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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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想起顾承宴认真要与自己和离的眼神时，叶青漓再次发笑。
“为什么？”
赵氏实在想翻个白眼，就一本不值钱的破经书，也值得说上一句大事？这还不如顾承宴突然下山来的事大呢！
她面色缓和几分，施施然坐下，脸上扬起一抹慈爱的微笑，和蔼地看向叶青漓，“哦，原来是这样。青漓，还不快带承宴回去找找？他的经书金贵，府里人不敢随意触碰，定是被他放在某处自己忘记了。”
叶青漓赶到之时，曹掌柜正领着人在摆书，叶青漓上前看了两眼，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顾承宴迟疑片刻，“若舞弊一事是太子授意，以太子的手段，案子会被彻查，礼部也会有人落马，最终白云观也许会成为那个藏污纳垢之地，彻底消失于京城之中！”
顾承宴看着叶青漓轻松的动作，脸上的冷峻丝毫未减，“礼部尚书是太子的人！”
“可那是白云观！”
“经……经书？”
“曹掌柜。”
叶青漓松了一口气，没犯什么诛九族的大罪就好！
顾承宴扭过头看了叶青漓一眼，那眼神夹杂着几分不可言说的疑惑，“我出自顾国公府，父亲从前把我当做继承人培养，这些事情自然知晓。”
“哦。”
“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顾承宴眸中执着深深扎在叶青漓心里，她虽不清楚顾承宴和顾国公之前有多大的隔阂，但他与白云观有多深的羁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自己多说无用，于是不再开口。
曹掌柜的介绍，言之有物，叶青漓却依旧未展欢颜。
叶青漓听罢，苦笑着摇了摇头。
叶青漓：“？”
“查，不过是交给太子来查！”
“所以不查了？”
“那是之前。之前你需要顾国公府为你撑腰，可是现在我要调查科举舞弊一事，恐难安然脱身，你我和离，对你最好。”
“回东家，这些书都是我走访了附近十几家书铺得来的成果，这些是附近书院的学子需要的书，这些是住在附近的富贵人家偶尔会买的书，这一部分是往来过路人会买的。”
“你这都是哪找来的书？”
“东家。”
叶青漓重重呛了一口水，喘不过来气而憋得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顾承宴。
“出什么事了？”
叶青漓重生一次，自然知道上一世圣上的身体一直很好，并没有出过大问题，像是顾承宴方才所言的昏倒，更是从未听说。当然也不排除有叶青漓曾经身份太低，接触不到这类消息的可能，但是叶青漓更倾向于，前世科举舞弊一事一直未曾披露，圣上不知道此事，没有动怒，自然不会昏倒。
顾承宴停步于她面前，表情凝重，未发一言。直到采莲从外面关上房门，屋内仅剩下他们两人，顾承宴面容冷肃，沉声道：
叶青漓这才放心地拍拍胸脯，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这下好了，案子有人查，等水落石出，白云观就安全了。”
熟悉的夸赞令顾承宴感到陌生，自下定决心进白云观起，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顾承宴猛然起身，逃也似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配合调查。”
叶青漓惊诧不已，好端端的，圣上怎么会昏倒？她看了眼自皇宫回来后就神色异常的顾承宴，试探问道：“是因为白云观一事？”
屋外寒风啸啸，雪花狂舞，呼啸的风疯狂拍打着窗牖，听得人心底发闷。室内生着火炉，暖黄火光将空气烤得虚幻，却未有一丝暖意融进二人心底。顾承宴坐在桌旁，烛光照在他清隽侧脸上，忽明忽暗，看不清眼神。火炉内的木炭蓦地炸了一声脆响，轻盈火光飞起，敲醒一室沉寂。
“可你是夫君啊！”
“夫君不是已经答应我……”
顾承宴点头。
二人同时静默良久……
这下事情可就大了！
“我们和离吧！”
顾承宴清冷的眸子更暗了几分，“那是我抄写许久准备送给师父的，此次下山也是为了寻人装裱，可是一回到家，就不见了！”
房门大开，凌冽寒风瞬间吹散一室暖意，顾承宴顶着寒风，快步离去。
顾承宴不明所以，走到桌边为叶青漓重新倒了一杯茶，“说完了。”
叶青漓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忽地笑了。笑得放肆，犹如凌冽冬日里开出一朵灿烂的牡丹一样惹眼。
