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官方卖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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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翠心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又是听到女子上工挣钱，又是听到白河村极低的物价，她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阮大娘没有作声，文翠心知道她是割舍不下，她这个婆婆心软，所以对一个孤女的她当亲生女儿疼着，但也因着心软，常常叫人拿捏。
还没有进屋就听到她那位大嫂的哭嚎声。
“这位兄弟，我身上现在还没有这么多钱在，你且等我将首饰当了再来给你。”说着文翠心就将套在脖子上，做工精细的小金锁取了下来。
“走，咱们趁着天黑把东西运回来！”阮启峰是个实干派，说行动就行动，现在这个点，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家家户户都闭门睡觉，小偷也不愿出来，因为谁家都没有粮。
可就当她打算离开，那人就喊住了她。
“这确实是好米！如今买到十五文一斤，当真是做慈善。”
“彩云娘娘？”文翠心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神鬼之说，可这四处大旱，唯独那么一个地方风调雨顺，她的想法也不由得动摇。
听她这么问，男人爽朗一笑，“不敢说有多少，家家户户都没有缺粮的，白河村有彩云娘娘庇佑，所以才能风调雨顺，百姓幸得怜悯没有被饿死渴死的。”
先是听到母亲被大哥大嫂气晕，甚至差点气死，阮启峰唰地一下起身就要去柴房拿刀，文翠心一把将他抱住。
男人将一整袋粮食拖了出来，“还剩一百五十斤，都是白米，不掺一粒沙子。”
“当真全是白米？”
这件事情只能暗地里进行。
两人没继续聊下去，文翠心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将神像放在了堂屋的供桌上，将原来的泥制菩萨移了个位置。
“嫂子你这金锁看做工不是便宜货。”男人眼尖，看出这金锁有几分价值。
粮食她没有贸然拿回来，太过惹眼终归不是好事。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文翠心本就不是州府的人，要是能带着家人到那么一个美好的地方，她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等死？
一个栩栩如生的木制神像送到了她的面前，文翠心连忙接过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刚一接触到这尊神像，她就感觉到一股清凉感包围了自己，原本因天气燥热而感到烦闷，如今也轻快许多。
“这是我爹娘留下来的，那是还未家道中落，有几分家产。”文翠心也不怕别人琢磨，大大方方地就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
白河村悄悄过来卖粮食，还不是怕城中那些家大业大的粮商，人人都去买低价粮了，谁还去粮庄呢？
文翠心有那么一瞬间发愣，反应过来就问，“你说的白河村，粮食很多吗？”
昏昏欲睡的大夫被这公鸭嗓子一嚎，吓得差点没有回过神来。
“还有一件事须得嫂子帮忙，我们商队在三日之后就会返回白河村，下次再来就是半月之后，还请嫂子帮忙问一下哪些父老乡亲们需要粮食的，价格绝对公道，要是不提前说好，到时候可没有多的份了。”
“行。”文翠心直接将金锁塞给对方，没有丝毫犹豫，能抵押出五两银子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更何况还得了一百多斤的粮食。
“气急攻心，加之这天气又热，一时没缓过劲来才会晕倒。”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银针，对着几个穴位就扎了下去。
妻子柔声安慰下，阮启峰停下步伐看着她，只是眉头皱得死紧。
“这还不算，你可不知道，那兄弟来的地方，大米才四文钱一斤，来咱们这儿要价高，全是因为路上损耗太大！”
文翠心立刻跟着小孩一路朝着阮大哥家跑去。
不多时，文翠心就看见阮大娘缓缓转醒。
“来人救命啊！”
布袋一打开，独属于新米的香味冒了出来，阮启峰伸手抓住一把。
“真有这样的好事？那个地方岂不是粮食都吃不完。”
只是现在当铺压价肯定厉害，想到这里文翠心不由觉得肉疼，这把金锁自小陪伴着她，虽然从没有见到过父母，因为它的存在，冥冥之中总觉得父母还陪着自己。
“兄弟，可否知道那白河村在何处？”
“你先别冲动，我话还没说完呢！”
正将神像放好，外面就来人焦急地大喊。
喜子高声喊道。
文翠心挽起袖子，伸手进去触到底翻了翻，细腻的手感让她爱不释手，这确实只有米不掺沙子。
《云朵上的愿望神树［基建］》
“喜子快帮忙搭把手！”
