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洞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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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嗅一记，似乎又闻到那日在白云观闻到的清香。
那日在白云观后山被二小姐救起 时，她心中惶惶不安，不敢相信自己竟有这等运气，入了贵人的眼。可她小心警惕了半个月，都不见叶府的人苛待折磨她，反而脸上被养出来些肉，就连她的弟弟阿桥也被小姐带着认了许多字。
“现在我俩，互不相欠！”
待屋里没了声音，他才扣动门扉。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经过三个月的学习，采莲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丫头，这几个月来，她在叶青漓身边学了很多东西，也比从前能看透很多事情。
“她的牌位还在。”
现场的宾客也因顾国公的动怒而躁动不已。
叶青漓也没料到顾承宴刚巧回来，不知她刚才说的话他听见了没。
顾国公府是钟鸣鼎食之家，少有人敢当面议论他们的家事。
采莲想着自己曾听说书先生讲过的大家族里为争夺家产，私下来斗得死去活来的故事，眼底不禁盛满担忧。
结发之后，顾承宴被人簇拥着去前厅吃酒，新房变得安静下来。
叶青漓揉了揉酸胀的脖子，长舒一口气。
新房角落里燃着龙凤双烛，明亮的烛光亮起，照在叶青漓面容上，让她白净妍丽的面容多了几分摄人心魄的明艳。
叶青漓半合起眼睛微眯了片刻，再睁眼时看见的就是采莲眉心紧蹙的模样。
“这样可算过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单看见赵氏现在满脸慈爱，别忘了她只是个继母，对顾大公子是好是坏还说不准呢，否则这嫁进来的新娘子怎么会从叶家嫡女大小姐变成一个义女呢？”
采莲有眼色退下，屋内霎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顾承宴眼中疑惑之色将起，叶青漓已经上手扯下了方才莱福刻意讨好披在他身上的大氅。她双手攥住衣领，走到火盆前用力一甩，大氅卷起的狂风瞬间将火苗吹得倾倒，叶青漓也在此时轻巧一跳，跨了过去。
赵氏本不将顾承宴的婚事放在心上。
“她是我母亲，不是什么旁的孤魂野鬼。孩儿长大成人，娶妻成家，自该告知母亲，让她同乐！”
一杯冷酒下肚，鼻尖的清香淡了。
“哪有人在大喜的日子放一尊牌位在的，这顾大公子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顾承宴语气不变，就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寻常。
叶青漓嘴角噙起一抹淡笑，为事情能皆大欢喜而高兴。
“采莲，快来给我揉揉肩膀，松快松快！”
她抬眼看向坐在主位的赵氏，果然她嘴角的浅笑不知何时化为一抹得意。
叶青漓，我记住你了！
叶青漓话落，脸色铁青的瞬间变成赵氏。
她这才彻底相信二小姐是真的好人！
“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
“不过，若是夫人介意的话，还是算了……”
叶青漓斩钉截铁：
“大公子。”
两人走到屋内，站在顾国公和赵氏面前，喜婆正要按照流程开始唱礼，顾承宴忽然出言打断。
《换亲后，炮灰主母掀桌了》
顾承宴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错愕，接过她递回来的大氅时，唇边多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叶青漓微微俯身，十足的恬静温婉。
“你家小姐我嫁的是顾国公府嫡长子，一个长字便压了赵氏所生的儿子一头。若是顾承宴身上没有大错，往后这顾国公府的爵位早晚是他的。你猜我对她恭恭敬敬的，她会礼尚往来对我好吗？”
赵氏眸色沉了片刻，脸上忽而绽起浓烈得有些虚假的笑意，“若能两全其美，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可是这样好的二小姐为何嫁的竟是这样一户人家？
又是这样。
“奴婢今日瞧着那顾国公夫人看着是个好相处的，二小姐为何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她的脸？二小姐已经嫁进顾家，她又是二小姐名义上的婆母，若是得罪了她，往后日子岂不难捱？”
