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桃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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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之后，她从上帝那得到一个巨大的玩笑。
“那后来呢？”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可烟渚按下帽檐，垂眸笑道：“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我知道该怎么从那些王子手中争权夺利，知道做什么最能诱惑人心，也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人为我竭力。唯独那一刻，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后来，我放弃了我拥有的一切，带上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离开了可可星球，离开了那些掩埋了我的一切。”
危！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昏暗、破败的小屋里，女孩只能蜷缩在角落，抬起怯生生的眼眸，从只有几平方的小窗口打量着蔚蓝的天。
只是她还是头一次，亲自处于受害者的位置。
许犹春抿了抿唇，语气流露出一丝怜惜，
许犹春细声问道。
“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你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会不会太遗憾了？”许犹春问道。
“公主，请问您有蠢蠢儿时的照片吗？”
虽然，她早已知晓自己永远会是孤身一人。
曾经的女孩想要的一切，现在的她都实现了，并且能以千倍万倍得到手。
那从小扬言绝不会松手的女孩，在二十三岁的时候，亲手解开了那条藤蔓，“穿”回了那件洗到发白的脏破衣衫。
许月琉一直说许犹春是上天赐的礼物——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流石毫无征兆向她冲来的那一瞬间，许月琉的出现有多么让人惊艳。
这是可烟渚成为公主前的过往。
只是可惜的是，可烟渚看到了昂贵移植来的树木，看到了精致的衣裙，唯独没有看到少女的脸庞，也没有听到她所希望的朗朗笑声。
这些词充斥了她的童年，如用过了期的瑰红唇彩在她本就不那么亮眼的人生中打上了大大的叉。
“不会。因为我想要的，从没得到过。”
可烟渚现在还能记起那一夜，如此清明、耀眼。星球在快速行驶的列车下成了憧憧的星影，让人分不清。坐在空荡无人的车厢里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
可是许月琉却没有抱怨些什么，反而日日变着法子到全宇宙各地寻好吃的食物摆到桌子上。
但一切已然来
许月琉的性格总是这样，风趣幽默，又多了些让人尴尬的毛病。
于是她并没解释，而是点了点头，“嗯。”
后来，她借着皇帝十八年对她的亏欠与怜惜，一步一步向上爬。从之前连女仆都瞧不起的乡巴佬，成了现在能够独掌大权、被钦定是可可星球下一任继承者的公主殿下。
“没事，刚好犹春也正值长身体的时候，我顺手给你做了。”
“公主请恕罪，奴...奴也不知公主殿下心中所想，请公主殿下原谅奴。”
一个人、一件衣服、一个遗物，是她全部的行李。
夜晚总是能让人突然想要做些什么——她想做的，就是离开。
“原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嗯，你好。请问你是去哪儿的？”
不过，此刻的她一无所有，倒也完美符合乞丐这一特征。
“你两互相瞅啥呢？许犹春你也是，在姐姐面前给我大大方方的。”
阴暗、低贱、耻辱。
“你问了一个和当年的我扪心自问的同样的问题。不过现在的我能给出的答案，和当年一样——”
她走下台阶，裸露的双脚并不觉得冰冷，因为整座宫殿都盖上了一层鹅绒地毯。可烟渚任凭顶级布料制作而成的长裙拖在地上，自己缓缓走至窗前，手心覆在暖和的窗棂上。
“宫里新进了一批乐师舞女——”
“那个时候的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公主殿下，今早花园里您最爱的水仙开花了，您可以去看看。”
可烟渚深吸了口气，苦涩道：“是不是很可笑？活了大半辈子，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银河系的A泡星球听过吗？我去那里见我朋友，你呢？”
“我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看透了人心的我，一定能成为我小时候所希望的人。可是很明显，并没有。”