顾承宴向来性子稳重，极少有如此失态的情况，赵氏也下意识站起来紧张地望着他。
谋杀！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就为了这个？
叶青漓眼神顿住，在顾承宴身上狐疑地扫了一遍，“圣上都昏倒了，你怎么还能回来？”
“可那是太子……”
“噗——！”
她关上房门，慢慢往回走，打开自己的账本，继续翻看起来。今日耽误了一日，明日怎么着也该开始书铺的重新布置了！
“这……”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太子所为，你会是什么下场？”
他哑然半晌，叶青漓继续道：“我相信夫君，一定可以做到的！”
顾承宴肃声道：“只有我参与进调查，先一步找到舞弊一事的幕后之人，白云观才不会被人泼上脏水！”
叶青漓看着面色沉沉的顾承宴，眨了眨眼，“是，儿媳这就带夫君回去找。”
顾承宴还要再说，叶青漓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似乎在期待他能留下来。
不对！
“太医看过，没多久，圣上又醒了。”
事实也的确如叶青漓所料，太子主持调查后，直接任命京兆府尹负责全部调查事宜。
“呆子！”< /p>
“我……”
叶青漓：打扰了！
顾承宴每日忙着调查线索，揪出背后之人，为白云观洗刷嫌疑，叶青漓则一心忙碌着书铺的事情。
顾承宴的目光幽幽落在赵氏身上，只差没说他怀疑是赵氏动了手脚。
“夫君，天色不早了，你今晚要在我这里休息吗？”
“夫君怎知你一定会出事？”
《换亲后，炮灰主母掀桌了》
嘶——！
“这些是什么？”
曹掌柜语气没有方才那么自信，依旧细致介绍，“这也是我走访其他书铺得来的经验，有些人为着这些上好的笔墨纸砚来书铺，顺便会买几本书。而且东家之前不是说咱们‘三甲书铺’要纸张一甲，墨水一甲，内容一甲，这都是京城货色不错的墨和纸！”
“什么？！”
顾承宴目光诚恳地看着叶青漓，语气也极为真诚，是真的从叶青漓的角度在为她着想，而不是趁机试探。
曹掌柜是个好的，得了叶青漓的交代后，第二日就带着人去书铺里大操大办，在叶青漓去巡查庄子前，更是将书铺收拾得焕然一新，‘三甲书铺’的牌子一挂上去，瞬间和从前大不一样！
叶青漓没等他想明白，又继续朝前走，将曹掌柜准备的一批笔墨纸砚看了看，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回到蔚莲阁后，叶青漓冲顾承宴丢了一记满意的眼神，“多谢夫君，知道我被婆母盘问便及时回来解救我了！”
曹掌柜一时被叶青漓问得愣住。
叶青漓心蓦地一沉！
室内再次恢复沉寂，就在叶青漓以为顾承宴再坐会儿就会走的时候，身旁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叶青漓站起身，红唇翕动，“京城人人都道顾国公府大公子叛逆不孝，年纪轻轻上山做了道士。可是我记得五年前，京城人人说得是顾国公府大公子博学多才，颖悟绝伦，一人身可保百年誉，是顾国公府世子的不二之选，不是吗？”
“那白云观的事？”
赵氏脸上的错愕太过明显，隐隐夹杂着几分不屑。
“太医说圣上身体沉疴积弊，不宜劳累。”
“圣上昏倒了！”
叶青漓：“……”
“那是太子……”
她倒不是对顾承宴多么情根深种，痴情不改，而是压根就觉得顾国公府不会出事！虽然上一世并没有闹出科举舞弊这件事，可是以她对当今太子处事风格的了解，舞弊一事未必就出自他的手笔！
顾承宴这个顾国公府大公子，既是案子的揭发者，也是证人的师兄，他主动请缨参与调查，太子也未有不应，反而看在他出自顾国公府的份上，允了许多便利。
叶青漓望着他的背影，轻笑出声。
“怪我，没有和你讲清楚。我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曹掌柜以为叶青漓是要考察他做事的能力，忙把自己这几天的工作进度一一汇报。
她默了一瞬，微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他是太子的人？”
府里人一直问顾承宴下山来做什么，她解释半天，都不如顾承宴自己一句找人装裱来得可信。没想到，顾承宴表面冷冷清清的，这种事情上却这么体贴！
“你既然说这是借鉴了其他书铺的卖品，那你说说这些东西，我们有，他们也有，我们‘三甲书铺’还有什么竞争力？而且他们的书铺做了几十年安安稳稳，我们书铺之前却是那副模样，你觉得你是顾客的话，你会优先到哪家书铺买东西？”
顾承宴抬眸看了眼赵氏，阴沉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日前抄写好的经书不见了！”