赵氏乐见父子两人僵持，却万万不愿让旁人看了自己的笑话。她皱了皱眉，眼珠微转看向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叶青漓。
“夫人说得是，夫妇本为一体。夫君大婚之日想起生母本是一片纯孝之心，并非刻意为难。青漓以为若能全了夫君孝心，圆了国公爷和婆母的最后一点夫妻情分，将牌位放在此处未尝不可，毕竟青漓相信夫人也不愿看到夫君和国公爷如此僵持。”
“更何况，今日她安排那火盆刁难我，我请了亲婆母的牌位压她一头，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气。”
“听闻这两父子早就关系不好，如今所见，传言非虚。”
“府里下人说你坏话呢？”
“没听见就算了，听见了就……听见了呗，我又不会掉块肉。”
最后声音发虚道：
吃了一嘴冷风和黑烟的辛氏，看着依旧熊熊燃烧的火盆，只能偃旗息鼓。
手段倒是好手段，可惜遇上了她！
采莲一早在旁候着，听见叶青漓召唤，立刻上前动作起来。
这句话彻底激怒顾国公，他拍案而起，指着顾承宴的鼻子满眼失望，“我本以为你是想清楚了才回来成婚，没想到还是这么冥顽不灵！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哪有摆一个牌位在这的道理？”
此言一出，顾国公脸色瞬间沉下来。
可偏偏她答应了就是打自己的脸，让一个死人压自己一头；不答应就是心胸狭窄，没有气度，只顾自己的面子不顾他们父子情分！
“你母亲已经死了十多年，如何让她来接受拜礼？”
“可是夫人刁难呢？”
顾国公显然被顾承宴的态度气坏了，双目圆睁，满面怒容，胸口起伏不跌。
怎料，这顾国公府从一开始就是个狼窝！
不过她既然执意把自己牵扯进来，自己当然不能让她失望。
是装作害羞紧张，直接把人推开？还
毕竟她是顾承宴之妻，她出丑了，顾承宴也就出丑了。
她说着，完全放松身子将头靠在采莲身上，
“为何我母亲不在？”
“我这么优秀，一定是他有问题！”
按照流程，喝完交杯酒就该洞房了，可是叶蕙珠说过顾承宴根本不行。
采莲听见响动，前来开门，看见是顾承宴后，眼神闪了闪。
采莲不明白，明明二小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怎么总是用看小孩的目光看着自己，叫她又感动又好笑。
想来这烧得异常旺盛的火盆就是她们的下马威，目的自是让自己出丑！
话罢，她朝身侧顾承宴看去，“能否借我一样东西？”
她一个大礼未成的半路新娘，哪里有资格过问夫家的事情，还是这种轻易能惹怒两任主君的‘大事’。
“她怎么欺负我的，就怎么欺负回去。”
顾家父子因着那个女人的死闹了多年，若非顾承宴是顾国公嫡子，顾府早没了他的位置。这也是她敢收下叶府贿赂换新娘的原因之一，只是她没料到，自己有被这个她不放在眼里的义女逼迫至此的时候。
“你这孩子还不快劝劝承宴，大喜的日子哪有父子两人先吵起来的？”
顾国公因叶青漓那句最后的夫妻情分收敛怒容，低头沉思着什么。顾承宴侧目看了眼叶青漓，平静如水的眸子泛起涟漪。片刻后，两人不约而同看向赵氏，目的不言而喻。
叶青漓放下酒杯静静望着他。
“那……若是夫君不喜呢？”
“府里其他少夫人排挤呢？”
采莲绞尽脑汁，把自己这些天看到的听到的，女子嫁人之后的困境都问了一遍。
顾承宴接过，在叶青漓澄澈的目光下，鬼使神差喝了下去。
她不由失笑，抬手在她头上轻点了一下。
“二小姐不怕吗？女子嫁人便如第二次投胎，顾国公府这样的情形，二小姐不怕将来日子难过吗？”
她一边为叶青漓缓解肩上的疲累，一边疑惑问道。
一个牌位，说白了就是一块木头。
然则此次顾承宴成婚，前来观礼的也多如顾家一般富贵，根本不怕得罪，加上这样一场难得一见的好戏，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顾承宴听见这句话，推门的手僵在半空。
寒风顺着未曾闭合的窗牖吹进，卷起龙凤双烛燃烧后的香气，扑进顾承宴鼻尖。
叶青漓轻笑一记，对着辛氏点点头，“我自是要与各位弟妹一样的。”
叶青漓微怔，没想到赵氏竟想将火引到自己身上。
采莲自被叶青漓救回去后，一直惦记着报恩，得知叶青漓要带着自己一起来顾府后，更是在如何处理好夫妻，婆媳以及妯娌关系上做足了功课。
叶青漓笑圆了眼睛，“我有手有脚，有嫁妆有仆人，只要脑子没问题，完全可以过得很好。”
“我整日忙着挣钱的事，可没有时间跟她们玩霸凌。”
叶青漓眯着眼睛，缓缓与采莲解释。
“小丫头愁什么呢？才这么大点年纪，小心把皱纹愁出来了！”
顾承宴母亲的牌位很快被拿上来，堂而皇之地摆在顾国公和赵氏中间，叶青漓和顾承宴随着喜婆的唱和声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叶青漓率先打破静默，起身关了窗户，将放在桌上的交杯酒端起来。
