恶，诚为教养子女之大谬，自即日起，免去同洲都督一职，以观后效。”
建和帝大怒，贬顾璟衍往岭南一带任从九品县尉。
“你再说一遍！”霍瑾宸将她拉得更近，手中力道加深，其中还带着愤怒的颤抖。
顾长宁近来本就情绪低沉，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如同断裂的琴弦，她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皇帝的惩罚这么快便降了下来，她没承受着这巨大的变故，心中绞痛，最后倒在了苏芷怀里。
这些日子顾长宁被愧疚包裹，总是在想家人对她有多好，而她又做了什么。她越想，心里的痛苦就会加深一分，她以此来惩罚自己。
她实在是恨自己，恨自己高看了自己，也恨自己对这样人动了心。
不，他该是一直都没放心过她，从前的信任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面对的才是真正的他。
“啪——”
“我陪姑娘去。”苏莞坚定道。
“先生说的是。”
平静不过五日，就在顾璟灏的案子将要以证据不足无法定罪时，御史却又弹劾顾璟衍亦牵扯其中。
“你娶我的目的达到了，现在该舍弃了。你应该废了我，去立你自己喜欢的人做太子妃。我只求殿下一样，公允。”
顾璟衍身为吏部官员，开春百官考绩却有徇私包庇之嫌。吏部另直接掌握低品级官员升迁一事，而顾璟衍却以权谋私，罔顾章法。证据确凿。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回荡，瞬间将四周的空气凝固。
“如果废了我，能换来殿下平心静气去看这件事，我毫无怨言，感激不尽。”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退后，只是依然站在那里，神色依旧冷峻，只那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何正则去送东西给顾长宁时，她嘴角会挂着浅浅的笑，然面上总会带着浓重的忧伤。
提及顾璟灏，顾长宁止不住地哽咽，是她害了她那么好的二哥。虽说她嫁给霍瑾宸是他计划之内的事。可如果她当初听她家人的话，没有想嫁给他，依照她爹爹所言，这件事或许有一丝转圜的余地。这样至少能少些人盯着她家了。
算了，她跟霍瑾宸计较什么呢…她计较的过吗？
贤王府
她已经退了这么一大步，可他又不愿废了她，顾长宁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才能保全家人。
顾长宁是苏莞费力喂了药，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醒来时也是面色蜡黄嘴唇苍白，与这春日之景截然不同，她看着毫无生气。
大理寺审理案件，可来来去去不过是指着宋聿手中的供词来指责顾璟灏，哪怕是人证做的也是漏洞百出。
霍瑾宸骤然一个箭步冲到顾长宁面前，怒目灼灼，逼着她与他对视，“你之前就想嫁给他，进了东宫之后呢？你心里还念着他，还要去见他，是么？”
太医说她是思虑过重，加之整日心情低落，骤闻噩耗，心里的担子太重，这才晕了过去。
“你去见燕王了？”
“你问我这么多，那我还想问问你，你把我当成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目光锐利痛楚，眼中的泪光无法压抑，悄然滑落，“是棋子，还是笑话？”
白发幕僚捋了捋胡须，指正道：“主上难道想不到？若当真这么好办，如今也不必费这么大心力了。只是主上尝试过多次，反倒让人家父子更加亲密。”< “原来如此，某受教了。”
“是。”幕僚心领神会。
紫宸殿外的韩公公老远便瞧见了顾长宁疾步往过来走，他自是知道太子妃病了。然她刚醒过来就这样劳心劳力，身上连件
] 顾长宁显然已经没了耐性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不愿多留，只想赶紧走，“没有。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也随你。”
顾长宁发自内心不喜与他接触，她试图挣脱，可依旧不管用，反而让他禁锢地更紧。
面对霍瑾宸的质问，顾长宁眉头紧锁猛然望向他。
“我不会累及您的名声。因为如果我二哥被大理寺查办，如果…所有人都相信他做了那些事，我父亲难辞其咎，我是罪臣之女，天下人不会让这样的人做太子妃。”
他若想再处置她也不过是一句话，纵使她再恭敬也无用。
“你想去哪？没有我的允准，你出得去么？若是不把话说明白你不准回去！就留在这丽政殿，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为止。你是东宫的人，是太子妃，断没有你一边想着荣华富贵心里又念着其他男人的道理！”