“大夫，麻烦你帮忙开药吧。”文翠心将阮大娘扶起来，看着刚醒来的婆婆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中也是难受得紧。
“快，快将人放到席子上来。”大夫也来不及去计较喜子的冒失，连忙去给文翠心搭把手，将阮大娘放好。
男人弯下腰，扒开一堆干朽的木柴，里面先是一堆枯枝烂叶，再往里面扒去，一个褐色的麻布袋子显露了出来。
随后男人又将声音压低了些，“这话我只跟嫂子您透个风声，在白河村，这样的白米一斤才卖四文钱，蔬菜肉食都不贵，这都是娘娘造福人间。”
早上文翠心去买粮，婆婆就去大哥大嫂家要以往欠的账，钱没要回来，人还出事了！
“沿着官道一直往南走，有个祁阳县，白河村就在祁阳县的东南方向。嫂子，你我还算有缘，这个彩云娘娘的神像我就送给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不妨与娘娘说一说，她老人家在天上能听到。”
“正是，因为有了娘娘，不仅仅是白河村，近旁的几个村子也得了雨水，地里的庄稼也种上了，农闲时刻还能去找工上，就像嫂子你这样的年轻女子，一天也能挣个一两百文钱。”
夫妻二人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去，看见柴堆还是和白天一样，文翠心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隐藏在下面的麻布袋拖了出来。
“我亲自检查过的，没有掺别的东西，实打实的白米。”
大夫的话叫文翠心恨死了阮家的大哥大 嫂，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婆婆偏心小的，实际上分家的时候，二人要了老房子还拿了十五两银子走，而她的丈夫只是更多地分到了粮食，旱情一来，那夫妻俩就觉得手中的银子不是银子了。
所幸文翠心的丈夫阮二阮启峰跟她一条线，嘴巴紧还办事牢靠，傍晚喝了点稀汤，两人躺在床上，对着月光，文翠心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丈夫。
还不用她喊，喜子已经哭兮兮地去搀扶阮大娘，文翠心弓着腰将人驼在背上，她本就算不得强壮的人，只是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让她一路狂奔到了一家医馆。
“我命苦，嫁到你们这样的家庭来，哪家老的不爱大房，唯独你这老娘，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小的！不过借她点粮食，就来闹死闹活，这是给谁看呢！”
刚想斥责两句，就见到一个满脸通红的小妇人背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中年妇人，气喘吁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媳妇文翠心跟随着对方左拐右拐，终于到了目的地，她也不是不怕遇上贩子，只是当今饿死的人都数不胜数，贱卖儿女的大有人在，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拐卖她。
文翠心知道现在这里钱已经不算钱了，她自己也拿到了五两银子，没有太过心疼就支付了药钱，带着婆婆和喜子回家。
文翠心将今天买粮遇到的事情一一和阮启峰说来，阮启峰脑子里就只有妻子那句，一百五十斤的白米。
“嫂子不如这样，你把这金锁抵给我，我女儿刚刚出生正想送她个礼物，这东西做工精细换做往常价格能更高，我现在只能给你五两银子，外加这一百五十斤的白米，今后你要买米，都给你按照最低价来算，你看如何？”
“阮家嫂子！不好了，婶子被你大哥大嫂气晕了！”
一个精瘦精瘦的小孩冲了进来，这是在附近流浪的孤儿，她婆婆心善，之前还没这么乱的时候，常常给他饭吃，小孩也是知恩的，常来阮家帮忙干活。
“至少这米是实实在在的，总不能是石头变的。”
“娘，别伤心了，他们如此不孝，咱们也权当没这亲人了！”
许久没有病人上门来的大夫这会儿别提有多积极了，他一共抓了四服药，没敢要多的钱，只按照平日的多加十文。
“这就是彩云娘娘？”文翠心看着神像悲悯的眼睛，忽然有一种无法抑制想要哭泣的冲动。
刚刚还打算回来告诉婆婆，晚上一起去将粮食搬回来，又怕被人从她嘴里探出点什么风声来，坏了事。
“开几副药回去吃着，平日少点动气，要不是送来及时，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看到这一幕，文翠心整个人都慌了，顾不得去找阮大哥大嫂的麻烦。
文翠心气不打一处来，进到院子就看到自己的婆婆惨白一张脸躺在滚烫的地面，那两口子则躲在阴凉处撒泼。
他先是探了探呼吸，察觉人还有气才放下心来，随后伸出手去探了探脉搏。
到了家中，阮大娘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劲来，一想到自己被大儿子这样对待，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文翠心看不过，在旁边轻声劝着。