“有什么好怕的？”
] 他轻嗅一记，似乎又闻到那日在白云观闻到的清香。
那日在白云观后山被二小姐救起 时，她心中惶惶不安，不敢相信自己竟有这等运气，入了贵人的眼。可她小心警惕了半个月，都不见叶府的人苛待折磨她，反而脸上被养出来些肉，就连她的弟弟阿桥也被小姐带着认了许多字。
“现在我俩，互不相欠！”
待屋里没了声音，他才扣动门扉。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经过三个月的学习，采莲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丫头，这几个月来，她在叶青漓身边学了很多东西，也比从前能看透很多事情。
“她的牌位还在。”
现场的宾客也因顾国公的动怒而躁动不已。
叶青漓也没料到顾承宴刚巧回来，不知她刚才说的话他听见了没。
顾国公府是钟鸣鼎食之家，少有人敢当面议论他们的家事。
采莲想着自己曾听说书先生讲过的大家族里为争夺家产，私下来斗得死去活来的故事，眼底不禁盛满担忧。
结发之后，顾承宴被人簇拥着去前厅吃酒，新房变得安静下来。
叶青漓揉了揉酸胀的脖子，长舒一口气。
新房角落里燃着龙凤双烛，明亮的烛光亮起，照在叶青漓面容上，让她白净妍丽的面容多了几分摄人心魄的明艳。
叶青漓半合起眼睛微眯了片刻，再睁眼时看见的就是采莲眉心紧蹙的模样。
“这样可算过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单看见赵氏现在满脸慈爱，别忘了她只是个继母，对顾大公子是好是坏还说不准呢，否则这嫁进来的新娘子怎么会从叶家嫡女大小姐变成一个义女呢？”
采莲有眼色退下，屋内霎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顾承宴眼中疑惑之色将起，叶青漓已经上手扯下了方才莱福刻意讨好披在他身上的大氅。她双手攥住衣领，走到火盆前用力一甩，大氅卷起的狂风瞬间将火苗吹得倾倒，叶青漓也在此时轻巧一跳，跨了过去。
赵氏本不将顾承宴的婚事放在心上。
“她是我母亲，不是什么旁的孤魂野鬼。孩儿长大成人，娶妻成家，自该告知母亲，让她同乐！”
一杯冷酒下肚，鼻尖的清香淡了。
“哪有人在大喜的日子放一尊牌位在的，这顾大公子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顾承宴语气不变，就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寻常。
叶青漓嘴角噙起一抹淡笑，为事情能皆大欢喜而高兴。
“采莲，快来给我揉揉肩膀，松快松快！”
她抬眼看向坐在主位的赵氏，果然她嘴角的浅笑不知何时化为一抹得意。
叶青漓，我记住你了！
叶青漓话落，脸色铁青的瞬间变成赵氏。
她这才彻底相信二小姐是真的好人！
“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
“不过，若是夫人介意的话，还是算了……”
叶青漓斩钉截铁：
“大公子。”
两人走到屋内，站在顾国公和赵氏面前，喜婆正要按照流程开始唱礼，顾承宴忽然出言打断。
《换亲后，炮灰主母掀桌了》
顾承宴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错愕，接过她递回来的大氅时，唇边多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叶青漓微微俯身，十足的恬静温婉。
“你家小姐我嫁的是顾国公府嫡长子，一个长字便压了赵氏所生的儿子一头。若是顾承宴身上没有大错，往后这顾国公府的爵位早晚是他的。你猜我对她恭恭敬敬的，她会礼尚往来对我好吗？”
赵氏眸色沉了片刻，脸上忽而绽起浓烈得有些虚假的笑意，“若能两全其美，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可是这样好的二小姐为何嫁的竟是这样一户人家？
又是这样。
“奴婢今日瞧着那顾国公夫人看着是个好相处的，二小姐为何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她的脸？二小姐已经嫁进顾家，她又是二小姐名义上的婆母，若是得罪了她，往后日子岂不难捱？”
赵氏乐见父子两人僵持，却万万不愿让旁人看了自己的笑话。她皱了皱眉，眼珠微转看向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叶青漓。
