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银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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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符胥，妈妈已经无法离开这里了，但妈妈想用最后的一点魂魄，换你离开，换你自由。这是身为母亲，为自己孩子，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俯下身，来到断桥处，用着最后的神力，彻底切断了宫殿与出口的唯一道路。

    最终，荒野生出了璀璨的蓝玫瑰，绿野片片，掩住过去的尘埃，深渊终于迎来了春光。

    话落，少女轻轻挥动了下手臂，一头红色的小鹿飞跃到他们身边，“许犹春，拜托你，将符胥带出去。这头小鹿会带着你们找到出口的。”

    那么少女这最后的一点神力，应该叫母爱、与责任吧。

    符胥软下眼眸，强撑起笑容，一只手抚上小鹿的脸颊，用侧脸贴上它柔软的脸庞。

    少女俯身鞠了一躬，以表神明最崇高的敬意，和一个母亲最后的倔强。

    这也是她身为无名神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一位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愧疚与爱，以及身为神明让糟粕的传统消逝——

    “符胥，在我被定为无名神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不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我也...不敢去斗，只能无力的认命，这是妈妈的错。”

    这足以让这座断桥销毁。

    后来，许犹春才知晓，符胥的母亲，真名为符鹿。

    等到火山的心脏处彻底塌陷之前，他们终于看到了出口处的光亮，一切归于静默。小鹿缓缓停下，温顺的垂下头，等到他们安稳落地后，乖巧的摇了摇耳朵，用鼻尖蹭了蹭一旁符胥的脸颊。

些人什么。

    这一刻，就像符胥曾言，他更适合做一个沉默的旁观者。

    符胥已经清醒过来，可神情仍然恍惚，他依旧回过头，看着那小巧的身影慢慢被火光吞噬，回想起她被焚烧时的场景，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

    “我愿意以己身换取火山族的安宁，也曾想就这样吧。可是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发现我不愿意就此作罢，我不想看到你踏上我的老路，也不愿看到你与心爱之人分离。”

    世人皆说，岩浆之地的无名神不会再有神力。

    熹光从炽热中渗出，符胥在小鹿彻底消散之前，在它耳旁缓缓开口：“妈妈，我也爱你。”

    当断桥塌陷的那一刻起，整座火山开始喷发、坍塌，无数的巨石从高空落下，但小鹿却敏捷的带着他们躲过一次又一次。

    他苦笑了一声，所以她，才能被称作“神”啊。

    这是符胥一直都知道的。

    “或许，这是作为一个母亲，才会有的情感吧。”

    “妈妈在这里待了很多年，也想了很多年。”

    她会带着过往的一切，同其他无名神一起，永远困在这里。

    她的母亲一生很傻，又很执着。

    少女闻言，不过扯了扯嘴角，依旧温柔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