不怪他不信，这个世道，官商勾结，朝廷都不管百姓的死活了，当真有菩萨出来救苦救难？
她一边不舍，一边麻利地将金锁拽在手中，生怕男人不愿意等自己那么久。
] 文翠心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又是听到女子上工挣钱，又是听到白河村极低的物价，她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阮大娘没有作声，文翠心知道她是割舍不下，她这个婆婆心软，所以对一个孤女的她当亲生女儿疼着，但也因着心软，常常叫人拿捏。
还没有进屋就听到她那位大嫂的哭嚎声。
“这位兄弟，我身上现在还没有这么多钱在，你且等我将首饰当了再来给你。”说着文翠心就将套在脖子上，做工精细的小金锁取了下来。
“走，咱们趁着天黑把东西运回来！”阮启峰是个实干派，说行动就行动，现在这个点，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家家户户都闭门睡觉，小偷也不愿出来，因为谁家都没有粮。
可就当她打算离开，那人就喊住了她。
“这确实是好米！如今买到十五文一斤，当真是做慈善。”
“彩云娘娘？”文翠心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神鬼之说，可这四处大旱，唯独那么一个地方风调雨顺，她的想法也不由得动摇。
听她这么问，男人爽朗一笑，“不敢说有多少，家家户户都没有缺粮的，白河村有彩云娘娘庇佑，所以才能风调雨顺，百姓幸得怜悯没有被饿死渴死的。”
先是听到母亲被大哥大嫂气晕，甚至差点气死，阮启峰唰地一下起身就要去柴房拿刀，文翠心一把将他抱住。
男人将一整袋粮食拖了出来，“还剩一百五十斤，都是白米，不掺一粒沙子。”
“当真全是白米？”
这件事情只能暗地里进行。
两人没继续聊下去，文翠心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将神像放在了堂屋的供桌上，将原来的泥制菩萨移了个位置。
“嫂子你这金锁看做工不是便宜货。”男人眼尖，看出这金锁有几分价值。
粮食她没有贸然拿回来，太过惹眼终归不是好事。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文翠心本就不是州府的人，要是能带着家人到那么一个美好的地方，她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等死？
一个栩栩如生的木制神像送到了她的面前，文翠心连忙接过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刚一接触到这尊神像，她就感觉到一股清凉感包围了自己，原本因天气燥热而感到烦闷，如今也轻快许多。
“这是我爹娘留下来的，那是还未家道中落，有几分家产。”文翠心也不怕别人琢磨，大大方方地就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
白河村悄悄过来卖粮食，还不是怕城中那些家大业大的粮商，人人都去买低价粮了，谁还去粮庄呢？
文翠心有那么一瞬间发愣，反应过来就问，“你说的白河村，粮食很多吗？”
昏昏欲睡的大夫被这公鸭嗓子一嚎，吓得差点没有回过神来。
“还有一件事须得嫂子帮忙，我们商队在三日之后就会返回白河村，下次再来就是半月之后，还请嫂子帮忙问一下哪些父老乡亲们需要粮食的，价格绝对公道，要是不提前说好，到时候可没有多的份了。”
“行。”文翠心直接将金锁塞给对方，没有丝毫犹豫，能抵押出五两银子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更何况还得了一百多斤的粮食。
“气急攻心，加之这天气又热，一时没缓过劲来才会晕倒。”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银针，对着几个穴位就扎了下去。
妻子柔声安慰下，阮启峰停下步伐看着她，只是眉头皱得死紧。
“这还不算，你可不知道，那兄弟来的地方，大米才四文钱一斤，来咱们这儿要价高，全是因为路上损耗太大！”
文翠心立刻跟着小孩一路朝着阮大哥家跑去。
不多时，文翠心就看见阮大娘缓缓转醒。
“来人救命啊！”
布袋一打开，独属于新米的香味冒了出来，阮启峰伸手抓住一把。
“真有这样的好事？那个地方岂不是粮食都吃不完。”
只是现在当铺压价肯定厉害，想到这里文翠心不由觉得肉疼，这把金锁自小陪伴着她，虽然从没有见到过父母，因为它的存在，冥冥之中总觉得父母还陪着自己。
“兄弟，可否知道那白河村在何处？”
“你先别冲动，我话还没说完呢！”
正将神像放好，外面就来人焦急地大喊。
喜子高声喊道。
文翠心挽起袖子，伸手进去触到底翻了翻，细腻的手感让她爱不释手，这确实只有米不掺沙子。
《云朵上的愿望神树［基建］》
“喜子快帮忙搭把手！”
“大夫，麻烦你帮忙开药吧。”文翠心将阮大娘扶起来，看着刚醒来的婆婆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中也是难受得紧。
“快，快将人放到席子上来。”大夫也来不及去计较喜子的冒失，连忙去给文翠心搭把手，将阮大娘放好。