许犹春自己也知道，这是小姨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她总会在旁人面前毫不吝啬的夸赞他的一切，为他感到骄傲、自豪。
羸弱的灵魂撑不起她的身骨，于是在某一夜，她打碎了那扇困了她前半辈子的窗子——
她饮下欲望与憎恨，藏下最尖锐的刀刃，将眼前富丽堂皇的宫殿当做独占高台之前的藤蔓，刻意露出伤痕累累的肌肤，小声喊道——
狂躁、炎热的夏日，生锈干涸的水管口残留着暴雨过后的脏水，老旧的风扇扇叶无情切开掺杂着灰尘的空气。
许犹春听着可烟渚叙述的故事走向，偷瞟了眼身旁听得一脸认真的雪时。
可烟渚还记得她穿着昨夜用她那粗糙的双手洗了一夜快发白的衣服，卑微讨好的站在老皇帝的眼下，用那怯懦、惹人悲悯的眼神小心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可烟渚沉默了。
那一刻，她好似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个时候的她也如这般——胆怯、卑微，心中又有一抹对未来无理的期盼与希望。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你和许月琉。”
“父皇。”
难怪，阿娘不让随地捡人，合着是有先例啊？
她也不知道。
“少年时期的犹春皮肤白皙，性格乖巧，说起话来温柔细语，活生生像个安静的女孩子——当然，这只是我这般想的，我还记得我随口这么一提就被月琉敲了头。”
可烟渚选择离开的那天，是个寒霜凝重的深夜。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怕生，我也有点尴尬。你躲在墙角边偷偷打量着我，而我就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实则也在偷偷看你。我们就这么默契的待了一个下午，直到许月琉回来，拎小鸡似的把你拎我跟前。”
“她说，谁说女孩就一定要温柔安静，男孩就要洒脱活泼？但我们犹春性格如此好，是恩赐。”
可烟渚无比感谢那一夜的那位旅客，也无比相信缘分的巧妙。如果不是她突如其来的选择，她不会遇到她，也不会前往A泡星球，更不会遇到许月琉——
“除了这个呢？”
“嗨，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人坐车。”
可烟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在旁人看来，权利、金钱、地位，她都得到了。整座星球都是她可烟渚一人的。
时间再次来到潮湿闷热的夏日。只是这一次，疲倦躺在黑丝绒沙发上品尝着从全球各地送来的解暑水果的可烟渚，有些彷徨。
“你说，我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十八岁之前的她，是一位流落街头、只能像只老鼠苟活在脏乱差的小屋里的卑贱者。
“去你说的那个，A泡星球。”
深沉落拓的黑眸看向远方跟着风变得瘫软的绿草地，可烟渚在脑海构出了一幅十八岁少女翩翩起舞的场景。
可烟渚啧了声，眉眼愁绪更甚。
那个时候的可烟渚被自己养的有些娇气，毕竟住惯了自家星球上巨大的宫殿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尊贵生活，头一次借住在别人家里，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因此吃的也比较少。
可烟渚在可可星球曾了解过流石灾害，毕竟在她掌权期间，可可星的确有些地方受到过流石攻击，只是很快就被银行旅行家消灭了。
他总觉着，这故事走向愈加熟悉......
《小猫训犬手册[星球旅行]》
“那个时候真好啊，直到现在我都没再有那样的感受。惬意、轻松，不需要去想未来的事，也不用为过去做过的事感到担忧。专注于现在，无忧于虑。”
她竟是年过半百的老皇帝在外失踪了十八年的亲生女儿。
记忆里那个希望能在夏日吃到西瓜、在秋日追着枫树奔跑、在冬日亲手堆一个雪人、在春日与田野起舞的小姑娘，好像早已消逝在了虚妄的时间里，同肮脏破烂的那间小屋一起。
后来，许月琉将身上擦破了点皮、精神收到伤害的可烟渚“捡”回了家。给她梳洗干净，让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并住在银河便利店的客房里。
后来，下一站上车的人貌似是看她可怜，主动和她搭起话来。
是的，在许月琉将可烟渚捡回家之后，她第一次见到了那位长相乖巧可爱的许犹春。
离开的路比来时好走许多，那夜的月光明亮且清晰，仿佛恭候了她许久。玫瑰和水仙争相绽放为她送行，轻盈的晚风唱响了一首离别曲。
女仆小心抬眸打量，“敢问公主殿下，您想做些什么呢？”
忽的，在一旁听得认真的雪时 蓦地出声，目光殷切，
那个时候的可烟渚便决定，如果能有向上攀爬的藤蔓，即使荆棘刺破了她的身体，她也绝不放手。
果不其然，许月琉和那些人一样，将衣衫褴褛的她当成了星球里无家可归的流浪乞丐。
可是对于许犹春而言，小姨何尝不是上天给他的恩赐呢？
尖锐的嗓音刺破了整座宫殿的宁静，等可烟渚反应过来时，那名女仆早已跪在自己身前，颤颤巍巍的请罪。