“夫人说得是，夫妇本为一体。夫君大婚之日想起生母本是一片纯孝之心，并非刻意为难。青漓以为若能全了夫君孝心，圆了国公爷和婆母的最后一点夫妻情分，将牌位放在此处未尝不可，毕竟青漓相信夫人也不愿看到夫君和国公爷如此僵持。”
“更何况，今日她安排那火盆刁难我，我请了亲婆母的牌位压她一头，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气。”
“听闻这两父子早就关系不好，如今所见，传言非虚。”
“府里下人说你坏话呢？”
“没听见就算了，听见了就……听见了呗，我又不会掉块肉。”
最后声音发虚道：
吃了一嘴冷风和黑烟的辛氏，看着依旧熊熊燃烧的火盆，只能偃旗息鼓。
手段倒是好手段，可惜遇上了她！
采莲一早在旁候着，听见叶青漓召唤，立刻上前动作起来。
这句话彻底激怒顾国公，他拍案而起，指着顾承宴的鼻子满眼失望，“我本以为你是想清楚了才回来成婚，没想到还是这么冥顽不灵！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哪有摆一个牌位在这的道理？”
此言一出，顾国公脸色瞬间沉下来。
可偏偏她答应了就是打自己的脸，让一个死人压自己一头；不答应就是心胸狭窄，没有气度，只顾自己的面子不顾他们父子情分！
“你母亲已经死了十多年，如何让她来接受拜礼？”
“可是夫人刁难呢？”
顾国公显然被顾承宴的态度气坏了，双目圆睁，满面怒容，胸口起伏不跌。
怎料，这顾国公府从一开始就是个狼窝！
不过她既然执意把自己牵扯进来，自己当然不能让她失望。
是装作害羞紧张，直接把人推开？还
毕竟她是顾承宴之妻，她出丑了，顾承宴也就出丑了。
她说着，完全放松身子将头靠在采莲身上，
“为何我母亲不在？”
“我这么优秀，一定是他有问题！”
按照流程，喝完交杯酒就该洞房了，可是叶蕙珠说过顾承宴根本不行。
采莲听见响动，前来开门，看见是顾承宴后，眼神闪了闪。
采莲不明白，明明二小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怎么总是用看小孩的目光看着自己，叫她又感动又好笑。
想来这烧得异常旺盛的火盆就是她们的下马威，目的自是让自己出丑！
话罢，她朝身侧顾承宴看去，“能否借我一样东西？”
她一个大礼未成的半路新娘，哪里有资格过问夫家的事情，还是这种轻易能惹怒两任主君的‘大事’。
“她怎么欺负我的，就怎么欺负回去。”
顾家父子因着那个女人的死闹了多年，若非顾承宴是顾国公嫡子，顾府早没了他的位置。这也是她敢收下叶府贿赂换新娘的原因之一，只是她没料到，自己有被这个她不放在眼里的义女逼迫至此的时候。
“你这孩子还不快劝劝承宴，大喜的日子哪有父子两人先吵起来的？”
顾国公因叶青漓那句最后的夫妻情分收敛怒容，低头沉思着什么。顾承宴侧目看了眼叶青漓，平静如水的眸子泛起涟漪。片刻后，两人不约而同看向赵氏，目的不言而喻。
叶青漓放下酒杯静静望着他。
“那……若是夫君不喜呢？”
“府里其他少夫人排挤呢？”
采莲绞尽脑汁，把自己这些天看到的听到的，女子嫁人之后的困境都问了一遍。
顾承宴接过，在叶青漓澄澈的目光下，鬼使神差喝了下去。
她不由失笑，抬手在她头上轻点了一下。
“二小姐不怕吗？女子嫁人便如第二次投胎，顾国公府这样的情形，二小姐不怕将来日子难过吗？”
她一边为叶青漓缓解肩上的疲累，一边疑惑问道。
一个牌位，说白了就是一块木头。
然则此次顾承宴成婚，前来观礼的也多如顾家一般富贵，根本不怕得罪，加上这样一场难得一见的好戏，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顾承宴听见这句话，推门的手僵在半空。
寒风顺着未曾闭合的窗牖吹进，卷起龙凤双烛燃烧后的香气，扑进顾承宴鼻尖。
叶青漓轻笑一记，对着辛氏点点头，“我自是要与各位弟妹一样的。”
叶青漓微怔，没想到赵氏竟想将火引到自己身上。
采莲自被叶青漓救回去后，一直惦记着报恩，得知叶青漓要带着自己一起来顾府后，更是在如何处理好夫妻，婆媳以及妯娌关系上做足了功课。
叶青漓笑圆了眼睛，“我有手有脚，有嫁妆有仆人，只要脑子没问题，完全可以过得很好。”
“我整日忙着挣钱的事，可没有时间跟她们玩霸凌。”
叶青漓眯着眼睛，缓缓与采莲解释。
“小丫头愁什么呢？才这么大点年纪，小心把皱纹愁出来了！”
顾承宴母亲的牌位很快被拿上来，堂而皇之地摆在顾国公和赵氏中间，叶青漓和顾承宴随着喜婆的唱和声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叶青漓率先打破静默，起身关了窗户，将放在桌上的交杯酒端起来。
“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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