顾长宁往日是坚强的人，可如今她的眼泪平白无故不由她制止就会一直往下掉。
她方才已经想明白了。
白发幕僚思索片刻，“既是如此，也不该埋没了燕王对顾家的一片心。”停顿片刻后，他接着道：“且看主上再如何添把柴火罢。”
“殿下，我有罪，您废了我吧。”
“对了，燕王处如何了？”白发幕僚问道。
顾长宁病倒时她都要急死了，什么事再大也大不过顾长宁的安危。
更不可能明明白白地知道霍瑾宸娶她究竟抱着怎样的目的。
“若是做的得当，诸位皇子也会生夺嫡之心，到时候有这些皇子做掩护，我们行事只能更加方便。”
她侧过脸，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止不住地滑落，浸湿了睫毛，连带着衣襟处也湿了一块儿。
“孟临真是无用！”贤王怒道，“本王将机会送去了他面前，他却连证据都伪造不好！无用至极！”
他还要怀疑她与燕王的关系？
如果是每次见面都要冷嘲热讽争锋相对，还不如一辈子不得相见。来日死的时候忆起这段纠葛，总是能记住两个人曾经至少温情过。
从正堂出来，两位幕僚同走一处，皆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他们这位贤王动了脾气，像是比当今陛下还有威严，让人心肝都颤了颤。
“王爷，您接下来打算如何？”
顾长宁吸了吸鼻子，抬手将眼泪抹去，跪在地上。
顾长宁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难以抑制的怒火。终于，愤怒和失望冲破了她的理智。她毫无预兆地狠狠扇了霍瑾宸一巴掌。
她知道苏芷是担心她，故而将眼泪抹了个干净，又像从前那样拍了拍她的肩膀，“苏芷放心，我就是去求陛下容我见大哥一面，我不会做傻事。”
他开口依旧是那样冷淡。
“诶，先生，你说主上为要从顾家下手？依某之见，天子对储君总是少不了提防试探，从太子下手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能让父子离心，顾家与太子是亲家，也能让顾家受陛下猜忌。”
她与霍瑾宸的关系变得越发疏离，如同冬日里的冰窟。女官也都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感叹着太子的凉薄，也惋惜太子妃的境遇。
顾长宁听到他的话才缓缓对上那双墨眸，她彻底对霍瑾宸没了一丝留恋，眸中恸彻，毫不顾忌道：“丢脸？我做了什么让你蒙羞？你想听我和燕王之间有什么是么？是，我就是想嫁给他，我是在意他，你满意了么？”
顾长宁终于扯了个笑容，抿着唇点了点头，草草拾掇了自己不至于失仪于御前便打算去皇宫。
“你是太子妃，注意你的行举，东宫丢不起这脸。”
顾长宁不想同他争吵，努力压制情绪，“我很累，你如果只是来找我说这些的话，我说完了，可以走了么？”
既然顾长宁不放心，那就去，她陪着她。
——
顾长宁很累，想早些应付过去，“是。”
她如今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家人也受人陷害打击，她疲于去应对面前这个人。
霍瑾宸缓缓转过头，面色依旧沉静如冰，仿佛那一掌只是微不足道的风，却在他的眼底燃起了一丝隐秘的波动。他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沉，似乎透着某种难言的挣扎。
都是她的错，是她任性，是她对不起她的家人。
顾长宁的手微微发抖，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内狂乱跳动。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如此冲动，但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和失望全都化为这一掌。
“你跟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有什么是你不顾旁人闲言碎语也要与他见面的？”
许久。
“燕王一直帮衬着顾家，这回大理寺那边，他也出了不少力。”
“本王尚留有一手。东宫的人传话回来，太子已然恼了太子妃。你去提醒晋王一声，有些事，也该做起来了。”
《满庭安》
如果不是见过了燕王，那她根本不知道旁人用了怎样的证据陷害顾璟灏，递上来的证据又出自谁手。
“姑娘别去！你还没歇好，圣旨已下，论谁也改不了了，大公子明日便要走了，已经来不及了。”苏芷紧紧抱着顾长宁不让她走，她很怕顾长宁身子撑不住，怕她再出什么差错。