可烟渚有些烦躁，她发泄般的将口味最佳的西瓜扔进了垃圾桶，紧蹙着眉，随手指了一旁一位害怕到身形微颤、跪倒在地的女仆，让她上前来。
那位她将其看作火炬的少女。
] 十八岁之后，她从上帝那得到一个巨大的玩笑。
“那后来呢？”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可烟渚按下帽檐，垂眸笑道：“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我知道该怎么从那些王子手中争权夺利，知道做什么最能诱惑人心，也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人为我竭力。唯独那一刻，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后来，我放弃了我拥有的一切，带上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离开了可可星球，离开了那些掩埋了我的一切。”
危！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昏暗、破败的小屋里，女孩只能蜷缩在角落，抬起怯生生的眼眸，从只有几平方的小窗口打量着蔚蓝的天。
只是她还是头一次，亲自处于受害者的位置。
许犹春抿了抿唇，语气流露出一丝怜惜，
许犹春细声问道。
“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你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会不会太遗憾了？”许犹春问道。
“公主，请问您有蠢蠢儿时的照片吗？”
虽然，她早已知晓自己永远会是孤身一人。
曾经的女孩想要的一切，现在的她都实现了，并且能以千倍万倍得到手。
那从小扬言绝不会松手的女孩，在二十三岁的时候，亲手解开了那条藤蔓，“穿”回了那件洗到发白的脏破衣衫。
许月琉一直说许犹春是上天赐的礼物——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流石毫无征兆向她冲来的那一瞬间，许月琉的出现有多么让人惊艳。
这是可烟渚成为公主前的过往。
只是可惜的是，可烟渚看到了昂贵移植来的树木，看到了精致的衣裙，唯独没有看到少女的脸庞，也没有听到她所希望的朗朗笑声。
这些词充斥了她的童年，如用过了期的瑰红唇彩在她本就不那么亮眼的人生中打上了大大的叉。
“不会。因为我想要的，从没得到过。”
可烟渚现在还能记起那一夜，如此清明、耀眼。星球在快速行驶的列车下成了憧憧的星影，让人分不清。坐在空荡无人的车厢里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
可是许月琉却没有抱怨些什么，反而日日变着法子到全宇宙各地寻好吃的食物摆到桌子上。
但一切已然来
许月琉的性格总是这样，风趣幽默，又多了些让人尴尬的毛病。
于是她并没解释，而是点了点头，“嗯。”
后来，她借着皇帝十八年对她的亏欠与怜惜，一步一步向上爬。从之前连女仆都瞧不起的乡巴佬，成了现在能够独掌大权、被钦定是可可星球下一任继承者的公主殿下。
“没事，刚好犹春也正值长身体的时候，我顺手给你做了。”
“公主请恕罪，奴...奴也不知公主殿下心中所想，请公主殿下原谅奴。”
一个人、一件衣服、一个遗物，是她全部的行李。
夜晚总是能让人突然想要做些什么——她想做的，就是离开。
“原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嗯，你好。请问你是去哪儿的？”
不过，此刻的她一无所有，倒也完美符合乞丐这一特征。
“你两互相瞅啥呢？许犹春你也是，在姐姐面前给我大大方方的。”
阴暗、低贱、耻辱。
“你问了一个和当年的我扪心自问的同样的问题。不过现在的我能给出的答案，和当年一样——”
她走下台阶，裸露的双脚并不觉得冰冷，因为整座宫殿都盖上了一层鹅绒地毯。可烟渚任凭顶级布料制作而成的长裙拖在地上，自己缓缓走至窗前，手心覆在暖和的窗棂上。
“宫里新进了一批乐师舞女——”
“那个时候的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公主殿下，今早花园里您最爱的水仙开花了，您可以去看看。”
可烟渚深吸了口气，苦涩道：“是不是很可笑？活了大半辈子，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银河系的A泡星球听过吗？我去那里见我朋友，你呢？”
“我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看透了人心的我，一定能成为我小时候所希望的人。可是很明显，并没有。”
许犹春自己也知道，这是小姨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她总会在旁人面前毫不吝啬的夸赞他的一切，为他感到骄傲、自豪。
羸弱的灵魂撑不起她的身骨，于是在某一夜，她打碎了那扇困了她前半辈子的窗子——
她饮下欲望与憎恨，藏下最尖锐的刀刃，将眼前富丽堂皇的宫殿当做独占高台之前的藤蔓，刻意露出伤痕累累的肌肤，小声喊道——