] 偶尔想起顾承宴认真要与自己和离的眼神时，叶青漓再次发笑。
“为什么？”
赵氏实在想翻个白眼，就一本不值钱的破经书，也值得说上一句大事？这还不如顾承宴突然下山来的事大呢！
她面色缓和几分，施施然坐下，脸上扬起一抹慈爱的微笑，和蔼地看向叶青漓，“哦，原来是这样。青漓，还不快带承宴回去找找？他的经书金贵，府里人不敢随意触碰，定是被他放在某处自己忘记了。”
叶青漓赶到之时，曹掌柜正领着人在摆书，叶青漓上前看了两眼，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顾承宴迟疑片刻，“若舞弊一事是太子授意，以太子的手段，案子会被彻查，礼部也会有人落马，最终白云观也许会成为那个藏污纳垢之地，彻底消失于京城之中！”
顾承宴看着叶青漓轻松的动作，脸上的冷峻丝毫未减，“礼部尚书是太子的人！”
“可那是白云观！”
“经……经书？”
“曹掌柜。”
叶青漓松了一口气，没犯什么诛九族的大罪就好！
顾承宴扭过头看了叶青漓一眼，那眼神夹杂着几分不可言说的疑惑，“我出自顾国公府，父亲从前把我当做继承人培养，这些事情自然知晓。”
“哦。”
“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顾承宴眸中执着深深扎在叶青漓心里，她虽不清楚顾承宴和顾国公之前有多大的隔阂，但他与白云观有多深的羁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自己多说无用，于是不再开口。
曹掌柜的介绍，言之有物，叶青漓却依旧未展欢颜。
叶青漓听罢，苦笑着摇了摇头。
叶青漓：“？”
“查，不过是交给太子来查！”
“所以不查了？”
“那是之前。之前你需要顾国公府为你撑腰，可是现在我要调查科举舞弊一事，恐难安然脱身，你我和离，对你最好。”
“回东家，这些书都是我走访了附近十几家书铺得来的成果，这些是附近书院的学子需要的书，这些是住在附近的富贵人家偶尔会买的书，这一部分是往来过路人会买的。”
“你这都是哪找来的书？”
“东家。”
叶青漓重重呛了一口水，喘不过来气而憋得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顾承宴。
“出什么事了？”
叶青漓重生一次，自然知道上一世圣上的身体一直很好，并没有出过大问题，像是顾承宴方才所言的昏倒，更是从未听说。当然也不排除有叶青漓曾经身份太低，接触不到这类消息的可能，但是叶青漓更倾向于，前世科举舞弊一事一直未曾披露，圣上不知道此事，没有动怒，自然不会昏倒。
顾承宴停步于她面前，表情凝重，未发一言。直到采莲从外面关上房门，屋内仅剩下他们两人，顾承宴面容冷肃，沉声道：
叶青漓这才放心地拍拍胸脯，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这下好了，案子有人查，等水落石出，白云观就安全了。”
熟悉的夸赞令顾承宴感到陌生，自下定决心进白云观起，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顾承宴猛然起身，逃也似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配合调查。”
叶青漓惊诧不已，好端端的，圣上怎么会昏倒？她看了眼自皇宫回来后就神色异常的顾承宴，试探问道：“是因为白云观一事？”
屋外寒风啸啸，雪花狂舞，呼啸的风疯狂拍打着窗牖，听得人心底发闷。室内生着火炉，暖黄火光将空气烤得虚幻，却未有一丝暖意融进二人心底。顾承宴坐在桌旁，烛光照在他清隽侧脸上，忽明忽暗，看不清眼神。火炉内的木炭蓦地炸了一声脆响，轻盈火光飞起，敲醒一室沉寂。
“可你是夫君啊！”
“夫君不是已经答应我……”
顾承宴点头。
二人同时静默良久……
这下事情可就大了！
“我们和离吧！”
顾承宴清冷的眸子更暗了几分，“那是我抄写许久准备送给师父的，此次下山也是为了寻人装裱，可是一回到家，就不见了！”
房门大开，凌冽寒风瞬间吹散一室暖意，顾承宴顶着寒风，快步离去。
顾承宴不明所以，走到桌边为叶青漓重新倒了一杯茶，“说完了。”
叶青漓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忽地笑了。笑得放肆，犹如凌冽冬日里开出一朵灿烂的牡丹一样惹眼。
顾承宴向来性子稳重，极少有如此失态的情况，赵氏也下意识站起来紧张地望着他。
谋杀！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就为了这个？