男人弯下腰，扒开一堆干朽的木柴，里面先是一堆枯枝烂叶，再往里面扒去，一个褐色的麻布袋子显露了出来。
随后男人又将声音压低了些，“这话我只跟嫂子您透个风声，在白河村，这样的白米一斤才卖四文钱，蔬菜肉食都不贵，这都是娘娘造福人间。”
早上文翠心去买粮，婆婆就去大哥大嫂家要以往欠的账，钱没要回来，人还出事了！
“沿着官道一直往南走，有个祁阳县，白河村就在祁阳县的东南方向。嫂子，你我还算有缘，这个彩云娘娘的神像我就送给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不妨与娘娘说一说，她老人家在天上能听到。”
“正是，因为有了娘娘，不仅仅是白河村，近旁的几个村子也得了雨水，地里的庄稼也种上了，农闲时刻还能去找工上，就像嫂子你这样的年轻女子，一天也能挣个一两百文钱。”
夫妻二人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去，看见柴堆还是和白天一样，文翠心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隐藏在下面的麻布袋拖了出来。
“我亲自检查过的，没有掺别的东西，实打实的白米。”
大夫的话叫文翠心恨死了阮家的大哥大 嫂，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婆婆偏心小的，实际上分家的时候，二人要了老房子还拿了十五两银子走，而她的丈夫只是更多地分到了粮食，旱情一来，那夫妻俩就觉得手中的银子不是银子了。
所幸文翠心的丈夫阮二阮启峰跟她一条线，嘴巴紧还办事牢靠，傍晚喝了点稀汤，两人躺在床上，对着月光，文翠心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丈夫。
还不用她喊，喜子已经哭兮兮地去搀扶阮大娘，文翠心弓着腰将人驼在背上，她本就算不得强壮的人，只是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让她一路狂奔到了一家医馆。
“我命苦，嫁到你们这样的家庭来，哪家老的不爱大房，唯独你这老娘，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小的！不过借她点粮食，就来闹死闹活，这是给谁看呢！”
刚想斥责两句，就见到一个满脸通红的小妇人背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中年妇人，气喘吁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媳妇文翠心跟随着对方左拐右拐，终于到了目的地，她也不是不怕遇上贩子，只是当今饿死的人都数不胜数，贱卖儿女的大有人在，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拐卖她。
文翠心知道现在这里钱已经不算钱了，她自己也拿到了五两银子，没有太过心疼就支付了药钱，带着婆婆和喜子回家。
文翠心将今天买粮遇到的事情一一和阮启峰说来，阮启峰脑子里就只有妻子那句，一百五十斤的白米。
“嫂子不如这样，你把这金锁抵给我，我女儿刚刚出生正想送她个礼物，这东西做工精细换做往常价格能更高，我现在只能给你五两银子，外加这一百五十斤的白米，今后你要买米，都给你按照最低价来算，你看如何？”
“阮家嫂子！不好了，婶子被你大哥大嫂气晕了！”
一个精瘦精瘦的小孩冲了进来，这是在附近流浪的孤儿，她婆婆心善，之前还没这么乱的时候，常常给他饭吃，小孩也是知恩的，常来阮家帮忙干活。
“至少这米是实实在在的，总不能是石头变的。”
“娘，别伤心了，他们如此不孝，咱们也权当没这亲人了！”
许久没有病人上门来的大夫这会儿别提有多积极了，他一共抓了四服药，没敢要多的钱，只按照平日的多加十文。
“这就是彩云娘娘？”文翠心看着神像悲悯的眼睛，忽然有一种无法抑制想要哭泣的冲动。
刚刚还打算回来告诉婆婆，晚上一起去将粮食搬回来，又怕被人从她嘴里探出点什么风声来，坏了事。
“开几副药回去吃着，平日少点动气，要不是送来及时，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看到这一幕，文翠心整个人都慌了，顾不得去找阮大哥大嫂的麻烦。
文翠心气不打一处来，进到院子就看到自己的婆婆惨白一张脸躺在滚烫的地面，那两口子则躲在阴凉处撒泼。
他先是探了探呼吸，察觉人还有气才放下心来，随后伸出手去探了探脉搏。
到了家中，阮大娘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劲来，一想到自己被大儿子这样对待，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文翠心看不过，在旁边轻声劝着。
不怪他不信，这个世道，官商勾结，朝廷都不管百姓的死活了，当真有菩萨出来救苦救难？
她一边不舍，一边麻利地将金锁拽在手中，生怕男人不愿意等自己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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