狂躁、炎热的夏日，生锈干涸的水管口残留着暴雨过后的脏水，老旧的风扇扇叶无情切开掺杂着灰尘的空气。
许犹春听着可烟渚叙述的故事走向，偷瞟了眼身旁听得一脸认真的雪时。
可烟渚还记得她穿着昨夜用她那粗糙的双手洗了一夜快发白的衣服，卑微讨好的站在老皇帝的眼下，用那怯懦、惹人悲悯的眼神小心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可烟渚沉默了。
那一刻，她好似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个时候的她也如这般——胆怯、卑微，心中又有一抹对未来无理的期盼与希望。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你和许月琉。”
“父皇。”
难怪，阿娘不让随地捡人，合着是有先例啊？
她也不知道。
“少年时期的犹春皮肤白皙，性格乖巧，说起话来温柔细语，活生生像个安静的女孩子——当然，这只是我这般想的，我还记得我随口这么一提就被月琉敲了头。”
可烟渚选择离开的那天，是个寒霜凝重的深夜。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怕生，我也有点尴尬。你躲在墙角边偷偷打量着我，而我就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实则也在偷偷看你。我们就这么默契的待了一个下午，直到许月琉回来，拎小鸡似的把你拎我跟前。”
“她说，谁说女孩就一定要温柔安静，男孩就要洒脱活泼？但我们犹春性格如此好，是恩赐。”
可烟渚无比感谢那一夜的那位旅客，也无比相信缘分的巧妙。如果不是她突如其来的选择，她不会遇到她，也不会前往A泡星球，更不会遇到许月琉——
“除了这个呢？”
“嗨，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人坐车。”
可烟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在旁人看来，权利、金钱、地位，她都得到了。整座星球都是她可烟渚一人的。
时间再次来到潮湿闷热的夏日。只是这一次，疲倦躺在黑丝绒沙发上品尝着从全球各地送来的解暑水果的可烟渚，有些彷徨。
“你说，我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十八岁之前的她，是一位流落街头、只能像只老鼠苟活在脏乱差的小屋里的卑贱者。
“去你说的那个，A泡星球。”
深沉落拓的黑眸看向远方跟着风变得瘫软的绿草地，可烟渚在脑海构出了一幅十八岁少女翩翩起舞的场景。
可烟渚啧了声，眉眼愁绪更甚。
那个时候的可烟渚被自己养的有些娇气，毕竟住惯了自家星球上巨大的宫殿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尊贵生活，头一次借住在别人家里，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因此吃的也比较少。
可烟渚在可可星球曾了解过流石灾害，毕竟在她掌权期间，可可星的确有些地方受到过流石攻击，只是很快就被银行旅行家消灭了。
他总觉着，这故事走向愈加熟悉......
《小猫训犬手册[星球旅行]》
“那个时候真好啊，直到现在我都没再有那样的感受。惬意、轻松，不需要去想未来的事，也不用为过去做过的事感到担忧。专注于现在，无忧于虑。”
她竟是年过半百的老皇帝在外失踪了十八年的亲生女儿。
记忆里那个希望能在夏日吃到西瓜、在秋日追着枫树奔跑、在冬日亲手堆一个雪人、在春日与田野起舞的小姑娘，好像早已消逝在了虚妄的时间里，同肮脏破烂的那间小屋一起。
后来，许月琉将身上擦破了点皮、精神收到伤害的可烟渚“捡”回了家。给她梳洗干净，让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并住在银河便利店的客房里。
后来，下一站上车的人貌似是看她可怜，主动和她搭起话来。
是的，在许月琉将可烟渚捡回家之后，她第一次见到了那位长相乖巧可爱的许犹春。
离开的路比来时好走许多，那夜的月光明亮且清晰，仿佛恭候了她许久。玫瑰和水仙争相绽放为她送行，轻盈的晚风唱响了一首离别曲。
女仆小心抬眸打量，“敢问公主殿下，您想做些什么呢？”
忽的，在一旁听得认真的雪时 蓦地出声，目光殷切，
那个时候的可烟渚便决定，如果能有向上攀爬的藤蔓，即使荆棘刺破了她的身体，她也绝不放手。
果不其然，许月琉和那些人一样，将衣衫褴褛的她当成了星球里无家可归的流浪乞丐。
可是对于许犹春而言，小姨何尝不是上天给他的恩赐呢？
尖锐的嗓音刺破了整座宫殿的宁静，等可烟渚反应过来时，那名女仆早已跪在自己身前，颤颤巍巍的请罪。
可烟渚有些烦躁，她发泄般的将口味最佳的西瓜扔进了垃圾桶，紧蹙着眉，随手指了一旁一位害怕到身形微颤、跪倒在地的女仆，让她上前来。
那位她将其看作火炬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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