叶青漓眼神顿住，在顾承宴身上狐疑地扫了一遍，“圣上都昏倒了，你怎么还能回来？”
“可那是太子……”
“噗——！”
她关上房门，慢慢往回走，打开自己的账本，继续翻看起来。今日耽误了一日，明日怎么着也该开始书铺的重新布置了！
“这……”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太子所为，你会是什么下场？”
他哑然半晌，叶青漓继续道：“我相信夫君，一定可以做到的！”
顾承宴肃声道：“只有我参与进调查，先一步找到舞弊一事的幕后之人，白云观才不会被人泼上脏水！”
叶青漓看着面色沉沉的顾承宴，眨了眨眼，“是，儿媳这就带夫君回去找。”
顾承宴还要再说，叶青漓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似乎在期待他能留下来。
不对！
“太医看过，没多久，圣上又醒了。”
事实也的确如叶青漓所料，太子主持调查后，直接任命京兆府尹负责全部调查事宜。
“呆子！”< /p>
“我……”
叶青漓：打扰了！
顾承宴每日忙着调查线索，揪出背后之人，为白云观洗刷嫌疑，叶青漓则一心忙碌着书铺的事情。
顾承宴的目光幽幽落在赵氏身上，只差没说他怀疑是赵氏动了手脚。
“夫君，天色不早了，你今晚要在我这里休息吗？”
“夫君怎知你一定会出事？”
《换亲后，炮灰主母掀桌了》
嘶——！
“这些是什么？”
曹掌柜语气没有方才那么自信，依旧细致介绍，“这也是我走访其他书铺得来的经验，有些人为着这些上好的笔墨纸砚来书铺，顺便会买几本书。而且东家之前不是说咱们‘三甲书铺’要纸张一甲，墨水一甲，内容一甲，这都是京城货色不错的墨和纸！”
“什么？！”
顾承宴目光诚恳地看着叶青漓，语气也极为真诚，是真的从叶青漓的角度在为她着想，而不是趁机试探。
曹掌柜是个好的，得了叶青漓的交代后，第二日就带着人去书铺里大操大办，在叶青漓去巡查庄子前，更是将书铺收拾得焕然一新，‘三甲书铺’的牌子一挂上去，瞬间和从前大不一样！
叶青漓没等他想明白，又继续朝前走，将曹掌柜准备的一批笔墨纸砚看了看，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回到蔚莲阁后，叶青漓冲顾承宴丢了一记满意的眼神，“多谢夫君，知道我被婆母盘问便及时回来解救我了！”
曹掌柜一时被叶青漓问得愣住。
叶青漓心蓦地一沉！
室内再次恢复沉寂，就在叶青漓以为顾承宴再坐会儿就会走的时候，身旁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叶青漓站起身，红唇翕动，“京城人人都道顾国公府大公子叛逆不孝，年纪轻轻上山做了道士。可是我记得五年前，京城人人说得是顾国公府大公子博学多才，颖悟绝伦，一人身可保百年誉，是顾国公府世子的不二之选，不是吗？”
“那白云观的事？”
赵氏脸上的错愕太过明显，隐隐夹杂着几分不屑。
“太医说圣上身体沉疴积弊，不宜劳累。”
“圣上昏倒了！”
叶青漓：“……”
“那是太子……”
她倒不是对顾承宴多么情根深种，痴情不改，而是压根就觉得顾国公府不会出事！虽然上一世并没有闹出科举舞弊这件事，可是以她对当今太子处事风格的了解，舞弊一事未必就出自他的手笔！
顾承宴这个顾国公府大公子，既是案子的揭发者，也是证人的师兄，他主动请缨参与调查，太子也未有不应，反而看在他出自顾国公府的份上，允了许多便利。
叶青漓望着他的背影，轻笑出声。
“怪我，没有和你讲清楚。我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曹掌柜以为叶青漓是要考察他做事的能力，忙把自己这几天的工作进度一一汇报。
她默了一瞬，微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他是太子的人？”
府里人一直问顾承宴下山来做什么，她解释半天，都不如顾承宴自己一句找人装裱来得可信。没想到，顾承宴表面冷冷清清的，这种事情上却这么体贴！
“你既然说这是借鉴了其他书铺的卖品，那你说说这些东西，我们有，他们也有，我们‘三甲书铺’还有什么竞争力？而且他们的书铺做了几十年安安稳稳，我们书铺之前却是那副模样，你觉得你是顾客的话，你会优先到哪家书铺买东西？”
顾承宴抬眸看了眼赵氏，阴沉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日前抄写好的经书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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