顾璟灏的案子已经在审理，她变得不信任自己，哪怕是想帮帮顾璟灏也总是会小心翼翼写了信问过自己父亲，不去轻举妄动。
何况说是顾璟灏贪污军资，怎么贪的，经了谁的手，银钱流向，统统都是说不清道不明。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给了顾容川反击的时间。
她甚至不敢哭出声来，这一刻的痛苦都显得格外缄默，唯有唇边的咸涩止不住地渗进嘴里。
顾长宁如今是不愿意见到他的。
“陪我去紫宸殿一趟。”顾长宁稍稍恢复了神智，换好衣裳片刻都不耽搁就要往外走。
“我说了多次，如今不想解释了。”
自那日以后，顾长宁将自己关进了承德殿，只有在旁人探望她时才会打开殿门。
“中书令顾容川误导于恶，诚为教养子女之大谬，自即日起，免去同洲都督一职，以观后效。”
建和帝大怒，贬顾璟衍往岭南一带任从九品县尉。
“你再说一遍！”霍瑾宸将她拉得更近，手中力道加深，其中还带着愤怒的颤抖。
顾长宁近来本就情绪低沉，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如同断裂的琴弦，她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皇帝的惩罚这么快便降了下来，她没承受着这巨大的变故，心中绞痛，最后倒在了苏芷怀里。
这些日子顾长宁被愧疚包裹，总是在想家人对她有多好，而她又做了什么。她越想，心里的痛苦就会加深一分，她以此来惩罚自己。
她实在是恨自己，恨自己高看了自己，也恨自己对这样人动了心。
不，他该是一直都没放心过她，从前的信任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面对的才是真正的他。
“啪——”
“我陪姑娘去。”苏莞坚定道。
“先生说的是。”
平静不过五日，就在顾璟灏的案子将要以证据不足无法定罪时，御史却又弹劾顾璟衍亦牵扯其中。
“你娶我的目的达到了，现在该舍弃了。你应该废了我，去立你自己喜欢的人做太子妃。我只求殿下一样，公允。”
顾璟衍身为吏部官员，开春百官考绩却有徇私包庇之嫌。吏部另直接掌握低品级官员升迁一事，而顾璟衍却以权谋私，罔顾章法。证据确凿。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回荡，瞬间将四周的空气凝固。
“如果废了我，能换来殿下平心静气去看这件事，我毫无怨言，感激不尽。”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退后，只是依然站在那里，神色依旧冷峻，只那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何正则去送东西给顾长宁时，她嘴角会挂着浅浅的笑，然面上总会带着浓重的忧伤。
提及顾璟灏，顾长宁止不住地哽咽，是她害了她那么好的二哥。虽说她嫁给霍瑾宸是他计划之内的事。可如果她当初听她家人的话，没有想嫁给他，依照她爹爹所言，这件事或许有一丝转圜的余地。这样至少能少些人盯着她家了。
算了，她跟霍瑾宸计较什么呢…她计较的过吗？
贤王府
她已经退了这么一大步，可他又不愿废了她，顾长宁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才能保全家人。
顾长宁是苏莞费力喂了药，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醒来时也是面色蜡黄嘴唇苍白，与这春日之景截然不同，她看着毫无生气。
大理寺审理案件，可来来去去不过是指着宋聿手中的供词来指责顾璟灏，哪怕是人证做的也是漏洞百出。
霍瑾宸骤然一个箭步冲到顾长宁面前，怒目灼灼，逼着她与他对视，“你之前就想嫁给他，进了东宫之后呢？你心里还念着他，还要去见他，是么？”
太医说她是思虑过重，加之整日心情低落，骤闻噩耗，心里的担子太重，这才晕了过去。
“你去见燕王了？”
“你问我这么多，那我还想问问你，你把我当成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目光锐利痛楚，眼中的泪光无法压抑，悄然滑落，“是棋子，还是笑话？”
白发幕僚捋了捋胡须，指正道：“主上难道想不到？若当真这么好办，如今也不必费这么大心力了。只是主上尝试过多次，反倒让人家父子更加亲密。”< “原来如此，某受教了。”
“是。”幕僚心领神会。
紫宸殿外的韩公公老远便瞧见了顾长宁疾步往过来走，他自是知道太子妃病了。然她刚醒过来就这样劳心劳力，身上连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